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冥王神话】天蝎之子

作者:莫尘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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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的对撞(五)


      “可你依旧会疑惑,会质疑,而且哪里失去了意义呢?”伊利斯接下来的行动让人摸不清头脑,“要知道冥河之冰可不止让人类中毒一种效果,根据我的意愿,也可以有其他的效果。比如这样使用的话——”
      碎裂的寒冰又重新聚集起来,它们构成了巨大的紫色冰晶将克雷斯托完整地包裹起来,原有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行着修复,最后由上而下,出现了裂纹。卡路狄亚反应极快,他把笛捷尔往身后一扯,赤红色的火焰包裹住他们,阻挡住了四处飞散的冰屑。
      神话中的阿喀琉斯全身上下被浸入冥河之中获得了刀枪不入的身躯,因为有海洋女神剔除了冥河会造成的伤害,所以他没有任何问题。那么,如果当正常人完全浸润在冥河之中,让它们渗入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得到的会是什么效果呢?
      “我承诺不会打扰你的战斗,笛捷尔,但现在的老爷子你必须要当心——冥河之水对人类是有危害的,但与此同时,它也同样可以赋予人类刀枪不入的身躯和强大的力量,唯一的前提就是——”
      “成为冥界的一员。”伊利斯看上去像是笑了,“而对于操纵冰雪的我们来说,小宇宙的性质也会随之改变,我所操控的冥河之冰由此而来,那么现在,连我这个后辈也是如此了。我当初经历的可比这个过程痛苦多了,由我所操纵冥河之冰进行转化,虽然失去了进一步提升实力的作用,不过,也失去了过程的漫长与痛苦。我就去给你们的战斗处理一下麻烦的地方吧,这里的无关人物,就由我来清场好了。”
      她这么说着,便轻巧地迈着步子走开了,克雷斯托看着自己的手: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变化,但正如前辈所说,他的小宇宙性质已经发生了改变。原本的冷光和冻气均沾染了冥河的紫色,他已经不可能再是圣斗士了。
      “卡路狄亚。”笛捷尔的眼中也渐渐染上了冰霜,“这里的其他人,还有雅典娜殿下就拜托你了。我和老师之间的这一战已经不可能避免了。”“不行,这种情况……”“卡路狄亚!”笛捷尔眼中的情绪渐渐消失,“我答应你,所以,我一定会回去的。”
      他拿出那半张面具扣在了脸上,蝎子的花纹渐渐由红色变成了宝石蓝。冻气在一瞬间扩大强盛起来,若这是来自前辈的祝福和承认的话,那就一定会帮助他的吧,一定的。无论他和老师之间差距到底如何,这个时候,也必须是他——
      他所要回答的不仅仅的老师的疑惑,更要回应老师那属于过去的期待。黄金圣衣穿戴在身上的感觉如此明确,而从面具之中传来的是更为久远的声音。他仿佛能看见少女时代的那位前辈、这面具曾经的主人,站在战场之上睥睨众生,又或者,那才是卡路狄亚所应该拥有的姿态吧?
      他曾经从他人的只言片语当中无意间窥探到这位前辈的冰山一角,他知道那是卡路狄亚所向往的目标,他听到的更多的是关于曾经的卡路狄亚,那在遥远的过去熠熠生辉的天蝎之子——
      尽管只是在环境之下做出的选择,尽管是为了能让他安心离开的理由,尽管他知道这样的借口显得卑劣,可他还是要说,他就算如此利用这份感情也没关系,他清楚的知道卡路狄亚的底线到底是什么,他很清楚,即使卡路狄亚一下子就能听出他这句话中谎言的部分,也只会装作没有听出。
      无关感情,而是信任。
      “原来你如此自信吗?”克雷斯托看着自己的学生,面具遮住了笛捷尔的表情,他也看不出自己的学生到底在想些什么。而笛捷尔也只是站在那里,冷却着自己所有的情绪。
      “加多尼德前辈说,人类必须承认自己有私心,有私情,水瓶座的冷酷绝情不过是表象,因为只要是人类就不可能摒弃所有的感情,所以前辈教给了我这样的办法。”笛捷尔回想着那些话语,“并非绝对的冷酷无情,也不是彻底的理智,而是将感情汇聚于某一个个体,因为心很小,只放得下一个人。若是从这个角度来说,这场战斗并非向老师传达自己身为圣斗士的骄傲,而是我刚刚所答应了他的,从而为了【足以站在他身边】而努力。”
      “就这样放弃了我所教给你的东西吗?”克雷斯托显然对此并不满意,“不是说了要随时保持冷静吗?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老师还不明白吗?因为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并不重要,因为全世界只有一个存在是我所在意的,那么我又何来对其他一切的感情?”
      他如此质问自己的老师。
      “承认吧老师,我们从来都不是什么安定的星座,我们想要的太多太多,正是如此,一切的冷漠都不过是自欺欺人,都不过是掩饰自己心中欲念的假面。”
      就像他,想要维持那种表面的平静,想要圣战平安地结束,想要作为圣斗士去守卫这世间的一切,想要北地可以获得温暖。因为想要的太多太多,可又从来都不是那种轻松的事情,所以才伪装出冷漠的表面。谁又知道,那到底是对求而不得的绝望,还是对自己理想如此艰难的挣扎呢?
      即使是最初的前辈也承认,如果不是天上的那段时间改变了他,他可能也是一直维持着冷漠,甚至最后也看不明白吧?感情神经的冻结不过只是一种最基本的约束而已,真正的约束来自内心,当世界只剩下一个存在,别除此之外再无感情,这便是那位前辈最后的决定,也是他对笛捷尔的教诲。
      “那么老师,就请接受吧,您这不肖弟子从前辈那里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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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 时间的对撞(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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