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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静离去
滕澜在春明金的帮助下脱离了痛苦,虚弱的身躯,像个正常的孩子能奔能跑不带喘息,身体也不那么容易磕碰出伤。
只是从黑池去回,不能带金环,整个人病殃殃的。
载阳瞧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在此也快一月,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的透明,有时都不需要吃隐身丸,也没人能发现他跟着滕澜。
只不过……
“快点啊,快点啊,马上就要来不及了!”
滕澜在前面催促着他。
载阳:“别急。”
可不由自主的还是加快了脚步,这小孩每次都能立马定位到他的位置,每次向他扑来的时候都扑了个空,然后表情秒变委屈。
还得给他买点小吃安慰。
但自己是自愿的,小孩这样才是正常的啊。
就是这个道理,小孩就应该自由自在,不该局限于将要被献祭躯体的命运。
所以逃出去吧。
载阳停驻在原地,沉重的凝望还有希望的背影。
滕澜没感到身后的人跟上来,疑惑的回过头,对上他的视线,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了吗?”
沉默许久,载阳大步跨去,靠近他,示意他继续向前走。
小孩注视着又在变透明的人,总觉得他接下来的话震撼人心。
他问:“你想出城吗?”
他们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城门,滕澜看着高大紧闭的门,顿时有点想退缩,但内心的执着让他说出:“想啊。”
载阳的视线从城门移向了他,语气坚定:“逃吧。”
“可是……”
仅仅两个字,可却震耳欲聋。
载阳蹲下正视他好似承载希冀的双眼,道:“去到城外吧,我会助你逃离。”
你不该埋没在黑暗,去往阳光明媚的世界。
滕澜犹豫的心被摆正,他一直想出去,他想要自由自在,不想去药池,不想呆在压抑的地方,很多很多的不想。
“嗯!”
载阳站起身来向前,身体不再变为透明,能触碰到眼前的人,把他抱起,在他的低声欢呼中前往他们要去看的表演。
他有预测过还能坚持十天左右,算上这小孩能活动的天数。
那第六天,他们必须出发。
这两日载阳已经的拟好路线,不管是他能碰到小孩带他走,还是碰不到,自己绝对能保证他逃出。
一定。
天黑夜高,两道黑色披风在街道狂奔,转身便的穿进巷子里,身后的士兵紧追不舍,他们如同知道他的所有想法,往哪个方向拐,走哪条小路都一清二楚。
直到追到一个死胡同,他们气喘吁吁的瞅着一大一小的身影,有人直接射箭,箭矢刺穿兜帽,“叮”的一声,重重的将其钉在了墙上。
可那披风之下却无一人!
“人呢!”带头的士兵大吃一惊,“快去找别让他跑了!”
迅速他们分成三队快速在此地查找。
载阳蹲在屋顶上,冷笑一声,随即向城门奔去。
他们就是循着滕澜体内的黑气,那如果将它压制住,且稍微引用给两件披风呢?
迷惑小孩就差不多,到他这不管使。
他给滕澜施加了许多的隐身术,给他指好了一条路,强调过千万不要回头,自己会去找他。
整个城今夜意外的宁静,他轻功不留余迹,难以发现,速度之快。
在他要落下屋檐边上,顿时感到不对劲,立马换落脚点,无停留的奔向城门,身后只留下房屋坍塌的声音。
暗中的黑气,以他为中心全部扑来!
他动作灵活,姿势优雅的全部躲开,眼神中闪烁着杀气,拔出自己的剑像空气中某一处不同的波动刺去。
忽然间剑被停住,而眼前也逐渐显露出个人,浑浊暗淡无光的双眸紧紧盯着他,身上的黑气犹如冰冷的蛇攀上他的手臂。
灵力震去,他退后几步,挽了个剑花,收剑。
“我的身体去哪了?”
滕王震天动地的声音吵的载阳蹙起了眉。
载阳冷冷道:“那我面前这个是什么?一摊腐烂的身体?”
他的话让滕王勃然大怒,黑气一瞬间将他包裹。
消失在这位贪婪皇帝的眼前,他刚要离去继续寻找滕澜。
“叮铃”恐怖的让人心慌的清脆铃声在空中响起,他的身体如同被钉在原处,身边的黑气在消散,而渐渐的感觉自己的修为在燃烧!
