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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连环杀人案(五)
司徒颜苦笑,“游戏开始,你只能逐渐成为我的敌人,而且,如果我所料不错,第三桩案子,凶手是你!”
骆少川把人拉开,看着他的眼睛,“司徒颜,你疯了!怎么可能?!那是神谕,那不是神!”
司徒颜郑重地回望过去,“不可能的前提,是因为我们在一起了,但X对此一无所知!”
骆少川也意识到这一点,低下头没有说话,司徒颜继续说道:“所以,这就是我们制胜的关键!”
骆少川猛地抬头,“你要走到第三局,甚至是第三局输掉,来引出X!”司徒颜点头,“不行!我不同意!你赌上的是命!”
司徒颜抓着骆少川的肩膀,二人四目相对,“你说得对!神谕不是神!骆少川,我也不是神!从我来到哈尔滨,或许甚至更早,我的一切X全部清楚,也许一切都是他的计划,我自问做不到这一切,所以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抓住X,甚至赌上命,也只是抓住一个X,而不是神谕!而且,这一局你是关键,我相信你不会让我输的!”
骆少川面色凝重,“非如此不可吗?”司徒颜点头,骆少川无奈,“我答应你,但是,司徒颜,往后我还想当警察,当一个有人给我破案的小警察!”
司徒颜看着他的小少爷,肯定道:“我会的!有你在,我不会输!”
“走吧!咱俩现在不合适闹掰,毕竟X还没行动,也不用跟我商量,不就是吵架决裂嘛!我会看着办的!”说完就要出去,却被司徒颜一把拉回怀里。
“少川,如果我离开,你还会是那个骆家小少爷的,对吗?”
骆少川攥紧拳头,“没有如果,我不会!“
“万一,”
骆少川打断,“你闭嘴!”
司徒颜笑笑,“万一我输了,你要息事宁人的离开,神谕暂时不愿与骆家为敌,你要活着,很好的活着,不要难过,努力赚钱、经营权势,毫发无伤地替我报仇!”
骆少川毫不留恋将人推开,生气道:“司徒颜,没有如果,更没有万一!干正事儿去,回家让你抱个够!”
司徒颜笑笑,“是是是!我家小少爷说的对,回家抱个够!”
骆少川不满司徒颜的敷衍,拉起司徒颜的手按在自己的左胸口处,“司徒颜,我没跟你开玩笑,它会疼、它会难过、它更会停下的!”
司徒颜心里发苦,还是艰难地扯起嘴角,“我知道的。”
二人从书房出来,骆少川跟司徒颜说现在的具体情况,“我让小六带人去找别的出路,金启明和丁梦把房间里所有的壁炉灭了,让大家尽量待在一起,周墨婉带人去厨房清点食物和水了;也不知道,咱们能撑多久!”
“原来X打的是这个主意,通过这种手段将所有人留下来!”
骆少川知道,司徒颜这话是说给有心人听的,“杜衡有跟你说X是谁吗?”
司徒颜看着骆少川,“他也不知道,但X非常了解我!”
骆少川猜想司徒颜是想从这里开始,和自己产生猜疑,顺着他的话说道:“小六从小跟着我,他那个脑子办不了这些事儿!老包给钱办事儿的主,就想升官发财退休,应该不会是他!”说着震惊地看向司徒颜,“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你还怀疑我!”
司徒颜笑笑,“我要是还怀疑你,我就不会告诉你这些了!”
骆少川有点摸不清:怎么还不到产生分歧的时候吗?!面上却不显,“行吧!那我先把静萱和小婶儿藏起来!再来帮你!”
司徒颜拉住,“你不用着急自乱阵脚,她们应该暂时还没有危险!”
突然,地下室厨房大火,颜川对视一眼匆忙赶去,和警局的人救出了所有女眷,慌乱中颜川没有注意到邹静萱不在,骆少川指责众人,“不是我说你们,要救火能不能先保证你们自己的小命?!”
司徒颜问丁梦,“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不知道谁烧的水,烧干了都不知道,还好没出什么大事儿!”
董慈心一拍沙发扶手,质问丁梦,“除了你,这里还会有谁烧水?!”
骆少川突然发现邹静萱不在,“哎!静萱呢?谁看到了?”
周墨婉解释,“她不太舒服,去休息了!”
骆少川闻言松了口气,司徒颜却突然神色紧张,“糟了!”说完就往楼上冲去,骆少川不明所以,但还是立马跟上,警局的人和金启明也跟着过去。
骆少川捡起地上,掉落的捆杜衡的绳子,“声东击西啊?!”
老包疑惑,“外面吊桥也出不去,他能跑哪儿?出去也是死路一条啊!”
骆少川感慨,“合着他说还要再死三个人,第一个是他自己呀!”
众人疑问,“什么再死三个人?”
