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魔尊 欺我辱我妻

作者:天上雪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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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62 章


      泠瑶共砚尘

      玄京归宁那日,望仙门下旌旆漫卷,坊间的钟鼓与笑语撞碎了半载兵戈。泠瑶扶着初愈的砚尘立在落霞长街的雕栏下,指腹摩挲着他相赠的寒梅玉佩,玉佩清润的触感混着她脉中莲韵,漾出几分人间烟火的软意。

      砚尘腿疾未痊,逢着阴雨天便蹙眉低咳。泠瑶在京郊漱玉坞寻了座带院的老宅,院前凿了方莲塘,屋后垦了药畦。她褪了青芜药庐的神秘,只做他身边的寻常女子。拂晓时踩着晨露熬莲心粥,粥香混着塘中清气漫进书斋,砚尘便从医卷中抬眸,笑着打趣“闻香便知是你”;午后搬张竹榻倚在莲塘边,看砚尘笨拙地削竹簪,竹屑落了满身,簪子却歪歪扭扭,她仍珍而重之地插在发间,笑说“这簪子胜却金钗无数”。

      入秋后,砚尘挑灯整理医案的夜,泠瑶便端着温好的草药膏轻步而入。她蹲下身替他揉按腿弯,指尖莲韵悄然渗入肌理,缓了他的酸痛。砚尘便攥住她的手腕,指腹摩挲她捣药磨出的薄茧,低声道“苦了你”。她仰头望他,塘中月光漏进窗棂覆在他肩头,忽而笑叹:“守了亿载洪荒,不及为你揉腿半分安稳。”

      那年霜降至,江南云州突发疫症,砚尘要随医队驰援。临行前夜,泠瑶翻出个绣着青莲的锦囊,往里塞了莲心符与草药包。砚尘攥着她的手满眼不舍,她却踮脚替他理好衣襟,从袖中摸出颗新结的莲籽:“途中含着可安神,我同你去,烟汀湖的莲塘,可比玄京的养人。”

      至云州后,砚尘扎进城西慈安义医馆,泠瑶便在城南苍梧山脚下觅了块空地辟药圃。她每日拂晓去采露水生药,暮色归来时,总能在药圃外瞧见砚尘的身影——他揣着油纸包,里面是她爱吃的苍梧桂花糕,晚风拂过,糕香混着莲香,裹住二人并肩的身影,成了疫区里最温柔的寻常光景。

      泠瑶共砚尘

      玄京归宁那日,望仙门旌旆漫卷,落霞长街的钟鼓撞碎了半载兵戈。泠瑶扶着初愈的砚尘立在雕栏下,指腹摩挲着他相赠的寒梅玉佩,莲韵与玉佩清润相融,漾出几分烟火软意,却不知这暖意之下,早已缠上了宿命的寒丝。

      砚尘腿疾未痊,阴雨天便蹙眉低咳,泠瑶在京郊漱玉坞寻了座带院老宅,院前凿莲塘,屋后垦药畦,褪了青芜药庐的神秘,只做他身边寻常女子。拂晓熬莲心粥,粥香漫进书斋时,砚尘便从医卷抬头笑叹“闻香识卿”;午后倚竹榻看他削竹簪,哪怕簪子歪扭,她也珍而重之地插在发间,笑说“胜却金钗”。可没人知晓,泠瑶的莲魂需以凡尘烟火气维系,而砚尘的腿疾,实则是当年为护她挡下妖法所留,那伤早入骨髓,绝非草药能根治。

      入秋后,砚尘挑灯整理医案的夜,泠瑶端着草药膏替他揉按腿弯,指尖莲韵悄然渗进肌理。砚尘攥住她的手腕,摩挲着她捣药磨出的薄茧,低声道“苦了你”。她仰头望他,塘中月光覆在他肩头,忽而笑叹“亿载洪荒,不及为你揉腿安稳”。可话音未落,她便喉间发甜,强压下翻涌的莲血——自砚尘受伤,她便以莲魂灵力为他续命,自身早已油尽灯枯,只是她瞒得极好,没让他察觉分毫。

