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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色迷情夜
昏黑的夜环境,心跳与欲望一同升温。
薄阽一路拽着白洛回她的单人公寓,他又爱又气,直接将人狠抵门板。
“白洛,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声线凝杂着含沙射影的冷嘲,尾音的颤却泄露了委屈的痛。
他俯身逼近,眼神狠厉,冷嘲热讽掺着点破防的狼狈。
“不是说不要我了吗?”
“嗯?现在又算什么?”
明明他都准备放弃她了。
明明都准备回国了。
夜色垂落四野,遮了眼,掩了形。白洛看不清他眸底的波澜,唯见他眼角摇摇欲坠的猩红。
勉强压下鼻尖的酸涩,淡定问了一句。
“很想我吗?”
追着她尾线的,是一声压抑至极的哽咽,却戾意横生,像只被逼至角落的野狗,想咬人,又怕伤着她。
无声笑了笑,嗓音哑得不成样。
“你说呢?”
想她都快想疯了。
不是普通的思念,是入骨的瘾,是嗜血的执妄,是夜夜辗转反侧时,心口从未愈合的伤。
昏夜无光,纵欲是唯一的救赎。
白洛天生体寒,苏黎世一入冬,她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三层衣衫层层叠叠。
薄阽慢条斯理地,一寸寸,拆了她的防。
黑格围巾,羽绒服,牛仔裤……一件件败退,狼狈散落,像极了她摇摇欲坠的理智。
唇被狠狠碾压,呼吸被掠夺,白洛气喘吁吁,全身肌肤洇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危险的预兆窜上脊背,猜透他要干什么坏事,挣扎着开口。
“薄阽。”
“我不要……”
“口”字未成音,湿热的舌锋,真真切切舔了一下她的。
她浑身一僵,酥酥的爽感,惹得她低哼了一声。
娇,但不弱。媚,却带刺。
过去再疯、再缠绵,却隔着一道线。她不愿他口。
空气中浮动着暧昧的躁动,纯白窗帘被风吹了一痕褶。
可床单的褶皱深陷,扭曲。
万分之一的风,抵不过一瞬的紧。
情.欲从不讲体面。
“白洛。”
“你欠我的。”
水声细细。吞咽沉闷。控诉不疾不徐。
黑暗中一寸寸蔓延、放大,磨着白洛的耳膜,敲着人的快.感神经。
她百口莫辩。
怎么就欠他的了?
大约是他恼她的不告而别,怨她轻飘飘斩断一切,恨她转身时的决绝。
一直控着高,明明次次命中敏.感.点,逼得白洛额汗滚滚,眼角跌落了一滴生理泪。
快被他折磨死了。
紧绷与空虚,反复碾压。
“薄阽。”
咬牙切齿叱他一声,音色却拐了个弯,泄露情喘的暗调。
“你玩不起,是不是?”
质问的语气,软声收尾。
像逼他停,又像求他别停。
像恨极,又像爱极。
肩胛骨被她掐了一道又一道红痕,薄阽掀了掀犀利的眼皮,漆眸蕴着化不开的情动。
他盯着她,水雾蒙了她的眼,眉梢染着欲色,却偏不答话,反倒低笑一声。
“想不想?”
“……”
呼吸的热气缠了又缠,贪婪扑着她的,白洛浑身发烫,血液奔涌,脑袋昏沉。
难耐。难忍。难解。
午夜,整个许黎世都飘着瑞雪,晃晃悠悠落至无际的旷野、流动的雪峰。
纷飞进每个孤独过冬的恹恹生命里。
薄阽敛了戏谑,一双眼睛是眯着的情态,视线自上而下,却无半分压迫感。
是克制的温柔,是罕见的俯就。
“问你一个问题。”
冷白的手指替她拨了拨黏湿的碎发,安抚似的吻她的唇角。
白洛下意识躲他,偏了偏脸。吻落空,却栖至酡红的颊肉上,湿的、烫的,如一枚盖章。
下一秒。
下颚被人用了点劲强行扳正。
“怎么?”
