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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她站在一个全然未知的世界。
……
她是一个自我的人。
她不能不自我。她已是这样的人。或者必须是这样。不管是客观规律性还是主观能动性。
自我的人,能把自己的世界,凭着自己一个人就给填得满满的。
有人说,极度高傲的人也许不过是比常人有着更甚的自卑。
当然,这个发现是重大的。比如在我们遇到一个高傲得不能的人时,想到这句话,想到他比自己还傲不过是比自己还自卑,得多可怜啊,那于人际,绝对是可以被动变主动。
可到底是假高傲还是真自卑,其实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我们不狠心冷情到想要去撕开他们的外衣玩。大可不必在乎这些。
无论内外兼修还是只不过有了一个强大的外壳内里依然空空,只要能让人安心,只要能让人在想龟缩或者想要相信的时候觉得有足够强大有信心的安全,那么又会有什么不好。
这种功能,于那些所谓的善意的谎言并没有什么区别。
同样可以助人渡过难关,同样可以在需要的时候给人以信念,也可以让自己在人前自我保护,好好活着,少受伤害。
哪个人不需要来点阿Q精神,哪个人又不是在不时的“自欺欺人”中调节心态,所以我们才能活得那么好。
所谓自我安慰,所谓心态调节,所谓自我暗示,我们所谓的想象力除了专利申请过的,哪一项不是在为自已服务。好似一张又一张膜,我们需要这些。伤一处补一处,时时伤时时补。
就像善意的谎言。其实往往是自己给自己,自己对自己说的才是最多,自己才是主角。周围的人对你说的不过是友情客串。
这些不算多么了不起的方法,只不过是绝对善意的自己“骗”着自己。
所以让自己活得更好或者不至太坏。这是人活到现在,一步一步活下去的支撑,绝对是我们遇到坑坑洼洼时必不可少的精神支柱。
因为人需要自我保护。这些不过是自我保护。
纵然我们提倡务实。可人非草非木非石非泥,只要我们会想。意识嘛,不就是基于主观意念。
假假真真,骗也好欺也罢,无论是货真价实还是虚有其表,只要能在需要的时候起到作用,终归不差。
那么,哪怕是果真空空无物,可只要她认为如此,她甚至就是这么觉得了,还会有什么不是,甚至,同样可以说成是成功。
这是她自信来源。
这与唯心无关。但是同样不能否认,意识是强大的东西。
林楠也绝对不唯心。应试教育的成败在这里绝对不必说,但是在教授该教授的东西的时候,信息量其实是大的,哪怕是启蒙就现状而言也是功不可没的。
杯水人生。了不起,化学反应里窥天道。
这是玩笑话。
说到应试教育,只不过是要说明应试教育的存在,让接受过的人或多或少有过受益。
林楠同样也是。她此半身根正苗红积极向上足够没得算,但至少储备在,足够自省与不时的理论参考,不至捉襟见肘。
无论如何那是启蒙。比如要唯心还是辩证唯物,比如初次打开心眼从这世界万象的冰山一角开始明白该把心放大,已知的足够我们无措,未知的还更是在那里。
哪怕林楠也经受过所谓的“标准答案”。
可这又有什么。也许它该是最先教我们“人不能总是太实诚,需要的时候,可以如何做一套想得却其实根本就是另一套”这个为人处世道理。
当然,这样说也无从阴谋论,并不阴暗。
也还是笑谈。
在她想关于“标准答案”问为什么却总没人给她机会问为什么的时候开始,她便从小小的时候眨眨眼认命且无奈地记标准答案,到后来她开始以猜测出题老师的诡谲心意为乐趣,开开心心地写着正确答案,同时在心里更恣意的想着千千百百种回答。
她不会是个好辩手。放到武侠小说里,功夫上棋逢对手,但输的也还是会是她。
是啊,既然心里明白,那么写与不写又还有什么所谓。你说这个才是正确答案那就这个好了。
与人无尤,更是与己无尤。你爱咋咋滴。
天性也好,生活让她过早这么明白也罢,虽然这样的性格往往无趣常常死气沉沉,没有生机。
然而总之是没有什么大关系。于她,没有。只要没有。
她日子过她的,书读她的。学习负担重是吗?可她还蛮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儿,头脑被填充满毫无空闲再感谢不过。相较而言这是多单纯的一种意志消耗。
她做她自己的事。
然后,有一天她看到一册漫画。讽刺他们做学生受到的高压,她才惊讶,真得有那么累吗?
