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青》

　　“撤”队长大呼。大家纷纷撤退。
　　这时有匪徒架上迫击炮，“佟佟佟”。炮弹飞过来。树叉，草科，乱飞，到处飞扬着土坷垃，碎石子。硝烟蔽日。如天黑了一般。
　　大家在队长的指挥下，来到安全地带。“呲，呲，怎么样了，现场什么情况。呲，呲。”指挥台那头问。“对方人数不详，配有机枪，迫击炮。”队长回。
　　“什么？你说迫击炮？呲，”“对”“是真的，我没听错？”对方一脸错愕。“对，确实有，你没听错。”“现场地形如何？”队长把地形，对方的防御工事说了一遍。
　　对方一听，没了动静。“喂喂，喂喂。”队长竭力呼喊，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什么破玩意，还好称豫阳全覆盖呢。他磕了磕，“呲，呲。喂喂”还是没动静。他哪知道，对方是跑去汇报去了。
　　那人一听，这种阵仗，估计指着警方是够呛的。刘子童一听汇报，也惊呆了。心说还真有抗战遗留的，日军武器。他也是听说过，但将信将疑。刘子童发了一会儿呆。摇了摇头，心说看来得申请，武警部队支援了。他命令，自己的“援军”，在外围形成包围圈，其余分散，守住各个路口。
　　交警部门把附近的路封掉。他来到指挥台。“王队，王队。收到请回，我刘子童。”“收到，刘局请指示。”“命令你的人，撤出密林，不得有误。”他表情凝重语气严肃。
　　“是。是否留人蹲点，请指示。”“不，大家生命要紧。”他加重语气。“是”“王雨”刘子童语气温柔，带着别样情愫，他停顿片刻。“失，日（是）”对方犹豫了一下。“你不要再，擅作主张，最好保证，大家都活着。”刘子童语气先重后轻，先严厉后温和。先命令而后劝勉。“是”王雨内心翻腾，似有一股暖流，注入心田，她眼睛湿润了。
　　他本想留下人，观察对方，借机利用天黑摸进去。但是一听刘局语气，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心里五味杂陈。
　　“队长，刘局什么指示。”一名警司迫切地问。瞳孔放大。“撤，”他意味深长，有些许不甘。“全部？”对方疑惑不解，半信半疑。“对，全部。”他眼神忧郁，闪着泪光。
　　“你，舍得。”对方觉得不可思议。“撤吧。”在大家注视下，他无力地决定。“王队命令，全体撤退。”副队长用步话机，通知各组。
　　大家心有些许不甘地离开了。“汇报各组人数。”到了大路，集合后。王雨命令。“一组无人员伤亡。”“二组无人员伤亡。”“三组轻伤一人。”“四组轻伤两人。”“五，五组一人失踪。”“什么？”王雨一惊。
　　“是谁，谁？”“是武，武忠义。”王雨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别是那个“家里的独苗”就好。“其余各组，有无人员伤亡，失，失踪。”王雨打了个磕巴。
　　其余组有中枪的；有被炮弹碎片，击中的；有被碎片，刮伤的；有被碎石子崩伤的。一地伤兵，还好再没人失踪或阵亡。大家赶快把“伤者”送往医院。
　　王雨摘掉帽子，一肚子怒火，夹杂着无力，夹杂着委屈。他把头一拧，硬把泪水憋了回去。他使劲用手攥着帽子，帽子都快瘪了。
　　大家看着他，什么都没说。几个老警察，纷纷过来，拍他的肩膀，叹气，侧低头，然后走开。
　　王雨，你再干嘛，能不能学学你哥哥，父亲的教训声，又回荡在耳畔。“咦（四声）！”他把帽子扔在地上，一名警员帮他捡起来，弹弹上上面的灰，又塞到他手里。那人也抬起手，又放下，没有拍打王雨。可能是觉得自己“资历”不够吧。
　　刘子童上报。袁华和龚长春，集合团体成员开会。决定调用武警部队。那时候据说一把手可以调动武警部队。（1998年）
　　武警部队奉命，开着装甲车，来到密林边缘。“探路”指挥官说。“是”过了不久，“探马”回报。“可以进入，从东侧小路。不过有壕沟。溪流。”