“还嫌弃你自己啊。”
笑意端着调子,坏得明显,字句讥诮却掺着一丝宠溺的纵容。
“……”
白洛懒得争,更懒得看他,服了他。
惯有千百种方法折磨她,靠那张嘴,靠那点耐心,靠那种“我偏不给你痛快”的恶劣本能。
明明能直取要害,偏要绕着边缘打转,像猫玩弄爪下的猎物。
口她控.高罢了,现又磨磨唧唧的。
进,不彻底。退,又不肯。
只卡着门槛来回蹭着,纯粹是折磨。
“你要问什么?”
她强抑着又痒又麻的爽.感,颤着音转移话题。
逃避从来无用。
他的唇又覆下,细密而执拗碾着她的唇瓣,似索取一场迟来的臣服。
“户口本,在这儿吗?”
声线浸着潮欲,滑腻而勾人,半藏着试探。
白洛一眼看穿他蓄谋已久的意图,逼她交出余生。
她不躲不闪,不装不懂,只淡淡吐落一个字。
“在。”
他们该有个结果了。
仅仅单音字一枚,却让薄阽的眼眸挑了丝漫漫的情。似笑非笑,似忍非忍。
窗外似乎刮了一道骤风。墙上的影子交叠,像两个不肯分离的影子。
可风再急,却快不过他的动作。
白洛猝不及防。
卧室黑寂,却不是冷清。情喘声变调又回旋,缠绕着彼此的呼吸。
她陷入一种近乎失我的境地。大脑释放大量多巴胺与内啡肽,神经快感席卷四肢百骸。
仿佛深海中游了千年的鱼,终于冲破水面,第一次触及空气的清冽。
颤抖着,狂喜着,仿若死过一次,又重生了一回。
薄阽盯着她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眼尾绯红,唇色肿润,惹人怜,更惹人再欺一遍。
可他偏偏不是什么善类,喉间滚了一声低哑的笑,灼烫而危险。
俯身贴近她的耳膜,字字含压通知,透着不容置喙的威胁。
“明天去领证。”
不是商议,不是恳求,是宣告,是占有。
似惧她反驳,惧她敢说“不”字,薄唇轻车熟路封缄她的唇,辗转厮磨。
他所求的,从来不只是纸面上的名分,不是一本薄薄的结婚证。
他要的是她,明媒正娶,冠他之姓,入他之命,刻他之名。
冬寒生夜,冷意如雾。
人被抱着去浴室洗了个鸳鸯浴,又一次,他将她彻底占有,缠绵至骨。
恰似命运洪流中两尾重逢的鱼,彼此依偎,彼此救赎。
待一切收拾停当,已至深夜。
时间不过是个伪神,掌不了人心,管不了欲念。
兜兜转转,两人又回归原始的纠缠。
似乎人世间,真正相爱的人,终不会走散。
大抵是神明看倦了分离,动了恻隐。任他们今生今世,肆无忌惮地,重新爱一遍。
*
岁暮天寒,天地肃穆。初雪断续飘了一夜,不声不响覆了人间。
小区枯枝负雪,虬干勾勒,压着厚厚一层素白,风过处,万千雪羽漫天坠落。
白洛迷迷糊糊间,只觉双臂被轻托而起,身侧有人正替她穿衣。
掀了掀沉重眼皮,斜斜觑了眼始作俑者,鼻音重,带着初醒的沙哑。
“你干嘛?”
薄阽指尖一压,最后一枚纽扣归位。又扯过床尾的保暖裤,眉眼不动。
“领证。 ”
一个词,两个字,轻描淡写。
“……”
“这才几点?”
白洛低低眸,瞧了眼身上过分干净的白衬衫,领口挺括,扣子严丝合缝。
不知他从何处翻找的,又何时备下的。
索性重新倚回枕上,任他摆布,惺忪着睡眼望了望窗外。
千山覆雪,天地一色,寂寂无音。
薄阽为她理妥衣角,顺手解锁手机,屏幕光映亮他眼底一隅,懒散中藏着一丝压抑已久的躁动。
“七点。”
复又拾过棉袜,指腹触上她冰凉的脚背,眉峰一蹙,眸色一沉。
“怎么这么凉?”
说着将一双寒凉的足纳入自己衬衫下 摆。一瞬刻,冷与烫相撞,肌肤相贴,似冰遇火,寒意被一点一点吞没。
白洛怔了怔,下意识缩脚,被人不容拒绝钳握踝骨。
“别动。”
“我暖你,你还不领情?”
