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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衣服
林红玉不说别的,只提醒道:“以后要叫侯爷。”
那丫鬟心里嘀咕:“方才在里面你明明也叫着三爷,怎么转脸就改侯爷了,”面上却不敢露出来,嘴里说着:“多谢姐姐提点。”
宫中晚宴,三品以上官员、命妇入宫参加。
贾家唯有赵平乐、贾母有资格赴宴。
薛宝钗有县主爵位,且供应粮草有功,亦在宣召范围内。
宫宴之上,亦无大事,一片欢乐祥和之气,就算有几个心思浅的找赵平乐寒暄,也被他以有伤在身,不便饮酒婉拒,整场宴会,赵平乐只跟皇帝多说了几句。
赵平乐等男丁在前宫饮宴。
薛宝钗等女眷在后宫,参加由皇后主持的晚宴,今天这个场合薛宝钗无疑是女眷中最引人主意的存在。
女子婚嫁、两性联姻本是大事,薛宝钗如今炙手可热,宴席上却无人提及她的婚事。
一来是薛宝钗以父亲早逝、长兄为父的理由,自发为薛蟠守孝三年,尚未出孝,薛姨妈今日并未一同赴宴。
二来薛宝钗早有言在先,她为接手薛家,愿终身自梳不嫁,虽然皇帝说了,等薛家选定继承人,薛宝钗可以自行婚嫁,但战事要紧,薛家继承人迟迟未定。
所以即便宴席上有命妇想为儿孙求娶薛宝钗,也不会在这个场合表露出来。
薛宝钗这两年守孝在家,除了有关粮草不得不出门的事之外鲜少离家。今日若非皇帝口谕宣召,为着尊卑有别,薛宝钗定然不会前来赴宴,她既然来了,也不怕有人拿她婚事做文章。
好在,命妇聪明人多,就算有两三个傻的言语中带出一二,也被薛宝钗轻松化解。
宫宴结束,赵平乐在外先接到贾母,而后等薛宝钗出来,上前行礼道:“宝姐姐,好久不见,我送你回去吧。”
薛宝钗自然答应。
赵平乐与薛宝钗先送贾母回荣国府,府门外贾母拉着二人的手道:“天晚了,你们就别进去了,早些回去休息。”
一旁的贾赦、贾政亦如此说。
赵平乐、薛宝钗便依言,目送贾母等人进去。
而后,薛宝钗上马车,赵平乐在一旁骑马护送薛宝钗回县主府。
到了门前,薛宝钗下马车,向赵平乐道谢。
赵平乐下马抱拳道:“宝姐姐快进去吧,今日晚了,改日我再登门给姨妈请安。”
两人道别,薛宝钗坐进轿子。
赵平乐望着轿子自侧门入府,才翻身上马离开,心中暗道难怪古代豪门贵女体弱,吃得少,动得更少。
赐给赵平乐的府邸与薛宝钗的县主府相隔不远,不多时赵平乐已到府门前,抬头见匾额上的平定侯府四个大字,朗声一笑带着亲卫入内。
府内早有内务府的小官带着分列左右的侍女、侍从等候多时。
见赵平乐到了,忙上前行礼。
赵平乐摆手免礼,先与内务府官员道:“辛苦大人候着,一点小意思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说着,随手给出一个荷包,里面装的是金叶子。
那小官连连推辞,赵平乐执意送出。
那小官推就几番收下,指了指那一群侍女、侍从笑道:“这是内务府选出来服侍侯爷的,若是有使不惯的,侯爷只管告诉下官。”
“按规制人未配齐,”那小官又悄声道:“下官想着侯爷从前想必有惯用的,只管拨来侯府就是。”
赵平乐抱拳道:“多谢大人。”
那小官连连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侯爷早些休息,下官先行告退。若是日后侯爷有什么需要,只管派人告诉下官。”
赵平乐命亲卫将那小官送出,
让站在左边最前面的侍从负责众亲卫的住宿,马匹安置等事务。
命站在右边最前面的侍女带几人,同他去卧房,伺候他洗漱,倒不是赵平乐摆谱,世情如此,他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引人疑窦,节外生枝。
好不容易一切收拾停当,赵平乐将人都赶下去,准备美美睡一觉。
赵时欢、潇春雪联袂而来。
潇春雪见赵平乐一身雪白寝衣,似睡非睡的模样,二话不说直接上手要扒赵平乐的上衣,嘴里还说着:“你睡你的,我就看看。”
“姐,姐,你干什么啊,快放手,别脱我衣服啊。”赵平乐被硬生生吓醒,身体直往后缩,一面抵挡潇春雪,一面惨叫道:“哥,哥,你别笑了,快来帮忙啊,我姐疯了!”