　　“手抬式火炮。”“是”。四组手抬式火炮。每组四人，四人一人抬一角。“分四组，从四个方向合围，每组冲锋枪手四人，于中路，交替掩护，步枪六人，分左右两路挺近。炮手殿后。”他又选了临时组长，副组长各四人。“其余人员接应。”“是”。
　　各组领令行动。指挥官把现场，“探马”得来的信息，汇报给龚长春等人，几个人协商决定，由龚长春报军方，请求空中火力支援。军方迅速派武装直升机和工兵装备：清障车，渡壕车，架桥机，扫雷车。前来支援。
　　指挥官，用无线电通知，“各组汇报位置。”各组汇报位置，等待着指挥官的命令。“暂缓行动。”各组人员你看我，我看你，一脸疑惑。不知为什么，但是只能听命。
　　天快黑了。空中直升机“呼呼呼呼”的，从山那边飞过来。扫雷车在前面开路。清障车紧随其后，开过。杂草，石头，烂木头，全被清除。前面一下就开阔了。渡壕车，开过，唰，唰，一块钢板铺在壕沟上。后面武警的装甲车，轻松通过。
　　扫雷车还真扫出了地雷。战士们无不惊讶。心说这都是一帮什么人啊。哪是□□，整个一伙武装分子。大家都不敢轻敌。
　　架桥机瞬间架好浮桥。对面就是蝎子辉儿那伙人的“基地”。军方指挥打开地图一看，就愣了，这不是当初日军留下的“密林基地吗？”
　　他赶快联系，要求调阅当时档案资料。夜深了。他拿到了当时的资料包括一份地型图，基地内部结构图。资料未显示这里藏着大量军火。军火保存完好，都是用多层油布包裹严实，至于某种溶液之中。根本不会氧化。
　　零部件均加注着特制润滑油。只要不接触空气。别说六十年，再有几十年都没问题。枪械拿出来，还是新的一样。子弹，炮弹充足。经过几十年经营。梅六又扩宽了，地下工事。有储存粮食的库房，储存调料，白糖的库房。
　　发电机，油库。煤炭。发电不成问题。冷藏库，鱼肉，蔬菜齐全。可以说，藏匿五六十人，一个月不用担心补给问题。溪水从地下引进来。喝水是不成问题的。地下厨房可以做饭。梅六还存了不少煤气罐。
　　武警指挥官，移交指挥权。军方指挥官，命令原地待命。暂时不要推进。他思索了约莫15分钟，拟订作战计划，上报。
　　计划是这样的“全面估计敌方火力。人数。和目前地下工事的大小。计算本方火力，人数，装备。在地图上标注，火炮架设地点。装甲车进军路线，抵达位置。和各组火力配置。进入路线，退出路线。各组要占据的位置。合理运用战术，将敌方，驱赶到，己方炮弹落点，杀伤范围。”计划被批准。
　　直升机只负责，狙击高点敌人。不负责空投力量。和火力打击。以减少协调难度。任务下达。各作战单元，到达指定位置。
　　“大高个”这些人也清楚，今天难逃一死。但还是心存侥幸。地下有暗道。他们偷偷出来。留下的只是亡命之徒。
　　攻击开始。四路队员，在组长带领下。按指定路线前进。一名组长，配副组长一名，军方狙击手两名，四名武警冲锋枪手，负责掩护。
　　步枪手在外围，解决逃窜的敌人。“佟佟佟，”“佟佟佟”双方火炮齐鸣。火光滔天。装甲车“叨叨叨叨。”开过浮桥。到达对岸。爆炸声不绝于耳。冲锋枪左右各两人，交替掩护。狙击手找准位置，架设狙击步枪。打对方的“强力”火力点。
　　组长，副组长在中间。腰上别着手枪。端着步枪。跪姿射击。远了用步枪，进了换手枪。每人别了手雷四个。
　　遇到坚固防护，把手雷扔出去。火力太猛了也扔出去。装甲车按指定路线推进。两侧是步兵。直升机解决高处的敌人。
　　“高个子”“中间隆”“剑龙”“好小子”“小小子”五人逃出，“危险地带”。可外围还有警方的力量。警方在外围形成包围圈，一部分开始进山搜索。
　　蝎子辉跑出来后，发现大路不通，只好逃回山里。正好与几个人碰了个正着。大家都很尴尬。互相心照不宣地笑着。“好了，保命要紧，其他的以后再说。”蝎子辉儿气喘吁吁。
　　几个人拿着武器。背着干粮和水，向深山“挺近”。“翻过前面的山，就出了豫阳了。”蝎子辉儿鼓励大家。有人拿望远镜一看。妈呀，还挺远呢。但是没有办法。
