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

　　一转眼，Morii品牌即将成立五周年，方漓山和Morri合作已有五年了。
　　方漓山最初靠Morri获得知名度，现在Morri由这位一线演员当排面，二者携手五年，互惠互利，大家都在说Morri的首席代言人大概不会换人了。
　　既然到了五周年，那就得做一个策划好好庆祝一下，于蔚岐在品牌部做出来的方案里选了一个最满意的，这个策划还需要用到他们尊贵的代言人方漓山。
　　Morii想要做一个五周年小型纪录片，主要聚焦于珠宝的制作过程，展示一件精致华丽的首饰是如何诞生的，突出Morii的设计和制作的用心。
　　方漓山将作为体验官体验Morii珠宝的设计制作全流程，并由他本人设计一款珠宝，设计图交由Morii制作，到时Morii推出全球限量的方漓山本人设计的珠宝作为五周年福利。
　　这个策划是于蔚岐跑到于泓峥别墅里亲口对方漓山说的，于蔚岐说得眉飞色舞，他觉得这个想法非常好，方漓山现在多红啊，有他这位巨星在还怕没人买单？
　　方漓山面露难色：“我设计？”体验官的活他很乐意做，但他还没做过设计。
　　“我相信你的品味不会差。”再差也会有粉丝为你买单的，于蔚岐后面这句话没说出口。
　　“行啊，我试试。”
　　“到时你还可以自己制作一款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珠宝，会有工匠师傅带你，你的手这么好看做手工应该也不会差对吧。”于蔚岐说，要是方漓山自己再做一款产品出来，那可得好好宣传，他回去要让品牌部完善方案。
　　“手工？”于泓峥坐在一边，刚翻完于蔚岐带来的策划案，抬头往餐桌上一指，“那个绿色花瓶就是他做的。”
　　于蔚岐脱口而出：“我说你品味怎么突然——”他即时刹住车。
　　“怎么了？”方漓山不满于蔚岐的反应，“做陶瓷的师傅说我做得很好。”
　　“嗯……是挺好的，挺好的。”于蔚岐干笑。
　　于泓峥点头附和：“我也觉得很好。”
　　·
　　方漓山拍完Morii的纪录片紧接着飞到外地拍戏去了，这部戏断断续续拍了两个多月，这一个月是最后的拍摄期。
　　一个多月后方漓山杀青，拍完戏回家，于泓峥却又飞去国外参加会议。三天后，等于泓峥回国，方漓山又跑去外地走红毯，活动一连好几天，两人的时间又这么错开了。
　　等到方漓山和于泓峥终于能见面时，距离上次相聚已经将近两个月了。
　　方漓山的飞机刚落地，于泓峥的电话就打过来：“飞机上睡了没有？你现在回家等我还是来公司等我？”
　　方漓山推着行李哭笑不得：“睡了，中午回我爸妈家吃饭，下午再回家吧。”
　　“好，晚上见。”
　　方漓山坐上周茹虹派来接他的车，于泓峥的电话刚挂，祁舒的电话又进来了：“漓山，今天下午有空吗？好久都没见到你了，我最近想做些中式糕点，你没什么事就过来陪我一起吧。”
　　方漓山顿了一下，说：“好啊，我今天刚回来，最近没什么行程。”
　　“那太好了，我这就准备着。”祁舒特别高兴。
　　方漓山想：反正在别墅等于泓峥和在于家等于泓峥都一样吧。
　　方漓山特意没提前和连翠说要回家，不然连翠又要特意准备方漓山爱吃的菜。
　　可方漓山还是来得巧，当天早上方青柏去钓鱼，正好钓上来两条大鱼，方漓山回家的时候，鱼汤正好煲好。
　　方青柏开门见到方漓山的第一句话是：“一个人来的，泓峥呢？”
　　“上班呢，”方漓山换鞋进门，“就我一个，欢迎吗？”
　　“当然欢迎啊，快进来！”连翠在屋里面端菜，大声说。