翻来覆去看了半天,转转眼睛笑。问题向两边,就算思考出了是累还是不累的答案,又关她什么事。
不是她在不自觉的时候便已经选择了站哪一边,而是她从来不是辩论队里的任何一方。她只是个观众。这是她的界位。听听罢了。她是真的不需要似正反方,捍卫什么又摒弃什么。她保留意见,更没意见。哪怕她已身入局中,她也从来入不了戏。
那对她来说就像只是她的一段记忆,人一辈子许许多多记忆,就放在那里,偶尔想想,只是保留意见,无怨无尤,甚至在怀念往昔岁月的时候,也可同样怀念。纵然不可避免地带着人情的喜忧。但对她来说最多的也依然只是她渡过的一段光阴。理智淡然。
她这种独立却又极为欠缺的意志,是她万事不及我的行为体征。
入了世便定是得先明白什么是团队合作。团结友好互助。合理运用。运用得炉火纯青。
对于出世。与之相反的人则对他不屑一提,认为这完全是消极的行为,不过是逃避现实。
不同的立场不同的界定。好比对一种行为。用一词是赞扬,换另一个词,却完全成了讽刺。很容易,轻而易举。
而林楠只是在对自己进行最不费力的保护。
社会信息在人的生活中丝丝入逢,侵入得自然而悄无声息。
而人身处其中被重新塑造。意识中有奇怪的比较。向往忌妒与自得不屑。
可如果离开这些。得失计较便少了许多。
就像静静湖面。如果没有过海浪也没有过漩涡,永远只就是那么一平面的水波轻荡,那么就永远是这么一泓清水。
不见过大风大浪,就会像井底之蛙的固步自封,一叶障目,止乎于此。
可林楠觉得这样就够了,确实够了。
哪怕她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无坚不摧。
是的。自以为是也好,只要她自己能深信不疑,那就是真正的牢不可破,关于强大的生命力。
她觉得自己厚实。
无可厚非。曾经遇到过的一切,她把他们当成以前她解决“标准答案”时候一样看待。她有办法让自己觉得凌驾于其上,就像了解自己的身体部件一样她了解自己的意识。到最后一步也还有空闲指点自己的处境。林楠强大的自我意识,在自我对垒中一心攻克自身,所以有心力挤出空间像另一双眼睛对自己冷笑。
对,哪怕是在某些时刻,她哗啦啦破了碎了,在重塑之前她零落一地,可那也可以是她就在那一刻的自动放弃。她自动放弃。她说,累了,歇一歇。
就是这样,她原本以为自己最安全。这种心理设防成就的强大气场,穿透她周身。安然如梦她自可岿然而不动。
在实践里我们认识,甚至发现规律。产生的预见性和计划性给我们生活助益——掌控欲。这是人的世界。野心不大,人却也需要安全感。
林楠给自己圈禁的世界很小,相对的,她能掌控好自己的世界至少知道自己下一步会如何便足够,因为足够时间心理设防。
可如果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呢?