　　“指南针”蝎子辉说。“高个儿”拿出指南针。“那边”他用手一指。几个人气喘如牛。又跑了一会儿。“不，歇，歇会儿吧！”蝎子辉儿，实在跑不动了。他出来的最早。什么都没带。“给，来，点，水。”他呼哧呼哧。一边用衣服角，抹脸上的汗，一边用另一只手，招呼其他人。
　　几个人看着“老窝”那边一道道火光冲天，然后形成，一朵朵巨大的，火云团，向上翻腾，黑红黑红的，翻滚着，膨胀着。巨大的“雷声响彻天空”。众人表情沮丧，像死了爹一样。蝎子辉儿刚喝下一口水，噗地全喷出来，如喷血一般。
　　几个人稍微休息了休息。向山头“挺近”。警方拉着警犬，开始搜山。几个顽固分子，听见狗叫声。吓得魂都飞了。“怕什么？”蝎子辉儿说，“妈，跟我混了那么多年，都白混了。嗯（二声）！望远镜。”“高个子”递过望远镜。
　　前面是片洼地。杂草丛生，向左看，有一条小溪。流向西北，又转过一座山，奔东去了，再向左是群山交错。他看向对面，是一座坟头形的山，向下看陡峭异常，下面是溪水。右侧是山沟，里面树木丛生。弯弯曲曲延伸向远方。
　　他的正左和右全是山峦。也就是她们位于，山脉某座山顶峰。他看了看，山脉的形状，右侧如非洲象趴在那，左侧像一只老虎，埋头兜尾侧卧着。
　　他向后看，山峦叠嶂，有“卧雷龙形”山。有似“巨龟形”的山。各种“动物”齐全。说明已经到了山林深处。到处是“动物”。
　　“向密林，还是溪流？”“高个子”问。“溪流”他向左指。“好。”几人下了山顶。向溪流方向。狗追到水边，闻来闻去。来回兜圈子。汪汪地叫着。
　　“估计他们是下水了。”一名三级警督，低头扒拉地上的断草，看了看地上的脚印。望向溪水流去的方向。
　　“那我们，怎么办？”他看了看，峭壁。“绳索。”一伸手，“爬呀！”大家一愣。“我爬上去，一中队，顺溪边继续追踪，二中队奔密林沟。三中队在这里蹲守，以免对方杀个回马枪。”“是”。他是特警出身，爬上峭壁，是小case。
　　附近就属蝎子辉儿他们，下的那座山峰，最矮，是必经之路。三中队，埋伏在山峰。这里的山并不是很高，也就100多米。对面的峭壁，80米左右，对于特警来说，不多久就爬上去了。他拿着步话机，望远镜，指南针，地图。
　　这座“坟形山”叫“阿绣之丘”据说有个美丽的故事。传说“天帝之子”下凡，土艳族少女阿绣，为救被“蝮蛇藤”蛰伤的“天帝之子”，丧失了少女之红。后来“天帝之子”爱上阿绣。被“天帝”知道。扬言要么受死，永世不得托生，要么断绝关系，仍可继承天帝之位。
　　“天帝之子”抛弃阿绣，返回天庭。阿绣丧失少女之红，又没人娶自己。按族规应受火刑。阿绣口称自己，虽失少女之身，但仍然冰清。
　　族人不信，阿绣逃跑，族人追赶，来到“阿绣”之丘这个地方，那时这里是平坦的。阿绣走投无路，大骂负心之人。扬言我若冤枉，死后化作山丘，丘上寸草不生，周遭花红。
　　阿绣触石而亡。死后化作山丘，周遭白花，黄花瞬间变红。族人惊骇。哭声震天。随将此山命名为“阿绣之丘”。
　　“特警”攀上丘顶，用望远镜张望，似乎看到远处有黑点移动。他命令一中队向黑点追击。并上报情况。
　　“当当当当”“突突突突”。两边交上火了。警方这边略显吃亏。因为只有手枪，射击距离受到影响。但蝎子辉儿等人，也不敢恋战。怕军方围过来。
　　果然直升机响，武警的直升机，从密林沟方向过来。“快撤，撤，”蝎子辉儿跑在最前面。他耍了个心眼。在属下和警方交火时，他偷偷爬上一棵大树，藏在树冠里。
　　自己那帮兄弟还不知道呢，“傻乎乎地”向西北方向撤退，还好蝎子辉儿留了水，干粮和白糖。自己拿着望远镜，指南针，还有地图。
　　自己亲眼看着，双方交火。自己这边虽然火力占优。可是心虚，而且对方人员占优。中队长，左手一兜，示意两人向左侧迂回，那边向右侧包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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