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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约亚结舌,恍遭雷劈,男它霎时就明白了为何伊利思对男它极尽讥讽又仿佛时常关注着男它总是会对男它的事横插一脚。最开始,男它甚至以为伊利思喜欢男它只是想引起男它的注意,只是她作为一个要干大事的女人在感情中着实稚嫩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到后面男它发现不是这样,伊利思确实十分讨厌男它因为男它是个男儿,为此男它还失落了好久。但现在,另一个真相猝不及防地横置在了男它的眼前。
讨厌?
伊利思当然讨厌男它。
但不全是因为男它是个男儿,更多的是因为男它的愚蠢,她不得不时时刻刻地盯着男它,不得不去帮男它收拾大大小小的烂摊子。
约亚想了很多,但男它仍没想到的是,很多时候伊利思会插手男它的事其实并不只是因为男它母亲的请求还是为了弗立安家族的整体利益,防止政府从男它身上找到对付家族的突破口。
若非如此,作为三大家族继承人之一的伊利思根本就不会将如野草般不起眼的男它放在眼里。
从古至今,弗立安只有女性拥有姓氏而男性没有,因为女儿能通过继承而获得母亲的姓氏。男儿则不能,因为男它没有继承资格。毕竟女儿的基因更加完善和健全,是家族毫无疑问的延续和未来。
在偏远的时代,家族养育男儿的目的只是为了获得女性生育的配子。而在临东双雌生育技术研发成功后,母系单性传承得以成立,男儿已经彻底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但源于家族与政府的博弈,临东的技术并未在弗立安普及,只有少数家族的人可以通过特别渠道获得双雌生育的机会。
男儿对家族来说其实无关紧要,因为男它们根本就接触不了家族的核心。但这并不意味古伽峖不需要防备着某些不怀好意的人故意接近她的男儿,毕竟男它和她们住在一起不会对男它有太多防备。
思及于此,古伽峖眉心锁紧,心中涌起一股烦躁。与其继续防备那不知什么时候会到来的未来,还不如提早消除祸端的起因永绝后患。
古伽峖看向约亚的眼神愈加冰冷,约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古伽峖累了,她说:“书西,带着约亚回男它自己的卧室,男它什么时候认错了什么时候放男它出来。”
书西被古伽峖含着冷刃的语气剐了一下,男它手里的餐具抖落,在冰冷的餐桌上砸出一声清晰的声响。书西又被这声音吓到,倏地站起身来将座位上的约亚半拖半拽着上楼。
餐桌上几人没再说话,在沉默中用完了剩下的餐食。
……
沈序楼她们丢包的地方属于柏尔西家族的势力范围,弗兰柯仑的人没有正当的理由无法大规模进入其她同级别家族的势力范围。因此,寻包一事叙拉里向柏尔西家族的人寻求了帮助。
柏尔西家族的效率很高,公文包在第二天上午被找到。
按照那边给的地址,叙拉里一早就带着沈序楼和贺渡过去拿包。沈序楼原本没想带贺渡过去但贺渡想去,沈序楼就退让了。
到了地方,叙拉里率先踏入房间沈序楼紧接着也踏了进去,贺渡倒是懒懒散散地跟在她俩身后不紧不慢地进门。
叙拉里带着沈序楼径直走向房间内正在交谈的三人,贺渡慢悠悠地跟着,转着眼睛四处看了看。
她发现房间里正交谈的三人就是她们昨天在快餐店里碰到的蓝黄黑三人组,这里的蓝黄黑是指她们眼睛的颜色。
她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了,反正她是来凑数的,她们谈她们的正事,她可以自己玩。
贺渡踱步到房间一侧的黑皮沙发上坐下,眼睛扫到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一瓶颜色怪好看的,喝了三分之一的弗立安蒸馏酒。她随手拿过一旁倒扣着还在滴水的玻璃杯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尝尝味道。
伊利思进入房间时,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安静坐在沙发上正在小口酌酒的贺渡。沙发好巧不巧隐于一片阴影中,一个容貌独特、气质懒散的女人端着一杯琥珀色的酒在这片阴影中悠然慢饮。另一侧五个女人的谈话声和动作的纷扰像是在触及这片阴影边界的一瞬间就被这边阴影无声包容然后消逝。
这女人实在太特别了,伊利思想。
她的内心被这份特别勾出了丝丝缕缕的好奇心和探索欲,这探索欲编织成网促使着她向这个女人走近。
女人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眼里没什么特别的东西,看她与看身边飘过的一片树叶没有区别。
伊利思更感兴趣了,她抬腿侧坐在沙发的扶手上,从衣兜里掏出一盒香烟自然而然地给女人递了一根。
她直觉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会抽烟的,她也有这个自信女人会接她递过去的烟。
贺渡瞥了一眼这个莫名其妙在她身侧扶手上坐下的女人手里递过来的东西。
嗯?
洋烟?
