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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云景手里拽着簪子,一手抹去脸上的水,他还没有动作,云书羽先将他摁在了岸边。
“您帮我去去火就好了。”
云书羽模模糊糊的说完这句话,就堵住了云景的嘴。
云景背靠石壁,身上的衣服粘在身上很不舒服,他推了几下云书羽,发现没推动,云书羽倒是识趣的帮他褪去衣物。
一时间,两人在汤泉内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
窗外照进来一抹光,云书羽这才打算放过云景,他亲了亲云景的鬓角。
云景吐着气,半撑着身子,含着泪的眼看着云书羽,哑着嗓子挑衅道:“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
云书羽眸子一沉,未有准备的,当下就带了进去。
云景脑子一片空白,等回过神来时,已经开始了下一轮。
云书羽敛起陈年旧事,在云景意识又开始溃散时,问他:“师父当年,是没认出我来吗?”
云景抓着被子,不清楚他在问什么,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不想说,只想躲!
“什……什么……”云景的话如同他的意识,都在溃散。
云书羽再次往前,好心的提醒他:“那年中秋夜,我恰巧赶回来。”
云景这回算是想起来了,心里堵着的怒气瞬间燃起,他用溃散的音骂道:“当时你满身血腥气,哪里还有原来的气味?我能认出来就不错了!”
云书羽笑了笑,低头咬在云景的后脖子那:“我的心,打算什么时候还我?”
“想要?你自己来拿啊。”
“忘了,心早就粘你身上了,主人来拿,都拿不走了。”
……
两人离开客栈时,已经是三个礼拜后,他们先是持续奋斗了一个礼拜,之后的日子,都是断断续续的腻乎在一起,若不是意识到天山派要封山了,他们还能一直混账下去。
俩人赶到山下时,很是奇怪,明明到了算好封山的日子,为何还有人进出山门?
云景疑惑的回到自己的院子,发现不见一人。
云景和云书羽对看一眼,仍是疑惑不减。
云景高喝一声:“林烨!”
不见有人应。
瞬息间,那乌云至顶,雷声隆隆作响,眨眼的功夫,四周都暗了几个度。
云书羽一把搂住云景的肩,他有预感,坏事来了。
云景观望着四周,忽的,瞧见屋檐处藏着的黄纸,他扯了扯云书羽的衣角,示意其看过去。
云书羽瞧见那黄纸,立马出线扯下来,眨眼间,这一方空地上,凭空出现了数以万计的人形石像,它们将两人围在了中间。
正面对着两人的那具石像,像极了历温柠。
云景扫射一圈,直叫他胆寒。
这些石像,都是云融志的直系弟子!这不是最令人恶寒的关键,关键在于,这里没有云融志、云景和云书羽!
若是按着云融志闭关,云景和云书羽去山下来算,那么,这些石像,都是目前留在山上的人。
而这些石像,都低垂着眼眸,笔直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双手交叠与腹前,面门一一对着云景和云书羽。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院外到先响起了人的声音。
云景和云书羽赶忙混入石像中,将自己幻化成石像的模样。
下一瞬,便有人跨进了院子。
“我就说嘛,封山的天山派就是这副模样,说了你们还不信。”
“哇——好大的石像阵!那中间坐着的就是云掌门了吧。”
“呵,这种关头,就不用在意这些虚词了。想想我们被这些厮人压着的日子,想想我们那些惨痛失去的同伴!”
“就是!这门派就是虚与委蛇!结交魔族就算了,谱子摆的那叫一个大!好像全天下就他们这一派能行似的!”
“我听人说,这门派和药王谷有渊源。这位云夫人,想必就是药王厉澜之的妹妹,历温柠了吧。”
“切!厉澜之哪来的妹妹,那不过是厉城从魔界捡回来的亡族公主罢了,别什么东西都掺和白泽一族。”
“这位仁兄,说话注意些,说的好像围剿药王谷的时候,你没有份似的。”
“就是!”
忽的,有一人高呼道:“诶,你们快来看,这两人怎么和其他人不一样啊?”
“是诶,这两人怎么牵着手——!”
那人还没说完,云书羽快速挥剑,将围着他和云景的人一剑封喉。
云书羽又给云景加固了一道防护,这才提着剑大干一场。
其他人见此情形,立马祭出武器,一一对上云书羽。
然而,即使云书羽有些个本事,也耐不住这轮回站,顷刻间,他便血染白衣。
云书羽单膝跪地,手上支撑着剑,在众人围过来时,祭出了自己的本体——一只巨大的白泽!
众人被吓得倒退一步,有人惊呼:“白泽!是白泽!”
“这里怎么会有白泽!白泽不是都被围剿干净了吗?!!”
云书羽朝天嘶吼一声,快速解决掉一波人,不曾想,山下等候多时的人听见动静,都相继到达此地,见混战至此,纷纷祭出武器,加入战斗。
打斗持续了一刻钟后,云书羽那雪白的毛发被血染红,他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云景这尊石像眼里溢出眼泪,眼泪经过脸颊上的一抹血滑落下来,石像的表皮顺着泪痕裂开。
朔朔的石片落地,周围的人瞧见此情形,纷纷祭出武器,将云景围了起来。
不稍片刻,暗紫的火光大起,一阵巨大的力将四周的人弹飞一丈。
石片在紫火中燃烧,直至出现了云景的模样,这才紫火才渐渐消退。
众人被这情形吓得不敢上前,这倒是方便了云景。
云景走至云书羽身边,蹲下身子,云书羽眨了下眼,便幻化回人形模样,他的整个身体,都依偎在云景怀中。
云书羽笑着看云景,全身不再有力气去做什么,那扬起来的笑,是他全部的力气。
云景看着怀里的人,想用手抹干净他脸上的血迹,抹了才发现,这越抹越脏。
做什么都是徒劳的时候,云景便冷了脸色,道:“你又骗我。”
云书羽张口,想要发出声音,只道了一个“心”字,人,便没了动静。
云景愣愣的抱着云书羽,下一瞬,脖间一凉,还没等有反应,脖间便有了粘腻感。
云景抬手摸了脖颈,放置眼前,正要看清手上的东西时,心脏处传来撕裂的刺痛感。
他没看清手上的东西,倒是看清了贯穿心脏的剑尖,剑尖正往地上滴血。
下一瞬,剑被人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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