　　饭桌上，连翠给方漓山盛了一碗鲜香的鱼汤，方青柏夹了一筷子鲜嫩的鱼肉给方漓山：“这条鱼难得一遇，今天被我钓上来两条，你待会带一条回家，让泓峥也尝尝。”
　　“好，好。”
　　“最近那么忙呢，我感觉你又瘦了。”连翠又给方漓山夹了一筷子鱼肉。
　　“哪有，我还胖了呢。”
　　“你也别老往我们这里跑，有空也去陪陪泓峥他父母。”方青柏嘱咐方漓山，方青柏和于立崇一起钓过鱼，许多话题还很谈得来。
　　“下午就去。”方漓山回。
　　“好好吃你的饭，唠叨没完了，”连翠扫方青柏一眼，“两句话不离泓峥，我们家漓山是被你嫁出去了吗？”
　　方漓山被嘴里的鱼肉一噎，方青柏这下安分了，小声嘀咕：“什么乱七八糟的。”
　　方青柏钓的大鱼被方漓山拎去了于家，祁舒连连称赞这鱼比于立崇钓上来的大多了，赶紧让阿姨拿去红烧，并让方漓山今晚留在家吃饭。
　　方漓山一整天都得吃鱼了。
　　祁舒今天要做的是荷花酥，这次没请师傅来家里教，她想和方漓山一起对照教程学，两个人一起聊聊天也自在。
　　包馅的时候，方漓山的电话响了，来电显示于泓峥，方漓山才想起忘记和于泓峥说他下午在于家。
　　厨房就方漓山和祁舒两个人，方漓山洗了手接电话，祁舒继续包着馅，对手里的面团又揉又捏。
　　“漓山。”
　　“嗯，我在……”
　　“我一分钟也不想等了，你现在过来接我下班吧。”于泓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话里是克制不住的思念。
　　“泓峥，我现在……”
　　一旁的祁舒冷不丁地说：“多大的人了还要接下班，自己回来。”
　　于泓峥显然一愣，问：“你和我妈在一起？”
　　“呃，嗯。”方漓山有点尴尬。
　　“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整个厨房就我们俩，”祁舒干脆凑近电话，“既然那么想他，你今晚回家吃饭把人接回去。”
　　“妈，你霸占漓山还理直气壮的。”于泓峥无奈道。
　　“哼哼。”
　　比于泓峥先回家的是于蔚岐，他本来想回家拿东西，还以为家里没人，厨房俩人把他吓一跳。
　　“你怎么在这？”于蔚岐和祁舒同时开口。
　　于蔚岐的“你”是指方漓山，祁舒的“你”是指于蔚岐。
　　于蔚岐莫名其妙：“我回个家怎么不能在这。”
　　“你还知道回来，大半年没见你影子，漓山都比你来得勤，到底谁是亲生的。”祁舒都懒得说。
　　“这不是在忙工作吗，向我哥看齐。”
　　“那就留下来吃饭。”祁舒将剩下的荷花酥交给方漓山做，转身找阿姨让她多做几个菜。
　　于蔚岐走到方漓山身边，忽然想起什么，问他：“你上次在Morii制作的戒指已经做好了，寄到于泓峥别墅去了，你收到了吗？”
　　“我刚回来，今晚回家看一下。”方漓山把最后几个粉色面团子包好。
　　“成品还是不错的，”于蔚岐给方漓山点了个赞，“我们打算全球限量发行十枚同款戒指。”
　　“什么戒指？”祁舒正好走回来听见了，“Morii的新品吗，给我预定一个。”
　　“妈，这回你别凑热闹了，下次你儿子我亲自给你设计一款。”
　　“为什么？”
　　“别的款式随你预定，但这次我要做出品牌热度的。”
　　“小气。”
　　于立崇在于泓峥前面回来，看到方漓山和于蔚岐，点头笑道：“今天家里热闹啊。”
　　祁舒指挥阿姨把她和方漓山做好的荷花酥摆在最中间，然后往红烧鱼头上指，对于立崇说：“立崇，今天这鱼够大吧，咱亲家公钓的。”
　　于蔚岐坐在沙发上喝水，闻言差点被呛一口水，连咳了两声看向方漓山，故意高声笑问道：“呦，我嫂子今天回娘家了？”
