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立松梢月

作者:曾小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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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卷


      张鹤姿骑着马回到了沧州,她去了师父的望云庑,她得汇报一下自己协助官府捣毁匪寨顺利完成了任务。

      张鹤姿,“师父,徒儿完成任务了。”
      百木摇看了看她,关心道,“徒儿您没有受伤吧?”
      因为遇到了纪无佲,张鹤姿脸上似乎还有些苦闷,“没。”
      百木摇高兴道,“师父就知道你很给力的,嘿嘿!”
      他笑了笑,想起了一件事,“徒儿,以后你要不要给自己招徒弟?”
      张鹤姿愣了,“招徒弟?”
      她心里暂时没有这种想法,说道,“师父这事长远着呢!”
      百木摇,“要是你想招徒弟的话,就继承我青云派阁主的位置吧!”
      张鹤姿急了,“师父,您还尚在呢,这么快叫我继承位置,我倒是有压力了!”说着忽然想到了步千城送她的那枚扳指,她问道,“对了,师父,我想跟您请教个事。”
      百木摇,“何事?”
      张鹤姿,“步千城师叔送我的那枚扳指,为什么会有股神秘的力量,猫猫狗狗见了都会跑开?”
      百木摇听到后有些嫌弃了,“哪有什么神秘力量?不就是虎骨做成的扳指吗?”
      “老虎是猛兽,猫和狗的嗅觉非常灵敏,它们嗅到了老虎的气味,肯定会害怕,所以就跑开咯!”
      “哦…”张鹤姿这才恍然大悟,
      她想了想,越想越是觉得好笑,“呵呵,哈哈哈哈!”
      她忍不住边笑边道,“师父,我感觉你在侮辱师叔,哈哈哈!”
      百木摇不服,“哪有什么侮辱,这是事实!”
      看着师父一本正经严肃的样子,张鹤姿更乐了,她回想起了步千城说那句话时神气十足的表情,“别看这扳指普通,站在高高的大殿顶上,飞禽不敢靠近你,走在地上,走兽也不敢靠近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笑声如冲破了堤坝的河水,奔涌得停不下来。

      现实中很多耀眼的东西,都是过度美化出来的。

      王德福终于买来了一匹马,他看到小街里张贴的公告栏前边围了好多人,他得知,明日官府的人会过来给周围的村民登记户籍,他想了想,决定明日登记后再出发去沧州。
      杜仓满的妻子余娘看完告示拉着儿子回去了,她得知自己丈夫已被绮王的人抓走,虽然心里万分着急,但她没办法救自己的丈夫,只能等着消息,企盼丈夫安好。

      第二日,金山寨来了一批官府的人,老老少少的村民都跑出来围观,官府的人在小集市街头搭了临时个台阶,台阶下围了百来个士兵,负责讲话的是王承裕他爹王恕。

      王恕,“在座的各位乡亲们,跟大家澄清一件事情,金山寨操纵抢劫盐山救济粮一事,官府已将所有人逮捕归案,金山寨这片区多年无人管辖,我们绮王一直高度重视,今日起,金山寨将更名为金山县,作为我大明国重要的组成部分,我王恕,受绮王任命,作为金山县的县丞,肩负着带领大家脱离贫困的使命,我王某,定不负绮王的期望,和乡亲们一起开拓致富之路!”
      台下王德福不敢相信自己的寨主竟然干了劫持救济粮的事情,而杜仓满的妻子余娘内心挣扎,自己的丈夫真的去干了如此坏事?

