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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命快感
东方余悠赶到医院的时候孙景澄已经醒过来了。
他看到东方余悠进来，无奈地笑了。
孙景澄：“我可没让他们给你打电话。”
东方余悠：“算啦，我已经来了。不过我怎么一点儿也不奇怪。”
孙景澄突然大笑起来，这笑声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他有点儿吓到东方余悠，她不解地白了他一眼。
东方余悠：“应该说虽然这事儿足够猎奇，但发生在你身上我不惊讶。”
孙景澄：“也没那么猎奇吧。你上次不也是这么进来的吗？”
东方余悠：“我那是因为跟人吵架缺氧！你这是，你这是... 有本质上的区别好不好！”
孙景澄：“有什么区别，不都是缺氧吗？”
东方余悠：“你有病吧。别让我现在揍你行吗？你好歹还在病床上，我于心不忍。”
孙景澄：“有什么于心不忍，你还看不出来我就是喜欢这样吗?”
东方余悠皱着眉头，深呼吸了一口气坐到了他床边。她既愤恨又不解，可是，她又有点儿心疼。
东方余悠：“真的，你是不是有点儿毛病啊，没跟你开玩笑。医生说如果时间再长一点儿你可能损伤到大脑或者可能会死你知道吗？这不是开玩笑的事儿。这次你算幸运，真的，你都把人家吓到了你知道吗？”
孙景澄：“是嘛，不过她只是怕担责任。”
东方余悠：“人家当然怕了！你就不能正正常常...正正常常... ”
孙景澄：“正正常常干什么？” 他一脸坏笑。
东方余悠：“正正常常... 地享受。不行吗？”
孙景澄突然笑容淡去，他沉默了一会儿。
孙景澄：“因为我人本身就不正常啊。” 他又笑了。
东方余悠：“唉... 你别这么说。”
孙景澄：“怎么了，还叫你心疼了？”
东方余悠叹了口气把眼里的眼泪叹了出去。她想说些什么，却只是又叹了口气。
孙景澄：“怎么啦？”
东方余悠：“你别这样。”
这是东方余悠一直隐隐都有的感觉，她知道孙景澄不快乐，但是她却不能找到任何依据，有的只是她自己因为同样不幸而生长出的直觉。她总觉得他带着一种悲怆且空洞的气氛。可是他能有什么烦恼呢，他不缺钱也不缺人陪。
东方余悠又叹了口气。她好像有很多话，又好像没有任何想法，每次都已经开了口却只是叹气。
她红了眼眶，俯下身。
东方余悠：“真的，你怎么啦？”
孙景澄也前所未有地突然认真起来。
孙景澄：“我没有怎么，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不过谢谢竟然还有你担心我。”
东方余悠：“不是担心你，”她尝试否定，“只是觉得你为什么要这样？”
孙景澄：“不为什么呀，”他的语气突然又轻快起来，“我只是贪图玩乐，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是什么都有隐情，有的时候也想尝试一下别样快感嘛。这种感觉还是很爽的，超级超级爽，就像磕了之后一样，不过当然直到晕过去。”
东方余悠：“什么意思，你还磕啊？”
孙景澄：“除了叶子，完全不。叶子就只是叶子，都不能叫磕。所以你说某种程度我是不是应该受到表扬，那些东西我完全不碰，非常洁身自好。”
东方余悠看着他陷入沉思。
他就像个小丑一样，一会咧着嘴叫人发笑，一会儿看上去又阴森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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