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渡厄录

作者:天音解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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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回龙女转世余容国曼陀城严长庚之女严玉树(卷二)


      第二十八回龙女转世余容国曼陀城严长庚之女严玉树(卷二)
      卷二不知一生苦,何处问根由。
      她不知觉中把自己娘在外赚钱的模式,做成了自己在外无意识的显露,让别人认为自己是这个样子的人。简单的说,自己在外做事做人,容易给别人一种错觉,认为是可以这样被人爽一爽的。

      严玉树也不知道,自己娘的性情刚烈,易冲动行事这个特点,为自己埋下了,日后在同圈层中,注定会遇到同样的人,同样的,心里住着一只鬼的人。而这一切,不过是应了她的命盘,但凡用了世俗人心去生活,那么这一切,就早已是注定。

      而严关氏一年几年的吃到了甜头后,越发的不可收拾,竟然瞒着夫君,把家里十几年下来,积攒的银钱,也拿去做了倍称之息,想着这次做一个大的。偏巧这年土匪横行,那子钱家遭了匪踩点,一夜之间不光是银钱,连同一家人,都遭了横祸,无一人留活。

      此事一出,银钱彻底都打了水漂,严长庚也彻底死心了,再也不想一起过了。只是念着多年夫妻情分在,于是一纸合离书,允了严关氏带着自己赔剩下的嫁妆聘礼,和还年幼离不开娘的小女儿严玉树离开了。

      话说严长庚带着两个大一些的孩子继续操持着酿酒铺,那边关氏一个妇道人家扯着一个年幼的女儿,媒婆又给寻了一门亲事,那人叫赵曲尘,原配留了两个男孩,一个女孩,前两年因病殁了的。至此那关氏娘俩也就有了一个安身处。

      久了后,才知道这赵曲尘人远不如前夫,没有学识,人粗鄙不说,还自私自利,在外面靠着一张嘴,能说得死人复活的能力,过街串巷的吆喝着卖卖一些小日用货,钱财虽然也不少得,但奈何着那人更是贪心,贪色,有点钱财,便去妓馆。

      而因为贪心,官府也爱用这般的人,时不常给一点好处,让这赵曲尘说说通过过街串巷时,得来的各种传道的,有用消息。

      有一天这赵曲尘自外面回来,正因为生意不好,心情不好,正撵上刚学会跑的严玉树,往外跑着要玩耍去。一肚子气不打一处来,全发泄在了严玉树身上,一边拳打脚踢着,一边骂道:“都是你这个丧门星,自打你进了门以后,我的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

      赵关氏听到动静,从屋里奔出来,护住被打的满地滚动喊着:“不要再打我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的严玉树。

      赵曲尘见到自己的浑家居然敢护着,凶性更甚,越发的下手无情。只这一次,严玉树便吓破了肝胆一般,人也不再活泼好动机灵了。因为后颈的头发粘在渗血的伤口上,每动一下,都像在撕一张薄纸,痛的发出“嘶嘶、嗞啦”的声音。

      只是因着严长庚虽然也打家人,但不会真的无所顾忌的下狠手,毕竟根子里还是喜欢照顾家人的。一次次的吵架中,心里也是晓得这个家离不开严关氏的照料,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谁也没有长了如那八臂哪吒不是。而这赵曲尘却是无所顾忌的,往死里打着母女二人。而噩梦,才刚拉开序幕,日后的每日挨揍成了家常便饭一般。

      聪明机敏的严玉树逐渐变得心思更机敏细腻,应变能力强,来面对不定时就暴力施加的继父。开始多思多虑,内心对这个家中的氛围,在空气中的一点变动,就能十分敏感的捕捉到。为了保护自己不多挨揍,不得不开始多疑起来,尽一切能力保全自己的身体不会受到外来的伤害。

      不得不开始圆滑世故,去练着自己去洞悉他人的心理,在无法逃离开的困境里,为自己找寻一点安全感。
      但面对继父的阴晴不定下,难免让自己落入上一刻,继父还喜笑颜开着,下一刻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毒打里。

      于是她开始怀疑着,觉得人的脸和言谈,都太具有欺骗性,或者说人的表面和内里是那么的不统一,仿佛是背道而驰的一般。

      随着严玉树的长大,她的内心情感细腻,一方面渴望这有人能给自己关爱和陪伴,一方面,又会去疑心对方会不会在不远的将来,突然变脸,给自己带来无限的伤害。对方一点点的内心不对头,她都能从言行举止中,提前感受到。

      毕竟一想到挨打,放在成人身上,也是噩梦不是?这样子的性子,也会影响到成人后在外面的为人处世,但那就真的不是,一个刚学会跑的小孩子,能明白和有能力逃离开这个环境的了。

      毕竟,外面有太多不去究底,和帮助能力有限,打着做好事,其实是帮凶“我很善良”的人了:“嗨!谁家的孩子跑丢了,赶紧送回去,她爸妈该多焦急和伤心啊;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做工呢,这是雇佣童工,绝不允许这么小就能养活自己……;他们应该,应该……”。