他猛地转头看向原来那个位置,不知何时载阳无表情的再一次站在他面前。
怎么可能!
看到他身上无数的伤痕,不应该被黑起吞噬了吗!
他眼睁睁的看着从伤口溢出来的血滴在黑气上,反之,黑气碰即死。
“你!你是!”那浑浊的眼睛瞪大,突然他喷出了一口血,无奈之下只能收回自己的黑气。
载阳歪着头看着他。
“你贪得无厌,必遭天谴。”
铃铛发出了更为激烈的响声,天空似乎被扒开了一道阳光直射的缝隙,仰头看去,瞧见了悲鸣的震人心魂的眼眸。
神女的视线渐渐移向了他,瞬间狂风暴起,载阳消失在了空中,滕王被一阵风钉穿了几面墙。
他现在的情况当然对不过来滕王,那此时能对付的只有神女,仙武召唤了神,那他的踪迹也被发现。
看向自己,透明更加的严重,在被赶离这个时间段,他急急的奔向城门,辽阔的视野终于见到了那不敢停歇的背影。
他笑了笑,用尽最后一点灵力将厚重的城门吹开。
别回头,逃离这。
他的思绪也化成了风,伴随着小孩的脚步逃脱。
——
他猛地睁开眼,竟然又回到漩涡中了。
“回来了?”明无忧的灵魂又飘了过来。
载阳有些眩晕:“什么?”
明无忧理所当然:“过去啊。”
原来真的是吗?那滕澜成功了吗?
“如果我回到过去改变了事,会实现吗?”
他需要答案。
明无忧:“不会。”
他的心脏骤然一停。
明无忧继续道:“你就去两分钟改变什么?”
“我明明去了一个月……”载阳急促回。
滕澜也即将出城。
明无忧了然:“更能证明了,我只回去五天便回来,紧接着二分钟后你也回到漩涡。”
载阳冷吸了一口气。
现在……
“现实就过去了五分钟。”明无忧冷着脸,“他们的力量在扭曲世界,而他们在争夺唯一能掌握时间的位置。”
载阳急问:“那我师尊现在怎么样了!”
明无忧:“现在力量还算平稳,但我们要小心接下来的回溯。”
话音刚落,未等载阳的话脱口,瞬间空气凝固,两人迅速察觉,漩涡再次发出一阵白光。
载阳紧急遮挡,白光刺到透过手的缝隙照入亮眼,直到恢复正常的亮度,他才放下手。
一抬头便与明无忧惊诧的目光对视,刚想说话就立马被他制止,做着噤声的手势,让他等等。
然而就听到了语气冰冷的声音。
“这里写你名字了吗?就你地盘?我家灵兽在此都玩了一年,我还没说这是灵兽的地盘。”
另一人:“哼,这片山都是上闲殿的,你说呢?”
那人:“你就一位弟子管那么宽,叫你们宗主来啊。”
另一人:“不用那么麻烦,菜鸟。”
载阳扒开草丛,只露出一条能瞅见那块地缝隙,只见两个人都不屑的高傲睨着对方,手上握着剑。
一方杀气腾腾,一方冷傲强硬。
等等等等。
载阳不可置信的看一边已经打闹成一团的灵兽,眼熟的几位祖宗。
再去仔细看已经打起来的两人。
青涩的脸,熟悉的气息,还未成型的简陋招式。
他把头收回来,震惊的望着明无忧。
而他这位同伙已经看入戏了。
不是吧。
他这位同伙的脸和打斗的其中一位长的一样。
两人一位年轻气盛,一位比较成熟。
而另一位打架的,这和画像上的也太像了。
他不想当傻子,但又自我怀疑。
可能是他被白光刺昏了神志。
“喂喂喂快看啊,哈哈,这时候的七弟好叛逆啊,他这时候还没表字吧。”又问,“你是不是不知道你师尊原名?”
对是这样,任何书籍都没记载,就连师哥师姐长老都不知道,似乎是刻意隐瞒。
明无忧一眼便了解:“我也是问了很久,直到问上闲庭老宗主才知道,叫柳澜。”
嗯?
师尊!我有点要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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