室内天光淡淡,光影斑驳。两人隔着昏昏昧昧的晨色对视。
一者冷欲。一者困倦。
“……”
她不是怕凉着他吗?
白洛没反驳,垂睫躲他深不见底的黑瞳。视线游移间,忽而落定床头柜上。
一本红得刺眼的户口簿,正静静躺着。
“在哪翻出来的?”
连她自己都早已遗忘它的去向,却被一个刚入住的人翻了个底朝天。
双脚慢慢回温,血液重新流动,薄阽抓着她的手腕,顺势将人拽起。
一边替她套上羽绒服,一边低头啄她的唇,眉眼间全是无赖的笑。
“不是你告诉我的么?”
“让我早早找出来,好去领证。”
“……”
轻飘飘两句,完美脱身。
他推诿,她装傻。
“领什么证,最佳女友证吗?”
“还是好人证?”
瞧见他眸色黑沉,下颌线条绷紧,白洛却似得了趣,非但不怂,反越说越上瘾。
“再者脱单许可证吗?”
她拖长音,慢悠悠补刀。
“单身狗证吗?”
声音哑着,不锋利,字字往他雷区踩。
“前男友?”
“……”
薄阽冷嗤一声,眸底戾光一闪,懒得废话。
只钳制着她的下巴,重重咬了一会她的唇,带着几分占有欲的疼。
“你还想脱单?”
“这辈子都别想。”
“……”
抠字咬文,普天之下,唯他一家。
窗外又断续落着碎雪,白洛下巴一沉,懒懒磕上他的肩线。
哈欠打得浅,却透着浓浓的倦意。
“好困。”
真的困极了,不过六小时浅眠。
立体感的五官近在咫尺,她抬手碰了碰他浓长的睫毛。
拖着长长的尾调逗他。
“不想出门怎么办?”
薄阽喜欢盯白洛的眼睛看。
她的眼睛,是美的最高级。
纯太真,欲太深。
两指捏了捏她浅绯的脸颊,漫不经心笑了声。
他的声线一贯偏冷,贴着耳廓滑下。似吻,又似咬。
“行啊,反正下雪天,最适合窝着。剩下的几个正好,现在用完。”
“……”
白洛颤了颤睫毛,声情并茂牵了枚梨涡。
“别了吧。”
“留着下次用。”
她实在是被他折磨怕了。
手忙脚乱系好围巾,下床趿上棉拖。强装镇定去拽薄阽的胳膊。
“走了,去领证。”
知道他等这一天等好久了。
天空白茫茫的蓝,极致的骨净感。
小区空寂,人影寥寥。地面堆积着厚厚的雪,覆盖了所有路径与痕迹。
风雪夹着浓厚的雪意扑面,薄阽替她重新饶了绕围巾。
“冷不冷?”
又自然将她冰凉的手拢入自己上衣口袋,十指交缠,暖得像偷了太阳。
天光衬着白洛脸上融融的雪花,她侧眸冲他弯了弯眉眼。
“不冷。”
“但我想堆雪人,一会领完证我们堆个可爱的雪人好不好?”
“好。”
薄阽捏了捏她的指骨,眸底一滩温柔。
他有点期待了。
不是期待证,不是期待雪人。
是期待她以后每一次笑,每一次闹,他都能奉陪到底。
许是下雪,民政局内来者无踪,去者无影,寂寂阒然。
薄阽牵着她的手,毫不犹豫走了进去。
苏黎世的婚姻登记,迥异于故土的喧攘繁复。
无须长队等候,无须嘈杂问询,无冗余寒暄。一切如瑞士律法本身,冷峻而精准,简洁而庄严。
两人被引至一间窄而高的办公室,四壁覆以深色橡木,墙上悬着瑞士联邦的徽章,与婚姻法条文的铜框复刻。
桌面上,两份深蓝色封面的文件静静躺着,灯光下的烫金字体泛着低调的光泽。
工作人员是一位金发女士,年约五十。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神情淡漠。
她未展笑颜,仅以法语与德语交替确认身份,逐一核对护照、居留许可、单身证明及译本。
“Wollt ihr wirklich eine Ehe eingehen?”
