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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离开
整个太子府都将南远和莫晓弄坏床的事当成了饭后谈资。湛澈听说时也是嘴角忍不住扯出一丝笑。
“可别忘了让他们赔偿府里的损失。”湛澈对暮白开玩笑道。
“可别说,牧王当时还抱怨肯定是那床太老旧了,不经折腾。”暮白也是对那个南远觉得无语了。
说到赔偿,湛澈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南远什么时候走?”
“听说两日后。”
“你命人尽快去采买些颜料,天青色,还有哪些贵的颜料都买一些。打包好明日随我去趟驿馆。”欠别人的总还是得还的。
“为何要买颜料?”暮白不解,他不知道那天发生的事。
“欠了南远那位的。”湛澈淡淡道,其实如果没有撞见她动了莫晓的东西,他或许也没那么讨厌她。
第二日,莫晓去了宋府,听南远说要准备出发了,所以她必须抓紧时间给宋青衣送家书。
到宋府时,莫晓说是易国来的有家书一份要给宋青衣,很快宋青衣就出来了。
宋青衣看见莫晓时,两人相视一笑。那晚宴会他也注意到了她,但是他不能肯定那是莫晓,谁让她伪装得太好。
“你快随我进来。”宋青衣看了眼周围警惕道。
“不用担心,应该就南远身边的贴身侍卫跟着我。”她知道束玉应该是会跟来的。
“你跟南远是怎么回事?”到了书房,宋青衣小声问道,他想起那夜南远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讨要她,太不知廉耻了。
莫晓干笑两声道:“就是他一直都晓得我的身份却也没有揭穿我,我也就暂时先倚仗他了。”
“你们?”宋青衣想问的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毕竟那一夜过后,谁会相信他俩是清白的,如果日后湛澈知道真相,不知道该会怎么想。
莫晓赶紧摆手道:“做戏做戏,不然我没法出太子府。”
说完莫晓心里一沉,如果真是做戏就好了,自从那夜后,她都尽量躲着南远,不过幸好他就跟个没事人一样,仿佛那夜说出那番话的人不是他。后来莫晓细想他对她有何不同,她也只能想到那次吃坏肚子他悉心照顾她,所以他喜欢自己的程度肯定没多深。
“这样就好,毕竟南远这人并不可靠,也非良人。”宋青衣知道莫晓应该不会那么糊涂。
“嗯嗯。”莫晓点头道:“南靖对青城倒是挺好的。”
“嗯。”宋青衣对此没有过多询问,莫晓想着应该是青城之前家书都有提过了。
宋青衣突然命下人去把孩子抱过来。
“你看看这娃,才刚满月没多久,是不是长得很像我?”宋青衣看着那娃,别提多满足。
莫晓庆幸虽然青城在易国过得并不太顺心,但至少宋青衣是圆满的。
“家书送到,我也不好久留。”说着莫晓准备告辞。
“我送你。”
莫晓连忙摆手道:“不用。”
“无妨,别人问起,就说我托你送东西给青城。”
“那好。”
宋青衣一路将莫晓送回驿馆,两人正说着话,却被刚到门口的湛澈撞了个正着。
湛澈挑眉冷哼道:“这丫头连宋青衣都相熟,倒是不简单。”
没多久,正说话的两人也发现了湛澈和暮白,两人脸上俱是震惊。
“拜见殿下。”两人行礼。
湛澈无视宋青衣,看向莫晓:“你不简单啊,我国的宋将军都认识。”
莫晓发觉湛澈对宋青衣的态度,看来他还在生宋青衣的气。莫晓堆起笑说道:“成妃娘娘让奴婢带了家书给宋将军。宋将军正好也有东西要奴婢带回。”
湛澈闻言也不在这事上多停留,宋青衣看了他们一眼知趣地先离开了。
宋青衣一走,莫晓不禁问道:“殿下是来找牧王的?”
湛澈看了她一眼,对暮白道:“东西都放好了?”
“已经送进驿馆。”暮白道,说完打量了莫晓一眼。
“什么东西?”莫晓不禁好奇。
“之前那些摔坏的天青色,都赔还给你了,本太子已经不欠你了。”湛澈说着,却没从莫晓脸上看到该有的神色。
莫晓脸色淡然,缓缓道:“殿下居然没忘啊,谢过太子爷了。”
东西送到,湛澈也就离开了。只是莫晓站在驿馆门口出神地望着他的背影,下次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摸了摸腰间的袋子,也不知里面的金项链究竟会不会有用呢?
