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好惹

作者:电音妲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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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其罪:远在千里(13)


      姜又春把奴仆集中到院子里,二月、七月忙着搜查屋子。奴仆各个脸上写着慌张,李拓云知道,在她们身上找不到珍珠,她只是要警醒奴仆不要再进入她的房间。和二月、七月背后的人要想找到地宫入口,还会再一次下手,下一次,就是请君入瓮。
      二月、七月翻遍整个屋子,没找到珍珠,走到院子里汇报,姜又春一个眼神,让二月、七月挨个搜身。
      胆小的红黎辩解:“奴没有偷珍珠。”
      “奴也没有。”青葵附和。
      引起其他仆从回应,“奴没有。”
      李拓云说:“几颗珍珠而已,丢了也就是丢了,若你们却缺钱,你们可以告诉我,我可以给你涨俸禄,只是我不能容忍院中有贼。”
      十八位奴仆不说话,红黎捏紧衣角,咬紧下嘴唇,忍了又忍才说,“奴知道是谁拿的珍珠。”
      李拓云眼里闪过一丝惊喜:“是谁?”
      红黎压低声音:“昨日我起夜,看见门口值夜的两名护卫从公主房里出来,今日,公主的珍珠便丢了。”
      二月、七月单膝跪下为自己辩驳,二月说,“她在撒谎,奴和七月昨夜一直守在公主门口,没有离开。”
      七月也说:“奴和二月一直轮值在门口,没有离开。”
      “你们才在撒谎。”红黎跪下,“公主,真的是她们,奴看见,二人动手打了公主的床奴,又从屋里出来,站在门口值守,奴担心被她们发现,不敢发出声音,今日见公主平安无恙,本打算瞒下这件事,可公主丢的珍珠真的和我们这些奴仆没有关系。”
      李拓云没想过诈出二月、七月,她问二人,“你们怎么能证明你们说的不是假话。”
      红黎吓得哭泣,昨夜大家都睡着了,她一个人起夜,没人能帮她证明,“奴……奴没有证人,但奴没撒谎。”
      二月说:“昨夜奴和七月值守,直到今日早晨姜官来时才离开,除了七月,没有人能帮奴或者帮她证明,奴垦请公主召回床奴,为奴作证。”
      七月复议。
      昨夜三月、九月都看见了,二月、七月进了房间,还打了谢遗美,把他找来,岂不是打自己的脸。她们是胆子太大还是在赌谢遗美不会记得她们,或者是在挑衅。
      既然她们要自证清白,李拓云隧了她们的愿,“又春,让院外的护卫去找谢遗美。”
      “找他有什么用?找他就能抵消公主的怒意?”一个陌生的女声在院中响起。
      李拓云看过去,一长得极其漂亮的女子提着灯笼站在院门口,夜风吹动她的罗裙,身后奴仆手里的烛光衬在她的背后,似神明降世。
      李拓云快速回忆笔记里的人像,准确的回忆起她是谁,她是谢遗美的同胞姐姐,谢神爱。
      “公主没必要为了几粒珍珠生气。”谢神爱提着灯笼靠近,奴仆跟在她身后走,“奴带了公主最喜欢的东西来。”
      谢神爱走到奴仆面前停下,挥手让身后的奴仆打开箱子,金光扑面而来,“二十万两黄金,全部送给公主。”
      明明是赎金,却要说得冠冕堂皇。李拓云目光落在谢神爱沾满泥渍的裙边上,猜测她应是刚到,“又春,让贺礼入库,你们也别站着了,去厨房生活生火烧水,将院中浴池灌满,拿出瓜果糕点摆在浴池边,点上烛台围满浴池,做上两菜一汤,送进我房里。”
      红黎心中忐忑,公主是不再追究珍珠丢失一事,撑地站起,跟着其他奴仆去到厨房。
      二月、七月还跪在地上,李拓云喊起二人,“今日府中有了守卫,你们日后不必轮值,回去歇着吧。”
      二月、七月齐说:“谢公主。”
      仁德行礼后离开,院中就剩下谢神爱、李拓云二人。
      谢神爱带着微笑走向李拓云,今日刚到城中,就听说谢遗美做了学正,还赐了府邸,谢遗美立即赶去学□□,谢遗美一字不漏把昨晚发生的事告诉她,还没来得及休息,她就带着黄金来了。
      她很美,和谢遗美不一样,她就是女性的美,细长的柳叶眉画在眉弓上,底下的双眼秋波流动,唇瓣像夏日新开的莲花,颜色适中,不浓不艳,身姿似流云飘动,像是飘飞的仙子。
      她停在李拓云面前:“公主还未沐浴?”
      天太热,今日没洗澡,身上黏糊糊的,李拓云只是想借这个机会洗个澡,她往院中浴池走,“神爱舟车劳顿,一身的尘土,应该好好洗一洗。”
      “神爱谢公主体恤。”谢神爱提着灯控跟过去,
      送水的奴仆走来走去,李拓云随口一问,“路上可有稀罕事?”