      霜降时节,江南云州突发疫症,染疫者皆肤生青斑、七日暴毙,砚尘身为太医院首座,不得不领命驰援。临行前夜,泠瑶翻出绣青莲的锦囊,往里面塞了莲心符与草药包,指尖却因灵力耗损止不住颤抖。砚尘攥着她的手满眼不舍,她踮脚替他理好衣襟,摸出颗莲籽塞进他掌心:“途中含着安神,我同你去,烟汀湖的莲塘养人。”她没说,这颗莲籽是她莲魂本源所化,能护他百毒不侵,却也会让她彻底失去自愈之力。

      至云州后,砚尘扎进慈安义医馆,日夜救治病患,泠瑶则在苍梧山脚辟药圃,以莲韵催生草药。可疫症诡谲,竟是上古戾气化形,寻常草药毫无作用。一日深夜,隔离棚涌入数十名重症患者,其中一名幼童疫毒已侵心脉,砚尘的金针渡穴之术全然无效,急得双目赤红。泠瑶望着幼童濒死的模样,又看了看砚尘憔悴的脸,终是咬牙上前,将仅剩的莲魂灵力尽数渡入幼童体内。戾气化形的疫毒被莲韵逼退,幼童转危为安,可泠瑶却身形半透,跌坐在地,咳出一口淡青色的莲血。

      砚尘慌忙扶住她,才惊觉她腕间莲纹黯淡,气息微弱如缕。他终于知晓,她日夜为他揉腿的草药膏里,掺的是她的莲魂精元;她递给他的莲籽,是她保命的根本。他抱着她,声音发颤:“你为何要这般?”泠瑶笑着摇头,指尖抚过他眉眼:“你护我在前,我护你……护苍生在后,本就是宿命。”

      可劫难远未结束。戾气化形的疫毒记恨泠瑶,竟附身在前来送药的药童身上,趁砚尘不备,直取泠瑶性命。砚尘眼疾手快,挡在泠瑶身前,那淬了戾毒的匕首,直直插进他本就残破的腿骨。戾毒与旧伤纠缠,瞬间蔓延全身,砚尘的皮肤迅速浮起青斑,气息急剧消散。

      泠瑶疯了般渡入莲韵,却只换来他虚弱的笑。他攥着她的手,将寒梅玉佩塞进她掌心:“替我……看玄京的雪,看漱玉坞的莲……”话未说完,手便垂落。泠瑶抱着他渐冷的身子,莲魂彻底溃散,周身腾起漫天青莲,却再也暖不热他的体温。

      疫症终是平息,苍梧山的桂花糕还留着余温,可药圃外再也等不到那个揣着油纸包的身影。泠瑶握着寒梅玉佩,守着漱玉坞的莲塘,看了岁岁年年的雪,只是塘中莲荷,再也没开过一朵。

      紫凝共玄珩:莲陨梅凋

      玄京归宁那日,望仙门的旌旆漫卷过天际,落霞长街的钟鼓撞碎了半载兵戈,也撞开了满城久积的烟火气。紫凝扶着初愈的玄珩立在朱红雕栏下,指腹反复摩挲着他相赠的寒梅玉佩,玉佩清润的触感混着她脉中莲韵,漾出几分难得的人间软意,却没人知晓,这暖意之下,早已缠上了宿命的寒丝,正悄然勒紧,等着将两人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玄珩的腿疾是当年为护紫凝留下的。彼时紫凝莲魂初化,尚不能自如掌控灵力,误入玄京郊外的锁妖阵,是路过的太医院首座玄珩,以金针破阵,替她挡下了阵眼迸射的妖法。那妖法淬了上古戾气,入了腿骨便再难根除,自此,每逢阴雨天,玄珩的右腿便会疼得他蹙眉低咳,连行走都需拄着拐杖。紫凝寻遍了三界药草,才勉强压下他腿中的戾气,却也因此耗损了大半莲魂精元,需得靠凡尘的烟火气缓慢修复。

      为了方便照料玄珩,也为了养魂,紫凝在京郊漱玉坞寻了座带院的老宅。院前凿了方莲塘,引了山泉水入内,种上了从莲魂本源带来的青莲;屋后垦了药畦,种满了止血生肌的草药。她褪了青芜药庐的神秘面纱,只做他身边最寻常的女子。拂晓时分,她踩着晨露去莲塘采撷新鲜莲心,回来时灶上的粥锅正冒着热气,莲心的清苦混着米粥的软糯,香得玄珩总能从书斋的医卷中准时抬头,笑着打趣她“闻香识卿,胜过世上所有诊脉之术”;午后的日头正好,她搬张竹榻倚在莲塘边,看玄珩坐在小马扎上,笨拙地给她削竹簪,竹屑落了满身,最终成型的簪子歪歪扭扭,连簪头的莲花都刻得像团模糊的云,可她仍珍而重之地插在发间,对着塘水照了又照,笑说“这簪子,胜却世间所有金钗”。