      再说,这人世间里,哪里会有永恒不变的感情,会那么恩赐一般的,被老天爷安排给谁谁呢?又哪里会有多少始终真心对待自己的人呢?所以,严玉树一旦遇到了,就会死死的抓住、珍惜着,珍惜的胜过自己的生命。

      一晃经年,这年严玉树熟读遍了《千字文》《百家姓》《三字经》后,又看完了《诗经》,于是想要去掖庭城找一位名家女诗人跟着进修诗词,这样师出名门,更利于自己想要日后做一名教习的路,为自己日后安身立命做好铺垫。只是这一去需要不少银钱,于是严玉树去找自己的亲生父亲说讨需要的银钱。

      此时的父亲已经略显老态,亦或者是因为,经历过半生种种人事后,心先老了的缘故,他万般不舍得玉树离开曼陀城,说着但凡在这个曼陀城,自己就能随时看到她。再说,外面的世界如此险恶,自己更担心那掖庭城不好,也就不赞成她到外跟随别人学诗词,更别说给出银钱了。

      严玉树想着若是不如此,那只有去外面的什么店铺里,找一个学徒工的活计,才能让自己尽早的离开继父家,才可以让自己逃离生天。如此想了几天后,决定为了父母,放弃了出外求学,去给自己找一份事做。

      先是跟过行商的女商人学过如何经商,又去系统的学过裁缝,也去做过商铺里管着卖货的伙计,甚至是陶器雕刻、金银器制作,子钱家的银钱放贷买卖招收店招,这活也都去了,但始终找不到自己适合做,喜欢做,擅长的。

      于是私下里,更是心念念着自己很想从事的教习的活计,毕竟一年能有二十到五十贯银钱的,怎么都够自己一生的安乐了。再说随着做的年月久了,机缘之下,收入还会更高,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夜,严玉树做了一个梦,梦里发现自己,被一堆杂草的茎叶和根系,从头到脚缠的,跟个粽子一般,如何也挣不出来,就在要窒息的时候,一阵暴雨带着冰雹打来,缠住自己的杂草被打痛了一般,松了开来。

      但在此时,只见梦里画面一转,她看到自己漂浮在广漠无垠的湖水面。在飓风中,随着汹涌的水流沉浮不断,不知要漂向何方。她醒了,只是如何也想不明白这梦,在阐述着什么。

      宣广二十年仲秋,曼陀城里,桂花飘香的时节。十二岁的严玉树攥着粗麻帕子,跟着邻坊牙婆,如花婶子往礼王府去。这如花婶子原是寻她那表外甥女靳玉蝉入府试舞的,偏生这小娘子靳玉蝉第一次面对如此场景,不免的怯场,便央求着严玉树作伴同去,也好壮壮胆。

      王府角门处,朱漆斑驳的告示还贴着“采女乐”的黄榜。玉树候在廊下,忽听得里头传来羯鼓急响,混着女子清叱,似是舞娘演练出了差错。正踮脚张望时,灰衣管家夹着账册匆匆而出,瞥见她鬓边新折的紫薇花,突然顿住脚步:“小娘子可识字?”不等回答,已从袖中掏出两张洒金名刺,“既来了,何不与这姐姐一同递了牌子?礼王新得的龟兹乐,正缺身段灵巧的。”

      正式入府开始教习期那日,阿金的外甥女抱着琵琶,在自家闺房里哭得梨花带雨,说什么也不肯再去王府了。玉树回想着门内雕梁画栋间穿梭的彩衣歌姬,想起日前在醉仙楼见的教坊乐舞,那些女子踩着金莲舞步,腕间银铃震得满堂生辉。

      严玉树觉得如此放弃可惜了,自己试试好了:“横竖有教习期,过不了还能回,实在不愿意了,大不了故意过不了就是。如此自己还能开开眼界,何乐不为呢。”如此想着,她将紫薇花别得更牢些,提起粗布裙摆,走入了角门,踩着满地碎金般的落叶,往深处走去。

      秋去秋来,时过近一年,眼见得过了教习期,严玉树深得教习器重,教坊司的羯鼓昼夜不息,将她初来时的青涩尽数敲成了水葱般的模样。她腰肢轻摆似垂杨拂水,指尖旋出的花扣比府里新贡的波斯银铃更灵巧,连总教习都常抚着檀木拍板感叹:“这妮子天生该着吃这碗饭。”

      预知下回如何,请看 卷三徒恨冬风寒,辣手折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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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发表时间:1个月前 来自:河南
    龙女青玄凡心入劫,触犯天条,转世凡尘九九八十一次。八十一世劫满,青玄重返东海神域,独留照见的红尘真相和破幻心路与世人。“天音”起,“尘”自“解”。原创龙女渡厄录,解千古人世之一切苦难,也记录下天罚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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