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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出手
又过了两日,长晋王把张彦远递过来的县册看完了,叫来他说,“今天你就跟我一起去东边。”
张彦远颔首,“晋王是坐马车还是骑马?”
长晋王微微一笑,“你看我像是喜欢坐马车的人吗?”
张彦远又吃瘪了,就说,“是,晋王。”
二人带着侍卫跑马半日多,到了白城,早两日周显通就知道长晋王来了河间,心里很是不安,这长晋王可不比张彦远好打发,自己曾在军中见过他一次,武艺高深,心思缜密。
张彦远见长晋王站在白城城门口便不走了,原是叫侍卫进去通传了,不一会,周显通跑着过来迎长晋王了,一见他就跪地行礼,“下官周显通,拜见长晋王。”
只见长晋王还是冷着脸,丝毫不给他面子,坐在马上轻轻嗯了一声,周显通拿不定,只能迎他,“长晋王还请入城。”
于是长晋王就带着侍卫进了白城,周显通想着这般皇亲贵胄,晋王又没有娶妻,就想着该怎么招待,青楼赌场肯定是不行的,又想着,那就找个绝美的乐师,再准备一桌好菜,那不就齐活了……立刻就吩咐了下面的人去办。
长晋王下马后,专门有侍卫牵着他的马,张彦远跟在后面,一行人去了白城最好的酒楼,祝亲酒楼。
长晋王还是一副冷脸,坐在桌前,看着一桌玉盘珍馐,毫无表情的说,“真是麻烦周大人了。”
周显通见长晋王吃这套,一拍手,一个绝美的乐师拿着琵琶走了进来,娇滴滴的问,“不知道长晋王想听什么曲儿?”
晋王一时心想,哟,还是个京城口音的。
“那就来一曲雨碎江南吧。”依稀就想到了很久以前,也有个人抚了一段这曲子。
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静静的听着。
张彦远坐在一旁,听着这雅韵仙乐,心里想着,莫非是长晋王忘记了今天来干嘛的。
突然发现长晋王睨了他一眼,赶忙正襟危坐。
“我听闻白城的盐政,都是周大人在负责。”
周显通听晋王提起盐政,立刻就慌了,稳住心神笑着说,“暂时是由下官负责。”
“那你可知盐政是官家管辖的?”长晋王放下酒杯,冷笑一声,斥道,“你以为,找一个姿色平平的乐师,我就能昏头吗?”
张彦远在一旁看那乐师,额头滴汗。怎么也不叫姿色平平啊。
那乐师听他如此这般说,更是哭着跑了出去。
周显通立刻意识到不秒,跪地不起,“下官自知晋王您不是那般好色之人,是下官的错,还请晋王您责罚。”
长晋王看他的样子说,“今日既我来了,你便把关于盐政的邸报账册拿过来我瞧瞧。”说罢对身边的侍卫说,“跟他去。”
周显通终是慌了神,那邸报账册如何能让长晋王看,他常年混迹官场,这里面的问题他一眼便能看出来,跪在地上行大礼不敢起来,“还请长晋王饶下官一命!!这些事情都不是我想做的,是,是箫伯谦让我替他做的。”
长晋王早知道他背后的靠山是箫伯谦,便单手撑在桌子上,玩着杯中酒说,“我自知你账面上的记录都是假的,你把真的账册给我,兴许能留你全尸,不连累你的家人。”
张彦远看了这一幕幕,才感叹,哎,自己想破脑袋也不知如何解决的问题,长晋王轻轻松松就搞定了。
周显通见没有回缓的余地了,想着家人孩子,跟长晋王说,“还请晋王您让我回去取来。”
长晋王立刻摆手,五个身手高强的侍卫跟着他去了。
张彦远摇摇头说,“这酒色迷人眼,黄白之物又岂是能遮掩天道的。”
长晋王在一旁看着他说,“张大人是个好官,只是缺了些经验,多多历练,定能不错。”
张彦远见长晋王表扬他,“不敢得长晋王夸奖。”
不多时,周显通拿着账册进了房间,跪地将账册交给长晋王,长晋王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快手卡住周显通的脖子,“呵,想自杀?还没录笔案呢。”
周显通痛苦的憋红了脸,从嘴里吐出一颗药丸,只听得长晋王说,“你死了,你的事情总要人来承担,你的家人也还是得死,你再想想?”
周显通再不复张彦远初见他时,那般肆意,一脸落寞的说,“我招供,我什么都说,请长晋王手下留情。”
长晋王收回手,拿酒水洁净手掌,“你放心,只要你配合张大人的调查,你的家人本也没罪。”
随后又一摆手,侍卫就把周显通五花大绑了。
“接下来就看张大人如何把河间县给治理好了。”长晋王眯着眼说。
张彦远突然觉得他好像一只黑豹子。“下官一定不让河间百姓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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