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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心疼你而已
罗明一进影厅就连连称赞,“卧槽!叫你一声郑哥真的没叫错,这个厅我记得很贵吧?”
郑季诀走在前面,挑了个后排正中的位置。
“也没多贵。”
订这个厅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影院的人一听他的名字,告诉他虽然不能打折,不过可以给来的每一个人送份礼物。
捏了捏手里的岑渊配音角色限量版玩偶。
他在网上有点知名度,但在京市,几乎是查无此人。
二十八那天看的也是这家电影院的门店之一,岑渊带他看的那场点映是内部票……
和岑渊有关系吗?
坐在前面的家里有楼听了,回过头来说:“郑哥,你太牛逼了。我虽然也有点小钱,但可舍不得包这种厅。”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就是因为郑季诀包了这么贵的厅就为了看动画片,所以来的人都是拖家带口来涨见识的。
“上次看的时候没仔细看,所以想要个体验感好的。”
张潇随口一问:“郑哥什么时候看过一次了?不是前天才上映吗?”
天上有馅饼:“肯定是提前知道岑渊参与了提前看过的吧?”
“有道理。”罗明手肘费力的从隔壁座搭上郑季诀的肩膀,“那我们郑哥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投了钱?”
郑季诀把他的手抖掉,害得罗明差点摔了,张潇眼疾手快拉住他的手,郑季诀直接勾住他的后领把他往后拉,在勒死罗明之前合力把人拉回座椅上。
“前几天别人请我看的点映才知道的。”
别人?
罗明精神了,他凑到郑季诀身边,小声问:“是大腿富婆吗?”
郑季诀微微拧眉,“别叫他富婆。”
“行吧,那她叫什么?有照片吗?让我看一眼?”
郑季诀瞥他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你也配知道?
罗明不服,还想再套两句话,然而广告已经结束,正片开始了。
直到电影开场也没告诉罗明。
带了女朋友来的,一年面都不想见一次郑季诀的林俊涛推了推眼镜,不参与这些有钱人的话题。
很好,郑季诀现在看着很稳定。花钱好啊,花钱总比发疯好。花钱他还能蹭个电影看。他实在是不想再经历大半夜的睡得好好的,有人打电话问他借解剖书,还问他速成刀刀轻伤需要多久这种危险问题。
也就是最近两年看着好点,林俊涛觉得大概是郑季诀和家里的联系少了,加上有了新的追求。
嗯,追星也是一种人生追求吧?
总之,有效。
两个半小时后,电影结束,所有人都意犹未尽。
从影厅里出来的时候,还有人问郑季诀真的没投吗?有这种项目一定要跟兄弟们说云云。
电影散场,有的人约了一起逛逛,郑季诀不是很感兴趣拒绝了,其他人三三两两都走了。
罗明还要送张潇回家,所以也先走了。
送走所有人之后,郑季诀到电影院的服务台报上名字领到了一整套电影手办。
跟工作人员道谢时,余光似乎捕捉到一个熟悉的人。
他转头去看,只看见谢栖和一个男的消失在拐角处。
谢栖,和一个男的。
他绝对不会认错谢栖。
他从电影院的工作人员手里捞起手办,快步跟上去。
郑季诀想起大年夜那晚的热搜。
那晚热搜没撤,也撤不了。但全网的视频删得干干净净,这两天还有人在讨论谢栖出轨这事,但讨论度越来越低。大过年的,有无数话题等着网友们看,对这个只有少数人看过还拿不出证据来的事实在不是很感冒。
尤其是岑渊一丁点动静都没有。
长空娱乐把从一哥到底下的艺人的新年视频都发出来后就装死了。
和绝大多数网友一样,他对着岑渊的新年视频看了好多遍。
岑渊的神态无懈可击。
可他是演员不是吗?
一个简短的,不足三十秒的视频其实并不能看出什么。
现在,他当面抓到了谢栖和一个明显不是岑渊的男人一起看电影。
这两人大路不走,偏要往人少的路上走,怎么看都有奸情。
手机已经调好摄像头,随时能录下证据。
他这么大一个人,跟在他们身后还是很打眼的,所以离得有点远,只能保证不会跟丢。
跟到他们过了斑马线,绿灯已经开始倒计时,要是红灯他估计会跟不上他们。路口的交警非常敬职。郑季诀犹豫着要不要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在红灯前冲过马路。
就在他浑身紧绷,准备冲过去,至少要看一眼这个小三到底长什么样时。
谢栖不知道为什么回头看了一眼这边。
那个小三也停下回头和谢栖说话。
郑季诀看清楚那个人是谁后,就兴致缺缺转身回去了。
是那个姓于的啊。
他还以为谢栖来会小三呢。
浪费时间。
只是他才往回走几步,就见不远处的绿化带树干站着个熟悉的人。
很熟悉的场景。
前几天刚遇到这么一会儿。
他小跑过去,“你怎么在这?”
