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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侑子睁开眼睛,她眼神空洞,没有一丝情绪,她从床上起来,连鞋都没有穿,就径直走到了后院的长廊上。卡卡西本来在厨房准备晚餐,想着侑子一天没有吃东西,醒来多少会有些饿,感觉到了卧室里侑子的动静,就往那边走,结果看到了光着脚站在长廊上的侑子。似乎是感觉到了卡卡西的靠近,侑子没有动,只开口说道:“老师他…还留下了什么?”
“啊…一具佩恩的尸体,还有一个雨隐村的忍者。”侑子听着低下了头:“这样吗…”说完她慢慢地坐了下来,卡卡西也走过去坐到她旁边,侑子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卡卡西握住她的手,他知道她心里一定很难过,从得知消息到现在她都没有哭过,侑子缓缓收紧握住卡卡西的手:“刚才在深作大人面前真是失礼了。”
“它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不会计较的。”卡卡西说完侑子就没有再说话,两人就一直这样坐着,一直到天已经黑透。侑子突然开了口:“老师给我的东西,卡卡西带回来了吗?”卡卡西点了点头,侑子就把头移开看着他:“可以现在给我吗?”
看着卡卡西递过来的信封,侑子伸出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她艰难的接过,然后打开了它。突然有什么顺着信纸一起掉了出来,卡卡西把它捡起来一看,是一对戒指,侑子看了看他手中的戒指,又移回视线读起信来
侑子:
虽然觉得有些难以开口,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你一定会觉得难以接受吧,但就像我说的,世事多变,有些结局是我们无法预料的。对不起啊,答应要做你和卡卡西的证婚人却要食言了,我好像从来还没有对侑子酱做过这样的事吧。不过我已经选好了给你的结婚礼物,希望它们可以替我见证你今后的每一刻幸福。
对于我的离世不要太过伤感,侑子酱一直觉得我是你心中的英雄,那我就该有一个属于英雄的结局。虽然我食言了,但我希望侑子酱可以做到对我的承诺,好好活下去,有卡卡西这个小子在的话,我也可以放心了。感觉还有好多想和你说的,却又觉得无从说起,总之,以后不要太乱来了,毕竟我不在了,不能再护着你了。还有鸣人,他大概也会很难过吧,你好好开解他,你们永远都是让我自豪的孩子。我相信你们会继承我的意志,坚持我的忍道,让我的一切都变成更有意义的东西,继续守护着我们所深爱的一切。
自来也绝笔
泪水大大小小的滴在信纸上,晕染开的墨迹却不及视线的模糊,卡卡西看着哭泣的侑子,上前抱住她:“嘛…好好哭一场吧。”侑子抱住卡卡西,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是觉得眼泪似乎都已经流干了。她离开卡卡西的怀抱,擦掉了脸上的泪痕:“鸣人他,一定对纲手大人说了很过分的话吧。”
“啊…你还真是了解他,他的确…”卡卡西将侑子晕倒后发生的事告诉了她,侑子把信递给卡卡西:“我去找他吧,他需要快点振作起来,毕竟佩恩已经…大概离到木叶的日子也不远了。”说完侑子就转身走了出去,卡卡西留在原地没有跟出去,他知道他们需要一点空间。
找到鸣人的时候,他坐在街灯下的长椅上,手上的双人冰棍已经开始融化,可滴在地上的水迹却不止那么一点点,侑子知道,他在哭。她走过去坐到他的旁边,接过他手上的冰棍,一分为二,鸣人侧起头看着她:“侑子姐。”侑子将一支冰棍咬了一口含在嘴里:“好怀念啊,以前老师常常买它和我一起分享。我记得第一次吃这种冰棍的时候,老师还笑我表情实在太奇怪。”
鸣人抹了抹脸上的泪:“我希望,他能够一直看着我,我明明想要让他看到我成为火影的那一刻,总不能总让好色仙人看到我丢脸的一面,我啊…”说到这里,鸣人开始有些哽咽起来,侑子看着他:“老师只是在你面前说你笨,他却总是忍不住在别人面前赞扬你,说起你就像在说自己的孙子一样。很奇怪吧,明明是单身的他,那种表情却是那么的自豪。”鸣人听了觉得有些惊讶的头起了头,侑子看着他笑了笑:“老师一直都认为你是继承他意志的存在,他一直都深信你有朝一日一定会成为出色的火影。虽然他已经不在我们身边了,可他会一直看着你,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他都会一直看着你。”说完侑子站起身来:“如果让他看见你这种意志消沉的样子,他大概又会骂你笨了吧。鸣人,老师是英雄,是我们应该放在心里敬仰的人,作为他的学生,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将他的意志守护传承,让他可以一直为我们自豪下去,不是吗?”
侑子见鸣人没有说话,就蹲在他面前:“所以,我们一起振作起来,因为你是三忍之一的妙木山□□仙人自来也承认的,最优秀的徒弟啊。”说完侑子将另一根冰棍递给他,鸣人接过:“谢谢你,侑子姐,明明你也是很难过的,却要反过来安慰我。”侑子站起来:“难过是当然的,但是我知道老师更希望我们可以做什么,如果只是一味消沉下去,他的牺牲就不会有价值了。”
鸣人跟着笑了笑:“是啊,好色仙人最喜欢看我们笑了。”侑子突然拍了拍鸣人的头:“你啊,怎么可以对纲手大人说那么过分的话呢,老师的事,她的心里哪里会比我们好过半分,却还要佯装坚强,她可是村子的支柱啊,她心里的苦,谁能体会呢。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向她道歉,知道吗?”