“今天天转凉怎么也不多穿一件衣服就出门了?”这时南远突然自她身后走来吓了莫晓一跳。
莫晓见身上多了件外披不知为何有点慌张:“啊,我不冷,刚刚颜料都放好了吗?”
“都放你屋内了。”
“我去清点下,别看那颜料小小一罐,可贵了,得好好数数。”说着莫晓急忙自南远身边走开。
南远见此不禁好笑。同时感叹自己计划乱了,好在虽然计划赶不上变化,但他一向善变,也就不怕变。
他来罗国前的计划是将莫晓带来,确认湛澈对她是否还那么情深,如果是他就将她身份暴露留在罗国来乱湛澈的阵脚,但如果湛澈对她已无情,他便会将她带回给南靖处理。
可是现下他得重新合计合计,毕竟他要将自己的感受也考虑在内。
“明日,出了莫城我们分两路,你先带莫晓回易国,一定要尽快,还要确保她周全。”他吩咐束玉道。
“王爷不跟我们一起走?”束玉也是搞不清他们王爷的心思。
“我还有事要处理,不在一条路线上。”他不要她再一直戴着张假面具示人,他要她从此以后光明正大的露出真容,用自己的真名。
“属下遵命。”
“你现在随本王去太子府,最后去跟公主道个别。”
束玉感到奇怪,但也不好过问。
半个月后,莫晓出了罗国进入易国领土。
也就在这半个月间,湛澈一直觉得南远这次来有些奇怪的地方,可他怎么都想不清是哪里奇怪了。直到南铃公主再次主动找上门。
“有事?”问完,湛澈继续埋头在书卷上。
南铃公主看了眼墙上的画像,想起南远离开前最后一次拜访说的话。他让她半个月后带几句话给湛澈,到时自然就会知道莫晓是何人。
她还算信守承诺,憋了半个月才来找湛澈。
没听见回话声音,湛澈抬头见对方出神地看着他身后的画像,他不禁微微皱眉道:“你来是有何事?”
这时南铃公主才收回神有点紧张地说道:“我皇兄临走那天让我半个月后就是今日带句话给殿下。”
湛澈心头一颤,果然不是自己多想。要等半个月才能说的话究竟是什么呢?他不禁好奇道:“他要你带什么话?”
南铃又暼了一眼那画像缓缓道:“我皇兄让我告诉殿下,那陵城四季图真迹已经物归原主。”
湛澈闻言脸上露出惊疑之色:“还有呢?”
“在图物归原主之时,乔子付还收了个女徒弟。”南铃自然知道这个女徒弟就是阿兰,可她不明白这句话到底有何重要性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提。
湛澈不禁从位置上坐起,催促道:“那女徒弟现在在哪?”
“殿下见过,易国大婚的贺礼就是出自她之手。也就是臣妾从易国带来的那个婢女,半个月前跟着皇兄回易国的阿兰。”
南铃公主话音刚落,就遭受了湛澈挥来的一巴掌:“你为何不早告诉我?”
“臣、臣妾——”南铃捂着自己的脸,不知湛澈为何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阿兰居然就是莫晓,她果然还活着,她还活着、活着。”湛澈脸上不知是悲是喜,突然他又怒道:“她这段时间就一直在我的身边,我居然没有丝毫察觉。”
阿兰就是那个莫晓,南铃公主瞬间有种惊天霹雳之感。
“暮白。”
“在。”守在门外听到消息的暮白也是为之一震,没想到那丫头命够硬居然还活着,不仅没死,还用另一张脸骗过了他们所有人。
“你通知下去上通城严查莫晓下落,一定要找到她。”
“殿下,已经半个月了,多半是出了罗国境内了。”暮白虽然不想打击他,可事实确实如此,要不为何南远那斯要等半个月才让人带话。
“我的话你是听不懂了吗?立刻马上去办。”湛澈嘶吼着。
没有湛澈的允许,南铃也未敢走出这几重楼。
湛澈自顾自在那悲喜交加一阵后,终于走到南铃身边问道:“她的脸是怎么回事?谁伤了她的脸?”
南铃如实道:“她在易国是个小有名气的妆师,想必那脸也是她自己画的。”
“好个莫晓,居然还有这点本事。”而他此刻也终于能想通那画册中的自己为何那么逼真了。
突然他想起了南远与莫晓在太子府的那一夜,他暴怒地将桌案掀翻在地,他们现下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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