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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风宴
陆恪眼中满是细碎的笑意。
旌南楼只看一眼便觉得心脏加速跳动,脸颊滚烫。
她抿了抿唇,“你总是这样,我会误解你的意思……”
“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嗯?”陆恪含笑的眼睛紧紧的盯住旌南楼的眼睛,期待她说出自己心中的答案。
接收到陆恪滚烫的视线,旌南楼垂眸,敛下神色,“我……”
“如果你说的误解是指,我心悦你,那不是误解,是事实。”陆恪用轻松的语气说出自己内心的话,垂落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心底不住的紧张。
“啊?”旌南楼愣住,呆呆的看着陆恪的眼睛。
“怎么了,吓到你了吗?”陆恪垂眸掩饰自己的失落。
旌南楼看见他落寞的模样,“不是”脱口而出。
陆恪抬头,眼眸瞬间亮起,“你……”
旌南楼迅速低头,心如擂鼓,“我……我也心悦你。”
陆恪眸光大亮,巨大的欣喜将他淹没,上前一步将人拥入怀中。
两颗急速跳动的心,碰在一块,渐渐归于同频。
旌南楼的脸颊在陆恪的怀中蹭了蹭,鼻尖满是皂角的香气,抬起的双手犹豫了片刻,环上他的腰间。
鼻尖是男人清冽的气味,手中是男人坚实的脊背,旌南楼的心跳的越发的快。
旌南楼压下不断上翘的嘴角,退出他的怀抱,小指勾上他的小指,“我们继续逛逛吧。”
“好。”陆恪黏腻的视线实时盯住旌南楼,生怕这一切只是自己的幻想。
小指一勾,将她的小手整个包裹,心底升起甜蜜的满足感。
两人逛到天色漆黑才回客栈。
旌南楼前脚刚踏进客栈,就看见姚凛和卫景星两人站在大厅内,双手抱胸看着自己。
原本牵着的手,迅速放开。
陆恪不满的伸手将人拉回,修长的手指挤入旌南楼的指缝中,十指紧握。
“你们!你们这是……”卫景星一时间都说不出话。
陆恪勾着唇,抬手展示两人紧握在一块的手。
姚凛皱眉,没发表意见,只是丢下一句,“嵇国国君后日举办接风宴,小公主做好准备。”
旌南楼点头,回到房间,总觉得哪里不对。
凛姐姐是对我和陆恪私定终身表示不满吗?她一直都很看好陆恪,那么……是怕我跟他在一起拖他的后腿吗?
一时间情绪有些低落。
窗户传来细微声响,旌南楼起身查看。
窗边散落着几颗小石子。
旌南楼朝下看,尽花信正朝自己招手。
“何事?”
尽花信朝旌南楼招手,见她不为所动,双手做喇叭状轻喊,“后日接风宴有异。”
接风宴会出什么风波吗?难不成之前看到的画面是在接风宴山出现?
旌南楼拧着眉,快步下楼。
尽花信目光跟着旌南楼一动,在她站在自己面前时,仔细描摹她的面容。
旌南楼不悦的皱眉,“是接风宴上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尽花信灿然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忧郁,“小公主还真是直接啊。”
旌南楼不语,只是盯着他。
他垂眸,嘴边依旧挂着笑容,“接风宴实际是场鸿门宴,嵇烛絮与你母亲从来就不是朋友,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接下来的话被一柄长剑斩断。
“休要胡言!”姚凛站在两人中间,举着长剑怒视尽花信。
尽花信后退两步,双手环胸,“我与你家小公主谈论私事,姚丞相这是偷听?”
他伸手挑开眼前的一缕头发,笑道,“我是不是在胡说八道,姚丞相难道不清楚吗?时候也不早了,小公主,改日见。”
尽花信不给姚凛说话的时间,后退两步,消失在了黑夜中。
“凛姐姐……他说的……”
“是假的!满口胡言,没有一句真话!”姚凛拂袖离开。
独留旌南楼一人无措的站在原地。
她叹了口气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夏天到了,周围的蛙叫和婵鸣吵的人心烦。
抬头,一轮细长的弯月悬挂在天空上,夜幕中点缀了无数星星。
也就在这无污染的地方能看见这么清晰明亮的星星了。
想到这里,旌南楼像是触电似的抖了抖。
有人在自己的身边坐下,扭头,一盘糕点递到自己面前。
“饿了吗?吃点?”陆恪拿着糕点在自己眼前晃了晃。
原本孤独的心被温暖包围,旌南楼接过糕点,“你怎么出来了?”
