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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张牌
“哈?”曹蝉震惊的跪在草地上,上半身立正了。
“哈什么哈,快点,他们要回来了。”谢忱默了曹蝉一眼。
曹蝉莫名起了一身冷汗,觉得干完这单,可能会被杀人灭口。
她对忱哥肃然起敬,正色的洗了洗牌,抵在额头叽里咕噜念了一堆什么咒语。
“我需要知道对方的名字,这样宇宙才能连接到那个人,最好有生辰八字。”曹蝉发誓她是出于职业素养,没有好奇忱哥心里那个人是谁的意思......好吧,有。
谢忱蹙着眉,沉默了好半天,突然说:“钱还我,不想测了。”
“哎别别别忱哥。”曹蝉嬉皮笑脸捂住了手机,“能测,没名字也能测,谁叫我法力高深呢。”
她急于把到嘴的鸭子咽下去,牌已经铺开,迫切道:“抽三张,忱哥,成败在此一举!”
谢忱便随便翻了三张。
还没等他看清上面画的什么,曹蝉“呀”了一声,瞳孔地震看过来:“是身边人!不会吧......不会是我吧?忱哥你知道的,咱们纯友谊。”
谢忱黑着脸递了一个眼刀。
本想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没想到这玩意这么准,他已经不想让曹蝉继续说话了。
“哦不对。”曹蝉看到第二张牌松了口气,拍着胸口顺气:“吓死我了,这张牌显示是个年长者,应该是个温柔大姐姐,性格从表面看是很安静那种,但很勇敢有担当。emmm很专一的人,认定一个人就会一条道走到黑。”
她又看了眼第三张拍,摸着下巴思考:“这个人小时候......嘶,是不是经历过什么天灾,要么是大火要么是疫情一类的,不太能确定,但肯定经历过,身上留疤了。”
谢忱眉头深深挤到了一块,虽然他不信这个,但看曹蝉说的这么玄乎,实在不能理解:“连小时候都能看到?”
曹蝉把牌伸过去:“对啊,你看。”
“别给我看,我看不懂。”
曹蝉煞有介事把牌扣过去,又觉得奇怪,反复打开看了几眼。
她甚至怀疑空气里的磁场出现了问题,都没怀疑到谢忱身上。只是犹豫着问道:“忱哥,如果这个人不是姐姐是哥哥,你能接受吗?”
她连这个都算出来了!!
谢忱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
“我只是让你测走势,没让你查户口。”
“哦哦哦忱哥,接下来你再抽三张建议牌,这样我能看得更全面些。”
还要更全面?不要。谢忱拒绝再抽了。
看谢忱实在不配合,曹蝉只好就着已经抽出来的三张牌说:“前期有坎坷,但更多的是心态和沟通上的问题。应该是对方先喜欢的你,但你可能会伤害对方不止一次,导致对方有退缩的意思。忱哥,这我就得说说你了,你们的感情线本来是顺风顺水的,劫点似乎全出现在你身上,你是不是对人家不好啊?”
谢忱耐着性子闭了闭眼:“后期呢?”
“后期嗯......有不少小问题。”
“比如?”
曹蝉想了想,说:“比如会出现一个第三者,而且是强有力的对手,忱哥你得好好注意了,那个人会把你的一切抢走。”
“那你还说是小问题?”谢忱不满地拧眉。
曹蝉嘿嘿一声:“能化解掉的,当然是小问题。”
说着她又变戏法似的从身旁的包包里掏出一个手串,殷切介绍道:“这个手串我用灵石开过光的,能避小人,一口价814块,给你刚刚那五百凑个1314。”
谢忱现在坚定的认为自己掉消费陷阱里了。
“曹知知,你给我适可而止。”他瞪了一眼。
曹蝉不由分说就拉起谢忱的手腕,强买强卖的要给金主戴上。
刚抬起一半,愣住了。
“忱哥你......”她说话都带颤音了,显然吓得不轻,眼睛死死盯着谢忱手腕上的发圈。
谢忱触电似的抽回手。
曹蝉干笑一声:“如果我没看错。”
“你看错了。”
“不,那东西化成灰我都认识。”
她直接给谢忱跪了,拜大年似的匍匐在牌布上,头埋进臂弯里,掌心朝上举起来。
“别杀我,我什么都会做的!汪汪!”
谢忱:“......”
曹蝉很绝望,绝望中又带着一丝吃到大瓜兴奋:“所以你们到哪一步了?”
谢忱眼见覆水难收,烦烦地看向别处:“我以为他会告诉你们。”
曹蝉疯狂摇头。
“......起来说话。”
曹蝉战战兢兢坐起来,吞咽一下口水。
谢忱拿过那串可怜的手链儿,思忖着看了几眼,戴到了另一只手上,然后给曹蝉转了账。
其余什么都没说。
曹蝉也识趣地一个字没再问。
她只是仔仔细细将牌收好,抱着膝盖窝在了谢忱旁边,吹了会儿热风。
估摸那几个人采购也要回来了,她抠着手指发了会儿呆,轻声说:“忱哥,理论上是好牌。只要你自己能坦然走出第一步,全世界的祝福都会来,挡也挡不住。”
“谢了。”谢忱应道。
“其实大家都挺担心你的......”曹蝉越说越小声,“我一直把你当很重要的朋友,但我知道你是因为今予才勉强跟我们玩到一起。”
“知知。”
曹蝉茫茫然抬头。
谢忱是侧身背对着人的,抬手在女孩儿头顶抓了抓,没有回头,没有言语。
曹蝉嘴唇翕动,眨了眨眼,呆了片刻后突然把脸埋进了臂弯。
“我们回来啦,看我买了什么,冰棍儿~曹知知,来吃!”谢天的声音风风火火闯进来。
三个人骑车回来了。
谢天提着塑料袋奔向树荫:“哥,小婵,吃冰棍啦。”
走到曹知知面前一愣:“怎么哭了,眼睛这么红。”
谢天扭头看他哥:“哥,你也太不绅士了,把小婵骂哭了!”