      在场听讲的穷民眼里似乎看到了重建生活的希望。

      王恕说道,“金山县百废待兴,今日起兴建县府,我们作为金山县的主人,一定要配合好中央的管辖,做好户籍登记,之前寨子所占有的田地,将按户级分配给大家,没有成家的按个人分配,人人都有份,已有宅子或是铺子的,要到衙府领地契房屋契,地契房契将是你们各自拥有的永久不动产依据,受我大明律法保护,他人不得抢占。”
      王德福听到寨里的田地被瓜分,心里不快,听到地契房契,他想留住寨主的酒坊,也只能听从府里规矩办了,至少他还能分到点田地。
      余娘听出了最深层的意思,朝廷没有抛弃他们这些穷民。

      王恕继续道,“今日起,金山县除了兴府,还要置医馆,让乡亲们有病可以,建学堂,让你们的孩子有学可上,作为金山县的百姓,望各位都积极参与进来,为构建我们和谐幸福的金山县做出努力!”
      在场的人越是听得情绪高涨。
      王德福不愿多想,他只想着得先拿住酒坊。

      记住绮王纪无佲的又多了一群人,他们叫作,金山县的穷民。

      绮王府那几个女婢,有个最年轻的至少也有三十来岁了,她被安排给绮王送去热水和脸巾,她端着热水刚经过走廊,被纪无佲的惨叫声吓得摊坐在了地上,还好装热水的壶没翻着,她再次听到惨叫声时,站起来双腿直发抖。
      可能是太医在给纪无佲换药,这惨叫声令人惊悚。

      婢女放好热水壶和脸巾,因为害怕,弄完便慌忙退了出去。

      纪无佲换好了药,一内卫进来报,“王爷,班公子求见!”
      纪无佲,“让他进来。”
      内卫,“是!”

      班五车进来了,“王爷,我给您带了些止痛药。”说着把药放在了纪无佲床头的桌边。
      纪无佲,“班公子,您有心了,本王有太医照顾,无碍。”
      班五车,“王爷这是哪儿话,您不杀我岳父,对我而言算是大恩了。”
      纪无佲,“您岳父之事,本王日后会谨慎处理,你放心。”
      班五车便感激回应,“那就先多谢王爷了!”
      班五车看了纪无佲全身,他走到床尾蹲了下来,“王爷,在下听说您的左腿已经没知觉了,您这腿动不了吗?”
      他疑惑地看着纪无佲的左脚。

      纪无佲直起四十五度的身子,“没有痛感,不听使唤,就这种感觉。”然后平躺了下来。
      班五车表歉意道,“王爷,说来愧疚,我研制的炮弹,感觉威力有点过了。”
      纪无佲又直起四十五度的身子看他,“不,班公子,本王感觉效果甚好!”然后又平躺了下来。
      班五车很郁闷,“总感觉开炮是不是过早了…”
      纪无佲还是直了四十五度的身子看着床尾的班五车说道,“不早不早,点火点得及时,点得精准,正是如此,你喊开炮的时候,那一刻本王才能急中生智,爆炸的那一瞬间,本王才有机会,将敌人扑倒…”
      纪无佲说完平躺下来,他想起了那夜,他把张鹤姿扑倒在了怀里,还差点吻上了,眼神微微陶醉。

      班五车愣了下,接着脸上有了愉悦,没想到绮王这么肯定自己,他站了起来,看了看纪无佲,“王爷,您如此肯定,我听着心里真舒坦了许多,您先好好休息,改日我再来看您!”
      纪无佲,“好,辛苦你了。”

      班五车刚走出王府,曾舜回来了。
      曾舜,“王爷,刺客一事,查出了些线索,不是金山寨的人,但还不知是谁的人!”
      纪无佲冷笑,“万安的人,不用猜。”
      曾舜疑惑,王爷怎么这么快就确定是万安的人。
      纪无佲说道,“不是万喜的人就是万安的人,贵妃去世,他们没有了靠山,对他们在朝中构成威胁的只有本王了。”
      曾舜觉得也在理,不一会儿,他想起了那夜纪无佲与之对打的舞姬,舞姬是教坊司派来助阵的,这也是出发去金山寨前纪无佲告知他们的,他想问事情的缘由,但之后又想了想,还是止住了问话,因为他想,教坊司的人本就是自己人,那舞姬,很可能就是绮王思念的女子。

