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心为期【先婚后爱】

　　Chapter61

　　“他年纪小？他也就比我小几个月，比你还大两岁的，不过长了张娃娃脸，总能惹人可怜。”成嘉言有些不忿。
　　“啊？”韩睿觉得不可思议，睁大了眼睛，问道，“真的吗？”
　　“哼，可不是，这小子贼着呢，这几年靠他这张娃娃脸，在工作中没少占便宜。”成嘉言哼了一声。
　　停好车后，俩人下车往串吧走去，主动接过韩睿手中的电脑包，道：“我帮你拿着。”
　　韩睿点点头。
　　等到俩人到了包厢，吴助理殷勤地等在包厢门口，想要伸手接过成嘉言手中的电脑包，成嘉言摆手拒绝：“我拿着就行。”
　　包厢内的同事也都站起来，主动把挨着的两个位置让出来，请二人坐下。
　　韩睿落落大方坐定，成嘉言舒了口气，把电脑包挤在自己和椅子后背之间。
　　吴助理面把一份菜单递给成嘉言和韩睿，满脸堆笑，道：“成总，辛苦您和夫人再点点儿爱吃的，我们几个都点好了。”
　　成嘉言问了下之前点了什么，然后让助理再添了份烤牛舌，一份烤鸡心，边翻菜单边随意问韩睿：“我记得之前你挺爱吃牛心管的，来一份吧。”
　　韩睿点头嗯了一声，成嘉言又看到了烤猪脑，然后合上菜单对服务员说再来一份烤猪脑。然后对韩睿说：“尝尝这里的猪脑做的有没有林市做的好。”
　　韩睿咬牙笑道：“要尝，你自己尝。”
　　成嘉言刚想说之前你不是挺喜欢的，接着意识到这个场合暴露自己媳妇喜欢吃猪脑似乎不大雅观，随后赔笑道：“就是给我自己点的，我知道你不爱吃。”
　　点完串串点饮品，其他人都要了啤酒，吴助理问成嘉言：“成总您酒精过敏，给您点了苏打水，请问夫人是喝酒还是和饮料？”
　　“你要不要喝点啤酒？”成嘉言温声问韩睿。
　　还惊讶于成嘉言突然酒精过敏的韩睿，下意识点点头，吴助理开心地对服务员说：“除了那位先生的柠檬苏打水，其余人先没人一杯啤酒。”
　　韩睿反应过来，想要换橙汁，被成嘉言拉了一下：“我不能喝酒，今天你就算替我喝点，欢迎一下大冰和李子。”
　　韩睿只好作罢，低声说：“我就喝一杯。”
　　整顿饭下来，以吴助理为首的一干同事都在观察从天而降的成太太。
　　成总帮夫人剥虾了，成总帮夫人挑鱼刺了，成总给夫人倒水了……
　　有同事在小群感慨：“今天这个聚餐，最大的收获不是欢迎新同事，而是见到了传说中的成夫人啊！”
　　“这下公司那批不相信成总真的已婚的小姑娘可以真的死心了。”
　　“这下公司那批腐女也要死心了。”
　　吃完饭，吴助理他们还要去唱K，成嘉言则抱歉地表示要先带韩睿回去，就不跟他们续摊了。
　　韩睿非常“善解人意”，道：“难得聚会，我打车回去就行，你跟他们去唱歌吧。”
　　吴助理更“善解人意”，抢先说道：“还是让成总送嫂子回去吧，唱歌费用明天找成总报销。”
　　成嘉言帮韩睿提着电脑包，点点头，让吴助理给大家约车，他则虚揽着韩睿的肩头，带她去停车场，边走边说：“你今天喝酒了，我不放心你自己回去。”
　　“我就喝了一杯啤酒，成嘉言。”韩睿小声嘟囔。
　　“一杯也不行，走了。”成嘉言带着韩睿走了。
　　韩睿坐在成嘉言车上，看着窗外的车流，忍不住张口问道：“你……”
　　成嘉言同时也开口：“韩睿……”
　　“啊，你先说。”韩睿止住话头。
　　“你先说。”成嘉言让韩睿先说。
　　“你……什么时候酒精过敏了？”韩睿问除了徘徊在她脑中一晚上的问题。
　　“呵，从纽约那件事后，我就滴酒不沾了。”成嘉言轻笑一声，继续问道：“送你回青年公寓？”
　　“嗯，谢谢。”韩睿咬了咬嘴唇，说：“成嘉言……你不必这样的。”
　　“我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毕竟，一次就已经要我半条命了。”成嘉言苦笑着说。
　　“你刚才想说什么？”韩睿想起刚才成嘉言也起了个话头。
　　“我想说，上次见面，我说了很多过分的话，对不起。”成嘉言诚恳道歉。
　　“哦。没关系，你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韩睿再次扭头看向车外。
　　“我……那是被嫉妒烧掉了理智，说了很多刻薄的话，还说了好几次离婚的话，对不起。”成嘉言觉得今天是最好的时机，他想跟韩睿谈清楚。
　　“离婚的事情，我OK的，就是得抽时间办手续，我最近真的挺忙的。”韩睿右手攥紧了安全带，缓缓地说。
　　“我不OK，我想收回那天晚上关于离婚的话。”成嘉言也攥紧了方向盘。