——难免自伤。
对自己的孩子太好,溺爱。我们当知道,后果并不好。只要挫折,便会让他们无法控制。
过度自信的人,料想不到挫败。而当挫败来临,便极至的如当头泼冷水。
无论如何总有外力无法控制的机遇,坏事同样如我们遇到的好事也总有来的时候。
生命中我们得学会受伤。没人会伤你,终有一天也会自己伤自己作为补偿。
受伤,总会有一天。
而作了茧力求保护或自保,难免有一天自缚。
世事像一个点,向两边延伸形成直线,一端正数一端负数。正方走多远负方同样的也行多远。
有人说生活像投资,“高风险高回报,低风险低回报”。
这是等价的。
这是反噬。或者来或者一世不来,单看幸运于否。
武林高手总说内力反噬。因为高手太高。
怕冷的人紧裹一件一件棉衣,不怕贪多嚼不烂,还觉得依然不够放心。到头来,以为自己可以不冷了,可其实恰恰相反,只不过是让自己更加畏冷。
……
林楠站在一个全然未知的世界。
她惊慌于自己原来这样胆小软弱。惊慌于自己从来不曾见到过的绝望却又是绝对纯粹的惊慌。这种她从来未曾想到过会有或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惊慌让她惊慌得更加无措。惊慌,对这份惊慌觉得既不可思议又陌生的惊慌——第一次,初来乍到。从而雪上加霜。
她不曾这样赤裸裸过,她不曾觉得自己体会过这样的软弱过,软弱的嗜心蚀骨,从未觉得自己软弱得毫无一点自我,毫无反抗过,屈服的像匍匐的奴隶……置身绝地,绝对不再有保护。她像亲眼俯瞰自己的脆弱。万箭穿身而过全身漏洞,气流在穿梭。
如此这般,她认识到自己仿佛是展品用来展现所谓“人类”的弱点般的存在。
就像被万物指点着:你看,这就是人,他们最根本最原始的初始状态。如今我们看到的他们所谓的强大,不过是他们为防御而防御才发展出来的形象。并不是他们的本来。记得潘多拉的那个盒子吗?希望,是在他们受了苦、为了不受苦才晓得最后要拿出来的物件……
她就像是个展品……仿佛被天下看,暴露无疑,自己无能为力。没有衣服。
她觉得她置身这个地方几亿年。她惊恐了几亿年。从她存在,她便在这里。她落在这里。命中注定。
也许她终该看清自己本性——她确实惊恐又无能。
她前后左右的看,目光所及,看到她不敢再看。
她站在云里雾里,退不得。前进?却又是最无望最无力的宿命。是的,宿命,没有选择。不可能往回走,可是往前走……就是退不得的选择。唯一的。唯一是没得选择。哪怕是自己的心神早已无法承担这负荷,前方踏出一步或好或坏的后果,都经受不起这种不安,她还是得走。无形的力量,这是梦魇。梦里超自然。一切不可思议。也有最直白的欲望,和最真实的软弱。
这是梦。
天知道,如果她迈出一步会面对的是什么。
云雾深厚,幕天席地,她如果想看,只能看见自己的四肢,躯干,她的目力所能达的自己。这是一切生命的息止,除了她自己,自认半死不活。失去了半个人性的自己。
凝心体会过冬日时的静谧吗?你说万物沉睡。而现在,仿佛置身宇宙洪荒,万万比不上。
她赤裸的脚下不是泥土,不是土地。只要跨一步,她的一只脚就必须得接触另一种物质……然后,接着跨另一只脚,整个人的重心终于停留在这一面完全不可谓的物质上面。是,这种不可知物质,是梦,是虚妄。如果是沙是泥,是板凳,哪怕是一块块石块,凌空飘浮,都不至到如此地步。这种散着黑紫色的气泽,映着她的脚面,她低头看过去,她的双脚从未如此白而纯粹过,纯粹得已然苍白。当地面与空气融合,我们安身所在与时空交合,这个世界与脚下的支点都一齐太过朦胧……像寒冬没有星星的夜晚,成了心理战。
所以这是梦。梦里四周都有成千上万的眼睛在看她。那种伺机而动的窥视。于此,天地无用。
这种压迫,能逼得人疯狂。
想疯狂。却绝对无法歇斯底里一下,哪怕是喊一声,或者抬头四顾,更或者,只是想伸手抱抱自己,独自取暖,给自己虚妄的勇气与胆量。
“肢体”后缀“语言”,不只是为了实在。行走时摆动双手,以求平衡,这是实在;低头弯腰,有口难开的表达,是实在;胯骨与肩的八字形才自然,也是实在。可就像我们总说废话,我们的许多肢体行为就像废话一样也是多出来似乎无意义。
我们嚎一嗓子,我们不知所谓的突然蹲下,我们不自觉的抽动手指,我们全身痉挛,我们习惯性的抽动眉毛……
这是什么?是心理暗?是宣泄?是需要还是就像在这个时代被我们一样又一样淘汰下来的东西一样无用?
