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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目标是神罗大楼〗
明蓝色的天空上，漂浮着的白色数字，从23/24跳到了24/24。
原本一分多钟的预备时间，瞬间减少到了十秒。
十、九、八……
科瑞不由得有些好奇：“准备参赛的人数够了，就会删除时间——如果到最后一直都没有足够的人数呢？”
她记得游戏里好像直接不满员就进……
被迫站在科瑞附近的团长：“当然是直接进人然后灵活调整规则，难不成暂停时间吗？”
科瑞睁大眼睛看着他：“O.O”
团长：“……不是吧。”
科瑞：“世界之大……”
团长：“不用说了！”
……一！
下一秒，眼前的画面一变。
依旧是颇具童趣风味的明亮色彩，所有事物都削去了棱角显得圆润可爱。长长的、不同区块的场地从脚下延伸到远方的天空。
这是一座架在半空中的拼接桥梁，周围上上下下漂浮着小动物形状的气球。
科瑞又看了一眼。
……并非小动物，许多都是魔物的幼年体。
要问她为何如此肯定？
进入幻象空间后，刚才还人模人样的魔物们此时全部原形毕露了！团长是个小魔精，这点她早就知道，马戏团的其他成员嘛……
床单幽灵、穿着小丑服的凝胶怪、多胞胎一般的石像鬼、骑着彩蛋车的小丑，别说还有凉南希和夺心魔那样的知名物种。
该说不愧是魔人的游戏吗？
格伦没想那么多。他看见这拼接式的长跑道，感到上当受骗了：“不是说总共只有三个场地吗？这一个场地就相当于好几个场地啊！”
他说完就着急想跑，差点没栽倒在地上。
“冷静一点，”萨菲罗斯说，“现在所有人都被束缚在原地。”
他试着举起手，发现不能使用魔法。想要拔出背后背着的刀，也没能成功。
看起来是被禁止了。
“竞争对手很多诶！”科瑞说，“数字从24/24变成了0/16……第一关就要淘汰八个人。”
头顶再次出现了倒计时。
科瑞一脸严肃地偏头去看萨菲罗斯，使用了神速咏唱：“既然第一场只允许16人通过，我们先联手铲除其他对手……！”
萨菲罗斯没有任何犹豫：“可以。”
“喂喂你们两个！”格伦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差点跳起来再摔一次，幸好被露西娅和马特一左一右按住，“公平竞争啊你们！这是障碍跑不是大逃杀！”
科瑞：“好嘛好嘛。”
萨菲罗斯：“……嗯。”
——叮！
五秒倒计时结束。
脚下束缚住所有人的光圈瞬间消失。
“GO！”
科瑞与萨菲罗斯几乎在同一时间，如离弦之箭，飞奔而出。
面前是两条并行的狭窄通道，通道地板上布满大小不一的空洞，用来迫使奔跑者无法直行，只能不断变向绕路。
在通道上方，巨大的斧头正像海盗船一样来回摇摆。
不同的是，其摇摆的节奏毫无规律，一会儿摆得堪比风扇中出了残影的叶片，一会儿又慢吞吞得堪比九旬老人过马路，让人急得恨不得上去扶着加快速度。
斧头形似充气气球，不过，它每次摇摆带起的呼啸声，足以证明其惊人的重量。
科瑞脚步不停，直接冲向了左边的赛道。她面对轨迹莫测的巨斧，沉吟片刻，试探性地使用了超越之力。
科瑞：“！”
超越之力竟然没有禁止？因为它不算是一种魔法？还是幻象空间的主人无法禁止呢？
不过她没想那么多。有挂就开，没说不行就是行！
借助能够窥见的数秒未来，科瑞轻盈地在斧头带起的狂风中穿梭，看得后面的格伦心惊肉跳的。许多次他都以为斧头要将她拍个正着，却见她脚步一迈，就紧贴着边缘溜了过去，衣摆都没被碰到。
她好像总能恰到好处的快上一秒。
科瑞：滑步的事情，不要那么紧张啦！
与之相比，格伦看萨菲罗斯就要放心许多。