　　“你什么意思？”韩睿攥安全带的手更紧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离婚，我不想离婚，我想，既然你已经回来了，我们可以试着从朋友做起，我想认认真真追求你。也请你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正视我的追求，也正视你的内心，看你能不能接受我，成为我成嘉言的妻子。”成嘉言把憋了许久的心里话说了出来，眼睛余光瞄了韩睿一眼，她面无表情。成嘉言舒了口气，还很淡定，那就好。
　　“我们有过约定的……”韩睿想说结婚时的协议。
　　“那个协议有效期是三年，现在已经六年了，早过期了，协议无效。”成嘉言干脆地宣布协议失效。
　　“我……你为什么非得这么执着于我？我自认没有出色的外表，除了学习毫无特长，你可以找更好的女孩。”韩睿也问出了自己心底最不安的问题，每当她觉得成嘉言是不是喜欢她时，心底都会冒出一个问题，如果不是因为哥哥的心脏，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跟成嘉言有交集，他那么出色，怎么会喜欢她这个除了学习一无所长的女孩子呢？这是韩睿心底最自卑的想法。
　　“对我来说，你就是最好的，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你不需要妄自菲薄，如果仅仅因为韩远志捐献了心脏救了我爸的命，我完全可以在三年之约满后跟你离婚，甚至离婚后把你当妹妹对待，但事实是，只要我想到你要去跟别的男人度过一生，那个男人不是我，我的心就像被万箭穿过。”成嘉言把车停在路边，打开双闪，转身面向韩睿，认真地说，“所以，我确定，我不需要其他人，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会选择孤独终老。”
　　“我……”韩睿被这份炙热的感情灼烧着，她想回应这份炙热，却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显得那么苍白，过去六年，她如受惊的兔子一般在不停地逃，可最后发现她以为的最危险的地方，却是最安全的——成嘉言的身边。
　　成嘉言注视着她，并不催促她的答案，韩睿一直咬着嘴唇，良久她微微启唇，用蚊子般的声音说：“好。”
　　“你说什么？”成嘉言惊喜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好，我们重新读档，做朋友，我也试着去……不那么在意当初的约定。”韩睿断断续续地说完，成嘉言已经狂喜到无法自拔，不住地自言自语：“太好了，太好了。”如果不是坐在车里，他都要高兴地转圈圈了。
　　没等成嘉言下车转圈圈，先有人敲车窗了，成嘉言透过车窗看到是交警，赶忙落下车窗。
　　交警很客气，查了驾驶证行驶本，又让成嘉言吹气测酒精，然后委婉地提醒他两口子有什么事回家解决，不要在应急车道过久停留。
　　成嘉言自然点头，满面笑容地说了声马上回家，关掉双闪，重新出发。
　　两人把话说开，气氛也轻松了很多，成嘉言有些委屈地抱怨：“嫂子这次给我开的玩笑有点儿大，我以为你今天下午又是相亲呢。”
　　“所以，你今天是故意来围观我相亲的？”韩睿促狭地问。
　　“主要还是同事聚会，聚会。”成嘉言挠了挠鼻子不肯承认。
　　“嗯，聚会。”韩睿笑眯眯地点头。
　　成嘉言把韩睿送到楼下后才转身离去，回去的路上，他边摇头边笑，两次送她，回去的心情却全然不同。
　　回到家后，成嘉言给韩睿发了信息：“我到家了，你早点儿休息。”
　　洗澡出来的成嘉言满意地把韩睿发给他的新微信表情收藏了。
　　韩睿给虞凤发信息：“凤凤姐，刚才成嘉言说他要认真追我。”
　　虞凤发来语音：“又不离婚了啊，你们俩就折腾把，让他追，看他能追出什么花来，要我说他也是矫情，人都娶到手六年了，竟然还说追，追什么追呀。”
　　韩睿回复：“要不，我直接跟他说，不用追了？”
　　没等韩睿回复，虞凤的语音发过来：“那可不行，既然他说追，那就让他追，”
　　韩睿回复：“嗯。”
　　“你俩就过家家吧，举办婚礼的时候记得叫我参加。”虞凤懒散地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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