她现在连想表达一下疯狂的行为都不能。哪怕一个表情,退缩的表情。无法表现,不能表达,当她心里疯到想妥协,却连情感表达都不能……
如果连这都不能,连感情都不能宣泄……我们往常说:意思意思……确实没什么大不了。可连意思意思这样的小要求都不能给予……真的要怎么办。
这是一个恶梦。
一场梦,一回醒。
梦里她已七窃离体,突然出离的梦境,才是一场冲击。是她的精神意志消受不了,出于自我保护,潜意识理智的让她梦醒。
可她的理智也未曾料到。突然的断档,然后就像掉在漩涡里,摆脱梦魇的过程,天地旋转。直到她睁开眼睛,意识里轰然一声,像失了重的原神回归,却又轻飘飘。三个魂七个魄不再喧喧嚷嚷终于被收笼乖觉的像散落在四处的纸张被捡回,码得整整齐齐四四方方。
漩涡像无底洞,天地旋转身体承载不了的时候却突然钝重的停止,一个一个自己被接连着甩下来,就好像把她强取毫夺又把她扔掉。
这一切太快。睁开眼睛前,她完全不省今夕何夕何地何处;睁开眼睛后,却来不及面对现实,只是一阵阵晕眩。仿佛置身黑色里,幕布却一下子拉开,强光刺眼,婴儿从母体出来…… 完全的两个世界,没有过度,突然来临。
哪怕心里知根知底了,却还是会被惊吓缓缓一口气。
她晕晕眩眩,灵魂身体都还是轻飘飘的。一半醒了一半未醒。
天上地下,她还欠个明示。
光线,墙角,还有柳书言,她迷迷蒙蒙睁开眼。知觉需要光影能在她神志里重合,否则飘飘摇摇,时假若真。
她像看到圣光。金色银色的光,光霰晕染开,就在一个个物体周围。金色银色的光,笼罩着她触目所及的全部。包括柳书言。他逆着光一样的模糊却又像迎着光一样的刺目——不是他刚刚才从这光里走出来,就是他在散发着这样的光。一切透明着又朦胧。神圣不可触摸,这糊涂的景象就如听教堂音乐时那样的糊涂。
这因何而显得圣洁的晨光,让一切物体都显得圣洁而堂皇。
她朦朦胧胧,睁开眼就享到这样的眼福。或者,是她要看到这些。她宁可看到这些。
她将醒未醒。她此刻心境算得上松了一口气的无奈与就是这样的大气。
灵魂脱离躯体升到空中看到天堂的世界后,就是她现在这样的浅浅微笑。
她动了动,魂灵总是向天堂的门口飘,她不由自主期冀那样的光。觉得自己触摸到柳书言身上的光泽,沾了福泽,也同样沐浴进了这世界的麟角,手心和脑袋贴在柳书言身上感知着不同触感仿似神力源源不断涌进一样的感觉……她蹭了蹭,可以安心而美满的接着睡。
柳书言把手里拿起来刚整理好的昨晚的文件又放下。
低头看着枕着她自己的手又枕在他腿上睡觉的人。
她的手掌熨帖在他的腿上出奇的轻柔,软绵绵的还有她的那一颗头的重量……
就知道,该是这样的。
从前对着相识的女孩,他也是温文而有礼的笑。现在也是,在这一刻。
却不是他一惯的面皮。纵然温文有礼,便绝无法无动于衷。
也在曾经,遇上顽皮而又骄傲的女孩,自作主张靠近他的时候,他眼前一恍惚不小心对上林楠的脸,也只是一瞬间。
大约作为林楠并不知晓,他于外人一惯只在礼貌的距离。
……但是,那么一瞬间,他是觉得林楠当如此。那么像。产生奇怪错觉。于心里。有些像是吧。
微微细心的女孩也许会抓住这一闪即逝的笑容,以为这是给她自己的独有而心生希望。当然,这是她们的错觉。
也许算不上错觉。只能算是个误会。
可于林楠,呵,如果她换一个人,或者她醒着,也许便当关注一下这样的容颜。
柳书言这样宠她。
他只认为林楠后知后觉胡天海地迷迷糊糊才是她。只有她才可以。
如果她这样那样,他会无奈又纵容。
有时候听到长辈们谈笑间夸林楠是聪明的妞儿的时候,他总忍不住想,她哪里聪明,她是最笨的了。
“你笨得不可思议。”
他俯下身轻轻托着她吻她不经意翘起的唇。
碰一下离开。
唇齿相闻,静谧的清晨彼此呼吸交错间。
