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驸马gl

作者:zero-s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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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牺牲品


      “谦月,你干什么?”
      我仿佛可以清晰的看见,芊寻最后一丝带着温度的气息是如何离开她,从红润的唇齿间溜走,消失不见。
      不,不可以让你死,我要救你,芊寻,我一定要救你。
      我该怎么办,我能做什么?
      轻轻的将芊寻放平在地上,伸手触摸着她冰冷的脸颊,她的唇色依然丹红,为何就不见了气息,不再有活着的体征。望着她,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杏仁的香气浸入我的口腔。我也会中毒吗?无所谓了!我双手交叠,快速的按压芊寻的心口,然后在向她的口中吹气。。。。。。不多时,我便觉得神志患失,我在做什么?我不知道,只有本能的为芊寻做着心肺复苏,而我也已意识不到,这样做是否有用。
      “谦月,你干什么?”是瑚儿在拉扯着我,我却充耳不闻,依旧本能的重复着动作。“曹晟!你疯够了没有?”啪,瑚儿一个耳光袭来,力道极大让我失了重心,我被打得向旁边跌去,支撑起身时才发觉双手的血管已经呈现暗黑色的凸起着,这并没有让我反应出什么,爬回到芊寻身边,依旧要按压她的心脏。
      “够了,谦月,够了”瑚儿环住我的肩“我们这样不行,也许御医有办法,你能做的已经够了!冷语!快回宫里找御医,善解毒的”吩咐冷语进宫时瑚儿依旧紧紧地抱着我。
      “解毒,毒人!”对,端木鸩会有办法,他一定有办法!他应该在附近,想着,我便开始疯狂的大叫“端木鸩,端木鸩!快,快来。。。救。。。”救救芊寻,未等我喊出最后几个字,胸口一股火瞒过喉咙升腾起来,冲口而出便是一口黑血,我还想继续,但却无法止住咳,“救,咳咳,端。。。”我的身体随着咳颤抖,瑚儿在我咳嗽之初便放开了我,手由上而下轻轻的抚着我的背,“谦月,谦月,先别喊了”说着说着,她竟然流下泪来,我一边咳嗽一边摇头“那让我来,我替你喊,好不好,你不要说话”她的声音被泪水浸湿,不再清晰悦耳。
      “端木鸩!”瑚儿声嘶力竭的呼喊着“端木鸩!”
      “鬼叫什么!不过是不想看你们卿卿我我,就去喝了一杯”端木鸩的声音由远及近,不慌不忙的从外飘入,“你们秀恩爱。。。。也不。。。雪姑娘!!”丢了酒壶,端木鸩冲到芊寻跟前,附身嗅了嗅,慌忙又用手指抵在芊寻颈部,呼吸也不禁乱了套,“此毒……此毒无解”端木鸩的垂着头,颓然的坐在地上。
      “无解?不可能。。你是天下第一用毒高手,咳。。。怎么有你解不了的毒?”我抓着他的衣领询问,得到的回应只是他垂得更低的头。
      “芊寻”我伏在芊寻胸口,心跳声还依稀可闻,芊寻,你不能死,你和谦月还没有重逢,你们还没有执手天涯,我忍着咳,再一次捶着芊寻的心口,我还能听到你的心跳,我不想它停止,我希望你和谦月重逢,我希望你好好活着。
      “再这样你也会死”端木鸩木然的看着我,“没用的!”
      “芊寻,醒醒,你和谦月不是约好再去苍山洱吗?在那里共度一生。。。。。”也许是我已经耗费了太多体力,也许是我和她接触太多,被毒素感染,鼻子也开始流血,可是我能做什么,我宁愿死在这,也不想看着芊寻消失在我面前。
      “苍山洱海?苍海一瞬!”端木鸩突然坐起,翻出自己的香囊,用力扯破,一颗淡化色的半个小拇指盖大小的圆球掉了出来,端木鸩将它喂到芊寻口中,随即用银针扎破她的左手无名指,黑色的血流出,他继续轻轻的揉挤芊寻的手指,渐渐地,血液由黑转暗红直至鲜红色。
      我赶忙用手触探芊寻的鼻息,似乎有了一丝异常微弱的气,得救了?!
      “御医到了”冷语带着一老一少两位御医,三人气喘吁吁的冲进来。
      “快看看她,陈御医请您看看驸马”瑚儿唤年老的御医过来诊治我,年轻的御医跪在芊寻身边,二话不说拿出银针,向芊寻刺去,说时迟那时快,端木鸩一下子扭住了他的手腕,“你干什么呢?”
