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本跑团恋爱魔法书!

作者:久南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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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


      清冥的法咒彻底终结了对峙。极致的大爆炸从身后的车厢中传来,绿色的火苗猛烈贯穿了每扇车窗,猎巫人们避让不及、发出阵阵惨叫。
      那是你没见过的高深魔法,极有可能是司巫独占的上古死咒。
      你们与死亡就差了那一秒的距离——

      “当心!”
      被重力拽离火场的栾星后怕地望着你的眼睛。
      尽管你们逃过了清冥的清算,但急速行驶的列车正穿过一片悬崖上的高架桥,就此坠落,恐怕非死即残。
      栾星本能地将你紧紧搂在怀中,不想让你首当其冲。
      “快闭眼!”
      “……风生,水起,雨滴之音,赐吾披鹰之羽衣!”
      你脱离法杖,释放了一个迷你悬浮法阵。
      两人砸向地面的动势被周围密集的雨点凝聚而成的防护伞缓解了八成。
      飓风呼啸,濡湿了全身衣物,最后,栾星后背着地、重重地摔进灰暗的水面。下面竟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水塘。

      “唔……”
      你呛了点水,肺里一阵猛咳的冲动,又怕死死拽着栾星害他也沉下去,便松了手。但是,他一眼就洞穿了你的意图,扎进水里反向搂住你的腰。
      头发在水中缠绵,脸颊被水压拍打,你只迷迷糊糊地察觉到他温暖的手掌将你抱紧,双脚不断划动,向上游去。

      真不可思议。
      残余的法阵在水中透出一片惊艳的亮蓝色,细碎而闪耀,犹如夜空最亮的一等星。
      明明是在水里……却能看到这么漂亮的星空……

      这一定是他带给你的奇迹吧。

      数日后,邻市远郊。
      被当做暗杀牺牲者的栾星出现在猎巫人内部的缅怀报纸头条,标题是《司巫仍然幸存,猎巫精神不死》,还配了张很不符合他实际个性的、英雄主义的肃穆照片。
      你放下那份简报,松了口气。
      “他们好像都没死。清冥没对他们下杀手。”
      “是啊,这更加确定了我的目标。”他温柔地替你披上外套,望向脖子上挂着的空空如也的玻璃瓶,“就让纪星狼之吻的惨剧在我这一代终结吧。清冥或许不是个好人,但我知道,猎巫人会长用伤害同胞的代价换取肃清复仇的快感,是事实。我有义务阻止它。”
      好不容易逃离了猎巫人部落,他似乎获得了久违的轻松。连眉宇间消磨不掉的忧愁都烟消云散了。
      “嗯,我支持你。”
      你慢慢从身后抱紧他,呼吸着他身上的奇异香味。
      那香味正在淡去。意味着“纪星狼之吻”的力量也在渐渐褪去。

      通过那场瞒天过海的逃命大戏,你既避免了栾星动手杀人的不幸结局,也让他暂时不必被同伴通缉追杀,赢得了宝贵的准备时间。
      而你们逃走后的目标,就是从内部改写猎巫人与巫师的全面对立。

      让栾星迟疑的理由只有最后一个。
      “这样真的好吗?你跟着我,就只能继续过这种四处奔走、居无定所的生活。”他歉疚地望向你脖子上的伤口,那是他前日留下的牙印,“我不确定什么时候能说服其他人脱离会长的控制,或许会很久……”
      依赖你的血,他能在不服下解药的几个月内维持生命。
      你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也是他继续前进的风向标。
      “只要是和你在一起,我就愿意。谁让你离不开我嘛。”
      你笑着努力踮脚,反向揉揉他的头。
      他不语,轻吻上你的耳廓。

      没错,只要活着,就还有机会。
      你们并肩走上简陋的露天演讲台。在这里,对猎巫人俱乐部的残忍规则心怀不满的人们正等待着他的发言。
      蓝色天空上的粉色云朵,深紫的乌云,橙黄的夕阳雾气,依稀投在地平线上的阳光,进入雪原后,只有道路和房屋是黑色的。你进入一片云,视线逐渐模糊,而后便是深蓝的山林,墨绿的农田,只有路是雪白。远山已是一片迷雾。
      迷雾洗清了人们的不安,让他们忘记来处和归处。
      栾星的声音就如布道者一般温柔、平和,却有别样的力量。
      “……一味散步仇恨言论只会煽动情绪,消耗掉了真正讨论的空间,长期以来,猎巫人的口号都是彻底灭绝巫师,但我们忽略了自身的幸福。我们也是人,有自己的生活,也可以通过杀戮以外的方式互相理解。”
      “我曾经认为仅凭一个人的努力无法改善如此深重的误解,但是,即使改变的只是一小部分,我们的行为也在影响外界。”
      “在世界的一隅,每个人都在为可能毫无价值的东西而活。可我能从荒谬的杀戮循环开始反抗,我能怀抱希望,我能试着了解不为人所知的巫师的另一面,站在他们的角度把对彼此的善意变成新世界的一部分。这是她教给我的、不需要羞于启齿的真理。”
      演讲时,他从台上走下来,紧紧握住你的手。
      这次,你们的戒指戴在各自的另一只手上,正如他掌心的温度,日久弥新。
      栾星眼中倒映着你的影子。
      “我宣誓,我将为猎巫人的未来奋斗到底,反抗不合理,珍惜自己,并永远信任、尊重、敬爱我的妻子。”他端起你的手背,放在唇边,轻声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达成结局:自由宣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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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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