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了,穿成短命丫鬟

作者:蜡笔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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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请医诊,孕事败露


      苏晚坐在窗边,手里攥着帕子,刚喝下去的小米粥在胃里翻涌,她偏头干呕了两声,脸色白得像纸,却只是抬手按了按眉心,没多余的表情。

      “姑娘,您又不舒服了?”青禾赶紧递过温水,眉头皱得紧紧的,“这都快半个月了,您天天就喝这么点粥,再这么下去可怎么好?”

      苏晚接过水杯,小口抿着,声音轻却平稳:“没事,过两天就好了。”指尖无意识地摸向小腹——那里还是平的,可那滑而有力的脉象,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提醒着她肚子里有个小生命,也提醒着她,离自由越来越远。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是萧彻回来了。他今天比平时早,手里拎着个食盒,里面是江南刚送来的糖炒栗子,是苏晚以前偶尔爱吃的。可苏晚一闻到栗子的甜香,胃里又开始泛酸,她不动声色地别过脸,端起水杯遮住嘴角,怕被他看出异样。

      萧彻走进屋,一眼就看见她苍白的脸,还有桌边只动了两口的粥碗。他皱了皱眉,把食盒放在桌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正常,指尖碰到她的脸颊,却凉得像冰。

      “胃还没好?”萧彻的声音沉了沉,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却不容挣脱,“这都半个月了,天天说调理,却一天比一天瘦,你到底在调理什么?”

      苏晚的手腕被他攥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怕他摸到她的脉搏,怕那滑脉的异样被察觉。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只能硬着头皮说:“就是胃寒,慢慢养就好,真的不用请大夫。”

      “不用?”萧彻的眼神冷了下来,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的手腕,这脉象……好像比前几天更滑了些?他猛地想起前几天青禾打趣的那句“有喜了”,还有苏晚这半个月的症状:没胃口、干呕、身子弱、还总躲着他碰她的小腹……

      一个念头在他心里冒出来,又惊又喜,还有点慌。他没再追问,只是松开她的手腕,语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制:“不行,今天必须请大夫来看看,你不心疼自己,我心疼。”

      苏晚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她攥紧手里的水杯,指节泛白,声音虽颤却没带哭腔:“侯爷,真的不用!我自己懂医术,我知道自己的身子,就是胃寒……”

      “懂医术?”萧彻打断她,眼神里满是审视,“你要是真懂,怎么把自己调理得一天比一天差?青禾,去前院告诉管家,让李大夫立刻过来,耽误了时辰,唯他是问!”

      “是,侯爷!”青禾不敢耽搁,赶紧跑了出去——她早担心苏晚的身子,侯爷发话,正好请大夫看看。

      苏晚坐在床边,浑身冰凉,手脚却没抖——她知道慌没用,哭更没用,只能死死咬着唇,心里一遍遍祈祷:大夫别看出什么,别看出那滑脉……她看着萧彻,眼神里满是恳求,却没掉一滴泪:“萧彻,别请大夫,我真的没事……”

      “闭嘴。”萧彻的声音冷硬,却没发火,只是走到她身边,蹲下身,看着她的眼睛,“苏晚,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是不是……”他顿了顿,喉结滚了滚,“是不是有了?”

      苏晚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却没抬头,也没说话——她没法否认,也不想承认,只能用沉默对抗。沉默里,藏着她的恐惧,藏着她对自由的最后一点执念。

      没一会儿,李大夫就提着药箱来了,身后跟着管家。萧彻坐在桌边,指了指床边的椅子,语气冷沉:“李大夫,给苏姑娘诊脉,仔细点,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毛病,为什么半个月了还不好。”

      “是,侯爷。”李大夫不敢怠慢,走到床边,苏晚却死死攥着拳头,不肯伸手,眼神里满是恐慌,。

      “伸手。”萧彻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苏晚,别逼我亲自来。”

      苏晚没办法,只能慢慢伸出右手,指尖冰凉,却稳得很——她不想在他面前露怯,哪怕心里已经慌成一团。李大夫搭上她的脉,刚摸了一会儿,脸色就变了,抬头看向萧彻,语气带着惊讶和恭敬:“侯爷,恭喜……苏姑娘这是喜脉啊,至少有一个半月了!只是胎气有点虚,加上姑娘身子弱,才会没胃口、干呕,得多补养,不能再劳心了。”

      “喜脉?”萧彻猛地站起身,眼里闪过一丝狂喜,随即又沉了下来——他有孩子了,是他和苏晚的孩子!可她竟然瞒着他,瞒着他这么久,还说自己是胃寒,想自己调理?她是不是……不想让他知道这个孩子?

