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涡虫
伪3P,慎入。
“你···你不要····不要再过来了····”叶婆娑蜷缩在墙壁与红木柜形成的三角区域,双手紧紧握住一把水果刀,颤抖着,害怕着,像是刀尖对准的是自己,“我···我会杀····杀了你的!”
站在面前的男人对此却不以为然,甚至轻笑一声,好似对叶婆娑这突如其来的一面感到难以压制的兴奋。
他挤进叶婆娑的双月退间,用膝盖慢慢地顶开,自己胸前的尖刀在慌乱中划开轻薄的衣服,渗出点点血迹。
“对不起····我····”惊慌失措的叶婆娑猛地松开双手,想要给吴寒清止血补救。
没等他话说完,自己的双手覆上一只手,冰凉中只感受到一点点属于人的温度,让叶婆娑吓到颤抖,颤抖间,他甚至都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再睁眼时,自己的双手握住了另一把锋利的匕首。
他听见上方传来那熟悉的轻笑声,紧接着听见吴寒清温柔的嗓音,“乖宝,这样可是杀不了人的。”
覆在叶婆娑的双手又多了一只手,紧紧地握着,让人动弹不得。
“来,我教你。”吴寒清仍旧笑着,好像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一样。
叶婆娑的眼泪夺眶而出,滴落在两人的手背上,流向两人交缠的手心里,“吧嗒”“吧嗒”的声音像是死亡倒计时静静等下一步,“不要···”
“不要?”吴寒清借着叶婆娑的眼泪胡乱抓了把垂在前额的发丝,“乖宝不是要杀了我吗?”
“我囚禁你,剥夺你,欺辱你。”吴寒清扯开叶婆娑的衣领,漏出被啃出牙印的锁骨,“瞧瞧,身上还残留着证据。”
吴寒清自嘲地笑了声,“哈····看着样子,还真是罄竹难书。”
“放你走的办法只有杀了我,而我只给你这一次杀了我的机会。乖宝真的不杀了我吗?”吴寒清冷锐的眼光扫过叶婆娑的脸庞,又停格在他光滑洁白的脖颈上,“快点动手吧,乖宝。”
叶婆娑哆哆嗦嗦地握住刀柄,自己并不想杀吴寒清,那只是威胁他放过自己的话语,吴寒清得到的惩罚应该交给法律而不是自己。
一时之间,房间内正剩下叶婆娑的抽泣声,吴寒清可忍不了这么长的时间,吴寒清弯腰紧贴着叶婆娑的身体,将他快要脱手的匕首摆正,直直地捅向自己的胸口。
闷哼声与惊呼声同时响起,吴寒清可不想给叶婆娑反应的时间,紧握住他的双手转动着的刀柄,硬生生地剜下一块肉来,掉在二人之间,血淋淋的。
鲜血逃脱禁锢,喷舍出来,喷在叶婆娑惊恐的脸上,和泪水混在一起滴在两人紧握的双手。吴寒清疼得直不起身来,倒在叶婆娑怀里,埋进他的颈窝亲吻着,抬手抹掉他的泪珠,笑道,“乖宝做的很好。”
叶婆娑迟迟没有反应过来,连呼吸都是很久之后才意识到的事情。亲吻脖颈的温凉消失殆尽,他才回过神来,从吴寒清身上摸索出手机,拨打了120和110.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鲜血的温度正源源不断地向自己传来,他放倒吴寒清,试图用床单止血,外面传来警笛声,他又跌跌撞撞地去开门。
当叶婆娑被警察控制住再次返回房间时,尸体连同那块肉都消失不见了,只留下干涸的血迹。
叶婆娑猛地睁开双眼,瞳孔里净是惊恐,冷汗滲湿衣服,一阵冷风吹过,汗毛立起,让漆黑的夜里更加毛骨悚然。他又蜷起身来,死死地顶着眼前的某一处,他怕自己再一睁眼就会看见吴寒清的尸体。
可是,尸体呢?
这也自己在看守所将近两个星期的原因。警方已经延期拘留一次,说明他们还是没有找到尸体。自己身上的鲜血已经做了DNA对比确实是吴寒清的,自己也确实杀了人,可为什么一转眼尸体就不见了。
这一切都太诡异又恐怖。
更恐怖的是,自己在第二天就被释放了,接他出来的正是那个已经死掉的吴寒清。
2.
当时的叶婆娑正漫步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还好房租是半年起租,尽管自己“失踪”了三个月,但还是可以回去住的吧···水电费,燃气费还有生活用品都要重新开始,自己的学业也没有了···
还是先找份工作养活自己再谈其他的吧。
叶婆娑直走,走出隐蔽的密林,左转右转才走到小巷里,转头留意着门店是否贴着招聘启事。
门店的玻璃倒映出自己的身影以及紧跟自己身后的深灰色汽车,叶婆娑诧异,难道是吴寒清的家人来报复自己?