　　就算知道祁舒和于蔚岐两人性格如此，方漓山还是不免脸热，同时头疼不已，现在于蔚岐在他面前完全没有当初那个岐总的模样，私下里就是一个调皮的弟弟。
　　最后一个于家人回来了，于泓峥正好听见于蔚岐那句话的尾音，于蔚岐背对进门口，于泓峥走到他身后轻拍他的后脑勺说：“在欺负人啊？”
　　于蔚岐吓得从沙发上弹起来，惊恐大叫：“你吓死我了！”
　　于泓峥说话时是看着方漓山的，他从进客厅起眼睛就没从方漓山身上离开过。
　　祁舒和于立崇笑得后仰，祁舒笑够了拍拍手叫开饭。
　　如今方漓山很熟悉于家人，在于家吃饭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早已没了第一次来时的拘谨和忐忑，于家人也把他当作自家人看待。
　　吃过晚饭已经入夜了，走出于家大门，方漓山和于泓峥才真正得到两个人独处的时间。两个月说短不短，说长还是很长的，于泓峥总能很轻易找出来方漓山的变化，他说：“头发剪短了。”
　　方漓山说：“发型师帮我修剪了一点。”就一寸的长度于泓峥也记得。
　　于泓峥想到进门时于蔚岐的话，说：“这周末我们回你家吃饭。”
　　“今天我爸还念叨你呢，你快成他亲儿子了。”方漓山晃了晃他们牵着的手。
　　“谁让我的大明星那么忙，你不在我就偷偷把你爸妈抢了。”于泓峥抬起他们的手，在方漓山手背上吻了一下。
　　两人并肩走到车库，月光映在彼此眼睛里有吸人魂魄的魔力。于泓峥将方漓山压在车门上深吻，方漓山抱住于泓峥的腰身，在月光下，在他怀里融化。
　　“咳咳。”一声浮夸的咳嗽终止了这场疯狂的热吻。
　　于泓峥停下，方漓山已被吻得眼睛迷离面颊发烫，于泓峥将他的脑袋埋进自己胸口，转头看向那个破坏他们好事的罪魁祸首。
　　于蔚岐双手投降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我没开车过来，还想蹭你们的车回去，谁想到你们这么着急啊。”
　　于泓峥半边身体遮掩方漓山，刚才的缱绻温柔荡然无存，他说：“如果我是你，我会识相地返回家里陪爸妈住一晚，而不是打断我们搭顺风车。”
　　于蔚岐感觉到于泓峥没吃饱真的很火大，还是不要惹他为好，他连连后退：“多谢赐教，我这就走，二位继续。”
　　被于蔚岐这样打断，于泓峥冷静了不少，却还是很有风度地询问怀里的人：“继续吗？”
　　方漓山同意继续才是脑子有问题，他推了推于泓峥说：“先回家吧。”
　　·
　　刚一到家，方漓山还没换好鞋，于泓峥从背后抱住他，在他耳边说：“宝贝，现在可以继续吗？”
　　方漓山进门时想到了于蔚岐跟他说的戒指，便摇摇头：“我要拆一个包裹，你先去洗澡。”
　　于泓峥微微皱眉，很是委屈，他竟然比不上一个包裹，问：“什么包裹这么重要？”
　　“工作上的事，我就去确认一眼。”
　　“好吧，”于泓峥伸出食指，碰到方漓山的鼻尖和嘴唇，给他比出一个嘘声的手势，“洗完澡不许再谈工作。”
　　于泓峥这一次洗澡时间比以前漫长得多，像是特地给方漓山留出时间处理工作。他洗完澡出来，方漓山已经穿好睡袍躺在床上等于泓峥。
　　于泓峥将擦完头发的干毛巾往旁边一放，在他身边坐下，评价道：“你的工作效率很高。”
　　方漓山坐起来，学于泓峥刚才的做法，一只手指点在他嘴唇：“不谈工作。”
　　然后，方漓山把灯关了，解开睡袍跨坐在于泓峥身上……
　　一整晚，两个人不遗余力地结合、交融，一点一点填满这两个月的时间缝隙。
　　于泓峥两只手托住方漓山的臀，捏了捏，说：“是不是好久没骑马了？”
　　“嗯……”方漓山十根修长的手指正紧紧扣在于泓峥坚实的肩膀上，每一根手指都在用力。