他的行动并不像科瑞那样惊险万分，总是能在斧头摇摆到最高处时从容地抵达另一边。萨菲罗斯很少做出大范围的躲闪，因为他无需那样做。
“看着点路，格伦！”马特无奈地喊道。他不知道格伦怎么在这会儿还能走神？
格伦惊险的折下身体，巨斧险险从他脑后擦过。
他再直起身体，遥遥领先的两个背影就愈发远了。
露西娅暂停了脚步。她已经率先通过了巨斧区。作为“狙击女王”，她的眼里用在判断巨斧的轨迹上大材小用了。
她回身后，一片混乱的赛场映入眼帘。
一只石像鬼似乎是仗着自身很是坚硬，试图硬抗一次斧击。毫无意外，他带着尖叫声被拍飞了，化作一条抛物线，升到最高处后从顶端落下，掉进脚下的蓝天中。
一位幽灵也想借助自身漂浮的特性，试图从地板上的空洞路过绕过巨斧。可惜他这么做时，与他同行的巨斧齐齐加快了速度，强劲的气流将他像一片真正的床单那样被卷起，高高升进天空不见了。
在距离格伦最近的地方，在他后边，两只凝胶怪狭路相逢，在单行道上争先恐后，互不相让，挤作一团……
斧头一视同仁，将他们一道铲了出去。
听见争执声回头，被斧面贴着脸过去的格伦：“……”
格伦喃喃：“……我要是被打倒了会飞到哪里去啊？”
马特耸耸肩：“回到起点吧？”
——刚刚看似被淘汰的选手们已经砰得一下出现在起点，重新来过了。
露西娅：“……”
这帮冠以魔物之名的家伙，当真是乌合之众。
她在思考，这冠军究竟是真的好拿，还是先前科瑞的威胁起了作用？
拿去问科瑞，科瑞自己也不会知道答案的。
在她的概念中，以前遇到的玩家们也不遑多让……毕竟有时候会遇到三分钟过去，只有她一人站在第一场终点的局面。
实在让人搞不清楚，他们究竟是摆了，还是真的跑不过来。
这时她已经抵达了冰面场地，前方有着不断移动的小山式障碍物。她一脚踩上冰面，簌得就滑出去了，感觉摩擦力就跟某些剧组演员在绿幕前表演完之后，后期画面中他们脚底的倒影一样。
意思是根本不存在。
科瑞紧急从摩擦力手里找回肢体的控制权：“……”
还好她技高一筹！没撞山上！感谢希瓦，感谢幻龙，感谢梅茵菲娜，他们的滑冰训练大成功！
嗯，毕竟不成功的都死了。
科瑞心有余悸地谨慎前行，余光看见旁边的萨菲罗斯跟真正在滑冰一样，游刃有余地绕过每一座小山。
“哇，”科瑞说，“你好悠闲哦。刚才过巨斧也是？”她难掩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萨菲罗斯依旧专心朝向前方，平稳地回答：“算出来的。”
“算？”科瑞一个急转，衣摆旋开，“这也能算吗？你的脑中难不成推出整个赛道的地图了？神罗要教在战场上心算做数学题的？你们还要学这个吗？”
“不。”萨菲罗斯否认道，“我喜欢看书。”
科瑞：“……看数学书吗？好有耐心。我学过一种魔法就是以数学为基础构建模型的，虽然很厉害，但我一般不喜欢用，要多一道计算模型的步骤，太麻烦了。”
萨菲罗斯：“是秘术吗？我也学习过这个流派，了解过宝石兽的制作方法。不过，目前我只能稳定制作出最常规的黄色和青色宝石兽。资料记载中，似乎还有其他种类。”
提到这个，科瑞就不嫌秘术麻烦了！
“对呀对呀！”她兴高采烈地跟萨菲罗斯举例，“就跟宝可梦的伊布一样！”
“根据宝石的种类不同，宝石兽的性质和行动也会发生变化，红宝石、黑曜石、月长石……琥珀！配合水晶砂还能制作大型宝石兽，可以载人呢。”
“宝可梦？伊布？”萨菲罗斯微微偏头，流露出一丝疑惑，“那是什么？”
他们此时完全通过冰面了。前方是一片新的斧群，好在不必像在冰面上那般集中注意力。就是跨越过界限时，身体周围被附上了一层虹光。
科瑞：“……”
也对。她心想。他连万圣节和变装游行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接触过电子游戏呢？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混杂着一点同情和“这怎么能行”的急切。