      “当。。。当然是救人!”年轻御医咬着牙说道。
      “连我都需要点时间确认是何毒,你一上来就知道?”端木鸩说着加大了扭转的力度,“而且什么毒需要刺气海穴来解,还嫌毒扩散的慢吗?说!你是谁派来的,为何要加害雪姑娘?”
      年轻御医没有说话,我们可以听到骨头咯咯响的声音,“我这样是不是太粗鲁了?”端木鸩突然笑了笑,“要不来点文的,你们中原人喜欢的!”
      说着他放开了御医的手,御医却大叫起来,不知何时一只五彩蝎子突然出现在了御医的脸上。“饶命啊,我真是为了救人!”端木鸩冷哼一声,目光随即转移到老御医身上。
      “我和他不是一伙的,我是救人的!”老御医连忙摆手解释,说着不由分说的一针刺在我的眉心,胸口一阵灼痛,我呕出了一口血,颜色却已经不像刚刚那么暗,随即御医将一颗药丸承给了瑚儿“驸马中毒不深,服下清心丸便可无恙,至于雪姑娘之毒,臣无能,而且臣确实不知王御医和此事背后是否有关,请公主明鉴”说完陈老御医叩首。端木鸩和芊寻都可通过观看和闻味道断定毒物、药物,他向我们点点头,瑚儿便喂我服下药丸,再一次呼气之间就觉得身体畅快许多。
      此时,满地打滚的小王御医已经饱尝花蝎子折磨,突然改口“我说!。。。。我说,是。。。”
      “皇上驾到”内官的声音传来,打断了王御医的供词。
      “瑚儿,何事急唤御医”皇帝未及在门口便唤道,“你二姐说今晚请我来看戏,谁知在门口见到了御医的马车,怎么回事?”皇帝担心的问。
      “臣弟救驾来迟,皇上恕罪了!”几乎是皇上的话音刚落,越王就带着一群人冲入我家宅院内,说是来护驾的,可是见了皇上却不行拜礼,也未收起兵刃,月光下刀刃的寒光闪烁。。。。。。
      “王爷救我!”王御医听到越王的声音,凭借最后一点理智,冲到院里,跪在越王面前求救。
      “成了?”越王问跪在地下的人。
      “她中毒已深”王御医咬着牙,有气无力的说,“你快请人救我!”
      “何人中毒了?”皇上见此情景问道。
      “父皇,怕是家嫂”一旁的赵金奴答道。
      “雪儿!”皇帝在门口不禁说着,很快便大声呼道“怎会如此?你们御医是吃干饭的吗?任由人躺在这儿?快,给朕救人!她若有个好歹,你们就一起陪葬!”皇帝看起来有点着急,一边说一边走近。皇帝话音刚落,陈御医忙磕头呼喊“臣无能,皇上开恩!开恩”
      “父皇,保重龙体”金奴一下拉住皇帝,“家嫂中的毒恐怕凶险异常,怕。。。。。只有皇叔知道怎么救吧!”
      “偲弟?”皇上疑惑,转身看向越王“偲弟可有救人之方!”
      “此刻,皇兄还有心情关心一个女子的死活吗?”越王一改往日谦卑的姿态,质问起了皇上,身后的刀剑光芒更寒。
      “当然,她可是。。。。”皇帝没有在意越王的异样,疾步走向他,面色焦急,声音都变得抖了起来,“她可是我赵家血脉!偲弟不救?”
      “托陛下的福,赵家血脉何其之多,在乎这一两个吗?”越王冷笑一声。(历史上徽宗皇帝有六七十个孩子呢?活到成年的也有五十左右,算是高产了)
      “她是碧清的女儿!”皇帝激动的说着,“你难道忘了她吗?这紫玉蝴蝶是父皇送给你我二人的,你的那只送给了碧清不是吗?她曾是你心上人啊!你怎能?”
      “你不提还好,就因为是她的女儿,她才该死!”越王几乎是咬着牙在说,随手夺过紫玉蝴蝶摔在地上“若没有她从中捣乱,当今天子就不是你了!”质地坚硬的紫玉蝴蝶没有碎,在月光下的它呈现暗红色,悲凉的躺在了地上,它曾是一段海誓山盟的寄托,如今只有深深的恨意萦绕着它!
      “赵佶,人们都怎么说你的,万般皆能,唯不适为君!”越王质问着,随即慷慨而言“这些年都是我在殚精竭虑的处理政事,,而你纵情玩乐,宠信奸佞小人,昏聩误国,惹得民怨四起,你——配做皇帝?。。。。。。。不如,还是让我来吧!”