　　“下次骑马，王子得把你甩下去。”于泓峥是说他的节奏不对。
　　方漓山的头发被汗水浸湿了，他咬唇，动作并未停下来，右手握成拳在于泓峥肩上打了一下。
　　方漓山少有如此娇媚的一面，这一拳打进于泓峥心窝里了，于泓峥大悦，双手握住他的腰，牢牢将他固定在自己身上，哑声说：“那我再做一回老师。”
　　马术老师太过尽职尽责，折腾到后半夜，方漓山筋疲力尽，于泓峥给他做了简单清洗，两人相拥而眠。
　　房间没有灯光，很静，于泓峥的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
　　方漓山抬起沉重的眼皮，他还有一件事要办。
　　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起来，方漓山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放着印有Morii标志的戒指盒。
　　方漓山取出戒指，牵起于泓峥放在他腰侧的手，摸索着把戒指戴进于泓峥的中指，戒指到了第二个指节便卡住了。
　　糟糕，戒指做小了。
　　方漓山赶紧把戒指退出去，看来这枚戒指要返工。
　　要不，试试无名指？
　　无名指要比中指纤细一些，没准能合适，方漓山不想无功而返。
　　谁能想到于泓峥的左手无名指正正好戴进这枚戒指，像是量身打造一般，方漓山没花什么力气，戒指自己滑进了于泓峥的无名指上。
　　方漓山垂头盯了戒指很久，明明是按中指尺寸做的，怎么最后戴在了无名指上。
　　要不要返工？方漓山纠结了一会，决定先把戒指摘下来，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份礼物先放一放。
　　正当方漓山准备摘下戒指，于泓峥的手骤然握紧他的手，不让他动。
　　方漓山心猛地一跳，抬头正对于泓峥的目光，说：“你没睡！”
　　于泓峥想方漓山大概是累傻了，一块冷冰冰的金属套上自己的手指睡得再死的人也能醒来。
　　“本来睡着了，被你弄醒的。”
　　于泓峥抬起手，他猜这就是方漓山亲手做的那枚戒指。
　　戒指乍一看很素，细看上面刻有水波的纹路，像一条汩汩流淌的溪流，在水纹形成的漩涡之中镶嵌了一颗蓝色宝石，任何角度看都是波光粼粼。
　　方漓山观察于泓峥的表情就知道他喜欢，于泓峥问：“为什么要摘，你想抵赖？”
　　“什么抵赖？”
　　“一声不响就给我戴上戒指，还是无名指，你说呢？”于泓峥举起戴戒指的手给方漓山看，像给犯人出示证据。
　　不经同意就给人戴上戒指，还被当场抓包，方漓山无法辩驳。戒指已经戴上了，看样子于泓峥是不肯摘的，方漓山只能对他负责。
　　方漓山勾住于泓峥的手指，诚恳地问：“那么于泓峥先生，我现在向你求婚，你答应吗？”
　　于泓峥愣了，他没料到方漓山就这么跟自己求起婚了。于泓峥活了三十多年从没想过有一天被求婚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答不答应？”方漓山见于泓峥没反应竟生出一丝紧张感，一个人一生之中能求几次婚，他刚才稀里糊涂就坐在床上把婚求了，不过这枚戒指是自己亲手做的，也算是意义非凡。
　　“答应，”于泓峥用自己的手包住方漓山的手，“或者，我应该说，我愿意。”
　　好歹求婚成功了，方漓山圈住于泓峥的脖子与他深吻，吻过之后，方漓山实在太疲惫，枕在于泓峥手臂上睡过去了。
　　于泓峥仍在黑夜中欣赏手上那枚戒指，方漓山为他制作的戒指，全球仅有一枚、独一无二的戒指。