“身上这个魔法是‘加速度炸弹’，”科瑞首先给队友作弊，“光的颜色变成红色时要停止一切行动，否则就会被炸上天。”
随后她立刻开始安利。
“至于宝可梦，是一种游戏啦，非常、非常好玩的游戏！”
“可以在游戏里收服各种各样的神奇生物，培养他们，和他们一起冒险。伊布就是其中的一种，可以用不同的石头进化成不同属性，跟宝石兽超级像的。”
她越说越觉得，这简直是为萨菲罗斯量身定做的启蒙教材。
宝可梦可是爱与梦想的作品，送给幼年期的BOSS没有任何问题。写一条if线的机会近在眼前，她不动笔就别自称什么改写故事结局的诗人了。
“决定了，等我回去，就送你一套游戏机和卡带！”
萨菲罗斯沉默了几秒。他摇了摇头。
“不能寄东西给我。”他说，“神罗管控很严格，外面来的包裹无法送到我手中。”
科瑞一时没说话。倒不是她就此放弃了，而是新的障碍地图到来，她跟萨菲罗斯都没有余裕继续聊天。
——这该死的关卡会给人施加旋转的魔法，前进只能像陀螺一样啊！还得沿路躲避大摆锤！
等摆脱了这一关，第一个场地的终点就近在眼前了。
科瑞一边在不断出现消失的地板上来回往前跳跃，一边不服气地继续先前的话题：“如果我直接送进神罗里面去呢？”
大不了就当一次潜入任务。
“你无法进入神罗。”萨菲罗斯再一次否定，“总部大楼每一层都需要不同的身份卡，非授权人员寸步难行。”
“那我就跟你一起进去好了！”科瑞几乎脱口而出，一个大胆，或者说鲁莽的计划瞬间成型，“藏在你房间里，总没有问题吧？他们不至于还要在你的房间里装监控吧？等你休息的时候，就可以打游戏了！”
话一出口，她自己也觉得这主意简直完美。不仅能送游戏机，借这个机会影响一个看不出反派苗头的未来BOSS，还能实地调查一下这个即将把触角伸向哥谭的危险公司。
网络上能查到的信息不一定真实，看萨菲罗斯的情况就知道了。能够了解潜在威胁的一手情报，有什么理由不去做呢？
“……”萨菲罗斯没有立刻拒绝，只是淡淡地说，“我的房间有定期巡查。”
这几乎算不上反对，更像是一种提醒。
“没问题没问题。”科瑞信心满满地保证，“我到时候帮你设置几颗幻象棱晶，不被碰到就行，足够隐藏起一些小东西了。”
赶上来的格伦听到了这些，为他们的胆量咋舌。
但好像又不是很奇怪。
萨菲罗斯是个第一次出任务就敢对着公司阳奉阴违的叛逆分子，科瑞更是单枪匹马就想来解决掉凯撒贝希摩斯。
格伦想了想，趁着魔物们没跟上来的间隙，跟两个小朋友说悄悄话。
“要是失败被发现了，我就带着你们逃跑——”
格伦若无其事道。
“——反正这次任务结束，我也不想待在神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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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计划：本章抵达神罗，见到某位女士，拍一张让B感到惊喜的照片（？）
我的进度：第一关结束
我的感想：……下次一定
*因为世界观的变化，用魔法当然不会只靠魔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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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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