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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救美
第六十二章英雄救美
戌时的梆子刚敲过第三响,东区的石板路还残留着白日骄阳的灼温,晚风卷着焦燥的热浪,混着街边灵食摊飘来的烤肉香,在暮色里织成张慵懒却闷燥的网。王攀附斜躺在院中的藤椅上,指尖缠着灵溪刚送来的剑穗 —— 金线绣的小老虎已初见雏形,虎眼处嵌的两颗红宝石,在廊下灯笼的暖光里闪着机灵的光,针脚细密得连巷口最挑剔的绣娘都挑不出错,连老虎嘴角那点狡黠的弧度,都绣得活灵活现。
“这小老虎绣得倒像你,” 王攀附摩挲着红宝石眼珠,嘴角噙着浅笑。他想起灵溪每次偷偷往他灵粥里多加半勺灵米时,眼底藏不住的小得意,倒与这虎眼的机灵劲儿如出一辙。指尖刚碰着剑穗的红绸带,便觉丝绦上还留着灵溪指尖的温意,痒得人心尖发暖。
突然,一阵尖利的哭喊像淬了冰的针,猛地刺破夏夜的闷热。
“救命啊!铁剑门的强盗杀人了 ——!”
声音从聚宝当铺的方向传来,带着撕心裂肺的绝望,连院门口那棵老槐树的叶子都被震得簌簌发抖,落下几片蜷曲的枯叶。王攀附指尖的剑穗顿住,眼底的笑意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锐利的冷光。铁剑门?白天刚送决斗帖,晚上就敢在东区行凶?这不是送上门的把柄是什么?他抬手抓起藤椅边的逆鳞盾牌,指尖刚触到鳞片,便觉温热的龙气顺着指缝窜上来;赤焰剑在掌心旋了个利落的剑花,剑穗上的红绸带扫过手背,痒意未散,战意已起 —— 正好试试这盾牌的自愈本事,顺便看看是谁敢在他的地界撒野。
奔出别院时,他运起三成灵力,赤焰剑的金光在巷子里拖出长长的残影,照得青石板上的青苔都泛着莹润的光。路过的摊贩吓得连忙收摊,竹筐里的灵果滚了一地,在金光里映出细碎的光斑;几个夜游的修士瞥见他肩上的逆鳞盾牌,识趣地往路边躲 —— 这几日王攀附在斗技场硬撼金丹期傀儡的威风,早传遍了东区,谁都知道这位主儿如今护短又能打,犯不着触霉头。
聚宝当铺的景象比想象中更惨烈。两扇雕花木门被劈成四段,碎木片间夹着几缕断发,暗红的血迹在暮色里凝成黑痂;门楣上 “聚宝” 二字的金漆被砍得七零八落,只剩个 “宝” 字的下半截,歪斜地挂在木头上;门口的石狮子被劈掉了半个脑袋,断口处焦黑一片,显然是被灵力灼伤,浑浊的狮眼里仿佛还残留着惊恐,石屑在门口堆了浅浅一层。当铺里更是狼藉:柜台翻倒在地,铜钱、玉佩、旧书散了满地,被踩得污浊不堪,其中本泛黄的《器灵谱》被撕成两半,书页在夜风中打着旋,像只折了翼的蝶。
“爹!您撑住啊!” 绿裙少女跪在地上,将头破血流的李掌柜紧紧搂在怀里。她的发髻散了一半,几缕青丝粘在汗湿的脸颊上,左半边脸红肿着,清晰印着五道指痕,却死死咬着下唇,不肯再哭出声。眼眶虽红,却没让眼泪掉下来,那双杏眼亮得像淬了火的黑曜石,明明身子在发抖,却硬撑着挺直脊背。看到王攀附的瞬间,那双眼突然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清亮:“王公子!求您救救我们!铁剑门的人说我爹私藏他们的玄铁令,要抄我们的家啊!”
王攀附的目光在她脸上顿了顿。少女约莫十六七岁,虽满脸泪痕,却难掩清丽 —— 眉梢带着点不服输的倔强,鼻梁挺翘,嘴唇因咬得太用力而泛着白,偏偏那股不肯低头的劲儿,像极了山野里迎着风长的野蔷薇。他心里竟莫名软了一下,故意将赤焰剑往地上一顿,金色火焰 “腾” 地窜起半尺高,裹着龙气在地面灼出细小的龙纹印记,照亮了当铺里的狼藉:“光天化日之下,铁剑门竟敢强闯民宅?谁给你们的胆子?”