　　于泓峥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黑了，抓起手机发了条消息出去。
　　那枚戒指方漓山后来在Morii秀场公开戴过，又为Morii打造一波热度，许多人一睹戒指真容，既是方漓山设计的又是限量款，含金量不言而喻。
　　两周后，Morii首席代言人方漓山设计的戒指开售，可是大家发现线上线下所有购买渠道都买不到这枚戒指。
　　十枚戒指同时售空，并且购买者为同一人。于蔚岐以为Morii进黑客了，结果下边的人来消息说，那位神秘的购买者好像是他亲哥。
　　“于泓峥有病吧！”于蔚岐难以置信，他从小敬重的哥哥竟会做出如此不成熟的举动。
　　于蔚岐很快打小报告给方漓山，怒气冲冲道：“于泓峥钱多可以直接送给我，买这么多戒指一双手都戴不过来！”
　　方漓山不比他冷静，匆匆挂了电话就打给于泓峥，于泓峥早有准备应对他，说：“既然是给我的求婚戒指，当然要独一无二的，其他十枚我就不计较了。”
　　“……”
　　所以你就买断了所有戒指吗？！
　　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方漓山一个头两个大。
　　听于泓峥这样一说，反而成方漓山理亏，方漓山嘴巴张了半天竟不知道说什么。
　　于泓峥体谅他的心情，安慰道：“乖，要是过意不去就准备点礼物，下次去我家提亲。”
　　于泓峥挂了电话，可以想象到电话对面方漓山石化的模样，他低头笑了一会，又忍不住看无名指上的戒指。
　　又回味了一会这戒指是怎么戴在他手上的，于泓峥拿手机拍了张照片，点开Island，发布一条动态。
　　方漓山今天本来是去工作室和大家一起开会，讨论下半年的工作安排。开会前接到于泓峥买断戒指的消息，方漓山现在心神不宁，怕是待会开会都没心思听。
　　周茹虹一手拿着文件，垂头一边刷手机走过来，表情严肃，对大家说：“刚才看了头条吗？”
　　一位运营说：“戒指发售吗，今天的热度大概会持续到一个——”
　　“我是说最近的头条，刷新。”周茹虹让大家都看手机。
　　此时热度最高的一条消息正是Island老板于泓峥发布的动态。
　　照片上是一只戴戒指的手，照片的主角当然是无名指上的戒指，今日刚发售的Morii同款限量版戒指。
　　配文：戒指我很喜欢，谢谢。
　　会议室里充满此起彼伏的倒吸气的声音，周茹虹挤出一个友善的微笑问方漓山：“这事你知情吗？他的戒指是你送的？”
　　显然于泓峥发动态方漓山不知情，但戒指确实是他送的。
　　“于泓峥戒指”“方漓山于泓峥”“Morii”这几个词条下面炸开锅了，于泓峥此举是在秀恩爱的同时拉了一波大仇——别人买都买不到的戒指，这个人却大摇大摆炫耀上了。戒指是谁送的不言而喻，网友顺带连方漓山一起谴责。
　　如果大家知道另外十枚戒指也在于泓峥手里，不知道又要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方漓山扶额。
　　“会也别开了，我们来出公关方案吧。”周茹虹手一摊。
　　工作室的小伙伴纷纷头疼，周茹虹咳嗽一声，郑重对方漓山说：“漓山，你能不能管管你家那位，以后他发任何与你相关的东西都事先检查一遍好吗。”
　　开会结束，方漓山再三向大家保证：日后谈恋爱一定低调，并且一定管教好家里人。
　　“家里人”正靠在办公椅上摆弄无名指上的戒指，响亮地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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