潇春雪跪坐在床上,欺身上前,伸着双手狞笑道:“你叫啊,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嘿嘿嘿。”
赵时欢不肯帮忙,赵平乐又不敢真的对潇春雪动手,最后叫潇春雪剥去上衣,缩在床角,双手抱胸,瑟瑟发抖。
666狂笑不止,偷偷拍了好些照片,打算日后嘲笑赵平乐。
潇春雪看着赵平乐满身都是再也不能消除的伤疤,正色起来,心痛得摸摸赵平乐脑袋伤感道:“你受苦了。”
“啊?”赵平乐听了犹在迷茫,本能看向赵时欢。
见赵时欢眼中也有心疼之色,终于明白过来,潇春雪扒他衣服,就是为了看看他的伤。
这下,赵平乐不茫然了,他兴奋的站起身来,指着自己身上的每一条疤痕,眉飞色舞、滔滔不绝讲述着它们的来历,讲述当时情况是何等危机,他是如何咬紧牙关撑住,又是怎么在受伤后凭借惊人的毅力,一次又一次闯过鬼门关。
很显然在赵平乐心中他满身的伤疤不是苦痛,是他引以为傲的勋章。
说到兴处,赵平乐忘乎所以,双手搭在裤腰,想要脱下裤子,讲讲下半身的伤,被赵时欢及时拦住。
666终于能插上话,立刻撇嘴拆台道:“是谁哭哭啼啼嚎叫着太疼了,让我屏蔽他的痛感?这会就知道吹牛,往自己脸上贴金,呸,不要脸。”
“你说什么!”
新一轮的小学生拌嘴开始。
潇春雪与赵时欢靠在一处,叹息道:“真可惜呀。”
“可惜什么?”赵时欢挑眉问道。
潇春雪转过身,与赵时欢面对面,微微抬头与赵时欢对视,嫣然一笑道:“可惜我没见过你少年时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模样。”
赵时欢伸手将潇春雪紧紧抱入怀中,宠溺道:“不可惜,我见到你,才变成最好的样子。”
666、赵平乐见状,停下斗嘴。
赵平乐双手虚捂在眼睛上,指缝里漏出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对666悄声道:“我们是不是不该在这里?”
“嘘,”666没好气道:“闭嘴,看我的。”
五彩缤纷的花瓣飘落自潇春雪、赵时欢头顶飘落,唯美动人。
“哇,好漂亮啊。”赵平乐夸赞666:“你可以啊。”
“那当然,”666得意极了,大笑道:“你等着,我再来个猛的。”
说罢,666一个用力过猛,只见硕大的花瓣瀑布把抱在一起的潇春雪、赵时欢淹没了。
顿时,屋内鸦雀无声,赵平乐赶紧把被子蒙在头上,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666急忙遁走,生怕迟了一步就要挨打。
赵时欢、潇春雪两人分开,先是各自收拾,然后再相互帮忙,费了好大劲才把身上的花瓣弄干净。
潇春雪怒吼道:“666,你给我滚回来。”
666不得不滚回来,谄媚道:“宿主,别生气,我只是想制造点氛围感。”
“哼,”潇春雪伸手指着一地的花瓣道:“少废话,收拾干净。”
“是,”666赶紧干活。
被子里装死的赵平乐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别的动静,小心翼翼探出头去,才发现赵时欢、潇春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屋内没有一片花瓣,仿佛刚才只是一场幻觉。
第二日,上过早朝的赵平乐先去荣国府给贾母请安。
贾母不免问道:“侯府住的可还习惯?”
“还不错,只是孙儿才回来,内务府送来的下人难免不知道我的习惯,孙儿想着带几个过去教教他们。”赵平乐答道。
“应该的,你想带谁去,就带谁去,”贾母慈爱看着赵平乐道:“若是你想要谁留在侯府,只管与你凤姐姐说就是。”
“谢老太太,”赵平乐谢过贾母,与王熙凤知会一声,将林红玉等几个服侍过他的旧人带走。
赵平乐知道如今他的平安侯府内,内务府送来的下人当中安插着皇帝、太子、诸皇子和其他一些别有用心的人。
不过,赵平乐并不打算一一查清,将其剪除。他只是从荣国府带回几个旧时服侍的人,也不与其他下人分出上下之别,亲近薄厚,仿佛等着顺其自然。
新开的府邸,别说下人们来历不同,就是各个清白,也难免有东西风之争。
此事赵平乐一概不理会,只要这些下人还明白要听他的话,为他所用就好。这是一个等级森严的时代,赵平乐是平定侯府唯一的主子,他自信能压得住一切牛鬼蛇神。
如此过了一段时日,平定侯府稳定下来,潇春雪与贾芸一起登门拜访。
潇春雪、贾芸原本分别坐在主位下设的左右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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