      可这般安稳的日子,终究是镜花水月。紫凝的莲魂需以自身精元为引,才能维系玄珩腿骨的平和,日子久了,她腕间与生俱来的莲纹便日渐黯淡,偶尔还会在深夜咳出血色的莲瓣,只是她瞒得极好,每次都趁玄珩熟睡时,悄悄将莲瓣焚毁,再用灵力抚平嘴角的血迹,第二日依旧笑着为他熬粥、揉腿。

      入秋后,玄京的雨多了起来,玄珩的腿疾也愈发严重,有时疼得整夜睡不着,只能靠在床头,借着烛火翻看医书。紫凝便端着温好的草药膏,轻手轻脚地进了屋,蹲下身替他揉按腿弯。她的指尖带着莲韵的清润,每一次按压都能让玄珩紧皱的眉头舒缓几分。玄珩攥住她的手腕,指腹摩挲着她因常年捣药磨出的薄茧,声音低哑地说“苦了你”。她仰头望他,塘中漏进窗棂的月光覆在他肩头,鬓角的白发在月色中格外扎眼,心头一酸,却只笑着摇头:“能守着你,哪有什么苦。”

      这般温情脉脉的假象,在霜降时节被彻底击碎。江南云州突发怪疫,染疫者皆肤生青斑、七日暴毙,短短三日,便已蔓延十数县,太医院连发八道急报,玄京朝堂震动。玄珩身为太医院首座,又是唯一精通上古疫症的医者,领旨驰援是必然的宿命。

      临行前夜,漱玉坞的莲塘落了第一场霜,塘面结了层薄冰,月色冷得像淬了寒的刀。紫凝翻出那个绣着青莲的锦囊,往里面塞了数十包草药,又将一枚用莲魂精元凝练的护身符贴身放好,指尖却因连日耗损止不住颤抖。玄珩拄着拐杖,一步一挪地走到她身后,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她最爱的苍梧桂花糕,只是糕饼已凉,他声音涩哑:“此去云州凶险,你且在漱玉坞等我,我定护好自己,早日归来。”

      紫凝转过身,眼眶泛红,却强压下泪意,踮脚替他理好衣襟,从袖中摸出颗通体莹白的莲籽塞进他掌心:“这是我莲池最养人的莲籽,途中含着能安神定气,百毒不侵。我同你去,烟汀湖的莲塘比漱玉坞的更盛,既能护你,也能助我养些灵力。”她没说,这颗莲籽是她莲魂本源所化,交付出去,便意味着她彻底失去自愈之力,往后但凡动用灵力,便会折损寿元。

      玄珩攥着莲籽,指尖触到那温润的触感,心头莫名发慌,却拗不过她的坚持。第二日破晓,两人便随太医院医队南下,一路车马颠簸,紫凝强撑着灵力为玄珩护着腿疾,到云州时,已是面色惨白,连站稳都需扶着车辕。

      云州城内早已是人间炼狱,慈安义医馆外的长街摆满了草席,上面盖着破烂的麻布,底下皆是染疫而亡的百姓,腐气混着药味,呛得人喘不过气。玄珩一到便扎进医馆,日夜不休地救治病患,金针渡穴、草药熬制,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不过三日,眼窝便深陷下去,下巴也尖了一圈。

      紫凝则在苍梧山脚寻了块向阳的空地,辟为临时药圃。她以莲魂为引,催发芽土里的草药,指尖的莲纹愈发黯淡,有时蹲在地里久了,起身时便会眼前发黑,咳出的血也从最初的莲瓣,变成了带着莲香的殷红血珠。可她不敢停歇,医馆里的草药消耗极快,玄珩的眉头一日比一日紧,她只能咬牙硬撑。

      疫症的诡异远超预料,寻常草药与金针之术只能暂缓病情,根本无法根治。玄珩翻遍了随身携带的上古医典,终于查到这疫症是上古戾气化形,需以纯净至阳的灵力辅以莲魂本源,方能彻底驱散。他心头一沉,猛地想起紫凝掌心的莲籽,又想起她日渐苍白的脸色,顿时如坠冰窟。