      谢神爱:“州中人少,路上就没看见几个人,要说稀罕事,也就是遇见王家佛子,多说了几句,估计明日王家佛子就会府中求见公主,没见着裴家、贺家的人,估计公主还要等些时日,才能收到两家的贺礼。”
      李拓云回想笔记,搜索谢神爱说的“佛子”,确认她说的是王佛灵,笔记里记载王佛灵与她从未说过话,李拓云不打算聊他,扯开话题,“前不久听说你家新得的幼弟原来在裴官手下当差。”
      “裴官与公主亲密,什么都与公主讲。”谢神爱伸手扶着李拓云下台阶,“奴的叔父滥情,到处遗情,致使谢家子嗣昌盛,疏白弟弟早些年吃了些苦,运气好,得老师父指点,在裴官手下谋了个官职,本以为走了大运,在半珀时回镇北州运粮,遭到伏击,不敌对手,大部分人都死了,他带着剩下的人把粮食藏起来,再去救人,还是不敌对手,胸膛被刺了一刀,倒在荒野。”
      下午刚看过笔记,裴景和接到消息说谢苦去遇袭,前去救援,结果遭到伏击,他被仁德救活后说是谢苦去伤的他,他和谢神爱有一个在撒谎。李拓云试探,“进城时,他摇身一变,改了姓名,换了行头,变成了谢运来,在城门口迎接,运气不错。”
      仆从按照吩咐,给浴池灌满了水,周围围满了蜡烛,谢神爱放下灯笼,俯身试探水温,才牵着李拓云走进浴池,“他运气极好,受伤后被一个扒尸体的老农救了,养了几天,活了过来,刚好遇到美奴去农家讨水,一来而去,就知道他是谁,后面的事公主也就知道了。”
      裴景和一直以为是谢苦去害他,谢神爱这个时候说这些,是想为谢家洗白,李拓云问,“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让我转告裴官,谢家没有与裴家为敌。”
      “大裴君已经找过谢家的麻烦,所以美奴才比疏白晚些进城,小裴君和大裴君不一样,小裴君一直养在边关,性子野得很,大裴君一走,小裴君无法无天,奴和奴的家人还要在拓云州讨生活,自然要委曲求全。”谢神爱解开李拓云腰带,帮她脱去外衣。
      李拓云低头扫过腕上的木镯,戌时刚过,暂时不用担心时间的问题,“谢家是大虞四大世家之一,拓云州地大物稀,来这儿讨生活找苦吃,不像谢家的风格。”
      “皇城子嗣昌盛,谢家也一样,公主都可以来这讨生活,奴也吃得苦。”谢神爱解开腰带,脱去身上的衣服,往李拓云靠近,抬手摸她的脸,
      浴池周围的烛光照亮池中水,水波反射到谢神爱身上,她像水里的人鱼,李拓云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推她肩膀,谢神爱身体后仰,坐进水里,溅起的水花泼在李拓云身上,李拓云挥手却退守在浴池周围等着伺候的奴仆,等奴仆走远,李拓云荡开池水,走到谢神爱跟前,握住谢神爱抬起来的手慢慢坐在她身侧,贴着她的耳边说,
      “州中职位甚多,我正缺人,你似仙似神,我舍不得你走太远,城中有府尹一职,原本是南燕王室右驸马的妹妹当职,你也知道,南燕王室逃离南燕,在淳于的扶持下新建王朝,这个府尹我不喜欢,可当日接受南燕投降,逼不得已承认她是府尹,昨日我中毒,府尹一直查不出下毒的人是谁,我很生气,从明天起,你就去辅佐府尹,若你能抢过她,南燕府的府尹一职就是你的。”
      “公主心坏,坏人要奴来做。”谢神爱侧过身体,枕着李拓云右肩。
      “前不久我在墙壁里发现了一具女尸,尸体年龄不大,约莫五、六岁。”李拓云右手勺起水浇在谢神爱后背,“我在女尸身上捡到一枚铃铛,铃铛上刻着‘厌’字,我再拿去询问右驸马,右驸马说铃铛是小府尹的,我试探过小府尹,小府尹不认识铃铛。”
      谢神爱立即明了,公主是怀疑小府尹不是南燕王室,不是对小府尹不满,她勺起水浇在李拓云肩上,“小孩子而已,奴去应付她。”
      “她可不是简单的小孩子。”李拓云梳理谢神爱飘在水面上的长发,“我刚住进来,就遇到刺客,后来又遇到毒杀,再是今日,丢了珍珠,连同我派给她的护卫回来后,都变得奇怪,她昨日还向我献上一截血珊瑚、猫毛,神爱,她是要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
      血珊瑚是谢家送给公主的结婚贺礼,谢神爱当然知道上面放了什么东西,公主刻意提到毒杀,是在提醒她别胡来,曾经做过的事公主都知道。公主心思太深,这和皇城里的嬷嬷说的不一样,照顾过公主的嬷嬷说公主待人和善,常不分尊卑,请仆从共用膳食,喜好罗裙首饰,性子比普通贵女活泼了些,没说她心机重,是嬷嬷看走眼了。
      “神爱世人,也爱公主,奴心虔诚,永爱公主。”谢神爱勺起一勺水慢慢从李拓云额头上浇下。
      共浴只是李拓云想找个借口洗去身上的汗水,她对谢神爱无意,李拓云身体后移,谢神爱袭来的手揽住她的腰,“公主既然唤奴来,就知道奴聪慧。公主的心思昭然若揭,奴怎能不明白公主在想些什么,自然不敢冒犯公主。”
      腰后的手松开,谢神爱往后移出半臂的距离,荡起水花泼向李拓云,发出欢脱的笑声,李拓云荡起水回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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