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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一刻
“然然……”
林之夏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情意绵绵。
和思念多天的女人实实在在躺在一个被窝里,他要是不生起些什么心思,他还是个男人吗?
林之夏的手开始不老实,隔着张书然的纯棉秋衣捅咕逗弄她,调皮无赖。
他只穿着背心短裤,冰冷的天,他全身却热得像个小火炉。
他身体紧贴着张书然,故意撩拨她,又暖又痒。
“别闹我。”
张书然翻过身去,和他拉起一点距离,恼道。
曾经的张书然,在林之夏的面前或是冷冷的,或是严肃的,或是和蔼的。
但此刻的她无奈恼火的样子,很生动,像撒娇一样。
林之夏格外喜欢。
他猜想她并非真的很生气,于是,更加肆无忌惮。
他看着她纤薄的脊背,胸膛剧烈起伏起来,他突然翻身过去,利用身体的重量,将张书然完全压覆在身下。
张书然挣动一番,却无济于事。
她气疯了,这个人怎么还学起了霸王硬上弓了呢。
林之夏无视她的挣扎,将张书然的两只手腕压在头顶上方,用一只手紧紧固定住,而他的另一只手动作利索敏捷,三下两下,便把张书然身上仅存的一层衣物都退了下去。
张书然费力地转过来脸来,涨红着,怒视着他大骂道:“林之夏,你不要脸,耍什么流氓!”
林之夏却趁机衔住了她的嘴唇,用力地探索亲吻,不留一丝缝隙。
亲够了,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
“然然,我要你!”
林之夏把头埋在了张书然的肩窝出,对着她的耳边呢喃。
张书然把脸埋在枕头里,方才她被林之夏退了衣物,此刻什么也没穿。
方才林之夏又一番作弄,她感觉又羞耻,又甜蜜,身体已经不争气地彻底软了下来。
她闷闷地怨道:“你坏死了。”
她心理上想抵抗,可身体已经出卖自己,率先缴械投降了,她还能怎么样呢?
林之夏高兴死了,他知道她答应了。
吻如羽毛般轻柔地落下,先是触碰她的耳廓,而后顺着脖颈一路向下,缓缓下移,时而细密温柔,时而霸道强势,带着无比的珍视,不错过任何一处。
林之夏躬身在被子里,热出了一身薄汗。
从背面亲够了,他又将人翻个身,从正面欺负。
张书然仰躺在他的身下,用手臂遮着眼睛。
林之夏霸道地将她的手臂拿开,让她睁着眼睛看自己,确认彼此的存在。
眼中尽是深情。
张书然妥协,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脖颈,回应般地轻轻在他的肩颈处来回抚摸。
克制已久的情感堤坝轰然倒塌,林之夏的手臂收紧,将她更深地嵌入怀中,吻也变得深入而急切,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与多日思念的酸楚。
空气中弥漫着柴火燃烧后的淡淡焦木味,混杂着彼此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构成一种令人心安的温情暧昧。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呼吸都变得困难,两人才稍稍分开。
林之夏的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沉重,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浓烈情愫。
他看着她氤氲着水汽的眼眸和微红的脸颊,喉结轻轻滚动。
“然然,然然,……”
他低呢喃,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温度。
张书然的长睫轻颤,没有言语。
她只是主动抬起头,再次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代替了所有的回应。
太热了,被子被掀到一旁去。
寒冷的空气趁机侵袭而入,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但随即被彼此滚烫的体温驱散。
昏黄的灯光在墙壁上投下彼此缠绕的身影,如同他们此刻紊乱而激烈的心跳。
林之夏的动作极尽温柔,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窗外,山风掠过枯枝,发出呜呜的声响,却更衬得屋内这一方天地温暖如春。
情至最浓处,林之夏紧紧扣住张书然的手指,在她耳边一遍遍地重复:“我爱你,然然……我们再也不分开……”
极致的愉悦如潮水般缓缓退去,留下满室旖旎与宁静。
林之夏依旧紧紧拥着她,不愿分开分毫,细密的吻不断落在她的发间、额际。
张书然软在他怀里,懒洋洋的,脸颊贴着他汗湿的、仍在剧烈起伏的胸膛,听着那里面传来的有力而急促的心跳声,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与踏实。
林之夏拉过那床方才被踹到脚底的棉被,将两人仔细盖好。
被子里,他们的肢体依旧亲昵。
“冷吗?”
他低声问,手掌在她背脊上轻轻摩挲。
张书然轻轻摇了摇头,脸颊在他胸口蹭了蹭。
沉默了片刻,她轻声开口,声音还带着情动后的微哑:“小夏……”
“以后叫哥哥。”
林之夏纠正道。
“什么?”张书然没太听清。
“我比你还大半个月呢。”
“叫一声哥哥来听。”
“才不要,美得你。”
张书然更紧地偎依着他。
林之夏没有再逼她,只是收紧了手臂。
这次累了,下次要她的时候,保准在她最舒服的时刻叫“哥哥”。
“小夏……”
张书然昏昏欲睡,却还强撑着小声叫他。
“嗯?”