骆少川早知道会跟众人解释,但还是戏做全套,看向司徒颜,后者配合的点头,骆少川告诉众人,杜衡说这里有个X,还会再杀三个人,除非司徒颜找到他,否则每个人都有可能有危险!
不管众人心中如何想法,司徒颜看着骆少川,“先去找人,不管怎么样,尽快找到人再说。”
骆少川点头,“老包,走吧!”
司徒颜对周墨婉、金启明说道:“我知道你们有很多问题,但来不及解释了,现在情况危险,你们把所有人召集到一起,千万不要让任何一个人单独乱跑!”
周墨婉和金启明在楼下应付众人,其他人七嘴八舌想要了解情况,戴隶明无所谓地仍在找他的酒,在地下室厨房的酒柜里发现了一柜子的酒,看到一个小瓶子,打开闻了闻,发现是尼古丁,又放回原处,挑一瓶酒拿了出去,然后关上柜子离开了厨房。
警局的人发现了杜衡,连忙通知了颜川,司徒颜跟骆少川连夜过去查看,“老大,就在前面。”
颜川看到已经冻死的杜先生,骆少川看了眼司徒颜,“这谁干的?扒光了扔这儿冻死了!”
司徒颜看了看周围情况,“应该是他自己脱的。他喝了酒,加速了体温流失,体温过快下降时,人反而会觉得热!”司徒颜怀疑,杜衡是为了保护邹静萱自尽的,并没有告诉骆少川他的推测。“少川,回去之后,就说人没找到,跟任何人都不要说!”
骆少川不解,“为什么?”
司徒颜也不解释,“听我的!”骆少川看看他点头同意,司徒颜对小六吩咐,“埋这儿吧!”
颜川回到庄园,骆少川在楼下安抚众人,司徒颜有事确认去了书房,回想起邹静萱不在众人视线里的时间点,翻开了书架上的《没人活着》,看到了那折着角的一页,猜想邹静萱大概已经知道了事情真相。
“少川,你连我都要瞒着吗?!”
“我们有权知道,这里将要发生什么?”
“再死三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徒颜下来的时候,骆少川正被众人围着,二人对视一眼错开目光,“你们一个一个问,我就一张嘴!”
司徒颜看向周墨婉,后者点头跟着他出去,“到底怎么回事?”
司徒颜观察着周墨婉的神情,“杜衡是神谕的人!再死三个人是他的上线X向我发起的挑战!”
周墨婉震惊,“怎么可能呢?众目睽睽之下!”
“第一个人已经死了!”
“杜衡?!”
司徒颜点头,“这事儿不要告诉别人了,现在没必要无端引起恐慌。”
“真是荒唐!所以神谕为了对付你,要在庄园再杀三个人!你猜到那个人是谁了吗?”
“我只知道他非常了解我,而且就在我们中间。具体,就不确定了!”
周墨婉推测,“所以你有怀疑的人了?”
司徒颜没有接话,“刚才厨房怎么起火的?”
周墨婉回忆失火之前,所有女眷都在厨房清点,只有邹静萱和戴隶明没有在场。
骆少川刚好路过听见,“不可能!”
司徒颜喃喃说道:“果然是这样!”
周墨婉看见司徒颜动了动嘴,“你说什么?”
司徒颜摇头,“没什么!”
骆少川走到二人身边,选择了站在司徒颜的对立面,“静萱为什么这么做?她和那个姓杜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她不是神谕的人,”说到这儿,看了眼司徒颜,后者微不可察的点头,骆少川继续说道:“如果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对你,”
司徒颜挡在周墨婉身前,开口打断,“骆少川,你冷静点儿!”
骆少川愤怒,“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她怀疑静萱是神谕的人!是静萱想要你的命!”
司徒颜反驳,“她刚刚什么都没说!”
“对不起!”邹静萱突然出现道歉,“对不起,是我放走了杜衡。”
司徒颜心中了然,骆少川不解,“为什么?”
邹静萱看着骆少川,“他是我爸爸!”
骆少川震惊,下意识看向司徒颜,司徒颜叹了口气,“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了那本书!下午墨婉姐去厨房时,我也跟着去了,是我烧的水制造了大火,借机放走了老杜;我给他准备了面包和酒,拿着那本书去问他,他当时否认了我们的关系,我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泪,他说我和他那个杀人犯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还是放走他了!对不起,你们要抓就抓我吧!”
周墨婉安慰她,“没人会怪你,换了谁都会这么做的!”
骆少川拍了拍她的肩膀,“有我在,没人能动你!”
司徒颜拿出项链交还给邹静萱,“这是他留给你的,他和你母亲的定情信物!”随后拿出那本书问邹静萱,“这本书,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就在沙发上扔着!”
司徒颜回忆了自己几次见到书的位置:果然还是没有留下什么痕迹!骆少川见他神色惆怅,“怎么了?”
司徒颜摇头,“没什么,先下去吧!都尽量不要单独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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