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拯救紐約的黑手黨

　　12.

　　泽田纲吉悠悠转醒。这裡是彭哥列专属无菌病房，四面八方都是白色的空间，苍白且明亮。

　　他刚清醒，守在旁边的几个护理人员出去，不一会儿走进来的是山本武，山本武发现他醒来，轻轻扶他起身，递给他一杯水，「纲，身体感觉好多了吗？」

　　他点点头，露出苍白的微笑，让山本武安心。只是面容苍白四肢乏力，与友人记忆中往昔安成英武玉树临风的姿态截然不同。

　　接过水杯，抿了抿一口水，一开口，嗓子都是哑的，「阿武，这次我睡了多久。」

　　「纲睡了五天喔，伽卡菲斯把昏迷的你送回来的时候让狱寺头髮都吓白了，紧急招唤大家都叫回来，答应我，纲不要在强行燃烧火焰了好吗？」山本面容不改，口气是不可分说的严肃。

　　为了救世，泽田纲吉献祭自己成为世界人柱力，本来因彭哥列之血的独特性，泽田纲吉本身蕴含丰沛的火焰，阿尔柯巴雷诺的『短命』诅咒对他影响并不大，但是他触发了时间『因果律』窜改灭世剧本，大量消耗火焰，若不是身为人柱，有着神性7^3的独一性，否则泽田纲吉这个人早就被历史洪流撕碎了吧。反倒是感谢这枚奶嘴，让他从世界抑止力作用下逃过一劫，回到这个世界平面。这个举动就连伽卡菲斯都说实在是太冒险了

　　阿尔柯巴雷诺现今只有大空，若是失去泽田纲吉这个支撑面世界会倾斜，伽卡菲斯教会泽田纲吉使用夜之火，接受守护者的属性火焰调和成大空火焰，橙色奶嘴才得以继续燃烧着，也延续了泽田纲吉的生命。

　　入江正一和斯帕纳跟强尼这三名划时代的技师，结合最高智慧和技术，製造出生物能量提馈系统，也就是火焰再生计画。守护者对着巨大机器释放高密度的纯淨火焰，岚、晴、雷、雨、云、雾──结合后转化成大空火焰。

　　一开始纲吉是反对这个计画的。

　　没有彭哥列戒指，要诱发能射穿7^3射线的高浓度，补充到大空奶嘴裡面的火焰十分困难，几乎是不可能，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宝石可以承受这种火焰强度之外，一般人的身体并没有如此庞大的火焰能量，强行透支火焰会造成寿命早衰。

　　在他沉睡之时，代理首领职务来到彭哥列二当家狱寺隼人身上，狱寺隼人倾向用尽彭哥列之力也要换回他的首领，加上现今门外顾问巴吉尔的支持，耗资数百亿欧元的计画开摆。

　　彭哥列十代守护者们首次齐聚一堂，为了某个人战斗者，凝结所有能力和资源。觉悟──珍惜的心情、保护的心情、守候的心情交织容为一体，他们催生出最强的火焰，将属性火焰灌入到大空奶嘴之中。

　　长眠的泽田纲吉，缓缓睁开眼睛，迎接他的是家人。他们成功的把人带回来了。

　　「我尽量，但是不能挂保证再也不使用火焰。」泽田纲吉轻鬆笑道。

　　「别让我们再担心了。」山本武揉了揉纲吉蓬鬆头髮。只要这个人健健康□□活着，会哭会笑，这样就够了。原本只相信自己剑道从前没有信仰的他，学会了祷告。

　　守护者们经历过太过绝望的过去，在痛苦和自责之中，在怀疑和后悔之中，彼此折磨着。三千万个幸好奇蹟发生，从虚空之中把他唤醒了。

　　──他们最重要的家人，世界上最温柔的少年，泽田纲吉。

　　只要想到那时候的事情即便是乐观出名的雨之守护者，心脏也会疼到揪起，他平时靠着大量工作不去想这样锁碎事情，真的挨不过去就回到义大利，纲吉不会拒绝回来家人的拥抱。

　　「对了阿武，隼人呢？」

　　山本武从回忆抽身：「啊，復仇者联盟下了拜帖，狱寺那傢伙去应付了，在行馆那，他们找了联合政府名头来，不得不见，我看主要是他们要得是见你一面──纲，你还没有跟罗杰斯先生说清楚吗？」

　　「吵了一架，不知道算不算说清楚。」加上白兰杰索添乱，误会很难消除。

　　「怪不得，復仇者联盟几乎都是杀过来的，我还以为纲欠了他们钱呢，」山本武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纲想要怎麽做？」

　　泽田纲吉举高右手，握了个拳，「我嘛，当然是想跟大家一起活下去。」想要和你们一起再看一次烟火、喝酒赏樱，平安喜乐，吵吵闹闹的走向世界尽头。

　　只是这样微薄的愿望，恐怕是再也达不到了。

　　山本武没有再说什麽，他说了个谎，这次接受火焰补充的纲吉，花了两个星期才清醒过来。伽卡菲斯警告过他们，火焰的补充只是饮鸩止渴，泽田纲吉睡眠时间会越拉越长，直到□□化成灰烬，连埋葬的遗骸都消失无踪，这是每一任彩虹之子的必然结局。