谢忱:“......”
谢天扔下雪糕找姜老师告状:“姜老师,我哥趁我们不在,把小婵骂哭了!”
曹蝉恼羞成怒吼:“谢天你想死啊!我没哭!”
姜司南忙跑过来,看了看曹蝉眼睛红脸也红,又看了眼谢忱。
罪魁祸首站起来走了,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几个人乘凉到下午四点,期间乐队在榕树下开了场直播,谢忱依旧没参与,直播间的空麦架已经成了众说纷纭的噱头。
傍晚时他们开始出发,赶往下一个城市,等骑到有人烟的地方,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是个小城镇,酒店不多,能住的就那几家,谢天小少爷犯病,挑挑拣拣选出家还算宽敞的。
少爷归少爷,赞助费该花花该省省,五个人只要了三间房。
谢天自然而然把杨今予和他哥算到了一起,过来搀姜老师胳膊:“老师,我跟你一间。”
随后他看到四双眼睛齐刷刷看过来,气氛怪异极了。
“......怎么个事儿?”谢天挠头。
曹婵疯狂使眼色。
杨今予走过来:“我才不要跟一张扑克脸一起睡,免得被暗杀。”
谢天瞬间想起被他哥支配的恐惧,连忙摇头:“那我也不要,今予,咱俩睡。”
一个故意一个无心,姜司南就这么跳楼大甩卖,被两个小兔崽子扔给了谢忱。
本来正常也是要这么安排,小帐篷都一起睡过了,挤一间房又算什么。
可他妈的问题就出在,这!是!一!家!情!趣!酒!店!
姜司南刚一推开门就傻眼了,里面的床它居然不是方的。
小城镇的审美水平有限,玫红色的蕾丝窗帘和粉色壁纸墙带着一股乡村潮流气息,席卷着门口两个人的神经。
“要不......跟前台说换一间?”姜司南踌躇了。
不是,怎么会有床是心形的啊,没考虑过北方人的身高吗?腿会从侧面掉下来的吧...!
虽然这不是他该考虑的问题。
姜司南默默打量了一眼谢忱的大长腿。
谢忱果断没进门,转头去找前台了。
他们最终换到了一间颜色没好到哪去的房间,但至少床是长方形的了。
足够长,除了浴室全是床,因为这是一间榻榻米。
谢忱倒没再挑剔,语气平平道:“乡镇酒店很正常,你们既然跟来,就该有遇到各种情况的觉悟,有热水和电已经不错了。”
姜司南好奇问道:“你还住过没有热水和电的酒店?”
“南极边上的野村落,必要的时候,热水可以换到一颗钻石。”
姜司南觉得挺有意思的,笑了笑:“我们也会去到那么远吗?”
谢忱看了姜司南一眼:“拜你所赐,这次去不了,除非抬着杨今予的棺材回来。”
姜司南默然,过了一会儿问:“其实你改路线了吧。我们始终没有离城市太远,除了第一天,后面遇到的路面都是柏油路。”
谢忱定了一片刻,进浴室洗了把脸,声音从哗啦啦的水流中传出。
“拜你所赐,全套改装的越野功能一个也没用上,把骑行玩成了小学生郊游。”
听出谢忱的怨念,姜司南跟过去,从后面抱住谢忱的腰。
“这也很好不是吗,阿忱,出行本身不是目的,只是前进的手段。”
谢忱扭头在姜司南脸上弹了水:“话都让你说了,一身老师毛病。”
半夜时,外面真的刮起了台风。
外面的树杈呼啸,窗户被晃得咣当响,好像下一秒吊灯就会砸下来,把人砸个粉碎。
姜司南本能地缩进被子里,手脚都没敢露出来。
一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当然没见过这架势。
谢忱搂住了他:“别怕。”
枕边的手机一直在震,是乐队群里在刷屏,那三个没见过世面的已经炸锅了,似乎谢天打算去曹婵房间陪一会儿。
吵得谢忱只好拿起来看了一眼,一颗心分成八瓣用,在群里警告道:“回来,不要开门,不要制造对流风,等风停。”
刚发送过去,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某个房间玻璃被强风轰碎的声音!
谢忱一凛。
姜司南猛地坐起来。
音乐人听声辨位的能力是极好的,姜司南和谢忱凝重地对视片刻,都听出来是从杨今予房间附近发出的巨响。
谢忱按住了姜司南:“你不要动,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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忱哥也在学着跟除小鱼以外的朋友建立情感连接啦~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三张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