“啊,我知道了。”
侑子叹了口气,又坐到鸣人身边:“鸣人大概也知道了我是和老师一起去的雨隐村吧。”鸣人点了点头,侑子又说:“我和老师是分开行动的,关键时刻,我碰到了宇智波鼬,我向他求救,他就把我带了出来,否则我大概也会和老师是一样的结局吧,所以,虽然现在谈论这个有些不是时候,那天鼬把我交给你的时候,你们到底谈了什么?”鸣人想了想,就把那天和鼬的交谈内容告诉了侑子。
在他中了鼬的幻术之后,鼬对他说:“你已经身陷在我的幻术之中了,我再说一次,我只是想和你谈谈,你想把佐助带回去是吧,但如果无法顺利完成,你会怎么办?”
“无论如何我都会带他回去。”
“打算硬来吗?如果走运,佐助愿意和你回去,那确实再好不过了,但如果完全相反你会怎么做?刚才你说佐助就像你的兄弟一样,那么我问你,如果佐助去袭击木叶的话,你会怎么做?”
鸣人显然他的话很疑惑:“你说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因为佐助现在还很单纯,能够染上各种颜色,这种情况下,你阻止得了他吗?即使要杀了佐助,你能够将佐助和木叶放在天平上权衡吗?”
“我会守护木叶,也能在不杀掉佐助的情况下阻止他。”鼬不由笑了笑:“还是个孩子啊,你这无异于痴人说梦,作为忍者有时不得不面临残酷的抉择。”听了鼬的话鸣人想起自来也曾经也和自己说过,那是自己因为不能阻止佐助离开木叶而受伤躺在医院的时候,自来也坐在窗边对他说:“佐助的事,你还是死心吧。无论迟早,命中注定都会变成这样,别再痛苦下去了,忘掉他,放弃他吧。不光只有术法和力量,作为忍者要培养作出正确选择与判断的眼光,想要作为忍者活下去,就变得聪明点吧,这样傻乎乎的,在这个忍者世界里想活下去会很痛苦的,这是事实。”鸣人听了自来也的话低下了头:“我知道了,如果指的所谓聪明的事是这样,那我当一辈子傻瓜也可以。就算只有我一个人,也可以创造出厉害的忍术,绝对要救出佐助。”
鸣人眼神坚定的看着鼬:“以前也有人跟我说过同样的话,但我没有别的选择,忠于自己的承诺,说到做到,这就是我的忍道。”鼬听了鸣人的话嘴角不自觉的一翘,他的一只乌鸦钻进了鸣人的嘴里,他对鸣人说:“我把我的力量分给你了,希望不要有需要用到这力量分一天。”鸣人说完那天和鼬的谈话内容,侑子就开始沉默。侑子想起阿飞说的是木叶的黑暗与腐朽让鼬无从选择,看来宇智波惨案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良久,侑子开了口:“虽然我也不知道鼬说这些话、做这些事是什么意思,但是鸣人,我想佐助的事情,你就暂时先放下吧。”侑子的话让鸣人吃惊:“为什么,侑子姐你明明是唯一没有阻止过我去追寻佐助的人。”
“为什么呢,因为接下来的时间,我们要面对的敌人是让我们强大的老师都不能解决的。鸣人,你是预言之子,是将来能够左右忍界的人,你要做你该做的事,所以佐助还是先放下吧。”鸣人对侑子的话感到困惑,预言之子,他不明白那是什么,侑子看出他的心事:“关于预言之子的事,还是让深作大人他们和你好好解释吧,你要答应我,暂时放下佐助,好好做好自己该做的事,知道吗?”
鸣人也知道佩恩接下来一定会为了九尾而找上自己,于是点了点头:“啊,我知道了。”
侑子送鸣人回家后,一个人走在回旗木宅路上,走着走着她就看到了等在家门口的卡卡西,深吸了一口气后,就走过去握住了卡卡西的手,卡卡西问她:“鸣人振作起来了吗?”侑子笑了笑:“这个,虽然还需要一些时间,但我相信他是不会让老师失望的。”说完她就看着卡卡西的眼睛:“我也不会让老师觉得自己看走眼的,我要一直一直做那个让他骄傲的女儿。”
卡卡西将饭菜摆上桌后,就叫了侑子吃饭。侑子走过来却没有坐下,而是站在卡卡西面前让他把左手伸出来,卡卡西照她说的话做了,侑子摘掉他的手套,然后把自来也送给他们的戒指套在了卡卡西的无名指上。然后伸出自己的左手,举到卡卡西面前:“老师送给我们的结婚礼物,虽然现在我们还没有结婚,但是我想他见证我们每一天的幸福。”
卡卡西笑了笑:“但是我们现在还没有时间去办理结婚手续,接下来…”
“啊…我知道,没有关系,我会一直等,等到可以和卡卡西举行婚礼的那一天,然后和卡卡西一起,守护我们爱的人和木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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