不对,这一切都太不对。
尸体没有找到,而且警察告诉他自己并没有杀人才被释放的。
最重要的是,此时此刻的吴寒清因涉嫌强制猥亵已经被刑事拘留。
这一切都在朝着诡异的方向走着,像是突然不符合逻辑带有玄幻色彩的噩梦。
叶婆娑的思绪随着车门打开的声音而打断,他透过玻璃门中的倒影,带着惊悚的面孔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吴寒清,来不及细想整个事件,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想。
跑。
这条路紧靠着看守所,但也只有家个人超市和律所还在虚开着门,像是在营业又像是暂停营业,显得如此荒凉又寂静。
风,再一次吹刮在自己的耳畔,呼呼的,甚至都听不清后面的脚步声。叶婆娑跑得双腿直打颤,但很快就人从身后抱住,他才不管身后的人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跑会看守所。
吴寒清被叶婆娑咬得胳膊硬生生地发抖,也没松手,转身找个角度一把将他抗在自己肩头上,按住叶婆娑的膝盖弯,叶婆娑是想动都动不了了,只能耷拉着双臂掐吴寒清的屁股,西裤上都被掐出褶皱来,掐得吴寒清嗷嗷叫。
叶婆娑被塞进车里后,吴寒清也不做任何的解释,任由他去想象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最好误会他真的有手眼通天的能力。不过最重要的是,他接下来所有的时间完全是粘在叶婆娑身上,公司的事情已经全部就交给吴青越处理了,为此也牺牲了不少。不过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这些对他来说倒是都没那么重要。
被重新带回家的叶婆娑一天天看着吴寒清黏在自己身上,一点也没有坐牢或者上班的迹象,崩溃地大哭起来,还是吴寒清给擦得眼泪又忍不住亲亲,这一擦不要紧,哭得更厉害了,直犯头晕恶心。
吴寒清仍旧用上学这一手段把人哄好了,仍然请了家教老师,不过与以往与众不同的是,吴寒清也坐在旁边跟着听课做题。叶婆娑最害怕的不是晚上了,而是自己出现了错题,无论是偷偷修改还是撕掉试卷,不过都很可惜地被吴寒清抓个正着,然后就被他抱在怀里讲解错题。叶婆娑一边被颠勺一边哭,手里拿着试卷压在吴寒清那太平洋肩宽上改错,被颠得笔也掉了红墨水印在床单上也没有人管。他都没时间崩溃,每天只希望自己能少错点或者题目再简单点。
当然了,吴寒清又不是独断的封建大家长,哪能天天这样干啊,小叶也受不了啊。所以在叶婆娑离高考还有两个月的时候,给他安排了学校走读,吴寒清看着叶婆娑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坐上车都没和他说拜拜,想着晚上的时候得多亲两口。
下了晚自习的叶婆娑磨磨蹭蹭地收拾书包又磨磨唧唧地上车,最后再是慢悠悠地下车开门,一打眼就看见站在门口的吴寒清,脱掉鞋子,走过去,双手环住吴寒清的脖子,侧头亲了亲他的脸颊,不情不愿地说道,“哥哥,我回来了。”
叶婆娑没有等到习惯的回吻,他诧异地抬头望过去,发现吴寒清满脸通红,双手还停留在放下书包的动作中,呆滞了。
不对,不对,这一点就很不吴寒清。按道理来说变态的吴寒清只会在床上才红成这幅没出息的样子,而且他自己做出这些动作都是吴寒清逼他这样做的,现在他红着脸反倒像是自己流氓轻浮人家似的,最主要的是今天的吴寒清怪怪的,不仅行为举止怪而且外貌也怪怪的,他一向最注重外表了,什么时候去剪了个寸头。
叶婆娑趁机弯腰撤出吴寒清的怀抱,等自己抬身向前走的是发现自己面前站着长了头发的吴寒清。叶婆娑被吓得一哆嗦,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还是吴寒清眼疾手快扶住了自己。哦,你要问是哪个吴寒清扶住了自己,答案是前面一个后面一个,他自己变成奥利奥了,还是原味的。
吴寒清觉得现在正是个解释的好机会,于是抱住正在挣扎的叶婆娑让他看着自己和寸头,听他说。
吴寒清说得很复杂很玄幻,但简而言之就是吴寒清有着涡虫的能力,身上掉点肉就会自动生产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记忆与习惯也会继承。所以那天吴寒清割掉一块肉,这块肉生长变成复印件吴寒清,又替原件吴寒清坐了牢,因为表现良好提前出狱了。虽然复印件有着和叶婆娑亲密接触的记忆,但那只是记忆,没想到实体感受竟然这么的美妙,像是陷在棉花里,陷在云朵里。
