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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雷佑不唱歌
此时,雷佑也同样在床上辗转反侧而不能入睡,当他伸手想去抱冷可可的时候发现冷可可不在身边,他这才想起冷可可去了杜晓月那里。雷佑脑子里不断浮现杜晓月抱着双膝,双眸被长发淹没的画面,这使他想到了蓝宇。那个失去自己以后,多次坐在金海门口抱着双膝流泪的蓝宇,他深爱的蓝宇。杜晓月把头靠在自己肩膀那一刻,似乎在乞求雷佑施舍给她一些温暖,让雷佑不忍心提醒她,这不是在梦里,而是现实,现实中的他们绝对不允许这么做的。
雷佑起床,点上一支烟,打开电脑,上网。时间是凌晨一点半,雷佑登录□□,居然还有人在线上。再一看,是李晶。
吉他手: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李晶:这才一点半,离天亮还早呢,你怎么不睡觉?
吉他手:睡了一觉又醒了,醒了之后就睡不着了。你陪我聊会吧?李晶:可以啊,想聊点什么?
吉他手:随便。李晶:你平时喜欢听谁的歌曲?
吉他手:很多,老狼、崔健、涅盘......我也说不清。你呢,喜欢听谁的歌曲?李晶:雷佑的。
吉他手:你喜欢他的哪首歌?李晶:他的所有歌我都喜欢,就是太少了。我最喜欢他的那首《永远不会破开的茧》,你听过吗?
吉他手:听过,还可以。李晶:什么叫还可以,我简直是超级喜欢,我都听了几百遍了,还是听不够。
吉他手:为什么这么喜欢他。李晶:没有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所以用了他在学校时乐队的名字当做自己的网名。
雷佑知道自己说的这些很无聊,但是他现在确实想找一个人聊聊天。杜晓月的寂寞勾引起他对蓝宇的思念,犹如很久以前的伤疤未愈合而又被生生地剥开一样,在流血。
吉他手:你有男朋友吗?李晶:有,但是那是过去了。
吉他手:你很爱他吗?李晶:朋友,你不要这么无聊好不好?如果你再问这么无聊的问题,那我就不聊了啊。
吉他手:别,不要下线,最后一个问题,爱一个人真的可以成为过去吗?李晶:那倒不一定,对有些人来说,可以成为过去,但是对于一小部分很痴情的人来说,永远成不了过去,他们会把他们的感情隐藏在心灵的最深处,不被任何人发现。时间一久,就连他们自己都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忘记过去,但是,他们错了,思念一个人是有一定周期的,可能是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辈子。但是,有时想起一个人也不一定要到固定的周期,也许他们会因为身边的某个人,与以前的那个人那份感情形神相似,就会引发他对以前感情的回忆。这样,他就欺骗了,伤害了身边他正在爱着的并且爱着他的人——这,就是欺骗,这比那些没有良心的狗男人还可恨,但也不能完全怪他们,甚至他们值得同情......
李晶一口气回答完了雷佑的问题,雷佑明白自己触及了网络另一端女孩的伤痛,雷佑不知所措,在对话框输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让你生气的,真的对不起。李晶:没关系,我要睡觉去了,晚安。
冷可可在杜晓月家里陪杜晓月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回家。雷佑心想,本以为让杜晓月早点回来以后能够管制一下冷可可每天晚归,喝酒至深夜的状态,没想这倒好,冷可可一个星期不回家了,而且因为有杜晓月,也有了合适的理由和借口。雷佑看在杜晓月的面子上,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能忍着,雷佑又把冰箱里塞满了啤酒,自己也开始吃方便面,心里特不平衡。他在想,为什么冷可可可以每天和杜晓月一起花天酒地,去唱歌跳舞,而自己得独守空房呢。越想越别扭,这个世界怎么男人和女人的位置颠倒了呢?
