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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卡宝宝再见
壮汉在地上蜷缩半天终于缓过劲,“操,拴子,回去叫人!”
那个叫拴子的答应一声就往山坡上跑,青让一个过肩摔跨过地上的人,朝拴子膝盖窝就是一脚,栓子哎呦一声,双腿一软嘴里边暴粗口边摔了个狗啃屎。
“老三,给我解开。”壮汉坐在地上起不来。
伍原飞一砖头朝老三面门扔去。
二把手气急了,一个飞扑上前从后背熊抱住伍原飞,另一个矮子朝伍原飞当胸一脚,伍原飞顿感胸口一紧吐出一口闷气。
“滚开。”青让大喊一声,转身朝矮子后背就是一棍,矮子哎呦一声倒地嘴里开始爆粗口。
“撒手!”青让紧扣二把手虎口,二把手吃痛,伍原飞趁机抽出胳膊一个后肘击挣脱束缚。
“呀呀呀,我X你大爷!”一个满脸麻子的瘦子随手拾起一块石头就朝伍原飞内脑门砸来,青让一把推开伍原飞伸手挡住石块。石块结结实实砸在青让右手尺骨末端凸起上。
突然一阵钻心疼痛袭来。
打群架根本就没有章法可言,东一拳西一棒,青让手臂受伤战斗力下降。他忍着疼挥舞手里的长树枝,旁人也不敢近身。
但是总归对方人多,双拳难敌四腿,两人都挨了好几下。壮汉解开绳索,被电的劲还没过,颤颤悠悠走到青让跟前,“你小子,玩阴的。”说着一双毛手就准备抓住青让双肩。
青让没跟他客气,趁壮汉身子不稳一脚踹壮汉前胸,拉着伍原飞就朝汽车跑去。郭一鸣发动汽车,一个飘移后轮甩开一圈半径,伍原飞以最快的速度坐上副驾,青醒打开后门,青让忍者疼痛抓住车门飞身进入车内。
郭一鸣松离合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呼啦一下瞬间转头开向大路。“哥,你咋不再电他。”郭一鸣恨自己不能加入战斗。
“没电了!”青让捂住右手。估计没来记得充电。
眼瞅着车要开走,壮汉一把扯过麻子,“不能让他们走,麻子,扎他轮胎!老三,去前面推木桩拦住车!”
俩人得到指令,别看麻子长得瘦小但是胜在灵活,麻子三两下越过旁边的小路对准轮胎铆足劲扔出手里的铁粪叉。一招不中,继续超前奔跑跟着老三去推木桩。
壮汉领着一堆人追着车跑。忽然二把手挡住众人,竖起耳朵猛地回头朝后方看去。
“狼!有狼!”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回身,“狼,野狼~”栓子声音都开始打颤。
二把手朝壮汉喊道:“老大,狼!”
“我没瞎!”壮汉没想到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媳妇没找到,反倒引来狼群,这狼群一看就是野生的。头狼通身灰色站起身有半人高,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到野生的狼,有点太震撼,苍茫的大西北配上独绝的狼群,颇有一种好莱坞大片的感觉。头狼身后还跟着七匹狼,看样子饿了好久。
“操!”壮汉啐一口吐沫。“这他么的哪来的野狼?”
二把手是个软蛋,这会被吓得不行,“不,不,不知道啊!”
头狼带领着七匹狼逐渐靠近人群,嘴里发出“呼呼”的声音。在离人群不到两米的地方头狼站定,其余七匹狼依次排开将人群团团围住。
老三也怂了:“老大,这咋整?”
“我特么怎么知道!”壮汉看着壮,但是面对狼心里还是胆颤。
在头狼的带领下,狼群一步一步紧逼人群,壮汉带领着大家退到对面山底下。
“大哥,大哥,我,我,我不想死!”二把手拽着壮汉衣角,没注意尿了一裤子。
“谁,谁都不想死啊!”栓子摸一把鼻涕,都已经哭上了。
“得有人把狼群引开。”壮汉回头望,大家一齐缩头不看他,只怕自己当了替死鬼。
“麻子。”麻子听到壮汉叫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行,不行,我可跑不过狼。”
“算球”壮汉改变策略,“大家听我指挥”,众人凑近壮汉。“一会我一声令下,大家就把手里的东西扔向最近的狼,然后四散跑开。”
“能跑得过野物吗?”麻子想起了屋里的孩子,这要是自己死了媳妇肯定就带着儿子改嫁。早知道不来这一趟了。
“不跑你就等死吧!”壮汉用手比划,一、二、三“跑!”
青醒拍拍前座:“哥哥,快看,一群狼。”
郭一鸣看没人再跟上来,逐渐放慢车速。几人同时回头。
“他们好像跑了。”青醒打开车窗伸头出去看。
“哥哥你们快看,”青醒指着远处的山头,“那是巴卡的宝宝吗?”
伍原飞打开车门,一望无际的黄色草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山头上一颠一颠地跑下来,还真是刚才逃走的小狼!
小狼崽继续往前面跑,越过狼群直奔汽车而来。
青醒也推门下车,“小乖乖,是你搬来救兵救了我们吗?”小狼扑进青醒怀里。狼群中一只灰白色成年狼慢慢向他们靠近。狼在离青醒两米前停下来回踱步。
青醒从车里拿出火腿肠拨开扔给大狼。“你就是巴卡吗?你回来找你的孩子来了吗?”
青让也下车,跟伍原飞一道来到巴卡面前。伍原飞将车上的肉干扔给巴卡,“你又救了我一次!你的小主人央金呢?”
巴卡自然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伍原飞还记得几年前那个藏族小女孩,她的巴卡救了人类两次。
青让从青醒手里接过小狼放地上,拍拍小狼屁、股,“回去吧!”
头狼站在远处目视前方发生的一切,一阵秋风袭来,落日在山的尽头将大地染成金黄一片,那伙人已经逃得不见人影,四下又恢复苍茫寂静。
头狼站在高山处仰脖,发出“嗷”的一声。巴卡围着车转一圈叼起肉干向狼群跑去,小狼一步三回首,一个没注意摔一跟头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巴卡催促小狼跟上。一直等到巴卡爬上对面山头才又停下回望,青醒冲着巴卡摇摇手,巴卡带着小狼一点一点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
。
“走吧。”青让拍拍青醒,“车上还有人!”
对!刚才救的女人还在车上。
女人还匍匐在车垫上,青醒摘掉女人身上的毛毯。“大姐,他们都走了,别怕。”
女人慢慢扬起头,汗水浸湿了她的头发,女人握住青醒的手呜呜大哭起来。
郭一鸣开着车顺着大路上了国道。
伍原飞递过纸笔,“问问她会不会写字,叫什么名字,为什么逃跑。”
青醒给女人喂了水,“你叫什么?”
“何月白。”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跟那样的壮汉凑成一对!
女人手伸不直,字虽歪歪扭扭但依稀能看出本来娟秀的模样。女人歪歪扭扭写了一堆。原来女人今年19岁,家在四川省某某市的一个县城,18岁那年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暑假来到市里打工被人骗,然后就被拐卖到这山沟李来。这一年里她逃跑过好多次,每次都被男人抓住打个半死,为了防止她胡说,男人直接割了她的舌头。
青醒抱住女人安抚她:“别怕,我们带你去报警,送你回家。”
女孩用颤颤巍巍的手指拨通家人的电话。“喂?”对面一个苍老妇人的声音。
女孩不会说话,双眼流泪抱着手机:“啊啊!”的声音。
对面先是愣了一下,小心试探道:“月月,是月月吗?”
在三百多个日日夜夜后,一位苍老的母亲终于等到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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