(你们确定要登记婚姻关系?)
她缓慢开口,声音平直,不带情绪。
室内光流澄澈,落下的阴影疏疏落落笼着佳偶天成的两人。
薄阽侧影睨视身畔女孩,滚了滚喉咙,声线坚定且清晰,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Best?tigt. Sie ist die einzige, die ich in diesem Leben heiraten m?chte.”
(确定。她是我这辈子非娶不可的人。)
白洛心间一颤,鼻腔慢慢泛酸。
她一直是他心中唯一的选择。
女士微微颔首,将表格推至两人面前。
“签字,在指定位置按手印,三分钟后系统自动生效。”
笔是钢笔,墨色深沉。薄阽执笔时,腕骨一动,字迹锐利,将命运一笔一画镌刻于纸端。
签毕,他反将白洛的手握入掌心,引导她落笔。
她的名字与他的并列同一行“Ehepartner”(配偶)后,世界清空,只剩彼此。
他忽然低笑,嗓音喑哑,压抑着某种汹涌的情绪。
“终于,名正言顺了。”
白洛眼眶灼热,心潮翻涌。想笑,又想哭。
他却已俯身,额际落下一吻,动作温柔至极。
三分钟,长如三生轮回,短如瞬息一念。
“Fertig.”
(好了。)
女士将两本深蓝色小册子递来,封面上是瑞士联邦的徽章与烫金的“Eheurkunde”(结婚证明)字样。
白洛眼角下塌,眸底一片湿色。她缓缓接过,指尖冰凉,掌心却滚烫。
一瞬恍惚,如梦初醒。
他们真的有家了。
不是漂泊途中暂歇的屋檐,是世俗的棋盘上,堂堂正正落下一子。
万千灯火,终于有一盏,只为他们而亮。
日月逾迈,当时只道相爱是寻常,如今方懂,家是彼此的避风港。
往后余生,不是并肩,而是共命。
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映着两人并行的影子,薄阽侧目望她,视线一烫,慢条斯理从口袋内拈一只小盒。
盒呈方正,棱角锋利,哑光质感,低调不失高级。
盒盖中央,仅以一枚极简心形徽记点睛。
修长的手指一挑,盒盖弹开。
黑绒衬底上,两枚戒指静静蛰伏,冷光微闪。
白洛盯着两枚精致的戒指,瞳孔一缩。以为不过是一场寻常的登记,一场程序性的仪式。
漫天大雪飘飞,仿若白色的冷蝴蝶蹁跹,落满人间清欢。
白洛的眼眸含着水雾凝视眼前人,眨了眨睫毛,泪水不受控滚落。
“你……”
她喉间凝噎,百感交集,千言万语壅塞唇畔。
“哭什么?”
薄阽好笑盯她,指骨弯曲,一寸寸拭去她眼角的湿意。
像极了那年杭江大桥下,他为她敛去年少时的狼狈与哀伤。
“以后我归你了,合法,合理,且永远。”
缱绻的声线,如丝如缕,入了骨的偏执。
街角枯枝积雪压弯了梢,仿佛开满了不会凋零的白花。
白洛的眼泪失控,一个劲啪嗒啪嗒掉落。
她强抑哽咽,努力牵牵唇角,将左手缓缓递予,手背朝上,似托整个余生的期许。
“给我戴上。”
“好。”
瞧着她泛红的眼圈,薄阽的眼尾跟着染上一层薄红,克制而炽烈。
银戒缓缓滑入两人无名指根,雪色光影下,两枚戒环张狂又默契闪了一道光。
恍如长夜将尽时,破云而出的朗朗天光,温柔而不可抗拒,照亮前路漫漫。
一雪落,一世界,两人行,一浮生。
白洛轻抚结婚证书,她唇角一扬,咔嚓一声,快门定格。
两人靠得极近,几乎融入同一片光影,摄下数帧分不清谁依着谁的合影。
镜头拉远,视域铺展,覆盖了整个雪中城廓。
白洛眸光一亮,灵感一闪,自斜挎包内拈取一支哑光唇釉。
对着镜头细致勾勒,绘就半颗饱满的心形。又托着薄阽的下颚,将爱心郑重印于他的侧颊,像一场温柔的侵占。
朱红印痕,雪色映衬下格外灼目。她退开一点,歪头打量。
“现在,我们是一对了。
两半心形对称而立,恰好拼成圆满。
借着苏黎世的雪景,摆了一个个pose,时而靠肩,时而交握手指。
雪如白蝶,翩跹而落,无声栖于发梢、肩线,碎雪点点。
“发个朋友圈。”
白洛躲他怀里,冷风一吹,小小声打了个克制的喷嚏。
薄阽眉峰一敛,臂弯一收,将人彻底圈禁自己体温的结界。
低低眸,看她拿着两人手机一顿操作。
白洛的朋友圈文案。
[春天要来了,冬天不会冷了。]
薄阽的朋友圈文案。
[我们终将逃出黑暗,黎明不再孤独。]
配图九宫格。
结婚证泛着金边。对戒交叠,光芒刺眼。爱心贴脸大头照。雪景全身照,脚印并排……
评论区秒变大型“嘴强祝福现场”。
[我滴个乖乖!终于修成正果了。]
[偷偷背着我们幸福,还拿不拿我们当兄弟?]
