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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
“这简直是我上过的最有意思的一节黑魔法防御课......”莉奈特几个人从疯眼汉穆迪的黑魔法防御课出来时听到身边走过的人说。
相较于其他人的兴奋,莉奈特三个人则诡异地沉默着,甚至三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压抑。
“那些咒语简直……我是说……我们曾经近距离的感受过那种感觉。”德拉科先开口打破这种沉默。
莉奈特知道他说的是一年级在禁林遇到伏地魔的那件事情,其他的人可能沉浸在穆迪用蜘蛛做演示所展现出的三大咒语的威力和新奇之中,但莉奈特和德拉科知道,这种咒语真正使用在人身上的时候,所带来的威胁,会让人不可控制地感到死亡所带来的恐惧的折磨,就跟他们当年遇到伏地魔时的感觉一样。
“谁说不是呢,那些咒语简直……罪大恶极!”西尔芙忍不住有些愤怒地说。
莉奈特对于穆迪在课堂上展示了三大不可饶恕咒也有些出于生理的不适,但她此刻看着德拉科的样子,又觉得能加深他对伏地魔的排斥在某种方面来看,也算一件好事。
“不说这个了,去食堂吃晚饭吧,很饿了。”西尔芙岔开话题。
几个人来到食堂,食不知味的咀嚼完自己盘里的东西,完成了自己的晚餐。
吃过晚餐后,莉奈特跟他们两个人告别,自己去到斯内普的办公室,走在通往地窖的昏暗的走廊上的时候,莉奈特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一年级,第一次被罚禁闭的时候。
“进。”莉奈特敲门后听到里面传来的斯内普的声音。
莉奈特推开门,看见斯内普正坐在他平常的坐的那把椅子上,既没有改作业,也没有熬制魔药,而是双手交叉置于身前,看着莉奈特的方向。
莉奈特当做看不见斯内普的注视,跟以往一样,走到他的办公桌面前站定。
莉奈特看向斯内普刚想问今天晚上要干什么,就看见对面很突兀地从椅子上起来,快步走到她面前,情绪有些激动。
“你用了他送的魔药?”斯内普站在莉奈特面前,盯着她质问道。
“什么?你是说伍德学长送的魔药吗,教授?”莉奈特对他突如其来的问题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斯内普确认道,“我试了一下,治摔伤确实还挺好用的。”
“我昨天给你的两瓶魔药里面不是有缓解疼痛的吗?”斯内普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说。
莉奈特看着面前丧失了自己一贯冷静作风的斯内普,竟生出丝丝缕缕报复的快感——对斯内普这些天模糊态度的报复的快感。
“哦,忘了用了。”面对斯内普的怒火,莉奈特只是淡淡地说,就仿佛对面只是在说“今天又是阴天”这种小事一般。
“忘了用了?”斯内普讽刺地笑着重复了一遍。
“难不成科林斯小姐还真打算接受那个只会坐在飞天扫帚上打魁地奇,充满臭汗的人的追求吗?”被早上的画面和此刻鼻尖充盈的属于别人送的魔药的味道刺激的斯内普的声音由于讽刺和质问而不正常的拔高变调,提出超出莉奈特预料的问题。
“他没有臭汗味,教授。”莉奈特反应了两秒,才很平淡地看着斯内普说。
听到这个回答的斯内普被气的倒吸一口凉气。
“那你是打算接受他的追求?”斯内普咬牙切齿地说。
听到这个问题的莉奈特挑挑眉,反问道:“你以什么身份问这个问题呢?我好像没有必要对我的教授解释这些吧?就算我接受也跟你没有关系吧?教、授。”
莉奈特一字一顿地加重最后两个字的读音。
“科林斯!”斯内普被脑中充斥的“科林斯会接受格兰芬多那个小子的追求”这个想法刺激的生气地喊她的名字。
斯内普这么大声的一喊,把莉奈特之前累积的、没有消散的脾气全给喊出来了,莉奈特决定不吐不快,今天就把话说清楚。
莉奈特站在斯内普面前,神情冰冷地看着斯内普,说:“你在生气什么呢,教授?”
“是你自己说你喜欢的是莉莉·伊万斯的,你说你深爱她,西弗勒斯·斯内普,既然你说喜欢的不是我,我们两个之间就没有任何情感上的关系,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干涉我的私生活呢?”
