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

作者:青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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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章


      温暖的阳光照耀下,斜躺在藤椅上,面前桌子上摆满了水果,视野所及都是美丽的画卷,这样惬意的日子,好似旅游放松了。
      昭昭的心情渐渐平静,他甚至闭上眼睛感受着阳光的温度,空气里的花香。艄公划船很平稳,不知何时,扁舟进入了一片歌声嘹亮,音乐激荡的区域,艄公也开始跟着其他艄公开始唱歌了,听见那歌词,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我低头向山沟,追逐流逝的岁月。风沙茫茫满山谷,不见我的童年。
      我抬头向青天,搜寻远去的从前。白云悠悠尽情地游,什么都没改变。
      大雁听过我的歌,小河亲过我的脸。山丹丹花开花又落,一遍又一遍。
      大地留下我的梦,信天游带走我的情。天上星星一点点,思念到永远。
      ……”
      多么耳熟呀,这是雷霆家乡的歌曲,当年第一次去他家的时候,就听见有人站在高高的山坡上歌唱,多少年过去,竟然有人齐声在划船的时候一道对唱!
      物是人非事事休!
      纵使世界不同,文化不同,也会衍生一样的文明吗?
      昭昭心有所感,忽然取出一张古琴,这也是收到的礼物之一,“父亲”也曾经教过他音乐,但绝对想不到他的造诣并非当初那样简单,也没有兴趣,他曾经有前世二十年的功底,能给这首信天游配音,还是可以的。
      当一曲终了,昭昭双手平按琴弦,戴着尖尖竹斗笠的艄公回头,主动找他搭话:“公子,老汉听了不少给这首信天游配音,还是第一次听见如此充满感情的音乐,您可是音修?”
      昭昭只是微微一笑,正打算将古琴收起来,忽的有人翩然而至,亮银色的长发如同绸缎一样鲜亮,雪□□致的脸,漂亮得雌雄莫辨,他一身华丽的长袍,手里捏着一根长笛,轻飘飘的从不远处的桥上落在了他的船上,一双眼睛盯着昭昭手中的古琴,高声道:
      “自绝王门后,孤鸣尚有琴。谅因知者少,留得到而今。一曲猗兰操,千秋泗水心。悠然尘虑寂,沧海意何深。”
      昭昭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他虽然将前世之事有关文明那一块记忆不深切,但这首诗一听就不太像是原创。
      他没有起身,神色淡漠道:“道友,何事?”
      男子抬手行礼,腰杆子弯下去了,态度非常绅士:“道友,您好,在下音修司马修,道号长思……”
      话音未落,另有一翩翩白衣美男子也飞落而至,手中抱着一把竖琴,高声道:“道友,在下海澜!”
      海澜?乔海澜?昭昭一震,转头仔细打量他,不是他,只是同名而已,偶尔他觉得宗主身上有一丝乔海澜的气息,剑气凌厉,为人冷酷,绝非这个笑容明朗,眼神有光的竖琴音修男子。
      在他们目光探究下,昭昭起身,拱手道:“苏和,两位道友有礼了。”
      “苏和道友,敢问你的道号?”
      “小子不才,尚未敢自称道号。”
      一般达到金丹级修士就有自己专属道号,眼下昭昭用天阶法器掩饰修为,不过筑基左右修为罢了。
      司马修邀请他去音修们汇聚的“七音楼”一道喝酒,海澜在一旁微笑说,自己也正准备前去那里。
      昭昭跟着他们一起走了,好奇的询问了一句,立刻被他们猜到他是第一次来五月城,七音楼可是音修乐修们的天堂,虽然每个月城和二十四季城市都有,但只有五月城才有“天女”坐镇,堪称音修乐修们向往的圣地。
      为了不显得自己孤陋寡闻,昭昭没有询问“天女是人还是一个称号”。
      司马修很是好奇昭昭的师承何处,为此,他特意放低了姿态,想要听闻他再次弹奏一曲,昭昭便顺势而为的弹奏了自己最熟稔的那首《锦瑟》,一边弹,一边高唱: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不知是不是在陌生人面前,他们不知他的过往,不知他现在的真名,昭昭心中充满了重来一世的茫然,如同这一首歌词那样,在经历诸多之后,回顾从前,只有无限的感慨!