雷佑一狠心,决定去金海俱乐部找冷可可,去之前,雷佑先给冷可可打了个电话,冷可可接起来,周围全是嘈杂的声音,冷可可喂了一声雷佑就把电话挂了,他打电话只是想确认冷可可在那儿。雷佑驾车来到俱乐部,打电话让冷可可出来。
冷可可出来后,钻进雷佑的A4里,身上的酒气马上充满车厢内。雷佑把冷可可抓出来,确切地说是拉着冷可可的胳膊揪出来的。冷可可醉醺醺地站不稳,靠在雷佑肩膀上。
“冷可可,咱们老是这样不行呀。”
“什么样?”冷可可抬头看雷佑。
“你老是这么在外面疯,每天都玩到深夜才回家,这不像过日子的样子啊。以前是玩到深夜才回家,现在也不回家了。”
“我住杜晓月家里了,你让我陪她的。”
“那也不能陪起来没完啊,你不在家我怎么吃饭,你看,我又瘦了一圈了,从你去杜晓月家的第二天我就吃泡面了,一直到现在,一个星期了,你也不心疼了?”雷估让冷可可撕撕自己的脸。
“老公,你受苦了,今天我也让你好好享受一下。”说着,拉着雷佑向俱乐部包间走去。雷佑也没有反抗,心想也的确该让自己享受一次了,同样是人,你冷可可可以每天享受这样的生活,而我自己为什么每天都要在家吃泡面。
“姐妹们,我给大家带来一个大玩具,希望你们玩的高兴,但是不要太过分哦,毕竟是我自己的。”冷可可冲包间里的七八个清一色女子喊。紧接着包间里起哄声音尖锐刺耳。雷佑发现自己本不该来这儿,但是想走又走不掉。听了冷可可的话,一个龌龊的场景在雷佑脑海中一闪而过,但很快消失,于其逆来顺受,不如好好享受生活,何况这里又有这么多美女。雷佑陪她们喝酒,聊天,唱歌,完全沉醉其中,站起身来东摇西晃分不清东西南北。
冷可可虽然也喝了许多,但酒劲过去了,清醒了不少。当她看到雷佑这样子,又看了看时间,对杜晓月说:“两点了,我们回去吧。”杜晓月和冷可可一左一右抬起雷佑出去。刚打开门,有一漂亮的小姐经过,看见雷佑,惊呼到:“怪不得雷佑不唱歌了,原来他也堕落了,到这儿当三陪了。”冷可可没在意她说什么,只是瞟了她一眼,把雷佑塞进车里,开车回家。
第二天,雷佑被冷可可叫起来的时候,头还是有些疼,而冷可可已经在洗漱了。雷佑浑身没劲,瘫靠在床上,冷可可见雷佑不动,口中含着牙刷就去拉雷佑,“快点儿起床,穿衣服,再不起床就迟到了。”冷可可口中的牙膏沫喷落到雷佑的头上脸上,雷佑用手抹掉,伸个懒腰,换衣服。
“我现在都怀疑了,每天这样的生活你都是怎么过的?居然能受得了,而且超玩越上瘾?我只是昨天一天就不行了,虚了。”
“你干什么了,虚了?又没做那事儿,要不要我给你补补?”
“冷可可,你还说我说话不好听,我觉得你说话比我说话更难听,更流氓。”
来到公司,雷佑先接了一杯水,一口气闷了下去,还打了个饱嗝。雷佑坐在椅子上打转,看到窗外仍然拥挤的交通,庆幸自己已经来到公司,而没有被堵在路上等待该死的红灯。
有人敲门,“进来。”雷佑坐正身体,办公室文员小王进来,“雷副经理,十点在会议室有会议。”
“我知道了。”雷佑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清醒一点,不想像上次一样,在大会上批评了自己部门都还不知道。
雷佑来到会议室,坐在冷可可旁边。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例会,每个月开一次,对各个部门一个月以来的情况做简单的总结。以及对做的好的部门提出及鼓励,对于不好的部门提出意见建议和批评。会议还会对下个月的任务和目标进行下达,传达上级的命令,等等。
雷佑开始头晕,哈欠连篇,所有人对雷佑这一散漫的态度抱有很大的不满,但是,谁也没有说什么。冷可可递给雷佑一块湿巾,让他擦一擦脸。雷佑展开湿巾,拿它当毛巾用了,擦完脸又擦脖子,擦完脖子再擦胳膊和双手。所有人都看着雷佑,冷可可碰了一下雷佑。
“对不起,各位,对不起,请继续,继续。”雷佑当时的样子不是像道歉而给人一种滑稽的感觉。
散会后,所有人陆续离开了,最后只剩下雷佑和冷可可。冷可可有些不耐烦,“我说,雷佑,你能不能以后在开会的时候正经一些?”
“我怎么没正经了?”
“你看看刚才你那样哈欠不断,别人还不知道你晚上都干些什么呢......”
“我没干什么,昨天就去俱乐部玩了玩......”冷可可的话没说完,雷佑插话,但又被冷可可打断,“别插话,还有刚才,我给你湿巾让你提提神的,你倒好,把湿巾当你家毛巾了......”
“咱家那叫浴巾,毛巾那是很俗的叫法,你说不合适,我说还差不多。”
“雷佑,你说什么呢?你,你,你别给我打岔,我,我说到哪儿了?”
“毛巾。”雷佑回答。
“哦,对,你说你,擦完脸又擦脖子,擦完脖子再擦胳膊和双手,你怎么不擦你的脚啊你。”冷可可气愤地说。
“你还好意思说,大早晨,你看你的唾沫腥子吐了我一身,昨天我可是洗完澡才去找你的。你看看这湿巾,都变黑了,我擦鞋都嫌脏。”雷佑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想到地点不对又放了回去。
“雷佑,你,你,你小子,气死我了。”冷可可气得踹了雷佑一脚,气冲冲地离开会议室。雷佑哈哈大笑,终于有一天能让冷可可发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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