      如果是绮王喜欢的女子,那就是私情,私情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梨园里。
      张鹤姿,“菘蓝,我们要搬离沧州,找个清净无人打扰的地方,安度余生。”
      菘蓝,“小姐,你好不容易回来就要搬走?待在沧州不好吗?”
      张鹤姿,“这里太嘈杂了,最好是找个无人居住的小岛,没有外世的喧嚣,不用理会那些陈旧的世俗和繁文缛节,发生的是是非非都与我们无关,这样我们才活得安详自在。”
      她联想到了一种美妙的情景,她们住在湖中的一座小岛上,每日清晨,菘蓝提着一只木桶到岛边上,那里有挖好的小水坑,里面进了很多鱼,菘蓝挑了几只大只的装进桶里,其余小些的都扔回了水里。
      菘蓝疑惑,“小姐,您这是要脱离社会吗?”
      张鹤姿,“你不愿意,要不把你先嫁人?”
      菘蓝急了,“别呀小姐,菘蓝就想一直陪着您的!”

      “徒儿在吗?”

      她们听到有人在门外敲门,张鹤姿听出了是师父百木摇的声音。
      张鹤姿前去开门,“师父,你怎么找到我这来了?快进来坐!”
      菘蓝给百木摇到了茶水。
      张鹤姿,“师父您喝茶。”
      百木摇,“嗯。”
      他闷了一口茶水,问,“你可知,绮王中了巨毒?”
      张鹤姿想起了纪无佲左肩中了箭,那箭头还是她帮拔出来的,“是中的毒箭所致?”
      百木摇,“对!这毒,是漆树毒,目前宫里的太医治不了。”
      “我是来令你去送药的。”说着拿出了个小瓶罐放在了桌子上,还有个牛角刮,像是用来刮痧的,还有小盒银针。

      百木摇说道,“下此毒的人,是想致他于死地,往往不会存有解药。”
      “漆树产生的白色汁液与人的表皮接触后会发生过敏,接触到病发因人而异,会有几个时辰或者几日的潜伏期,病发时又疼又痒,若是从伤口渗入到了血里,将会疼痛无比,这巨痛,常人是无法忍受的。”
      “不及时救治,毒液流经身上的地方将慢慢失去知觉,最后发生溃烂而亡。”
      张鹤姿听着,心里有些莫名的害怕。
      百木摇,“这药粉用法是直接洒在伤口,然后给患者按摩,用牛角刮进行滑刮,最后用银针刺放出毒血。”
      “你先观察下对方脖子上是不是已经出现了道紫红色的小竖纹,若是有,那说明毒液快到脑髓了,这种情况就不能再等了,得马上医治。”说完站了起来,“你赶紧给绮王送药去吧,我今日得去趟京城。”
      张鹤姿没有多想,“好的师父!”

      纪淑妃听着纪无佲惨叫,她无心用膳,命人找来了很多医书,她一直在翻看那些书籍,书籍太多,整个屋子被堆得凌乱。
      纪淑妃这位才女,她在地下宫殿淡定了近二十年,还有什么不能淡定的?

      绮王府内卫来报,“王爷,有一女子求见,说是青云派百阁主的弟子,给王爷送药!”
      纪无佲,“青云派,百阁主…”,他记得张鹤姿告诉过他她的师父叫百木摇,他想了想,会不会是她?

      “让她进来。”
      “是!”

      张鹤姿戴着帷帽系着面纱进来了,纪无佲看着她身段和走路的姿势,他就知道了那是张鹤姿,他眼神示意曾舜出去把门关上,在外候着。

      张鹤姿,“王爷,这是解毒的药粉。”说着把东西放置床头旁边的桌面。
      纪无佲礼貌道,“多谢。”
      他微微直起身子右手往左边伸去拿起了药粉罐子,问道,“这药粉是直接涂抹还是兑水口服?”