“听到动静,朝外头一看,一个小可怜独自坐在这里。”陆恪摸了摸旌南楼的脑袋。
许久未出现的系统也在此刻出现,“姚凛这么激动,定有事瞒着你,关于你母亲和嵇烛絮的。”
旌南楼吃点心的动作停滞了一瞬,“你今日怎么出来了,真稀奇。”
“看来你并未被两人的话影响。”说完便消失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真相要你自己去寻找。”脑海深处传来这句话后,系统再次消失。
陆恪见旌南楼机械的嚼糕点,忍不住抬手点了点旌南楼的额头,“这家糕点不好吃吗?”
旌南楼摇摇头,“没,在想刚才尽花信说的话和凛姐姐奇怪的态度。”
陆恪垂眸,捻了捻手指,“或许后日的接风宴上,就能知晓了。”
旌南楼感觉陆恪的态度有些奇怪,但也没细究,身体缓缓倾斜,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发觉此刻的蝉鸣倒是有几分意境。
时间转眼就来到了接风宴这日。
宫中早早的派了人来迎接。
旌南楼换上特制的华服,坐上轿子,缓缓悠悠的朝皇宫前进。
走了好半晌,轿子停下,旌南楼掀开帘子,搭着侍女的手下轿。
“已到皇城,姑娘请下轿,接下来的路需步行前往。”
“姑娘请随奴家来。”
旌南楼矜持的点点头,跟在引路太监的身后。
嵇国皇宫建设威严,通体玄色,城墙外不知是用铁皮包裹还是用其他的涂料,看上去光滑锃亮。
穿过宫门沿着宫墙走了好一段,才到达殿上。
旌南楼在门口站了一会,心中想着另外三人怎么还没来。
身旁的公公催促,“姑娘,我们该入席了。”
旌南楼只好跟在公公后面进了殿内。
公公下跪行礼一气呵成,“禀报君上,旌姑娘已带到。”
宴会上数百双眼睛全部聚集在自己身上,旌南楼深呼吸,微微仰着头,面带微笑。
心却像在火中烹烤。
怎么办怎么办?行礼的动作我不会啊!
系统再次出现,“右手放在左胸处,微微颔首。”
旌南楼瞬间照做。
人群中一派哗然。
“她莫不是以为还在旌国,竟敢对君上行旌国礼。”
“不识好歹,看她这样子半点没有皇室公主应有的仪态。”
“旌国都亡国了,她算哪门子的公主,不过是个阶下囚罢了,还敢来这。”
旌南楼笔直的站着,垂在神色的手紧紧握成拳,锐利的视线扫过议论的几人。
接触到旌南楼的视线,几人顿时噤声,意识到自己被一个亡国公主的眼神吓道了。
其中一名女子冷哼一声,“不过是个草包,也值得陛下为她开接风宴。”
旌南楼轻笑,“我若是草包,你有是个什么东西,村口的妇人也没有你能嚼舌根。”
女子气的满脸通红,抽出腰间的鞭子就要往旌南楼的脸上甩。
在半空中被人拦下。
“陆哥哥!”女子气的跺脚,声音却柔美婉转。
“白姑娘请自重。”陆恪甩开鞭子,上下查看旌南楼,见她没有受伤才上前行礼。
标准的嵇国皇室礼。
旌南楼的右眼皮挑了挑。
下一秒就听见嵇烛絮威严中带着慈爱的声音传来,“吾儿陆恪,近来可好。”
旌南楼震惊的看向陆恪。
他是嵇国的皇子,他原本的身份都是编造的!
陆恪对上旌南楼失望的眼神,心中一慌。
想解释,可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拂了皇室的脸面。
“劳君上挂念,陆恪一切安好。”
“好,既如此便落座吧。带上旌国公主一起。”嵇烛絮笑眯眯道。
旌南楼跟在陆恪身后,一声不吭落座。
他是嵇国皇子为何一直不告诉我。
旌南楼心中漫上乌云。
看来尽花信的话有几分可信,我是嵇国国君邀请而来,她却处处出言讽刺,嵇国国君却未阻止,怕是有意放任。
“南楼……”陆恪抓着自己的衣摆摇了摇,刚想说什么,方才与自己针锋相对的女子便前来敬酒。
“为庆祝陆哥哥平安归来,小墨敬陆哥哥一杯。”说完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陆恪完全无视她,摇了摇旌南楼的手。
旌南楼越生气反而越冷静下来,冷眼看两人的动作。
女子见陆恪完全不理会自己,气的心肝疼。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啊!陆哥哥都给你台阶了还不下!真当自己还是公主啊!”女子阴毒目光扫向旌南楼的脸。
旌南楼把玩着酒杯欠抿了一口,“我本就是公主,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我乃丞相嫡次女沈墨,五岁出口成诗,六岁习武……”
“我没兴趣听你的人生履历。”旌南楼将酒杯放在桌子上,“若无其他事,请回吧。”
“你!”沈墨又想抽出鞭子,被陆恪一个阴沉的眼神吓了回去。
“你别得意,你不过是吉祥物罢了,君上不会让你嫁给陆恪为太子妃的,我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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