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又怎么了

　　楚斯年在超市挑挑选选，最终装满了整个购物车。他们结帐时费不少时间，两人全拿完有些勉强，陈驰干脆联系人让他们送去公寓。

　　两人买完东西就去了电影院。

　　正值寒假电影院也是人满为患，陈驰本想包场被楚斯年拦下。

　　“人多点热闹，我们选个人少的场次就好。”

　　楚斯年这次选了冷门的爱情片，隔壁几个场子塞满人，就他们这片人少。

　　两人走到最末尾坐下，前头有两三对情侣，不远处坐着几个女生，除此以外就没人了。

　　楚斯年挑眉拿手机在网上搜了搜，才知道这是部烂片，烂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评论区骂声顶天。

　　楚斯年反倒来了兴致，他想看看究竟有多烂。

　　陈驰侧眸目光覆着柔色，静静凝视昏暗下脸庞清冷的楚斯年，“不好看吗？”

　　电影开始了，随幕布变幻的颜色，他神情出现些许呆滞的神情，这种呆滞在见到开篇女主被撞飞到离地十米的空中愈发强烈起来。

　　楚斯年回笼思绪回他话，语气郑重：“不好看。”

　　陈驰侧着头，嗓子发出微弱的笑声，“怎么不好看了？”他语气带些明显的宠溺情绪。

　　楚斯年神色更加认真，转过头来与他对视，“你怎么不看电影。”

　　陈驰支着侧颧，闻言唇角弧度更深：“年年，好可爱。”

　　楚斯年有一瞬间仿佛瞎了眼。

　　他们在一起前陈驰就老打直球，在一起后直得经常让人面红耳赤。

　　楚斯年好歹要张脸皮，陈驰反倒顶着一身威严肃冷的面相，张口就来，想什么说什么，一点不掩饰。

　　此时他又把埋皮下的恶劣痴行摆台面，楚斯年抚抚眉尾，伸手遮住他灼灼目光，凑他耳边说：“在外面不能收敛点？你的眼神都快把我衣服扒光了。”

　　陈驰微微低头蹭他手掌，嗓音低沉：“不要这么独裁宝宝，我想这是我的自由。”

　　楚斯年皱皱鼻子，低头咬他肩膀，“你真不要脸。”

　　陈驰眉心轻皱，唇角带笑，用宽厚的掌心托起他下巴，拇指抚摸着脸上软肉，“穿着衣服也不嫌脏。”

　　楚斯年轻轻啊一声张开口，囫囵吞语道：“脏吗？”

　　陈驰眯了眯眼，稍微用点力将他嘴巴合上：“回去再看。”

　　电影和网上说的一样烂。两人看完电影又去电玩城走了一趟，楚斯年看着琳琅满目的娃娃机，想到前几天向自己来电的喻时，邀请他们去德国玩。

　　两人的关系属于半公开状态，喻时和孔博在来探病时就嗅到苗头，宁子澄是他们中知道最晚的那个，没少向他们撒泼。楚斯年一般都选择无视。

　　他们夹了两个娃娃在外面吃了顿午饭后才回家。

　　公寓门口堆着送来的年货，陈驰一袋一袋拎进屋，楚斯年就在袋子里找春联和福字。

　　陈驰见他翻东西，心下了然靠在门边等着楚斯年拿着红彤彤的福字走来，他将春联递给他：“你贴这个。”

　　陈驰接过，两人一同走到门外准备贴门上。

　　楚斯年将福字摆正，倒着贴在门板上。

　　他后撤一步，摸着下巴看福字没歪心满意足的笑笑。

　　陈驰身量高，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抬手就能摸到门顶，贴春联也是专业对口了。

　　楚斯年站后面指挥着陈驰别贴歪，不过五分钟门口该贴的东西都贴好了。

　　两人总算进了屋，下午太阳懒洋洋地挥发着惰性，楚斯年拿出笔记本就开始苦哈哈写报告。

　　陈驰处于假期，工作上事已毕，便在厨房将新买的草莓芒果洗净切好，摆完盘后又点缀几颗车厘子端去楚斯年身边。

　　人正专心致志看论文，陈驰叉起草莓递他嘴边，楚斯年咬了口后推开：“我看完这篇在吃。”说着不忘学着陈驰安抚他的样子，飞速在陈驰颧边吻了下，“我等会陪你啊。”

　　陈驰扯唇笑，目光深刻带些溺色静静看着楚斯年忙碌。

　　厅里温度似乎在缓慢上升，陈驰穿着紧身黑衣，皮下挥发着淡淡热气。他撸起一半袖子，露出精壮的小臂怀在胸前，背靠沙发，就这么看了楚斯年近四个小时。

　　说好只写两个小时的话完全扯淡。

　　楚斯年关上电脑眨眨干涩的眼，感觉自己要学傻了。

　　还不待他怎么想，旁边人直接揽过他的腰，让他被迫靠陈驰胸膛前，一只手臂环住他脖颈，捏着他下巴让他乖乖睁眼别动。

　　楚斯年听话没动，陈驰便拿出眼药水轻轻滴他瞳孔上，墨蓝色的眼瞳立马泛起雾色，敏感地眨了眨后，在眼尾落下水痕。

　　陈驰伸出食指擦拭而过，吻了吻他眼睛：“还难受吗？”