      他的声音依然那么的低沉有磁性。

      张鹤姿,“直接涂抹伤口,然后用牛角刮进行划刮按摩,最后刺放出毒血。”
      纪无佲假装嫌弃,“如此麻烦,本王改日再弄吧,替我谢过百阁主了。”说着把药粉放回了桌上。
      张鹤姿透过帷帽缝隙看见纪无佲脖子上有道紫红色的竖纹,她说道,“王爷,毒液快到您的脑髓了,还是叫太医马上过来弄吧。”
      纪无佲假装不急,“改日吧,辛苦你了。对了,本王现在就叫人给你拿些赏银。”

      充满磁性的声音仿佛在试图推开自己。

      张鹤姿摘下帷帽和面纱,“你早就听出我是谁了。”
      纪无佲看了一眼张鹤姿,生气地向右边转过了脸。

      英俊无比的脸如今给人感觉多了份幼稚和淘气。

      张鹤姿放好帷帽,刚走近,纪无佲趁其不注意右手抓住了她的左手,把她扯倒在了自己床边,他用力一翻身,把张鹤姿压在了怀下,纪无佲脑子一热,吻了下去,她的唇瞬间毫无防备的被覆盖。

      这美如冠玉的男人何时变得这么流氓?

      正贴着对方的嘴唇,“嗒!”,纪无佲被张鹤姿点了穴,右手动不了,他整个人被定住了。
      张鹤姿把纪无佲翻过身,此时纪无佲平躺着,右手还是弯曲的,张鹤姿跨在他腰间,把他的右手按摩抚平直,然后解开了他的上衣。
      纪无佲醉了,“没想到比本王还要粗鲁…”
      他幻想着那种男女缠绵的镜头。

      “啪啪啪!”
      “啪啪啪!”

      “?”纪无佲忽然感觉不对,此时他眨了眨眼,转头看见张鹤姿正在站床边俯着身子给他拍打臂膀,然后用牛角刮在手臂上下刮动,像刮痧一样,左肩伤口上早已被撒上了药粉。
      纪无佲无奈,“有种把本王衣服都脱了…”
      张鹤姿没说话,继续刮着,她检查了一下,看见纪无佲的右手指头渐渐显出了暗红色,她继续拍打他的臂膀。

      最后,纪无佲右手的五个指尖被张鹤姿用针刺,挤出了黑色的血,纪无佲丝毫感觉不到有痛感。

      张鹤姿检查纪无佲的左脚,她记得纪无佲俯身在她上面的时候,只有右腿使出力气,他的左脚没有动,她想,定是毒液已蔓延到左腿上了。张鹤姿卷起了纪无佲左腿上的裤子,觉得操作不便,于是她找了找桌子上的东西,翻了翻附近的柜子,没找着剪刀,她看到了纪无佲那把无冥剑,直接把剑取了下来。
      纪无佲见状即问,“你要干嘛?”
      张鹤姿用剑在纪无佲大腿处割了个洞,然后把裤腿撕去,纪无佲说道,“本王不介意你把这裤子全卸了的…”
      张鹤姿懒理会,她把剑放置一边后开始给纪无佲刮腿。

      张鹤姿站起来呼出了一口气,纪无佲的左脚脚趾被刺放出了毒血,身上的毒已去,她拿起帷帽和面纱要回去了。
      纪无佲看着张鹤姿要离开,他往门外喊,“曾舜,送客!”
      张鹤姿背对着纪无佲,他说话的语气,她听出了对方内心的愤怒。
      曾舜开门进来,看见了熟悉的张鹤姿,看纪无佲的眼神暗示,他瞬间明白了,他把张鹤姿请出了门。

      张鹤姿要往正门走去,曾舜止住了,“张姑娘,你要去的是这边。”说着指了指左侧,那是绮王妹妹张欣甜住的院子。
      张鹤姿问,“曾统领,这是为何?”
      曾舜,“王爷明示的,在他没有完全恢复之时,您不能离开,嘻嘻。”
      张鹤姿,“曾统领,您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厚道?”
      曾舜不好意思道,“张姑娘,我这做下人的,为难之处还请您理解…”
      张鹤姿似乎还是不乐意,“我怎么可以住张美人的房子?”
      曾舜,“何来的张美人?张欣甜是绮王的义妹,是养父张尚膳的独女而已!”
      “?”张鹤姿看着曾舜,她迟疑了一下,“那现在要我跟她睡同一屋子吗?”
      曾舜,“不用,她已是我内子,搬我宅子那边了,嘻嘻。”
      “还嫁人了?!”张鹤姿想了想,最后只好进去罢。

