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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的魔方大厦3
世事从来难料。
如果没有案中案的牵连。
小夭本来应该在大一下学期开学就转到传媒学院。
那样她根本就不会遇到什么涂山璟。
更加遇不到什么丰隆。
甚至可能就不认识几个男人。
毕竟传媒学院这种地方。只有女人和不男不女的人。
并没有男人。
等到平平安安的大学毕业。
听从安排,嫁给蓐收。
实现从一个省部级之家,到另一个省部级之家的平安过渡。
实现权力和女儿的平安交接。
至于相柳嘛,遇到他的时候,小夭早就结婚了。
啥都白扯。
小夭也不可能有什么食物中毒,被八千块钱搞定的苦难经历。
其实,如果没有如果。
小夭和蓐收几乎是必然的。
爸爸钦定的,精挑细选的蓐收。
小夭大一上学期休学,天天在家。
蓐收还找小夭出来玩过,怕她无聊。
小夭甩着长长的头发,穿着吊带背心和牛仔短裤,骑自行车出来的时候。
蓐收突然面红耳赤。
------这世上没有男人能抗拒小夭。
至于小夭嘛!
她是乖顺和叛逆的。她知道,结婚的事情,是应该乖顺的。
虽然她从小只是把蓐收当成------叔叔。
爸爸的精挑细选和钦定,多少也带了匆忙的成分。
如果没有案中案的牵连。
也不一定就会是蓐收。
很多领导被控制之后,竹筒倒豆子。
把别人情急之下,实在没办法,送的几条烟都要翻出来讲讲。
以示诚心毁过,争取宽大处理。
为了少坐半天牢,也要拖一批人下水。
没有半点节操。
几条烟算个屁。最多给个处分。
可是政治,就是政治。
政治,它从不原谅。
有个处分,从此仕途全完,一生葬送。
爸爸并没有。
只要没有牵扯的,能不牵扯的。
他都没提过。
尤其是蓐收。
爸爸半个字,都没提过。
蓐收那年也才25岁。当蓐收还在为自己保命成功的一系列操作,劫后余生之时。
他不知道,他那些操作,其实根本不是关键。
压根没用。
爸爸跟办案人员,只说蓐收好,有能力有底线,刚正不阿。
跟自己不太熟。
普通同事关系。
但凡爸爸提了半个字蓐收,蓐收这辈子就毁了。
什么副县正县,副厅正厅,副省正省的。
镜花水月。
是爸爸保住了蓐收。
不为什么,因为蓐收是爸爸托孤的对象。
小夭才十八岁,才刚上大学。
他不放心小夭一个人。
小夭的婚事,是要家里做主不错。
不过,显然本不会是大了小夭七八岁的蓐收。
只不过,情况紧急。
无人可选。
只是这个托孤对象,太忘恩负义了。
爸爸被带走之后。
蓐收连大路上碰到小夭,都要躲着走。
要别人,也就算了。反正本来也就不太认识。
你说蓐收他是不是有毛病?
简直可笑。
简直有病。
病的不轻。
可叹!又可笑!
那些官场互相保护的故事,从来只存在于故事里。
更多的时候,是树倒猢狲散。
谁也不认识谁。
有能力,想起来了,就帮一下。
小帮一下。
小小的,施舍一下。
而已。
那时候,蓐收每日战战兢兢,满脑子都是自己的生死存亡。
为了马上到手的副县,让他杀人放火都行。
谁还记得什么感恩戴德。
蓐收这样子,爸爸也是后来,小夭去探监的时候,才知道的。
知道的时候,爸爸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也没有什么诧异。
他很平静。
爸爸平静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只烟,点了火。
不知道他从哪儿来的烟。
反正小夭从来没送过。
大概是跟哪个一起坐牢的,省部级的狱友交换的。
爸爸仍旧戴着眼镜。
那张从来和蔼可亲的脸,在烟雾缭绕之下,显露出了政治家的本色。
一支烟抽完,爸爸掐灭烟头。
对着小夭缓缓地开口。
半张脸都在阴影里。他推了下眼镜。声音又冷静,又可怕。
他不露声色的邪笑了一下:
蓐收嘛,先不管他。
以后有机会了,咱们再收拾他。
小夭,你现在手上,还有哪些人?
怕小夭听不懂,爸爸又补充道:
哪些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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