他想这是多不可思议的一个人。他们家从无精神病史,当然,他的姑姑,他的父亲,他的母亲,包括他自己,总有些不同程度的在行为处事上的不可思议或者疯狂,但至少,没这样傻的妞。
他能感觉到的。
相处时间还长的时候,林楠是将他当成仇人的;然后,相处时间开始变短的时候,林楠“为非作歹”不正常的时候,也总有小心。那种潜意识的。她会看看一室在场的人,哪怕只有空气。他握不准。也不必太握。
是了。就是这样的区别,那种有着偏执的感觉。
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有的。他的遇到有那些人,都有着绝对嚣张的张狂本性,唯我独尊,自以为是。这就是区别。
他总是能很容易区分。
他看得林楠久了……
……
到现在这样的林楠。
得之难失之易的林楠,迷糊潜意识里的林楠,不怜惜不是他希望的,就不该。
是的,就是这样的。随随便便靠近他的,任意妄为自然而然其实可以有爱到像小白兔一样的就是她,只是她罢。
她因何一根筋的盘桓曲折打了结的人,她此刻都还未能断定精神意志稳定下来的人……
柳书言有难得、可贵又有绝对止此一家别无分号的怜惜。
也许,他真的不是个多情的人。他只有心给林楠这份意。
蜻蜓点水是过去式。
他甚至恶意的有心要将她弄醒,不让她继续睡。
他撬开她的唇,然后又推开她的齿,他肆无忌惮又柔柔地抽去她的空气,惹得她嘤咛一声,抽抽眉毛眯缝开眼睛,雾蒙蒙无意识对上他的眼睛的时候,他有那么点好整以暇。
下意识地,他不再恶趣味的逗弄。盯着她疑惑又迷蒙的双眼,他的吻宠得像稍稍升级了一点点,只有一点点的早安吻。轻轻吻着,有趣又难免有点好笑或者有些无力且好奇地看着她,看着她双目无意识的盯着他半晌又闭上。严格来说,其实算不得盯。她只是眯眯眼看看他,又还是一派雾气腾腾地闭上了。
她竟然就这样,又继续安安然地样子睡着了。
他难免有些惊讶。习以为常似的。
不做他想的话,那么他也该习以为常……柳书言点点她的额,安心地看着她,咫尺天涯的距离,他怜惜又不舍得。
他一直就想宠她容她,呵,或者逗着她玩,看着她玩。
如果可以,林楠始终还是个迟钝得狠了的人。
把她放回床上,不管她听不听得到,他还是对着她说:“再睡一会儿,还早。”习以为常。
林楠还是几不可察地翘着嘴角,梦里一般拿头蹭蹭他还放在她头顶的手心,便不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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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的,想趁身体突然还行的时候完了这章。绝对的,那是这次要完的。握过拳了的
握拳的时候,原以为就几个字了,肯定可以,没成想,写了几个字,喝几口水,就又开始胸口疼,一口气不顺得……连气管和肋骨都憋得痛了……这几天一直吃饭已经不算,连喝水都是能痛的,就这会儿,咽口气都得半天~太像死不瞑目的人们总说“我咽不下这口气啊”的景况了——就是这样。
所以我想,忍会儿,大不了把最后一点点挪到下章去算了。当然,事实也确实是要挪了。
可还是没想到,竟然略去了尾巴还是写了2千多字~
我泪~果然我做不好估算字数的行当。
我又郁闷~省一口气,不是就不用挪了吗,挨半天的结果,还不如不要挪。
我瞎叨叨的~主要是咽不下自己这口气,当然,缓解到这里,也确实还无法缓解出什么大概来。
^ ^海涵下!
也不晓得说一声,好心情看文,祝愿你们喜欢会不会有点找揍!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