十几个穿铁剑门服饰的修士正扛着木箱子往外走,为首的执事是个独眼龙,脸上有道从眉骨划到下巴的刀疤,像条狰狞的蜈蚣。闻言他猛地回头,独眼里闪着凶光,手里的铁剑还滴着血,显然刚伤了人:“王攀附?这事与你无关!李掌柜私藏我派玄铁令,按门规当抄家问斩,你敢插手?” 刀疤旁边的肌肉因愤怒而抽搐,说话时唾沫星子溅在地上,混着血迹格外恶心。
“玄铁令?” 王攀附嗤笑一声,逆鳞盾牌突然往地上一顿,淡金色的光膜瞬间铺开,将李掌柜父女稳稳护在后面。光膜碰到散落的铜钱,竟让铜钱都浮了起来,在膜上打着转:“三个月前陨龙渊那场混战,玄铁令早被龙啸天的帝龙火熔成了八瓣,你拿什么当证据?”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木箱,其中一个正往外渗着淡蓝微光,“我看你们是冲着李掌柜新收的龙睛石来的吧?”
“胡说八道!” 独眼执事脸色一慌,突然从怀里掏出块黑色令牌,令牌上刻着扭曲的蛇形图案,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血迹,“我们有影阁的手令!清理叛徒,谁敢阻拦就是与影阁为敌!” 他挥了挥手,声音发狠,“给我拿下这多管闲事的,出了事影阁担着!”
最后几个字刚出口,王攀附突然放声大笑,笑声震得当铺的瓦片都在颤,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夜鸟,羽毛落在光膜上,轻轻弹开:“影阁?铁剑门勾结影阁,强抢民财,这话我听见了 —— 东区的街坊邻居,怕也都听见了吧!” 他故意拔高声音,果然,周围的门窗后陆续探出人头,有个卖豆腐脑的老汉举着扁担就想冲过来,被旁边的妇人死死拉住,嘴里还骂着 “杀千刀的铁剑门”。
独眼执事这才意识到失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怒吼一声:“杀了他!”
十几个修士同时举剑冲上来,剑风呼啸,带着刺骨的寒意,竟在地面刮出浅浅的白痕。王攀附不慌不忙,将逆鳞盾牌横在身前,左手握盾,右手持剑,竟不退反进。“铛!铛!铛!” 铁剑砍在盾牌上,发出密集的脆响,却连道白痕都留不下 —— 有个修士用尽全力劈在盾牌边缘,反被龙气震得虎口开裂,铁剑脱手飞出,砸在对面的墙头上,“咔嚓” 断成两截,剑刃上的符文瞬间黯淡,像熄了火的烛。
“就这点本事?” 王攀附冷笑一声,赤焰剑突然化作道金虹,“火龙出海!” 金色火焰顺着剑身喷涌而出,瞬间燎到最前面那修士的衣袍。那修士惨叫着去扑火,王攀附一脚踹在他胸口,将人踹得撞翻三个同伴,滚成一团火球,疼得几人满地打滚,衣料烧焦的糊味混着血腥味,飘得满巷都是。
他故意放慢动作,眼角余光始终瞟着绿裙少女。只见她紧紧攥着李掌柜的手,指节都泛白了,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那眼神里的惊叹与感激,像温水似的漫过王攀附的心 —— 这英雄救美的戏码,就得演得漂亮。他突然一个瞬移,绕到修士们身后,赤焰剑横扫,金色火焰在地面凝成个火圈,将人困在中间,火圈上的龙纹时不时窜起小火星,吓得修士们不敢靠近。
激战中,一个矮胖修士慌不择路,撞翻了柜台后的暗格。只听 “哗啦” 一声,暗格里的东西全滚了出来:几锭银子、半串铜钱、一本泛黄的账册,还有个精致的紫檀木锦盒。锦盒摔在地上,盒盖弹开,一颗鸽子蛋大的龙睛石滚了出来,在火光下泛着幽蓝的光,石面上的纹路像缩小的龙睛,流转着神秘光泽,连空气里的灵力都被它引动,形成细小的漩涡,缠在石身周围。
更惊人的是,锦盒底层还粘着张折叠的麻纸,纸上用朱砂画着铁剑门的剑形标记,墨迹未干,边缘还沾着点窑厂特有的黑灰,写着几行字:“七月初七亥时,与影阁于城南废弃窑厂汇合,共分悬空城粮仓。铁剑门主亲率百人,影阁出毒师十名,暗号‘黑风过岗’。”
“那是什么?” 王攀附眼角余光瞥见麻纸,心脏猛地一跳 —— 这才是真正的杀招!比龙睛石值钱百倍!他一脚踹飞面前的修士,身形如电,在矮胖修士弯腰去捡的瞬间,抢先一步抓起麻纸。指尖触到纸面的刹那,他运起灵力将麻纸牢牢吸在掌心,同时用逆鳞盾牌挡住周围的视线,动作行云流水,看得绿裙少女都看呆了,眼底闪着崇拜的光。
“快抢回来!” 独眼执事看清纸上的字,独眼里瞬间布满血丝,疯了似的挥剑砍来。铁剑带着破空声直逼王攀附面门,却被逆鳞盾牌硬生生弹开,剑身 “嗡” 的一声震出裂纹,独眼执事被震得连连后退,虎口鲜血直流,刀疤里都渗出了血珠,滴在地上,瞬间被火圈的余温烤干。
王攀附展开麻纸,故意举高了些,让周围探头探脑的邻居都能看清:“铁剑门勾结影阁,意图劫夺悬空城粮仓!这证据,够不够让你们满门抄斩?”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惊雷似的炸响在当铺周围,邻居们的惊呼声此起彼伏,几个老者已经在喊:“快去报官!去城主府报官啊!” 有个穿长衫的书生掏出纸笔,借着灯笼光飞快地记录,连手都在抖 —— 这可是能掀翻悬空城的大新闻!