他应着,声音也带着睡意。
“还有半个月就过年了。”
“是啊。”
他凑近她的发顶,深吸了一口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过年,你们剧组放假吗?”
“不知道,最近进度挺快,可能会放一天,我们一起过年吧,在哪过都行……”
激情过后,疲惫感席卷而来。
在这简陋却充满温情的山村落脚处,在彼此熟悉的气息包裹下,他们相拥着沉入睡眠。
冰火交织,彻底坦诚后的第二天早上,二人醒来得都很晚。
幸好,林之夏早上没有戏份。
二人在亲密害羞的氛围中各自穿戴完整。
张书然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她脸色有些不安,道:“昨晚,没有做安全措施……”
这里条件简陋,二人又是偶遇,干柴烈火的,爽的时候哪管那么多。
林之夏不甚在意道:“我记得你应该是安全期。”
“安全期?”
张书然愣了一下,似懂非懂。
林之夏百度给她看,她红着脸道:“你连这个日子都记着呢啊?”
“是啊,我可是暖男。”
林之夏从后面搂着她,用手覆盖在她的肚子上,心里盘算着,真要有了也挺好。
林之夏和张书然之间的关系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
接下来的一周,在这所偏远的山村小学里,时光仿佛被浸在了温润的蜜糖里。
不过,张书然怕影响不好,把林之夏赶回了隔壁宿舍居住。
林之夏从村民家中取回了行李,喜滋滋和张书然做起了邻居。
某个晚上,他会裹着寒气,从隔壁自己房间溜过来,然后关起门来,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随着年关将近,山里的年味也渐渐浓了起来。
村民们开始置办年货,偶尔能听到零星的鞭炮声。
制片组已经开始商讨过年安排。初步计划是,大年三十那天放一天假。
时间很紧,剧组里大部分人都不能回家过年了。大家盘算着怎么聚在一起整点儿节目,热闹一下。
一天晚上,两人窝在张书然宿舍温暖的炕上,林之夏抱着她,手指绕着她的发梢:“剧组过年要在学校搞个联欢会。”
张书然:“那你有什么节目?”
林之夏:“我想了想,咱们和孩子一起唱上次在渊京广场上唱的那首歌吧。”
张书然:“也行,那我和孩子们要好好再排练一下。”
林之夏收紧了手臂,将吻印在她发顶:“嗯。”
二十九的下午,拍摄的是电影里一个充满希望的场景。
周长青老师站在操场上,望着孩子们嬉戏,阳光洒满肩头,寓意着他将一生奉献于此的决定。
林之夏沉浸在角色里,内心充满了与角色共鸣的平静与坚定。
张书然在教室里,带着孩子排练联欢会的歌曲,林之夏一会儿拍完戏,也会加入他们,和他们再一起排练一下。
就在这时,突然间,一阵低沉的、来自地底深处的轰鸣打破了这片祥和!
紧接着,大地毫无预兆地剧烈摇晃起来,操场的土地像波浪般起伏,教学楼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瓦片如雨点般坠落。
这是,这是地震?
林之夏想起之前百度搜索过这个山区的介绍,这里是地震带。
“地震!快跑!”
林之夏几乎是凭借本能朝向教学楼那边嘶吼出来,他脸上属于周长青的宁静瞬间被惊惧取代。
剧组的人员们一片混乱,有些呆在教学楼里的教师和剧组人员都开始往外面跑。
有年纪大的冷静地组织大家在操场中央聚集。
只有林之夏,他没有丝毫犹豫,逆着人流,冲向了那栋摇摇欲坠的教学楼。
张书然和孩子们还在里面。
教室里已是一片尖叫哭喊。
张书然虽也心惊胆战,却强自镇定,迅速组织学生:“别慌!低头蹲到桌子下面!有序往外跑!”
林之夏在教室门口,看着孩子们在张书然的组织下,有序地往外疏散。
大部分孩子在他的引导和张书然的指挥下,成功逃到了空旷的操场上。
然而,就在张书然即将撤离的瞬间,她回头瞥见角落的课桌下,竟还缩着两个瑟瑟发抖的小身影,是许诺诺和另一个小男生。
没有丝毫犹豫,张书然立刻折返。
屋顶已经开始往下掉落东西。张书然忍着恶心和不适,跌跌撞撞地来到孩子们跟前。
“出来!快跟老师走!”
她试图将两个孩子从桌底拉出来。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主梁不堪重负,轰然断裂!
砖瓦碎石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
张书然只来得及将两个孩子死死护在身下,随即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灾难,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刻,将所有的温馨、计划与对未来的憧憬,瞬间击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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