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与僵尸

　　符尘降到地上，活动了一下耿紧的脖子，发出来自关节“咯咯”的声音。
　　“本尊说过，今日你们谁都别想活，特别是你。。。”符尘指着袁堰，续又指向青镟：“和你。”
　　“哎我就不明白了，世间这么多人，你为何偏偏揪着那个小伙子。”青钒问道。
　　“因为祂无法选择。”陆偡生站在一旁，抱着肚子开始发笑，笑得五官扭曲：“河神的新娘，只能选一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烂规矩？”
　　“就是这个烂规矩，祂才能这么早当河神，可是现在。。。祂也要失败了。”
　　“快说，你们把知秋的魂魄藏哪儿去了？”
　　“魂魄早在逝去的瞬间便进了轮回。”青镟说。
　　符尘心神不稳：“魂魄进了轮回？没了。。。什么都没了。。。”
　　“祂怎么啦？”青钰问道。
　　“那块血玉里散发的红光。。。怕是渊挚的道行吧。”陆偡生接着说。
　　“渊挚？是那个自称河神的妖怪？”青钒说。
　　“是啊。”陆偡生接着说：“渊挚从前的确是河神，一直到两年前还是。”
　　“谁告诉你这些。。。”符尘眯着眼睛。
　　“你们是不是忘记了镇上的那个老巫婆？她已经一百一十岁了，七岁开始当巫师，侍奉过三代河神，问她啥都能知道。”陆偡生得意洋洋地接着之前的话题继续说：“在她看来，最棘手的。。。当是渊挚了吧？”
　　“上天可是给过机会渊挚的，是祂自己不懂得珍惜。”符尘背着手说。
　　“渊挚刚当上河神不久的时候，便看上了镇里的农家女小圆，续报梦给巫师要迎娶她过门，谁知小圆遇到意外还没成亲就死了。渊挚一直守在此处一百年等她投胎回镇上，上天怜祂至真至情给了祂几次机会娶妻。。。可祂偏偏非小圆不娶。。。上天觉得祂没救了直接把祂的神阶除名，才让符尘上了位。”
　　“额。。。小圆？”袁堰心中有点疑惑，不知道这个小圆会不会就是那个小源。
　　“河神大人，晚生。。。早说了你别无选择。”陆偡生高兴地发笑，丝毫没在意旁边的人都满脸疑惑地想着他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符尘冷着脸看了一眼袁堰：“你果真不是知秋？”
　　青镟横跨一步，直接挡在袁堰的身前：“他的确不是。”
　　“哎，那就真的没办法了。。。”符尘闭上了双眼，抬起头深呼吸了一阵。
　　“你既是河神，杀了人难道不会惹罪孽吗？”一旁的青铄质问道。
　　“每个人都有定数，他的定数就是为你而死。”符尘动了动嘴唇说道。
　　“考虑成怎样？我东西都为你准备好了。。。河神大人。”陆偡生把包袱解开，从内搬出了一个古老而精致的棋盘和两盒光洁的棋子。
　　“这是。。。”符尘睁开眼睛，双眼瞬间充满光泽。
　　“你的真身。。。战国弈棋。”陆偡生挑了挑眉：“不想变河妖，只有一条路，渊挚不敢走。。。你敢吗？”
　　“渊挚是懦夫。。。”
　　符尘说着，手一提整套棋盘便飞到祂的身边，瞬间祂和棋盘都变成一束巨大的白光。

　　“这情景。。。我好像哪里见过。。。”青镟不停地回忆着，直到脑壳开始发疼。
　　“没错，你见过。。。”陆偡生说道：“我也见过。”
　　“啥啊？你们在说啥啊？”青钒听得一头雾水。
　　“很快，我就要回去救我的红莲了，你们好自为之吧。青镟，我倒是真的要谢谢你。”陆偡生说。
　　“谢。。。谢我？为什么？”青镟捂着头，某些自己确实没经历过，却历历在目的记忆在脑中迅速略过。
　　“要不是你，我如何能知道。。。回到过去的方法。”说着，陆偡生的笑容渐渐阴郁：“多亏了你对袁知秋近乎疯狂的执迷。。。痴迷到甘愿为他逆转时空，改变历史。”
　　袁堰神情微微一动，他转眼看着青镟一脸茫然的表情。
　　“。。。我？”青镟脑中的画面有如涌泉一般喷射出来，简直像要冲破他的头盖一样。

　　他终于看到了那一切。

　　“我记起来了。。。”

　　青镟捂着自己的脸，泪像不受控制地涌留下来，明明心中没有什么伤心事，却莫名地开始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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