      他分明没有使用任何灵力,闭着眼睛弹奏的时候,无限情感从指尖涌入琴声里,这一把有灵气的古琴,被这丰沛的情感所震动,不知何时,竟然自己解开了封印,将主人的琴声,歌声,将他曾经为了修行《沧海泪》而练习长达多年的这首诗歌共鸣了。
      不知何时,河道上的对歌声消失了,人们唱歌变成了沉默的聆听。
      昭昭情绪汹涌而起,唱了一遍,又来一遍。
      分明还只是筑基期的修士,却将这首诗歌中的幻术之力发挥到了极致!
      究竟是诗词本身太美,还是吟唱者自身那穿越了两个时空的情感太浓郁,谁都说不清道不明,尽在咫尺的的司马修热泪盈眶,失态般的跪坐在地上,双眼失神,不知回忆起什么往事,而自称海澜的人,身上竟然浮现变幻的光影,那是伪装幻术在失效的边缘徘徊的现象,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昭昭,那炙热的光芒,这一刻再无一丝隐瞒!
      昭昭最后一抬手,琴弦余音袅袅,他感到自己的一滴泪从眼角滑落,那是他最真实的情绪凝聚。
      泪水低落琴面上,这一张上古古琴震颤嗡鸣着,竟然如同曾经的雷霆枪一样主动认主,明亮的认主契约纹印主动钻进昭昭的手心里,他这才缓缓的睁眼,有些诧异的低头看着手背上浮现一个小小的古字,似乎是“琴”字。
      一个声音悠悠响起:“这是归元界音宗送来的镇宗之宝,它名为焦尾琴,据说名字是妖帝取的,琴身采用一株千万年的梧桐木核心所制,每一根琴弦都是深海巨鲸的脊背经,仅仅只是元婴境界者激发它的力量,都可以让一整座城市陷入沉睡的幻术而长眠不醒。”
      这个声音?
      昭昭抬头,看见名为海澜的男人身上褪去了伪装,露出了更加温润如玉的面孔,气息收敛的他,看似与最低阶的修士差不多,但依然让他一眼就确定。
      “清辉……”
      海澜,即是清辉仙尊钟离昧,他伸手,修长的玉白色手指竖在了双唇之间,表示噤声的同时,他伸手一挥,昭昭脚下生成了一个传送法阵,带离他远离了此地。
      昭昭只来得及看见那陷入幻境当中的司马修,停驻不动,如同傀儡的艄公,两岸那同样一动不动的行人们……
      落地之处赫然是一处高塔瞭望台,四面有着外鼓的栏杆。
      “昭昭,那个名叫司马修的就是音宗修士,他应该认出了那把琴。你虽然只是用筑基期的力量弹唱此区,但整条街都因此而陷入了幻术,时效大约有一炷香的功夫……”
      昭昭低头看着眼前仿佛脱胎换骨的古琴,原本它看起来很普通,眼下却如同镀上了一层幽蓝色的摄人灵光,如此品相,已经超过了天阶法器品种!
      “我竟然不知道昭昭在音乐方面还有如此卓越才华,昭昭,你是想起了身为妖帝的一些记忆吗?那个时候的他,简直就像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昭昭神念移动,焦尾琴消失在手上,出现在了神海里面,他猛然回过神,虽然《沧海泪》这部功法不能修行,但当年为了更好修炼它而辅修的乐技依然还在,即便今生几乎没有练习过,再一次尝试,竟然因为更加深刻理解而让心境再一次提升,与焦尾琴的契约让自身佛力更加精纯,这算不算意外之喜?
      可这份喜悦在抬头看见钟离昧的时候就荡然消失了。
      “你!你不是在闭关吗?”
      钟离昧微微一笑:“道侣之间有感应,我感应你心绪波动巨大,这才跟上来看看,原本不想现身让你感觉麻烦,但看见音宗的人认出了那把古琴,我担心你的身份泄露——毕竟音宗宗主将此琴作为我们成婚贺礼送来,礼单上名字,有心之人会知道。”
      “小细节吗?”昭昭不以为意,他走到栏杆边,俯瞰下方花城,“我要去七音楼看看。”
      “七音楼,本名宫商角徵羽,五音楼,后来被唯一得以飞升成仙的锦瑟上尊更改了名字。锦瑟上尊就是这把焦尾琴的主人,如果你还记得,最初他也是你指点过的弟子,但你不愿意收徒,就连记名弟子的名义都不愿,但这首曲子是曾经的你传授给他的第一首曲子,当年,我就在……他飞升之后,此琴留了下来,此曲成了他专属的秘技,据说,非元婴境界不可弹奏。”
      “开玩笑吗?这首曲子连普通人都能弹奏!”