没抽过,想试试……
贺渡蠢蠢欲动地伸手接过。
她刚将香烟含在了自己嘴里,身侧女人便主动俯身为她点火。
在火光中,贺渡与女人的眼睛对视,那双眼睛是漂亮纯净的浅灰色,眼里的情绪她却看得并不真切。
“你叫什么名字?”点完火后伊利思直身询问眼前这个让她感兴趣的,女人的名字。
但面对她的询问,眼前的女人只是微微歪了歪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摇头。
伊利思大吃一惊,这个她看上的独特女人竟然是个聋人!
这时蓝眼睛女人走了过来,通过伊利思的表情她猜到了伊利思的想法。她拍拍伊利思的肩膀笑道:“我想她的意思是她听不懂你说话,她是东启人听不懂弗立安语。”
伊利思默了默,为自己下意识的猜测感到丢脸。她不该犯这种低级错误的,这女人明明长了张东启人的脸,她第一反应居然是以为这个女人是个聋人。
伊利思刚想用通用语重复一遍刚才的问题就被沈序楼打断:“伊利思,好久不见。”
伊利思抬头看过去:“啊,阿阁媎媎,我好想你!”
沈序楼走到贺渡身边伸出手,贺渡看了一眼敷衍地伸手碰了一下沈序楼的手又很快地将自己的手缩回来。
拜托,一直举着很累耶。
而且她听不懂她们叽里呱啦地在说什么。
沈序楼:“……”
算了,沈序楼将手搭在贺渡肩膀上,这次贺渡配合着没把她的手甩开。沈序楼向伊利思介绍:“这是我女朋友,贺渡。”
这次沈序楼用的是通用语,贺渡听懂了,她抬头冲伊利思点了点头。
伊利思眼里闪过显而易见的遗憾,沈序楼看得分明。
她与伊利思并不十分相熟,年龄相差太大国别也并不相同,彼此之间只因叙拉里的关系见过几面说过几次话。
一瞬间,她的心情十分复杂。
看来她交谈暂停,赶紧过来宣示主权的行为并没有做错。
伊利思·柏尔西,是荆棘王冠柏尔西家族的二子。她的行事比她媎媎更加乖张肆意和不按常理出牌,也比她的媎媎更像她们的母亲。
伊利思调整好情绪开口:“阿媎在弗立安待几天?我有这个机会尽尽地主之谊请阿媎吃一顿地道的弗立安餐吗?”
沈序楼遗憾道:“那可能没有这个机会了,公司的事比较紧急,今天上午我拿到公文包后下午就得赶到分公司处理事务,事务处理好后我们就得马不停蹄地返回母公司了。”
事情也正如沈序楼说得那样,她们一起处理完分公司的事务后便乘飞机回到了东启。
……
从弗立安回来后的很久,贺渡距离升职首席运营官的位置不远了。与此相对的,她所面临的压力也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因着这股惯性,贺渡更是不敢有丝毫停歇,神经也因此一直紧绷。
这样看来,她和沈序楼的公差弗立安之行都算得上是难得的休假了。
那次的弗立安之行给沈序楼拉响了警钟,她问:女朋友太勾人了怎么办?要怎样才能留出女朋友的心?
沈序楼冥思苦想得出结论:“还是要靠爱和承诺才行。”沈序楼她表妈沈西烛对此嗤之以鼻:“爱情是最不可靠的东西,要留住一个女人的心当然要靠事业。”
沈序楼认为表妈说得也很有道理于是决定双管齐下,将自己智端云联的一部分股份通过结契转让给贺渡。
她们就这件事讨论得很仔细,以至于完全没注意到拐角处的那一抹衣角。
事情爆发得很突然,但也不算突然。
毕竟十几天前,贺渡的工作号突然收到母亲徐彩玉女士的简信好友申请,她犹豫了一会儿,心里过了好几个念头,最终还是同意了她的好友申请。
徐彩玉女士发给她的第一条消息是:你真要这么狠心吗,你爸爸抛弃我了连你也要抛弃我吗?
她付诸最浓烈爱意给予终身希望的丈夫不要她,现在连她亲手养大冀之以年老希望且唯一可以用来联系那个男人的女儿也离开了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个世界要这么折磨她?
三天后贺渡给徐彩玉回了条消息:“我没有抛弃你,我愿意帮你过得更幸福。”
徐彩玉女士秒回消息:“那你回来,我帮你找了个很好的男人,男它是你爸爸朋友的儿子。你不是愿意帮我过得更幸福吗,只要你嫁给男它,我就会过得很幸福。徐彩玉女士接下来又发了一连串贺渡连看着都觉得恶心的话
在贺渡将她再次拉黑前徐彩玉发出最后一条信息:什么样的年龄就要做什么样的事,不结婚生孩子的女人人生是不完整的。
只是让贺渡没想到的是,在那七天之后的今天,徐彩玉会突然追到公司,在贺渡不敢置信的眼神中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嘴里还大声咒骂着:“终于找到你这只养不熟的白眼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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