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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迟霁一行人日夜兼程来到京城后,顾不得休息,趁着夜色按庄主给的地址找到了孙管家的家。
迟霁将信递给门房后,过了一会儿才有人来将几人放入了府中。
孙管家己年近六十岁,肥胖的身材,皮肤白皙,满面带笑,活脱脱一个笑面如来。他亲自将迟霁迎入厅堂内,等上茶的小丫头都退去后,他笑着问迟霁道:“既是庄主所托,迟公子有何事可尽管说。”
迟霁:“前辈,那迟霁就不行虚礼了。霁此次前来,是想专做晋安王军的生意,不知您可有什么法子?”
孙管家:“你可知,这个钱可是不好赚的。朝庭虽不缺军响,但若与王军交易你所赚的银钱就是百姓的血汗钱,王爷是个清廉的人,这个生意可能也就是表面光啊。”
迟霁:“霁不为赚银钱,如有所赚也愿悉数贴补王军。霁只想尽一己之力为王军效点力。”
孙管家:“生意之人不为银钱,那你为何?”
迟霁:“为救一人。霁须得攀上晋安王的关系。霁不计成本,只为得王爷青睐,能给霁一个相求的机会。”
孙管家还是满面含笑,说道:“那老夫就明白了。庄主所托我不能不从,但,我不问你要救何人,你事后也不可将我与苍澜山的关系泄露出一点。”
迟霁:“前辈所说,霁一定照作不误。”
孙管家想了想,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人名,说道:“此人是王府的买办,有些贪财,你可利用此人打通关系,供应些王府所用物资应是不成问题。”说完,他又写了一个名字,“此人是军中一校尉,其父是朝中一将军,他与王爷关系甚密,与此人交往,王军的生意也就差不多能成了。”他想了想,又说道,“还有一个人,骆妃,是王爷最宠爱的一个侧妃,其娘家本是京中一小吏,因其貌美闻名京城,当年与王爷一见倾心,这些年也盛宠不衰。她的父兄现都在王军中,其父骆勇,其兄骆从之,王爷谨慎,此二人在军中现下还并无多大官职,以你迟府的声望,相交他们二人应该不难。”
迟霁用心记着孙管家所说的这几个人,然后问道:“霁想尽快结交这些人,您老又不能出面,那又该如何呢?”
孙管家还是笑容满面,“我与骆妃的兄长私交甚好,你先设法结交于他,他自会带你来见我。然后有些人和事儿,我便可出面了。”
迟霁再次起身给孙管行了一个大礼。孙管家命人将几人从后门送出。
迟霁回到煜城后,几乎是一刻也不闲着,不是在外觥筹交错的笼络关系,就是在购置军中所需物资,不时还要奔走于京城与煜城之间。
一天,迟霁好不容易得闲便来寻秦长泽,秦长泽笑着说道:“看来庄主是答应帮你了。”
迟霁点头,他坐下捶着自己跑得酸胀的腿,说道:“我没想到庄主竟是一位女子。”
秦长泽:“别人知道她是女子必会增添许多麻烦,倒不如不知道的好。”
迟霁:“她当时说,看我以为是她的那个少年郎。”
秦长泽笑了一下,“她啊,还是这个心结。她本姓衣,名坤灵,父母都是苍澜山的山民,年轻时跟我同为一富户的院卫,跟府中的少爷生了情愫,府中老爷夫人自是不同意,那个少爷便与她分开了,另娶了一位小姐。她后来回到苍澜山,建了山庄。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不能释怀。”
秦长泽摇头叹了口气,“十三是她养大的,所遇之事一如当年,这命运轮回一事真是不得不让人信服。你能惦念十三,又去了苍澜山,肯定让她想起了她当年那个人,一别多年后,她一直守在苍澜山,可那人却娶妻生子,再没去见过她一次。”
秦长泽说得云淡风轻,像是闲聊别人的家事,但迟霁在秦长泽的眼中却看到了心疼和无耐。迟霁低声问道:“您这些年也一直一个人过活,是不是也放不下庄主啊。”
秦长泽不好意思的笑了,“嗨,这个……都这么大岁数了,都过去了。倒是你,从外面回来后,一直也没闲着,我猜你肯定是想到法子了,我也帮不上你什么,你要万事小心啊。”迟霁答应着点了下头。
迟霁这边大刀阔斧的做着买卖,迟老爷和迟夫人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们只知迟霁去了趟苍澜山又去了京城,可到底发生了什么,跟着去的人也并不知情。迟霁现下所为虽让他们不解,但总好过他整日醉酒,便也由着他去了。
谁知这日一早,迟霁竟自己又主动来给双亲请安了。
迟夫人狐疑着没有搭话。迟老爷问迟霁:“听账房说,你最近一直在大量的购置军队物资,你是怎么打算的?”
迟霁:“儿子是想将这几批货物卖给晋安王军。”
迟老爷:“利润有几成?”
迟霁:“聊胜于无。”
迟老爷“噢?”了一声,问道:“那你到底为何?”
迟霁:“晋安王军乃朝庭军队,他日平叛过后,晋安王必是风头无两,我助军有功,今后也能在京城站得一角。”
迟老爷想了想,说道:“做个官商也并非不可,迟府本就做着官府的买卖。可那毕竟是王军,以后也少不得与晋安王府打交道,你得万分小心。”
迟霁:“陈陶公能做的事儿,我也做得。这京城的买卖我是做定了,而且我己结交了几位王军中人,这王军的买卖也做得很是顺利。”
迟老爷:“做生意最忌赌气行事,你将迟府的生意做大本是好事儿,但务必要求稳。”
迟霁:“父亲的话儿子记住了。儿子还想请父亲和母亲应允一件事情。”
迟夫人眼皮一挑,看了迟霁一下,但没有说话,迟老爷问道:“什么事儿,说吧。”
迟霁:“我现下做的这些个买卖都需要银子,而且是本钱越多越好。南平王几支军队都相继吃了败仗,我看他败势己露,所以儿子想尽快将与晋安王军的生意都做起来。”
迟老爷低头还在考量这买卖的风险,迟霁又站起身说道:“父亲,母亲,银库的银子可否借我一用?”
迟夫人和迟老爷的眼神闪躲了一下,这银库的银子就像是什么罪证,提到银库的银子让迟老爷夫妇二人的脸色都有点不自然起来。
迟霁也看出了二人的脸色,便接着说道:“己过去的事情便是过去了,霁儿能体谅父母的苦心,自是不能怨恨父母。眼下的事儿才是事关迟府今后荣辱的大事儿,还请父亲母亲成全。”
迟老爷没法说银库没有银子,更没有道理不让迟霁去做生意,迟老爷正了正身子,说道:“你能上进为迟府生意着想是好事,都是一家人,何谈借字。”
迟霁又看向迟夫人,迟夫人和蔼的说道:“回头派人把银子抬出去用即可,只是这做生意可不能大意,多跟你父亲商量商量。”
迟霁乖顺的回道:“知道了母亲,我定不负父亲母亲所望。”
迟霁有了银库里大把的现银做根基,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时年秋天,南平王兵败。南平王死于乱军之中。老皇帝在心力交瘁中驾崩于宫中。太子随即登基,云墟国迎来了新一代的君主。
迟府也有了添丁之喜,王雯华为迟臻诞下了一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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