      钟离昧神色复杂道:“昭昭,你果真什么都不记得了,你给了他锦瑟上尊不少曲谱,《诗经》,《乐府诗歌》,《九离》,《青莲剑歌》,这些,都是现在流传在乐宗的亲传弟子才能掌握的秘技,特别是青莲剑歌,现任宗主就是以此都能越境界战斗,战力丝毫不输给剑修。”
      昭昭一愣,迟疑道:“青莲剑歌,不会吧……难道其中有一首叫做《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钟离昧双目发光:“昭昭记得?”
      “除了记忆,纯粹的知识,我都记得!”
      昭昭此刻心情复杂,他干脆一撩衣摆,盘膝坐下,再次取出古琴,闭上了眼睛,然后弹奏起这首千古名曲,高声唱起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钟离昧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即便他使用了改颜丹,在他眼里,依然是那个无比熟悉的东皇昭昭,姿容清俊,风华绝代,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令人神魂颠倒的魅力!现在,他又见识到他的另外一面,如此豪迈,如此纵情生活,深刻了悟人生,仿佛他早已经历过人生悲欢离合,仿佛他此生早已通透生死奥义!
      虚空被撕裂,从中走出一个披头散发的青年,一袭白衣上绣着朵朵青莲,眉目之间充满了放荡不羁的桀骜气息,也充满了落拓沧桑的气质,衣服随意披散着,腰带松松垮垮,腰带上挂着一个酒红色的酒葫芦,还别着一柄青色长剑,他在昭昭唱第一句诗词时出现,看见他膝盖上的焦尾琴时,那双似乎时常半合半开的醉醺醺的眼睛猛然睁大,精光闪现,他甚至只是潦草的给不远处的清辉仙尊随意拱拱手就算是行礼,随后如同醉汉一样躺到地上,闭上了眼睛。
      这就是归元宗乐宗宗主拓跋晔,人称碎叶上尊,渡劫境界初期的大佬。
      昭昭弹奏结束,音乐带来的豪迈奔放的心情完全取代了之前的不悦,他心情变好了,睁开眼睛,笑容灿烂的一跃而起:“一起去七音楼看看去!”
      “好!好!”
      陌生的声音突兀响起,昭昭一惊,转头发现不知何时来了一个不修边幅的青年,他用眼神去询问钟离昧,这个青年已经哈哈大笑着自我介绍:“本人拓跋晔,人称碎叶上尊,乃乐宗当下宗主。”
      说完,他竟然给昭昭行了一个大礼。
      “碎叶三生有幸,得以再次聆听妖帝陛下的琴声和歌声!”
      昭昭抿嘴,钟离昧微微一笑:“碎叶上尊,你消息倒是灵通呀!”
      “师祖的不传秘技今日得以在五月城现身,门中门徒司马修幸亏及时传讯,否则就要错过了与妖帝陛下同游的时机。”
      昭昭开口道:“碎叶上尊,请直呼我的名号普化即可!”
      在父亲曾经的教导下,昭昭还是很清楚基本的礼仪,他回以同修之礼,然后恢复了本来的身为东皇昭昭的形貌。
      钟离昧微笑道:“今日恰逢天女表演反弹琵琶的歌舞表演,还有飞天一舞,昭昭想去看,那就走吧。”
      拓跋晔将一根布条随意一扎头发,露出了络腮胡子满布的脸,哈哈大笑道:“两位,请!”
      虽然一个是大乘境界,一个是渡劫境界,一个是离窍境界,但全都很自觉的掩饰了修为,以低阶修士的气息外放,飞过一个个青黑色飞檐,来到了一栋高高的朱红色高楼上。
      高楼大约九层,垂挂着风铃,悬垂着红色绸带,音乐声,欢声笑语声。
      三人从屋顶落地,仰头看了一眼牌匾,昭昭四顾看了一下门口穿得花枝招展的气质迥异的美女,在她们裸露的手臂、肚脐和大腿上特别多看了两眼。
      钟离昧开口道:“七音楼是乐宗的产业,据说也有合欢宗参与,此事可是真的,碎叶上尊?”
