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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烟筑城
深夜的月亮即将西沉,景色显得格外寂寥。收到朝廷密函,士兵们急忙拿给孟希。然而,在城里四处寻找也未见他的踪影,他们便分头寻找。这时,浩元和先锋队已经回到了燕都。看到大家惊慌失措的样子,浩元怀疑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火把完全熄灭,天渐渐亮了。他们在城外地区搜寻了一遍,仍然没有孟希的踪迹。心烦意乱的浩元骑着马在森林边缘转悠。容浪山就在附近,但孟希没有理由去那里。尽管这么想,浩元还是策马奔腾,试探性地侦察了一番。过了一会儿,一场奇怪的狂风出现了。尘土飞扬,人马都失去了方向。浩元暗想,恐怕是凶多吉少。穿过那团漆黑的烟雾,他突然看到了一个人影。
郎?
浩元大吃一惊,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但人影已经不见了。狂风也在那一刻停止了。
“孟希?” 当他看到孟希时,浩元大声喊道。
仿佛是做了一场梦,浩元清楚地看到孟希正靠在森林边缘的一棵树上,双眼紧闭。他立刻下马,跑向他。
“哥!”
听到有人摇晃呼唤,孟希猛地惊醒。感觉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他花了几秒钟看着浩元。
“哥你怎么了?没事吧?” 浩元非常担心。
“浩元?” 孟希愣住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被剑刺中的地方没有一滴血。它完全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孟希!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你怎么了?”
孟希又闭上了眼睛,努力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四周都是森林,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去吧!这个地方很奇怪!刚才,我好像还看到了姜十郎!”
“郎?” 孟希惊愕不已,两眼发呆,像一个快要失去理智的人。浩元不再等待,扶他上马,然后策马奔回燕都城。
...
湖面平静,鱼儿时不时地浮出水面。它们在水面上激起了一圈圈涟漪。枯叶离开了树枝,随着微风卷起,漂浮在湖底尚未醒来的云朵之间。孟希静静地坐在大石头上。他思索了很久,许多事情仿佛只是一场梦。
难以置信!
孟希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难道一切都只是幻觉?但如果它真的发生过,那它将永远属于他生命中最悲惨的景象。姜十郎,一位忧郁、苦恼到令人着迷的王子。为什么我的人生总是围绕着你的目光打转?
“孟希!” 浩元刚到,就立刻关心孟希。兄弟俩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他总是害怕失去浩元。
“你没事了吧?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浩元坐了下来。
孟希实在不想把那个奇怪的故事告诉他。浩元自己也在森林里看到了郎。两人都在犹豫着如何开口。
“我在森林里迷路了... 然后睡着了!”
浩元扬起了眉毛。他那蹩脚的谎言让他很生气。难道这不是和郎有关吗?他亲眼所见啊!
“真是的!你觉得姜十郎在森林里做什么?”
“我...” 感觉自己处于弱势,孟希只好保持沉默。浩元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你一直把他当作兄弟,但是...” 浩元摇了摇头,他伤心地离开了。孟希独自一人站在那里,孤独地沉思着。
无情的风吹拂着高耸的树冠,枯叶静静地落在绿色的草地上。孟希抬起头,望着高远的天空。离去的人,已经走了!为什么有些人的心却总是充满了忧伤?旧景依然勾起许多回忆,故人又在何方?
当年,生死与共的兄弟,冒死保护平王爷免遭杀身之祸。就在这里,那个人卸下了温和沉静的面具,成为了一个冷血的刺客来保护朋友。生活在无尽的黑暗中,又如何能握住王子的手。
郎!难道我们俩的结局就是这样吗?
...
黎明破晓,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延风国的太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天空中,白云飘浮。万里河山在天子的手中建立,归于一统。
云州城巍然屹立,遥望着帝都的方向。郎的目光没有离开那连绵起伏的山脉。这是保护严云家族基业的边境屏障。
没有人想争夺你的天下,为何非要逼我做那样的事?
“因为你就是那个被选中的人!” 一个神秘的声音伴随着一团黑烟出现。它很微弱,不足以被任何人发现,只有郎才能真正看到。
“你就喜欢这样缠着我吗?” 郎眯起了眼睛。那团烟雾没有散发出邪念,两把剑也对它漠不关心。
“人生如梦。聪明人自知顺应大局。你非常清楚这一点,不要再固执了!”
郎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偶然性也有其内在的根源。既然已经知道了深层的含义,又何必拐弯抹角。郎拔出血雨剑,直指那团黑云。
“你想消失吗?”