      曾舜终于懂了,张鹤姿就是绮王挥之不去的女子。

      纪淑妃身边的婢女来报,“淑妃娘娘,有人给王爷送来了药粉,还给他解了毒!”
      纪淑妃心里安定了些,“毒解得怎样了?”
      婢女,“效果极好!”
      纪淑妃,“那解药是何人给送来的?”
      婢女,“统领说是百阁主的弟子张鹤姿姑娘送来的,还是那位姑娘亲自帮王爷解的毒!”
      “又是她!”纪淑妃知道张鹤姿这位奇女子,没想到这次还是她救了纪无佲,她叹道,“真是辛苦她了…”

      第二日早上,绮王府的婢女给张鹤姿拿来了更换的新衣服,张鹤姿说,“衣服我可以自己穿,就不用劳烦你们了,放那吧。”
      两个老婢女,其中一位善于梳妆,她客气道,“张姑娘,王爷还令我们为你梳妆打扮,若是您这妆面做得不够得体,我们可是要被扣月银的,还望不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
      张鹤姿无奈,王府的人怎么都那么会说话,似乎都抓住了她的弱点,她穿好了衣服只好继续让她们梳妆。

      这位老婢女手艺极好,把张鹤姿打扮成了王府的金枝玉叶,精致的元宝髻两边插着银色的步摇,顶上点缀的簪花把发髻修饰得极美,婢女退下了,她照着铜镜,看着自己典雅透高贵的造型都一度陷入了自恋。

      “张姑娘?”门外传来了曾舜的声音,“给您送来了早点!”
      张鹤姿,“请进!”

      曾舜进来了,一内卫端来了汤粉和馒头放到了桌上,曾舜示意内卫退下。

      “多谢!”
      张鹤姿说着开始吃起了馒头。

      曾舜笑道,“张姑娘,你我都是习武之辈,自有聊不完的话题,我也没什么好避嫌的,之前我一直疑惑,王爷一直日夜思念的女子是何人,如今才得知,那位佳人原来是你。”
      张鹤姿顿时无语,“曾统领,您这番形容就有些脱离实际了,王爷身边怎么会缺女人?对面,不还有个晳美人吗?”说着喝了口粉汤。
      曾舜,“你说的是公皙艳?”
      他笑了笑接着说道,“王爷本就不打算纳她,是那万贵妃给硬塞进来的。”
      “如今,她已嫁给王爷的下属宋沧海了,说来你都不信,宋公子才是她心里念念不忘的情郎,嘿嘿。”
      “…!”惊讶之余,张鹤姿继续咬了一口馒头。

      曾舜,“张姑娘,明人不说暗话,王爷这朵花形秀美色泽艳丽的木槿,您为何看不上?”
      张鹤姿,“花形秀美色泽艳丽的木槿,注定围着成群翩翩飞舞的蝴蝶,万紫千红,我这只蜜蜂活得潇潇洒洒,何苦为了采点蜜扎堆到蝶群里?”

      白露未已,原来是此因。

      婢女回来了,“淑妃娘娘!”
      纪淑妃,“如何?”
      婢女,“查出来了,她住在张府,在家中是长女,亲娘早过世了,他爹是国子监司业张峦,她还有两个异母的弟弟,算是书香世家出身!”
      纪淑妃叹道,“能文能武,真是个优秀的女子啊,也不知如何答谢她…”

      谨身殿里,万贵妃去世后,明宪宗日益寡欢,他躺在床上,东厂的刘瑾进来了。
      明宪宗问,“查得如何?”
      刘瑾,“陛下,查出来了,暗中行刺绮王的是内阁首府万安派出的人。”
      明宪宗道,“你去通知刑部,把姓万的送去地牢吧。”
      刘瑾,“是,陛下。”
      谢公公回来了,明宪宗问,“人现在怎样了?”
      谢公公,“回陛下,太医院的负责人回了消息,说绮王已无碍。”
      明宪宗心里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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