      拓跋晔摘下酒葫芦喝了一口,哈哈大笑道:“我可不负责管理宗门产业什么的,我只要撸起袖子干架就行,哈哈。”
      钟离昧淡淡道:“看来传闻是真的。宗主修为是一宗的最强战力,古来如此。”
      “嗯嗯!”拓跋晔豪迈的取出一个灵石袋子,抛给走过来的两个迎宾美女,“我只有一点可以保证,我们七音楼是纯粹的音乐舞蹈欣赏之地,绝非烟花之地。”
      “烟花之地?”昭昭有一瞬间的迷惑。
      钟离昧道:“碎叶,你不要误导了昭昭。昭昭,不用管……”
      昭昭一拍手,恍然大悟:“我懂了,就是人间青楼那样的地方。道家有合欢宗,佛家也有欢喜禅,男欢女爱,人之常情。”
      碎叶哈哈大笑:“不愧是普化上尊,心胸豁达,令人刮目相看!”
      那两个迎宾女孩用灵识一探储物袋,笑颜逐开,更加热情了,将他们迎进去,直接往楼上带。
      七音楼是标准的中空设计,状若地方特色的筒子楼,中央有太阳照耀而下,两侧高大的雕梁画柱上缠绕着飘逸的红色绸带,一楼大堂设置了表演舞台和观众台,每一个台子上几乎都坐着人,舞台上有一队身着漂亮舞衣的女子在跳舞,丝竹之音悦耳。
      他们一行三人朝着楼上走,突然,从楼上飞下来一名穿着宫装的女子,她神情激动,快步飞到了拓跋晔面前,当即就来了一个恭敬大礼:“宗主,您来了!”
      拓跋晔点点头:“介绍一下。”
      女子当即朝清辉仙尊和他旁边的清俊少年也行了一个大礼:“小女子姬妃见过两位上尊。”
      不能怪情报精明的姬妃也不认识大名鼎鼎的清辉仙尊,他一直很低调,而从未张扬的东皇昭昭就算现在顶着一张真容的脸,也不会有几个人认识,认识他的人也不是普通人。
      “姬妃,给我们最好的包厢。”
      姬妃亲自带路,吩咐另外两个美丽的宫装女子送来灵果琼浆零食过来。
      最好的包厢并非顶楼那间,而是第八楼,视野开阔,三面都清楚看得清大堂,后方,侧面,里面装饰得高贵典雅,充满了文人雅士最爱的艺术韵味。
      姬妃看见自家宗主竟然让那个青年坐主座位,少年坐左侧贵座,自己选择最下首位置,再怎么不认识这两位,也隐隐猜测到了他们身份不寻常,亲自煮茶,奉茶,退出去之后,立刻吩咐姐妹们全都打起精神卖力表演,然后亲自去找这一代天女,她的首席徒弟姬如,提醒她,宗主来了。
      桌上摆上本地特产的花糕之后,昭昭伸手捏起一块蔷薇花糕品尝了起来,吃了甜点,自然要用茶水漱口,刚放下杯子,钟离昧拿起茶壶再次给他倒了一杯:“糕点配上红茶喝,口感最好。这个红茶还不错,虽然不是极品,但也是一品上等的大红袍,它的色泽非常漂亮,口感比较强烈。”
      昭昭换了一种玫瑰花形状的花糕,目光落在外面舞台上,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钟离昧的介绍声音。
      换了一支舞蹈,那是一群穿着奔放热情的男女搭配的舞者,女子腰间绑上了细长的腰鼓,男子腰腹部捆着一只大鼓,背景音乐都是铿锵有力的战歌,当跳到高潮的时候,女子站在大鼓之上,以双足击鼓,自己双手击打腰鼓,鼓声如同密集的雨点,又像是涨潮时分的大海,汹涌澎湃而来,让听者都感到了震撼人心的激荡情节。
      钟离昧突然提到了庆典那日:“……昭昭,婚典那日请来的乐队就是乐宗里最佳的乐修,我记得领舞的的女子就是碎叶上尊的最小的亲传弟子吧?”
      拓跋晔笑道:“没错,她叫妙妙,她是以舞入道的,她的舞蹈不是这种,而是以祭祀形式沟通天地的那种祭舞。我本来不想收她为弟子,奈何她天赋出众,性子又特别执拗,长跪大殿前七天七夜,只愿认我为师尊。”
      “祭舞是上古时期具有独特的巫女血脉才能拥有的天赋,昭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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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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