独眼执事彻底慌了,挥剑就往李婉儿那边砍去 —— 他知道今天这事已败露,不如杀了这父女俩泄愤!王攀附眼疾手快,赤焰剑带着金色火焰横扫而出,“铛” 的一声磕在铁剑上,将剑势荡开。火焰顺着铁剑蔓延,瞬间燎到独眼执事的手腕,疼得他惨叫一声,铁剑脱手而飞,在空中转了几圈,“噗” 地插进旁边的粮囤里,溅起一片米糠,火舌跟着窜进粮囤,又被王攀附挥袖扑灭。
“还敢伤人?” 王攀附欺身而上,逆鳞盾牌猛地撞在他胸口。只听 “咔嚓” 一声脆响,独眼执事的肋骨至少断了三根,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似的飞出去,撞在当铺的后墙上。墙上挂着的 “公平交易” 牌匾被震得粉碎,木片溅了一地,他滑落在地时已经口吐鲜血,昏死过去,独眼里还残留着难以置信的惊恐。
剩下的铁剑门修士见状,哪里还敢恋战?纷纷扔下箱子,屁滚尿流地往巷口跑。有两个跑得慢的,被王攀附用赤焰剑挑飞了发髻,乌黑的头发落在火圈里,瞬间烧成灰烬,吓得两人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消失在夜色里,连掉在地上的剑都忘了捡。
当铺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李婉儿压抑的啜泣声和李掌柜沉重的喘息。王攀附将麻纸小心翼翼地折好,塞进怀里贴身的位置,又用灵力检查了三遍,确认不会掉落,这才转过身看向李婉儿父女。
李婉儿正用破布给李掌柜包扎额头的伤口,手指颤抖得厉害,眼泪却已经止住了。看到王攀附望过来,她连忙扶着李掌柜跪下,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多谢王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李婉儿,愿…… 愿为公子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她的脸颊还红肿着,微微低头时,露出的脖颈线条纤细,在火光下泛着莹白的光,像上好的暖玉,鬓边散乱的青丝垂下来,遮不住眼底的感激。
王攀附连忙扶起他们,目光落在李掌柜胸口的伤上 —— 那是被灵力震出的淤青,呈掌印形状,边缘还泛着淡淡的黑,显然是被练过阴毒功法的人所伤。“起来吧,” 他的目光转向那些散落的箱子,“这些是你们的东西?”
李掌柜咳着血点头,指了指龙睛石,声音断断续续:“那龙睛石…… 是前日一个行脚商当的,说…… 说能聚灵…… 还能…… 还能温养器灵……” 他受了不轻的内伤,每说一个字都牵动伤口,疼得额头冒冷汗,脸色惨白如纸。
王攀附捡起龙睛石,入手冰凉,石面上的龙睛纹路仿佛真的在转动,将周围的灵力一丝丝吸进来,缠在指尖很舒服。他把玩着龙睛石,余光瞥见李婉儿正紧张地看着自己,突然笑了:“这石头不错,但比起铁剑门的罪证,还是差了点意思。” 他将龙睛石放回锦盒,推到李婉儿面前,“物归原主。至于报答,就不必了 —— 维护东区治安,本就是应该的。” 他故意把 “本就是应该的” 说得格外正气,心里却在盘算 —— 放着这么个知情识趣、还握有铁剑门行凶证据的美人不用,才是真傻。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密集的马蹄声,“嗒嗒” 的声响像擂在人心上的鼓。火把的光将巷子照得如同白昼,连砖缝里的苔藓都看得清清楚楚。铁剑门主骑着一匹黑马,率领着上百名修士堵住了巷口,手里的血煞剑在火光下泛着妖异的红光,剑身上的血槽里,暗红的血珠竟顺着纹路缓缓流动,像活物似的,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气,连周围的温度都似降了几分。
“王攀附,交出麻纸,本门主可以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 铁剑门主的声音像磨过的砂纸,带着令人牙酸的寒意。他的目光扫过当铺里的狼藉,又落在昏迷的独眼执事身上,最后死死盯着李婉儿,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 悔意像毒蛇似的缠上心口!三天前二长老就来报,说李掌柜收了块龙睛石,提议干脆屠了当铺满门,夺石灭口。是他觉得没必要,一个小小的当铺掌柜翻不起浪,才只派了独眼执事来 “抄家”。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李掌柜竟有个这么惹眼的女儿,更没想到这女儿会引来王攀附!若是当初听了二长老的话,斩草除根,今日何来这灭门之祸?铁剑门主的手紧紧攥着血煞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剑身上的红光越来越盛,显然动了杀心。
王攀附却丝毫不惧,他将李婉儿和李掌柜护在逆鳞盾牌后面,淡金色的光膜在火把的映照下,泛着令人安心的光泽,连空气里的血腥气都被过滤了几分。“交出去?” 他笑了,举起赤焰剑,剑尖直指铁剑门主,金色火焰在剑尖跳动,“有本事,就自己来拿!” 他故意拍了拍怀里的麻纸,声音洪亮,“全城的人都知道铁剑门勾结影阁,你今天就算杀了我,也堵不住悠悠众口!焚天卫、城主府,难道会坐视不管?”