[这对戒真闪,差点闪瞎我等单身狗的眼。]
[当年说他们最不可能的,现在坟头草都三米了。]
[缺伴郎伴娘吗?我人帅活好,包接包送。]
[看到你们幸福,我也相信光了——来自一个曾经也想追白洛但被薄阽眼神吓退的勇士。]
白洛盯着评论区,笑得合不拢嘴。抬眸对上薄阽难得温柔的眼睛,踮着脚尖亲了亲他的下颌。
“註冊快樂!”
蹩脚的粤语,咬字歪歪扭扭,尾音却带着沙哑的勾缠,要命的好听。
让薄阽心跳漏了一拍。
喉结克制般滚动一弧,低磁的声线被风雪稀释一大半。
“什么时候学的?”
白洛歪着头,清爽的短发被风拂向一侧,侧颌线条性感。
“不告诉你。”
她笑得眼眸弯弯,小小的梨涡浅陷,青春明媚。
整个人闪闪发光,太阳般耀眼。
似乎两年前颓郁厌世的影子,早已被风雪吞没。
如今只剩满心欢喜,奔向属于她的光明未来。
“走了,回家。”
白洛笑眼如靥,牵着薄阽的手往家的方向走。
雪地上,两行脚印,一深一浅。
两人一余生,步步皆暖,步步生光。
一城雪,半世梦。
他们逃出了那间发霉的出租屋。
逃出了那场永无止境的黑暗暴雨。
迎来了只属于他们的艳阳高照的春天。
时间偷走了许多东西,却把他留给了她。
余生漫漫,爱意疯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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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完结了,
或许以后还会写番外。如果写了,一定会发。
预收下一本。
可能十一月份开。先存稿一部分。小甜文《冷眸》。
‖双豪门‖男女主已成年‖大学校园到婚纱‖
⑴简凝回国当晚被迫成了谷大闻名假迩的祁熠的临时女友,阴差阳错还滚了床单,简直荒唐。
面对母亲“恋爱要像样”的要求,她驾轻就熟配合演出,不过是场应付差事的敷衍戏码。
⑵第1天教学楼前紫薇树荫下。
简凝抿了抿唇:“祁熠,我能请你吃顿饭吗?”
祁熠单手插兜,叼着烟:“没空。”
简凝:“哦,正好我也没空。”
⑶第33天暮色浸染的操场上。
简凝仰头笑:“祁熠,我能请你看电影吗?”
祁熠甩了甩汗湿的额发:“没空。”
简凝:“哦,也没买你的票。”
⑷第69天雨丝斜斜掠过的走廊内。
简凝弯弯眼:“祁熠,你能来我生日宴会吗?”
祁熠拎着湿漉漉的雨伞径直走过:“不能。”
简凝扬起个塑料笑:“哦,爱来不来。”
⑸第90天黄昏紫薇树绵雨下。
简凝撑着透明雨伞走近:“祁熠,你能来看我钢琴比赛吗?”
祁熠把耳机往耳骨内抵了抵:“可以。”
简凝愣了下:“哦,可是我没给你留位置。”
*双初恋双C
*医学丶混球拽狗×设计丶不乖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