　　楚斯年已经闭上眼，缓了会后说：“不难受了。”

　　“嗯。”陈驰将他扶正，叉水果给他：“吃点。”

　　楚斯年坐得腰疼，侧趴在陈驰肩头张口接草莓车厘子吃，“我腰疼。”

　　陈驰把盘子放大腿上，边喂边圈着楚斯年脊背给他揉腰，“有点娇气年年，昨天做得不狠。”

　　楚斯年睁大眼睛没想到他零帧起口，“你敢说你昨天不狠？”

　　陈驰笑笑，“只是两次，念着第一次没怎么用劲。”

　　楚斯年不服地揪起他领口，眼睛卷起凌厉水色，“还没用劲，我屁股都快被你撞青了。”

　　陈驰放腰后的手下移轻轻揉着，隔着羊毛布料掌下依然柔韧得不可思议，“嗯？我昨天看没青，只是有点红。”

　　楚斯年今天早上看的，微微有些青红的意思，“今天有的。”

　　陈驰皱了皱眉，轻拍两下示意他脱下：“我看看。”

　　楚斯年也不客气，真就坐起来背对着他，拉下后尾椎骨的布料，露出浅浅的两个腰窝往下继续扯。

　　白细柔滑的皮肤上确实青红了一片，在楚斯年身上显得尤为明显。

　　陈驰坐直身站起，按着楚斯年脊背，让人下卧，自己则去拿医药箱：“乖点别动。”

　　楚斯年就维持着这个姿势，掏出手机玩。

　　没一会陈驰就拿着药膏来了，他洗干净手后才在那片柔软光滑的皮肤上擦药，药膏凉凉的，陈驰的手却是滚热的。

　　楚斯年转头看，莫名有些脸红，局促地往前爬两步：“可以了吧，不用擦这么仔细。”

　　陈驰没说话，拉住腿把人扯回来，抹药抹得很细致：“抱歉，以后会收点力。”

　　楚斯年被熟悉的力道扯回去后，脑子里立马蹿出几幕有些粗暴的记忆，闻言趴着没动语气温和：“干嘛对不起，我又不是瓷娃娃。”

　　“青的那里不痛的，就是看着严重，而且我现在腰疼是因为坐太久了，我就早上那一会不舒服，你揉着揉着我就没感觉了。”

　　药膏上完后要晾干，陈驰擦干净手把楚斯年捞怀里亲了亲：“对不起宝宝，下次会很轻。”

　　楚斯年眯了眯眼，张口咬他下唇：“不行，太轻我不爽。”

　　陈驰亲他耳垂，伸出舌尖舔咬：“你说这种话，是想再痛吗？”

　　楚斯年想到昨晚的经历有些食髓知味，他抬眼看看尚在白日的天，仰头吻进陈驰口腔，含糊不清道：“给你一次机会，把我…射。”

　　陈驰捏住楚斯年后颈把人拉开点，嗓音沉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楚斯年笑了笑，“知道，把我…”

　　陈驰面无表情将手覆上他双腿说：“把腿张开。”

　　……

　　后面记忆楚斯年有些不记得，只知道自己思绪一直恍恍惚惚的，怎么哭叫都没换来陈驰的怜悯。

　　他仿佛被大海全身心裹挟着，挤压着，硬生生夺取他所有自主意识，变成只知道快.感的动物。

　　楚斯年到最后哭都哭不出来，身上水份被榨干，只知道爬陈驰怀里讨饶，嗓音干涩得不行，还是陈驰嘴对嘴给他渡去水，他才不至于脱水。

　　夜晚缓缓降临，楚斯年昏到夜色漆黑才慢慢睁眼，他这下终于知道，什么是没用劲了。

　　陈驰没吹牛。

　　楚斯年刚睁眼陈驰便搂着他安抚，脊背上的手一下一下抚着，楚斯年醒来的大脑差点被哄睡。

　　他用最后点力气推推陈驰：“我饿。”

　　陈驰亲亲他唇角，随后去门外把叫来的晚餐摆在桌上，他拿着筷子尝了口菜，确定没凉在适宜温度内才走回卧室。

　　陈驰抱起楚斯年坐客厅喂他吃饭，楚斯年真的被做饿了，也是真的没力气了，只能被动地接受陈驰的投喂。

　　他不太喜欢别人喂自己，楚斯年泄愤似的咬拿筷子举他面前的手腕，“恨死你了。”

　　陈驰没管，夹着菜喂他嘴里，重复说：“恨我。”

　　楚斯年边嚼东西边说：“讨厌你。”

　　陈驰说：“嗯，讨厌我。”

　　楚斯年说：“我不要你了。”

　　陈驰说：“我要你。”

　　楚斯年没忍住偏头笑：“我还以为你会生气呢。”

　　陈驰将牛奶递他嘴边慢慢喂：“你不会不要我。”

　　楚斯年咕咚咕咚喝几大口，陈驰便停下手让他歇歇，楚斯年舔掉嘴边的奶渍说：“你就这么笃定啊？”

　　陈驰牵起点唇角，“嗯，因为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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