“我……”听见莉奈特这些话的斯内普表情立刻从原本生气愤怒的薄红变成苍白,有些难堪地想要为自己辩驳。
“从那天你在病房里跟我说那些话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应该明白,你不会有任何资格,也没有任何身份在这些事情上来质问我、要求我。”莉奈特一字一句,思维清晰地说。
“我跟谁恋爱,跟谁接吻,都跟你没关系。”
这些话似乎狠狠地气到了斯内普,他眼眶发红,双手颤抖。
“你当时说那些话刺激我、伤害我,不就是想要现在的效果吗?你做你的教授,我当我的学生,我们两个之间没有任何其他的关系。
“现在我按照你的希望做了,你又自己控制不住的踏过这条界限,我质问你,你也毫无解释,从头到尾,从你当初说的那些话,到这些天越界的行为,都没有一句解释,西弗勒斯·斯内普,你拿我当什么?”莉奈特一口气把这些天的愤怒与委屈都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莉奈特深吸一口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看着斯内普。
“看教授这个样子,今天晚上是没有办法补习关于魔药的知识,”莉奈特说,“更何况你我都知道,我的魔药根本没有问题。”
说完莉奈特就转身打算离开。
可人还没来得及走出去一步,手腕就被斯内普握住。
莉奈特转过头来,想让他放手,却看见斯内普低着头,眉头紧皱,仿佛在纠结什么很困难的问题。
“对不起,”斯内普在莉奈特耐心告罄的前一刻终于抬起头说,斯内普握着莉奈特的手在很微小幅度的颤抖,连带着声音都在抖,“当时……你用白鲜共生术替我承担伤害,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我当时看着你,我就在想我没有保护好你,我不仅没有保护好你,还把你拖进麻烦里,让你面临危险。”
说到这,斯内普深吸一口气。
“只要我们两个有关系,你就会一直处于这样的危险之中。只有跟你说,我不喜欢你,我另有所爱,才能让我们两个之间没有关系,时间久了,喜欢被冲淡,你才不会为了我,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斯内普说着,看了莉奈特一眼,仿佛在希求她的原谅。
“我也知道,想要彻底划清我们之间的关系,呆在各自范围内不去越界是最重要的。但我没有办法控制住我自己。
“我没办法在你受伤的时候坐视不管,也没办法在别的人接近你的时候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斯内普说到这眼眶开始慢慢变红。
他死死地盯着莉奈特说:“本来你来办公室之前,我还在不停地跟自己说:你那么优秀,有别的人追求你也是正常的。我没有资格,也不该去干涉这些。可是当你进来,我闻到你身上不属于我送给你的魔药的味道的时候 我还是不可抑制的失控了。”
斯内普的眼神变得挫败,看向莉奈特。
“我的生理在叫嚣着向你靠近,排山倒海地压抑着我的理智,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像我自己说的那样。”
莉奈特看着斯内普,看到了他眼睛里反着光的东西——是一层努力压制却无果的稀薄的泪。
莉奈特震惊于自己的这个发现。
“直到刚才我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愚蠢,既无法做到自己说的那样,又伤害了你。”斯内普说着,垂下眼眸,声音很轻地说,“对不起。”
还没有从“斯内普哭了”这个发现中缓过神来的莉奈特,听见斯内普再一次的道歉,表情复杂地看向他。
“你确实很蠢。”莉奈特对这句话表示肯定。
斯内普听到莉奈特的话,抬起头看向她,然后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果然……不会原谅我吗?”斯内普的内心自嘲地想道,眼泪又有些漫上眼眶。
“首先,我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只能等待别人来保护我的脆弱小白兔。其次,就算你跟我说你喜欢的不是我,我还是会为了你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莉奈特再次开口说道,“因为我喜欢你,我不想你有危险;因为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并肩。”
正处在“莉奈特不会原谅他”的悲观思想里的斯内普被莉奈特一遍遍的“我喜欢你”给砸回了神。
积蕴在眼眶多时的眼泪终于砸了下来。
“对不起。”斯内普再次说。
“没关系。”莉奈特安抚地说道。
斯内普看着莉奈特的表情,觉得她是真的认为没关系了。
“那科林斯小姐,这……算是原谅我了吗?”斯内普充满渴望地问道。
“勉强算是吧。”莉奈特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说。
“怎么样才能不勉强?”斯内普再次问道。
莉奈特并没有马上给斯内普答复。
结果被斯内普握住的那只手手心上传来轻轻的一挠。
“他犯规!故技重施——!”莉奈特心中警铃大作。
莉奈特刚想去警告斯内普不能这么做,结果一转头就看见斯内普刚刚哭过的、微红的眼眶就那样水灵灵的直直地盯着她。
莉奈特感觉自己被看的腿都有点软了。
“嗯?”斯内普再次问道。
“……你刚才,说你什么生理的那个,是在表白吗?”莉奈特被斯内普看的缴械投降,说。
听到这个问题的斯内普瞬间明白过来,他很浅但很愉悦地笑了笑,把莉奈特拉近自己。
“嗯,是。我喜欢你,可能比你想的还要多一点的喜欢,”斯内普很认真地看着莉奈特说,“所以,科林斯小姐,你考虑跟一位名叫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男子发展一段恋爱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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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打算继续写一张吵架的,结果写着写着忍不住把两个好宝写和好了,写和好的时候又忍不住写了个哭的美人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