　　他一定要找出解决诅咒的方法，耗费什麽代价也在所不惜，不能坐以待毙。看了看手腕上的錶，已经快要到飞机起飞时间：「纲，我差不多也该走了。」

　　「阿武这麽快要回走了？」纲吉起身。

　　「嘛，美国那边还有几件事情要收网，我处理完就会回来，等我。」

　　泽田纲吉有点不捨，起身抱了抱山本武，「保重。」

　　「纲也是，身体要照顾好。还有一件事情，以朋友立场提醒你，还是快点跟罗杰斯先生说清楚比较好喔。纲这时候往往都太被动了。」山本武劝告。

　　「知道了，谢谢阿武提醒。」

　　山本武摆了摆手便出了医务室，门一关上，雨之守护者不再是从容不迫的模样，脸色冷到冰点，解掉西装领带，鬆了一口气，大步往前奔跑。

　　曾经失去你过那种感觉恐慌到无法再次承受，感谢老天你又回到我们身边，我不会再重蹈复辙。阿纲，等等我，这一次一定要彻底的守护你。

　　泽田纲吉伸了伸身体，缓步走出医务室，随身侍者在门口两侧等候他施发命令。

　　「十代目。」

　　「我先去换衣服，守护者除了阿武外，有谁还留在这裡的吗？」

　　「回十代目，雾之守护者还在。」

　　骸还在吗？要製造出高浓度火焰只靠库洛姆一人还无法办到，所以是六道骸协助库洛姆一起完成的。

　　「他在哪裡？」

　　「在提馈室。」

　　把病袍脱掉换上便服，泽田纲吉来到地底下深处的火焰能量提馈场，他本来以为会看到库洛姆跟六道骸两人，甚至还有弗兰，想不到只有六道骸一人，仰头手抵着下巴，对着机器若有所思。

　　泽田纲吉还没有开口，六道骸先说话：「你来了，彭哥列。」

　　「骸，真是抱歉，这次让大家担心了。」

　　六道骸走过来到纲吉面前，身高差让他弯下腰，带着皮製手套的手握成拳头，朝纲吉的脑袋敲了一下。

　　「骸！」泽田纲吉抱头，「很痛呢，我可是伤患啊伤患。」

　　双手伸到纲吉脸上，大力捏着脸颊，「KUFUFU真是的还知道自己是伤患吗。有你这种粗心大意的老闆，都把小命赔进去了，我可能随时会失业，有点自觉可不可以？」

　　「六道骸！」泽田纲吉抗议，双颊被捏到通红，眼睛因为疼痛冒出泪水，「我说过我想通了，我会努力活下去的。」

　　「哼。」

　　泽田纲吉昏迷期间，六道骸浅入他的梦境，那是一片觑黑的空间，什麽都没有。就在梦境之中泽田纲吉依然在沉睡，他睡得很沉很沉，好像太累了，可能不会再张开眼睛了。

　　这点认知让六道骸忽然慌张起来。他让自己长时间停在泽田纲吉的梦境之中，在这个完全黑暗的地方先种下白玫瑰、绿茵草地、溪流、庭园──把雾庄的模样移植过来。

　　库洛姆担心六道骸在梦境之中过久，自己也会被同化成梦中景色，要求和他交换，一一被六道骸拒绝。除了泽田纲吉梦境暗示性太强，库洛姆可能无法挣脱之外，他更想真真切切替泽田纲吉做一点什麽。

　　你在哪裡呢？
　　是不是会孤单呢？还是总感到寂寞啊？这次你去的地方太遥远，我追赶不到，泽田纲吉，你一个人会不会害怕。

　　──让我为你的世界裡点盏明灯。

　　「这是真的！你看我现在不也是好好的吗？我不会认输的，彭哥列首领的命运也好、彩虹之子的诅咒也罢，那种东西我通通击碎给你看。」泽田纲吉说道。

　　六道骸冷笑，「老闆你的中二人设还没拿掉？成长型主角已经不是主流了kufufu，嗜睡这个小毛病还轮不倒你操心，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找到解决办法。」

　　「我知道的，」泽田纲吉扬起笑容，「因为你可是六道骸啊。」本世纪最强的幻术师。

　　青年眼中是无比的信任。六道骸才扯出很轻、很轻的笑容，「少自以为是，老闆，我只是──」

　　「──方便夺取我的身体，嗨嗨嗨，我知道的。」

　　六道骸再敲了一次泽田纲吉脑袋，「彭哥列你这个榆木脑袋，我在你心中就是个这样的角色？」

　　「不然呢？」摀着头眼泛泪光说道。

　　「我只是不想要提前失业，彭哥列雾之守护者这个位置带来的权力和资源我还满意的，让我消灭该死的黑手党前，我会充分利用到底，KUFUFU。」

　　「这样子骸可要好好认真工作了。」

　　「知道了老闆，你也是，给我老老实实的活下去。」

　　即便伽卡菲斯说过，阿尔柯巴雷诺是只能继承无法逆转的诅咒，他六道骸仍然不死心，动用自己一切资源去找到突破口，黑曜众人都被他派出去再世界各地寻找线索，不用黑手党资源，六道骸自己本身有一套自己建立的情报系统，主要跟古老的幻术师打交道。

　　雾属性能力者跟幻术师是完全两个不同种属性，雾属性不见得是幻术师，幻术师必定会有雾属性，借着指环和BOX，雾属性可以接近幻术师的无中生有能力，通常雾属性能力者和幻术师交手，只要不是戒指等级差距太大，站上风的都是术士。

　　六道骸这个人在术士裡能力也是排得上算一号人物，但在术士中是算很年轻一辈。更多术士拥有强大力量却选择避世，六道骸知道几个老傢伙已经活超过一个世纪，也许有人知道怎麽解除诅咒的方法。

　　在此之前，他愿意提供火焰让泽田纲吉续命。

　　彭哥列，我该拿你怎麽办？如果你死了我该怎麽办？

　　泽田纲吉沉睡那时，他六道骸竟然走到教堂裡，对着玫瑰花窗下的凋像祈祷。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的话，请展现奇蹟吧。

　　将鲜花和祝福，献给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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