      他走到床边,捏住苏晚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眼神里满是愤怒和后怕:“苏晚,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诊出有孕,却瞒着我,还说自己胃寒,你想干什么?想自己偷偷把孩子处理掉?”

      苏晚终于抬头,眼神里没有泪,只有一片冰冷的抗拒和绝望,声音很轻却很清晰:“我只是怕,怕有了孩子,就再也走不了了。我不想被绑在侯府,不想被你锁一辈子。”

      “绑着你?”萧彻冷笑一声,捏着她下巴的力道重了些,却又怕弄疼她,赶紧松了点,“苏晚,就算没有孩子,我也不会放你走!现在有了孩子,你更别想逃!这个孩子,你必须生下来,安安稳稳地生下来!”

      他转头对李大夫冷声道:“开最好的安胎药,每天来诊一次脉,务必保住胎气。另外,列个补养的方子,让厨房按方子做,不准有半点差池。”

      “是,侯爷。”李大夫赶紧应下,低头写方子,不敢抬头看萧彻的脸色——侯爷这是又怒又喜,苏姑娘怕是要被看得更紧了。

      李大夫走后,萧彻坐在床边,伸手想覆在苏晚的小腹上,却被她偏身躲开。他的手顿在半空,眼神沉了沉,语气依旧冷硬:“从今往后,不准你再侍弄药圃,不准碰任何药材,不准自己熬药。青禾绿萼会寸步不离跟着你,你吃的、喝的、用的,都要经她们检查。再敢瞒着我,再敢动孩子的歪心思,我就把林掌柜和清月从乌镇接来,让他们天天看着你,直到你把孩子生下来。”

      苏晚靠在床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抗拒淡了点,却多了层麻木。她没说话,只是双手无意识地覆在小腹上——她知道,反抗没用,眼泪更没用,萧彻的威胁像一把刀,架在她和林家人的脖子上,她只能认下这被锁住的命运。

      萧彻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又怒又疼,伸手想把她搂进怀里,却被她轻轻推开。他没再强求,只是坐在她身边,声音沉了沉:“我不是要逼你,我只是想让你好好的,让孩子好好的。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我会对你们好,会护着你们。等孩子生下来,你要是想回乌镇看看,我陪你去,但你记住,不管去哪里,你和孩子,都不能离开我。”

      苏晚没回应,只是望着窗外的薄荷丛,眼神空茫——她以为隐瞒怀孕,还能找机会逃,可现在,孕事败露,萧彻的掌控只会更严,她连一点点机会都没了。

      夜色渐深,揽月院的灯亮了很久。萧彻守在苏晚身边,看着她喝下药,看着她躺下,却没离开,只是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摩挲着自己的玉扳指,眼神里满是占有欲和珍惜——这是他的孩子,是他和苏晚的孩子,他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们,包括苏晚自己。

      苏晚躺在床上,没睡着,睁着眼睛看着屋顶。梦里乌镇的青瓦白墙、清月的笑脸,都变成了萧彻冰冷的眼神和那句“你别想逃”。她慢慢攥紧拳头,眼神变得坚定——怀孕的事败露了,可她没放弃,她懂医术,总能找到不引人怀疑的办法,偷偷打掉这个孩子,这是她最后能抓住的、通往自由的稻草。

      第二天清晨,苏晚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薄荷丛。她的目光落在角落一株刚冒芽的野草上——叶片细长,和薄荷有几分相似,是瞿麦。她懂医术,知道瞿麦性平微寒,日常泡水无害,却能慢慢耗损胎元。

      苏晚的指尖轻轻拂过瞿麦的嫩芽,眼神冷而坚定,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为了自由,必须赌一次——哪怕代价是自己的身子,哪怕对不起肚子里的孩子。

      窗外的青禾看着她侍弄草药,只当她是心疼薄荷,没多想。谁也不知道,苏晚的计划,从这一刻,悄悄开始了——她没哭,没闹,只是用沉默和隐忍,藏起了对自由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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