作为对这句挑衅的回应,黑烟突然危险地扩大。云州城狂风大作,云层剧烈翻滚。愤怒汹涌而至,云州城被一股黑暗的狂风包围。
民众惊恐地抬头望天,士兵们散开观察。远方正在形成一股龙卷风。尘土飞扬,一片混乱。郎皱着眉头,紧紧握住血雨剑。火红的凤凰突然飞向龙卷风。这件怪事让人难以置信。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人们惊恐地伏在地上。仿佛天塌了一般!过了一会儿,一切都平静了下来,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郎静静地站在城墙边,内心充满了沉重的忧虑。
“郎!怎么回事?” 叶元龙皱着眉头。他不想打断儿子的思绪。两双刺客的眼睛在无尽的心灵阴影中对视。越深入挖掘记忆,撕心裂肺的痛苦就越明显。
一种无助而又辛酸的感觉,叶元龙看着他那风尘仆仆、愁眉不展的样子,不禁心生怜惜。这么多年来,那份汹涌的情感束缚了郎这个人以及他的内心。凝结的血玉躺在不幸的泥泞中。最终,是英雄天命,还是杀手的结局?
...
夜露冰冷,三皇子摩沙恩的军队仍然在边境远处扎营。越过那条大河就是古老的燕都。摩沙恩极度犹豫。君令虽然难违,但不能随意突袭边关。说得好听些,摩沙恩不想背负入侵者的名声。摩沙郢又送来了另一道圣旨,三皇子坐立不安。
“萧恩!” 摩沙恩听到他大哥的声音时惊呆了。莫沙武的出现如同神祇,让他欣喜地紧紧抱住了他。
“二皇兄!”
抚摸着亲弟弟的背,莫沙武为手足相残的场景感到心痛。他们的大哥为了王权,不顾骨肉之情。事已至此,莫沙武只好说出那句永别的话:
“只有除掉暴君,国家才能太平!”
“皇兄?” 摩沙恩露出了心痛的表情。
莫沙武叹了口气,说出这句话,他的心如刀绞。郎曾暗示要杀死摩沙郢,但他一直在逃避这种情感。现在他自己不得不面对这个艰难的决定。
“我会劝说大哥的!” 摩沙恩表现出了坚决的决心,但莫沙武只是摇了摇头:
“当年,他害怕我争夺王位,所以捏造了谋反之事,让我流落在外。如果你不果断,下场也会和我一样。摩沙郢已经不再是你的皇兄了,他被野心冲昏了头脑!”
摩沙恩颓然坐下,失望之情写在那张忧伤的脸上。两个男人的身影映在帐篷的墙上,烦恼弥漫了整个夜晚。
...
忧伤的风悄然离去,带着苍白的云朵。欧沙尔皇宫里弥漫着脆弱的桃花瓣。摩沙郢静静地站在古桃树下。没有人敢靠近,卫兵和太监都远远地散开了。在那平静的场景中,只有他和荷花池旁的桃树。
“暴君”二字是人们私下给他取的,因为他太过残暴。任何碍眼的东西,他都会直接清除。然后有一天,那个高傲的人也皱起了眉头,感到悲伤。看着自己在荷花池中孤独的倒影,他默默地希望看到那个人的容貌。在沉沦的命运中,他亲手承受了这份忧愁。一指花纹(指纹)仍旧残留,被包裹在绣花的锦囊里。拥有权力的人,眼底却一片冰冷,心中留恋着“爱情”二字。
“陛下!” 近卫低头禀报,摩沙郢等待着一丝小小的希望。他在面对他人时保持着最平静的状态。
“快去找!即使翻遍这个国家,也一定要找到她!” 摩沙郢下令。
宫女嫔妃无数,他却从未放在心上。多年来,每到这一天,他都会来到这里,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地站着。
渴望吞并六国,是他最大的愿望。挡路的人不计其数,但最强大的对手却是他从未见过面的人。得到军师的指点,但那个危险的家伙到底是谁?一股小小的“风”竟敢阻碍欧沙尔的暴君吗?
思绪万千,他并不知道正因为如此,那个僧侣笑了。他像一个怪异的幽灵般出现,连皇帝都感到惊讶。
“陛下为何要为此忧虑?”
他平静的表情让摩沙郢感到愤怒。尽管如此,皇帝仍然拿出自己的自尊,傲慢地看着这个放肆的人。摩沙郢强忍怒火,以维护帝王的尊严。
只有他自己看穿了自己的内心!
“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摩沙郢的忍耐力令人钦佩。僧侣扬起眉毛,慢慢地从布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水晶球。他念了几句咒语,水晶球发出了光芒,他将它放在皇帝面前。
“请陛下看一看!”
摩沙郢心存疑虑,他眯着眼睛看着水晶球中出现的人影。高高的城墙,一位英俊的少年手持旗帜指挥大军。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男子,暴君感到无比惊讶:
“他是谁?”
僧侣微微一笑,让水晶球变黑,然后收进了布袋里。
“云州王子姜子风!”
摩沙郢沉默了片刻。这种反应僧侣早就预料到了。显然,欧沙尔的皇帝一定会因为那个男子的倾国倾城之貌而感到困惑。人竟然可以美到这种程度吗?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怪事。
“这是来自黑暗的致命美丽。如果陛下想见识一下,可以随贫道游历一番。”
这个提议很简单,但具有不小的魔力吸引力。摩沙郢思索了很久。
“等陛下同意了,再叫贫道吧!” 僧侣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然后消失了。摩沙郢隐约看到了荷花池中盛开的荷花。一只小鸟刚刚俯冲下来,叼起池中的一条鱼。水面荡漾着一圈圈连续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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