铁剑门主的目光扫过周围邻居愤怒的眼神 —— 有个老妇人正往他这边扔烂菜叶,嘴里骂着 “黑心肝的强盗”;又看了看王攀附身后那面逆鳞盾牌,光膜上的龙纹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几乎要将他的怨毒都反弹回来。他紧握血煞剑的手缓缓松开 —— 他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杀了王攀附,就等于坐实了所有罪名。悬空城的焚天卫最快一刻钟就能赶到,到时候铁剑门就是插翅难飞。
“我们走!” 铁剑门主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调转马头时,又怨毒地瞪了李婉儿一眼,那眼神里的悔恨几乎要化为实质 —— 为什么当初没杀了她?为什么要留着这个祸根?上百名修士跟在他身后,马蹄声沉闷,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覆灭敲丧钟,黑色的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却掩不住队伍里的颓败之气,连火把的光都显得有气无力。
看着铁剑门的人消失在夜色里,李婉儿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王攀附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指尖刚触到她的胳膊,便觉少女浑身发颤,却还是强撑着站稳,鬓边散乱的青丝粘在汗湿的脸颊上,倒添了几分惹人怜的模样。“别怕,” 他的声音放得很柔,“有我在,他们不敢再来。”
李婉儿抬起头,眼里还含着泪,却多了几分依赖,声音轻轻的:“王公子,谢谢您……”
“不用谢。” 王攀附扶着她站稳,又看了眼昏迷的李掌柜,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 铁剑门下手倒是够狠,这内伤若不及时医治,怕是要落下病根。“我先送你们去医馆,然后就去城主府。铁剑门勾结影阁,意图劫粮,这事必须让全城都知道,绝不能让他们再害人。” 他弯腰抱起李掌柜,发现老人身子很轻,显然是常年操劳,心里又多了几分对铁剑门的厌恶。
安置好李掌柜,王攀附带着李婉儿直奔城主府。夜色深沉,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李婉儿走在他身侧,时不时偷偷看他,眼里的感激与羞涩交织在一起,像含苞待放的桃花,连说话都轻声细语,怕惊扰了这夜的安静。王攀附摸了摸怀里的麻纸和逆鳞盾牌,心里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 —— 不仅抓住了铁剑门的致命把柄,还得了个知情识趣的美人青睐,这趟真是没白来。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附龙啸天、躲在紫瑶庇护下的外门弟子了 —— 他的力量,已经足以守护一方,足以决定别人的生死,足以在这悬空城站稳脚跟。
城主府的门很快就开了。大长老和几位长老闻讯赶来,看到麻纸上的字时,个个怒不可遏,胡须都气得发抖。“铁剑门好大的胆子!竟敢勾结影阁,觊觎悬空城的粮仓!” 大长老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震得跳起来,“传我令!焚天卫即刻封锁铁剑门总坛,不得放走一人!明日午时,在斗技场当众审判铁剑门主,以儆效尤!”
王攀附站在一旁,看着大长老愤怒的神情,又看了看身边紧张得攥紧衣角的李婉儿,突然觉得这夜色格外清爽。铁剑门,你们的死期到了。而我王攀附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他的目光落在李婉儿泛红的脸颊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 或许,这英雄救美的后续,比想象中更有趣。
当铺的狼藉在月光下静静躺着,散落的铜钱反射着微光,像星星落在地上。而悬空城的风云,才刚刚掀起。王攀附知道,从今夜起,东区乃至整个悬空城,都将记住他的名字。他不再是龙啸天身边的跟班,也不是紫瑶庇护下的后辈,他是王攀附,是能独当一面的强者,是能护得住想护之人的修士。
这感觉,比攥着龙元珠、握着赤焰剑,都更让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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