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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洞的客人
刚才绪晶和艾祀两人单独行动的秘密时间充满了疑窦,这还没解除,又来了一个满脸笑意让人厌烦的希莫里。
几人加在一起就像几团沾满了灰尘的口香糖,粘合得有气无力,绪晶被众人围在中间,要是不自觉地凑近哪个,很快就被奇怪的气氛推搡带回原来的位置,即使他并没有意识到。
而且很快地——这个走得歪七扭八的队伍又迎来了散架的危机。
“又是分岔路。”绪晶叹了口气。
刚才这个环节已经体验过一遍了,并没有什么新奇的冒险剧情,顶多也就是些脸红心跳的......
他猛地甩甩脑袋,说:“你们决定怎么走?”
这个时候希莫里不吝啬于分享自己比较博学的一面,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簇淡紫色的粉末,捻开的同时观察粉末飘扬落地的方式,他了然地指着位于左侧的一条路,“走这里。”
对他好感值最高为零的吉奥也不说话,显然没人相信他。
希莫里不在乎地耸耸肩,“信不信全凭老板主意。”
绪晶倒是没想那么多,直接拍板拿定了主意,“好,那就走这条。”
话音刚落,一圈莹白的丝线围着绪晶的腰转了好几圈,斯拜德尔勾了两下,被拉住的绪晶往他的方向不受控地迈了两步。
斯拜德尔单方面宣布:“好了,看来老板这次想跟我走。”他接住“站不稳”的绪晶。
绪晶满脸错愕。
其他人也不是瞎子,没有人打算就这么放他们两个单独进去通道。
“我刚回来你就要把我扔下?”希莫里摆出一副可怜的表情,绪晶想否认,斯拜德尔用结实的细线扯着他,用腰间随时缩紧的力度提醒道:“你要选他?”
也不是这个意思,绪晶对于和谁一路其实没什么意见。
几人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态度,但是都很明显,不愿意让这个新来的插足。
“新来的”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几人要在决定绪晶跟着谁走一条路上如此郑重抉择,但是这不妨碍希莫里跟着添乱,于是他也加入了争夺战。
举手说要和绪晶单独走。
艾祀难得地态度坚决,刚才他们两人在甬道里火热的经历难以保证绪晶不会再次和另一个人发生——除了自己,他不放心让绪晶和其他人一块单独行动。
眼看着又准备来一场唇枪舌战,绪晶这个老板当得很是为难,“我虽然是老板但也不劳大家这么费心。”
“其实我自己一个也...”
“不行。”几把的声线同时回绝了他。
绪晶闭上嘴,耸肩让他们吵出个结果。
斯拜德尔莫名地感叹,“真受欢迎啊。”说出这句话时他并没有指名道姓地看向任何人。
然而绪晶还是自觉地摸摸下巴陷入沉思,“是吗?”
灵机一动,他猛地抬头,“要不我也营业一段时间好了!”
“平时趴在二楼数金币确实是数太久了,总是有点腰疼,是该找点事情做。”偶尔下去帮忙的时候,除了初次光顾的客人们,大家几乎都知道绪晶就是老板,识趣地保持距离。
如果自己也成为咖啡厅服务生的一员,不就能多赚一份钱了吗。
相对而言,自己就不能当悠悠闲闲的老板了。
现在的生意虽然红火,却不算稳定,碰到小小的起伏就又要闭店整顿,在彻底安顿下来之前能多赚些才有助“水晶”长久地走下去。
越想越合理,绪晶已经考虑到给自己定制员工服的样式了。
斯拜德尔想到绪晶将要被更多的人围起来,脸已经黑了,“不必了。”
“为什么?”
“生意额绝对会下降。”
斯拜德尔心忖,其他人必然会和自己有同样的顾虑,眼光一直放在让人不能放心的老板身上,绝对无法专注工作。
听到生意额三个字绪晶立马打消了刚才的念头。
几个人争论依旧没有结果,绪晶看见艾祀的皮肤红润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发表观点的时候因为太激动。
斯拜德尔也顺着绪晶的目光看了过去,镜片的视线暗了暗,“......”
“离那个家伙远一些。”
绪晶不知道斯拜德尔怎么得出的结论,不过有了甬道里很是“潮湿”的前车之鉴,他还是乖乖点头,“我知道了。”
“如果气味继续加重,我们就回去吧,安全要紧。”
“气味?”绪晶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他刚下来的时候是闻了奇怪的味道,可是现在已经习惯了反倒察觉不出什么。
“出发吧。”
——那边的四个人终于商量出了大家勉强满意的结果。
他们形成了微妙的菱形走势,相互保持着距离别扭地过来,就跟谁也没认可谁的观点一样。
还没等绪晶知道自己的归属,四人的菱形阵型先破开了一个口子,欢迎新阵容的加入,“斯拜德尔,你站在这个角落。”希莫里示意自己和吉奥之间的空余位置。
好了,绪晶表示他看明白了。
四个分叉口——他们六个人,走同一个。
相当慢吞吞的做法,但是也是唯一通过的提案。
绪晶被众星捧月围在中间,像被圈养的小绵羊,可移动的范围全看“栏杆”的心情。
栏杆之一的吉奥每次听到一些微小的动静都会停止前进的步伐,结果只是空穴来风,直到——
“有东西。”
吉奥小声地报告,打着手势示意众人别再前进。
希莫里的心情还算轻松,打趣道:“除了我,老板还招了别的新人吗?”
“啪嗒...啪...啪嗒...”节奏的撞击声在几人前行的方向,也就是洞穴深处传来,能够从空气的挤压声感觉到它的结实,不说吉奥,连其他人也警惕地竖起耳朵。
正当他们犹豫着要不要后退或迎敌。
艾祀突然说:“有酒的味道。”
浓郁的酒香顺着风飘到了他们的鼻子下,连带着一声惬意的酒嗝。
“嗝~”
“真没品味。”艾祀评价了廉价的酒香。
绪晶看见过于庞大的东西——那是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他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沙普鼠众目睽睽地走了出来。
它的皮鳞片宛如坚硬的盔甲覆盖在背部和整个脑袋,脑袋的鳞片颜色比较浅一些,却看起来更难以摧毁,四肢拥有不太尖锐却粗长的爪子,它整体的颜色看起来和洞穴很像,是暗红的泥土色。
原来厚重的撞击声是来自它慢悠悠的脚步和宽大的背甲碰到墙壁的声音。
沙普鼠施巴的脖子上还挂着酒袋,酒袋鼓鼓囊囊地垂在肚子上,不轻不重的力度一拍,里面的酒液就会一股地挤出来喷进施巴张大著准备好的嘴巴里。
它咂巴着嘴,迷迷糊糊地看向来人,“你们是......”
施巴猛然瞪大眼睛,宽大的鳞片似乎也张开了些,“小小洞的客人?!”
没有一丝敌意甚至有些呆愣的形象让绪晶他们放松了些,“呃,你好?...打扰了,我们是来——”
“我知道、我知道!”
施巴雀跃地打断,看起来喝酒的迷糊劲也骤然褪去不少,兴奋的样子在墙面上留下不少痕迹。绪晶总算知道那些划痕是怎么来的了。
施巴咽下酒嗝,招着同样布满鳞片的粗尾巴,“欢迎你们,请跟我来——‘小小洞的客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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