而且状态很不好的样子,和上次撞见他和吴俪文说话时的状态差远了。
难道岑渊也是和他一样在跟踪谢栖?
再回头,谢栖和那个姓于的已经消失在马路对面。
一切都对上了。
往日里光鲜靓丽的大明星居然还要像个狗仔一样,为了抓奸跟踪谢栖。
“岑渊……”他语气里满是心疼,好像被出轨的是自己。
在他眼中,刚刚过来时岑渊靠在树干上,显然就是因为被谢栖出轨的事给打击到了。
“这么看着我干嘛?”
睡得好好的,岑渊突然被谢栖的反常给弄醒了。谢栖突然进入预警状态,他从家里跑过来看一看,没事就准备回去继续睡。
可他的粉丝不这么想。
“我心疼你。”
谁知岑渊一听突然笑了。
笑靥如花,灿烂夺目,郑季诀猝不及防之下就这么被近在咫尺的容颜当场暴击,脸瞬间红了,也忘了心疼。
本来还笑着的岑渊顿时哑然,虽然有些粉丝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会这样,但他也没做什么啊?
下一秒岑渊神情严肃,“你心疼我?心疼我什么?心疼我有权有势?粉丝心疼偶像会被人笑话。”
郑季诀很认真说道:“我只是心疼你而已。”
是的,他很认真。
岑渊这次真的感觉不太妙。
他眨了眨眼,尽力压下那些汹涌的情感。
“即使所有人都抛弃你,我还是站在你这边。”
他别开眼,视线落在郑季诀手上,“要帮忙吗?”
“嗯?”
没想到他会转移话题,低头看自己手里的手办们,郑季诀有种买手办被正主撞见的感觉,完全没了刚才的豪言壮语。
“不是说站在我这边吗?和我去一个地方吧?”
岑渊走到郑季诀面前,从他手里拿过那只玩偶,然后放进了他手上提着的袋子里,示意他跟上自己。
这么大个袋子从哪里冒出来的?
郑季诀跟着他走过了绿灯,又走了一段路,在一扇不起眼的门前停下。
今天是年初二,于修时一早就开车把他爸妈送到他妈娘家走亲戚。夫妻俩认为于修时心思龌龊,所以时刻盯着于修时,就怕于修时趁着大家不注意要去撩拨他表妹的老公。
防他跟防贼一样。
他无意试图改变父母的想法,也不想听他们话里话外都要说自己一句不好。
所以坐了一会儿后,就说自己工作室还有事就先走了。
金蔓的爷爷也是于修时的外公怎么说都没把人留下。
程泽宇:还好吗?爷爷把于老师他们说了一顿,你不要太在意他们的看法,你这样子挺好的。
于修时是在到工作室,用手机下单时才看到这条消息的。
他没回。
走着到附近下单的店去拿咖啡。
如果是他十几岁还在为父母天天吵架,被责备而麻木的他,可能还会因为有人安慰有人陪,感到一丝轻松愉快。
可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无论是父母还是程泽宇,都还把他当那个沉闷的、拒人千里之外不讨人喜欢的十几岁小男孩。
接过咖啡,从咖啡店里出来,有人从他面前经过,又走了回来。
“于导,大过年的不走亲戚?”
面前的青年,几天不见,好像头发都长了。齐肩的碎发,还有那快遮住眼睛的流海,让那张好看的脸多了点青年英气,和往日里的矜贵模样天差地别。
导致他第一时间没能认出来。
挺好看的。
于修时不动声色的在心里评价。
“谢总。”于修时应他,“大过年的不走亲戚吗?”
谢栖笑了笑,随口说了句,“这个时候见兄弟可不一定是好事。”
议会的人最近不知道吃了药,疯狂找人问话,状态好的不好的都拉去从出生到现在都问一遍,明明没有赶业绩那东西,硬是弄出了这种氛围。
难不成有谁策划了什么大事?
真是不妙。
心里这么想的,但面上全无担忧,隐隐还有种看热闹的意味。
兄弟?指的是岑渊?
“是吗?”于修时不由看他一眼,又移开。
谢栖这人从自己的接触从他人的评价来看,都很强势。
人人都知道你谢栖的“兄弟”是岑渊,过年见岑渊不是好事,透露出来的信息可就耐人寻味了。
看来谢栖和岑渊的分歧是双方家庭。
“把坏事变好事,对谢总你这样的来说肯定不难吧?”
对方既然不看好,砸钱总会的吧?
于修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为谢栖出谋划策起来,看谢栖这样也不像是被刁难的。
总之,从另一面来讲,谢栖能捧了岑渊那么久,于修时可不认为岑渊家里是多么刚正不阿的,又或许是谢栖强权豪夺?
就像谢栖能看着岑渊和别的男人单独吃饭,他还有兴趣躲着为他们弹琴一样。
也许这只是谢栖日常的一点消遣。
算了,不关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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