复印件捏了捏叶婆娑的手,想让他再亲在自己几下,叶婆娑不仅不肯还藏起来不让他碰。复印件有些难过,但还是保持着从身后抱住叶婆娑的腰的*势,乖乖的再没去碰他的手。
吃晚餐的时候,他们两人还能装做客气一点,到了临睡觉的点,叶婆娑躲在浴缸里冒泡就是不出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他们两人压低声线的争吵,大概是因为自己泡的太久了,两人又停止争吵,一前一后地挤了进来,将叶婆娑抱了出来。
叶婆娑被放在床上,知道自己是没有好日子过了。原件催促复印件快点,极度地不耐烦,而复印件则是用一种极其矛盾的手法去品,着急吃又舍不得嗦的。
叶婆娑觉得自己变成了一颗芒果,被人吃到了果肉还不够,还要细细地嗦里面的核。
等复印件亲够之后,还没进入正戏就秒了,紧挨着叶婆娑的原件双手抱胸发出嗤笑,“三秒男。”复印件原本就红的脸这下更红了,小心翼翼地抬眼看着叶婆娑,观察他的表情,带着诧异但又很快恢复了平静。或许在叶婆娑的眼里,自己的能力应该很强才对,这么一想,复印件觉得自己难受极了,于是迅速揭了原件的老底,“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那次时候,说你三秒都是夸你,你还怕被乖宝发现一个劲地拿毛毯挡住。”
“诽谤。”
有什么好诽谤,他自己就是吴寒清本人,完完全全的是一个人,他怎么会记错。
不过复印件看着叶婆娑兴致缺缺的模样,觉得没有继续做下去的必要,于是做好清理工作又给叶婆娑穿好睡衣就抱着他睡觉,完全不管被屏蔽的原件,原件想躺在叶婆娑的怀里都不让,气得踹了复印件一脚。
叶婆娑就这样被夹在中间,被复印件吧抱着,自己怀里还抱着原件,动弹不了,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烦。
以后有更烦的时候。
吃饭烦,睡觉烦,洗澡烦,干什么什么都烦,不仅叶婆娑觉得烦,他们俩个也觉得烦,看着彼此都想弄死对方。原件会在半夜扎小人,复印件会在饭里下毒,但碍于涡虫的能力都不敢真正的下死手,就各退一步定好日期,哪天到哪天轮到谁上班,轮到谁黏在叶婆娑身边。
在那方面,叶婆娑可承受了太多,经常就看见他们在床上大打出手,又是踹又是掐,还恶语相向祝对方阳痿,甚至一方还没结束就被另一方推到在地,但颠勺的力气是一点也没小,叶婆娑苦不堪言。
于是,高考考了640,跑到首都读大学去了。他们俩就开始挣叶婆娑的陪读权,说实话叶婆娑更喜欢复印件,或许是坐过牢的原因他特别听叶婆娑说的话,让干嘛就干嘛让不干嘛就干嘛,还总是用一双湿漉漉的抬眼看着叶婆娑,吃软不吃硬的叶婆娑往往喜欢哄着复印件,复印件也会羞红着脸埋进他的肩头呼吸。
这可把原件给嫉妒坏了,叶婆娑时常能看见原件在剁肉嘴里喊着“去死”之类的话语,当然原件再怎么讨厌复印件但还是尽力地模仿复印件狐媚姿态,也能获得叶婆娑的夸夸,原件乐了。
叶婆娑完全认得出原件和复印件,但他总是故意在原件面前装做认成复印件,然后对正在跪在他面前要那啥的原件说,“哥哥不是说好今天只睡觉的吗?”原件生气,然后咽下口水将叶婆娑正面抱在自己的怀里说抱歉,其实暗地里觉得是复印件在故意整他,又去剁那个破肉去了。
到了20岁,叶婆娑也到了法定婚龄。尽管他们俩人会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但在总方针上是一致的,无非是谁领证早谁领证晚的事。首先拿到结婚证的是原件,后面过了一年以丢失证件为由重新补办了结婚证,这次拿到结婚证的是复印件。两人一人一本结婚证,而叶婆娑有两本但都没在自己手里——被他们两个藏了起来。
吴寒清没想过要孩子,他和复印件把叶婆娑看管得死死的,叶婆娑走哪里跟哪里根本没有逃出的可能。
叶婆娑试过,确实没有逃出的可能。
不说了,叶婆娑看着来接他的复印件,家里还有个原件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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