      就在他欲寻紫凝问个究竟时,医馆外传来一阵骚动,数十名重症患者被抬了进来,其中还有个不过五岁的幼童,已是气若游丝,皮肤青斑蔓延至脖颈,眼看便要没了气息。玄珩的金针刚触到幼童脉门,便被一股戾气震开,他急得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起,却毫无办法。

      “让我来。”紫凝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扶着门框,面色白得像纸,却依旧强撑着笑意。不等玄珩阻拦,她便走到幼童床边,将手掌覆在幼童心口,周身腾起淡淡的青莲微光。那微光所及之处,幼童脖颈的青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可紫凝的身形却在逐渐变得透明,嘴角涌出的血染红了衣襟。

      “紫凝!”玄珩嘶吼着扑过去,却被一层莲韵屏障挡开。他看着她腕间彻底淡去的莲纹,看着她愈发透明的指尖,终于明白她这些日子的隐忍与牺牲,心头像是被万千钢针穿透,疼得连呼吸都在发颤。

      幼童的呼吸渐渐平稳,紫凝却再也撑不住,跌坐在地,咳出一大口莲血,身形已半透明得近乎要消散。玄珩疯了般冲破屏障,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能拿自己的莲魂去换……”

      紫凝虚弱地笑了笑,指尖抚过他的眉眼,声音轻得像风:“你护我在前,我护苍生……也护你,本就是应该的。”她的指尖触到他腿侧,那里的戾气因她灵力耗损,又开始翻涌,她咬着牙,想渡最后一丝灵力过去,却被玄珩死死攥住手腕。

      “够了!我不要你救,我只要你活着!”玄珩的泪砸在她脸上,滚烫得灼人。

      可劫难并未就此终结。那被驱散的戾气化形,竟附身在前来送药的药童身上,趁两人不备,猛地抽出腰间匕首,直取紫凝性命——它知晓紫凝是唯一能克制它的存在,必先除之而后快。

      玄珩眼疾手快,几乎是本能地转身,将紫凝护在身后。那淬了戾毒的匕首,直直插进他本就残破的腿骨,戾毒与旧伤瞬间纠缠,顺着血脉蔓延全身,不过瞬息,他的皮肤便浮起大片青斑,气息急剧消散。

      “玄珩!”紫凝嘶声大喊,不顾一切地渡入仅剩的灵力,可那戾毒太过霸道,她的莲韵刚触到玄珩血脉,便被瞬间吞噬。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玄珩的脸色从青转紫,看着他攥着自己的手一点点失了力气。

      玄珩艰难地抬起手,将那枚寒梅玉佩塞进她掌心,气息微弱得只剩游丝:“替我……看玄京的雪,看漱玉坞的莲……好好活下去……”话音未落,手便彻底垂落,眼中的光也随之熄灭。

      紫凝抱着他渐冷的身子,周身的青莲微光骤然爆发,又骤然湮灭。她的莲魂彻底溃散,腕间的莲纹彻底消失,可玄珩的身子,却再也暖不热了。

      戾气化形没了莲魂克制,本欲大肆作乱,却被玄珩临终前以自身精血催动的金针阵彻底封印。疫症终是平息,云州城的百姓得以保全,苍梧山脚的桂花糕还留着店家送来的余温,可药圃外,再也等不到那个拄着拐杖,揣着油纸包的身影。

      紫凝攥着那枚寒梅玉佩,独自回到了漱玉坞的老宅。院前的莲塘结了厚厚的冰,再也没开过一朵青莲;屋后的药畦荒草丛生,草药尽数枯萎。她守着空荡荡的宅子,看了岁岁年年的玄京落雪,只是那雪再冷,也冷不过她心头的荒芜。

      有人说,曾见她在莲塘边坐了整夜,对着塘水轻声唤着玄珩的名字,指尖的寒梅玉佩,被她摩挲得愈发温润,只是她的身影,却一日比一日单薄,终是在一个落雪的清晨,随塘中冰面的碎裂,彻底消散在天地间,只余下那枚寒梅玉佩,落在塘边的枯草里,伴着一池枯荷,守着岁岁年年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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