      “纵然你有万般不忿,让子女死在父母面前这样有伤天道的事,朕可做不出,偲弟当朕求你,救救雪儿吧!”皇帝继续向前,恳切的说着,手抓着越王的肩轻轻摇动,算是请求。
      “哟,我哥还真是情种,不过”越王很解气的说道,“她中毒,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为何又是这句话,我在他们开始对话之初,便和瑚儿、端木鸩将芊寻从地上移到床上,再一次听到芊寻无法救治的话语时,我抓住芊寻的手腕,没有脉搏,但是心口却有非常微弱的心跳,触及她的脸庞,虽然冰冷,但是呼吸还是可以感知的,怎么就无药可救了呢!?
      “无解!?”皇帝又一次问道,似是求证!
      “当然,我也需要一个决心!”越王说及此处竟有些怅然。
      “如此!”皇帝突然笑了,转而对金奴说“金奴今晚不是要让为父看戏吗?”
      “回父皇,这就开始!”说着金奴似乎放了一只响箭到空中,院落里被照的一瞬间犹如白昼。烟火声还没有消失,一队禁军便鱼贯而入,将越王的人马围在中间。
      “臣(儿臣)救驾来迟,望皇上(父皇)恕罪!”带领禁军的人是蔡太师和皇长子,我与他们也都不过是科举后酒宴上的一面之缘,他们请着罪,跪在皇帝面前,看这诚恳的态度是真来救驾的。
      “父皇,布政使司刘明、中军都卫柴天等越王党羽已悉数伏法”,长子赵桓禀告着。同时被押着跪在旁边的还有今日就未曾见到的冷岩。
      妹妹金奴抢在皇帝回答之前又加了一句“想必王叔家里也清理干净了!父王,您觉得这出戏,儿臣们安排的可还行?”
      “就这样?”皇帝没有看救驾之军,而是转脸问了女儿一句,面容和语气都带着些许玩味。“还差那么点意思,让朕为你们添个高潮吧!”说着,皇帝示意身边太监从袖中取出一封,皇帝随即将信递到了越王跟前,越王看着信封上的字迹,迫不及待的接过打开,他的手逐渐颤抖,眼睛也越瞪越大,口中喃喃道:不、不会、不。。。。。。
      皇帝轻笑一声,回头看看自己的子女,眼神里的意思像是你们看好了!
      “老弟,你和碧清给先皇兄献药的事我知道!先皇兄无嗣,你以为全心理政就能在皇兄崩逝后得到众臣支持,结果呢?却因为同样无子嗣而给朕做了嫁衣。”皇帝走进一步,“其实子女多也有子女多的烦恼,偲弟善政,朕怎忍心让你因为儿女牵绊而荒废理想!所以,一直命名医关照着你和你的妻妾!不过。。。。。。。。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差点漏下了碧清的女儿”,皇帝又接近越王一步,“好在偲弟够狠绝!”
      “赵吉,我和你拼了!”越王终于忍不住冲了过去,两人间距不足一臂,一下子,他便抓住了皇帝的肩膀,本以为困兽之勇会很可怕,而且他又比皇帝年轻些,所以正当众人要冲过去护驾之时,皇帝却轻轻抖了抖肩,脱离了越王的擒拿,随即反手将越王扭倒推到了一边,“你也说朕万般皆能,别忘了,这擒拿手还是朕教你的!”
      满盘皆输!越王刚好跪在丢弃的紫玉蝴蝶前,他怔怔的捧起这玉佩,闭上眼,神情满是懊悔与不甘,随即用玉佩狠狠砸着自己的额头,紫玉乃奇石是何等坚固!只一下,越王便头破血流,他没有停下,而是想要以此终结苦痛,却被皇帝一脚踢倒,“罢了!朕也不想再看到兄弟死在眼前了!来人,传朕旨意:越王多年来一心为国、殚精竭虑,致使身心俱损、神智失常,酌安于府内静养,无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扰其清幽!此事由皇长子办吧!”
      赵桓领旨拜别圣驾,押着已如行尸般的越王向外走。金奴对哥哥赵桓说,“大哥,别忘了将王叔府上清理的“干净些”,莫让“任何人”打扰了王叔修养!”赵桓点点头。
      皇帝整理了一下衣服,向赵金奴走去,“本想着请父王看戏,没想到”赵金奴忙跪下,“还是父王让我们涨了见识!女儿敬佩万分!”
      “已经不错了!”皇帝轻轻扶起女儿,面色早已恢复了平静,“可惜你不是皇子!”据说这不是皇帝第一次这么说,却是我第一次听到,说这话时,皇上带着微微笑意,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院落里也一样!只有月光照在地上。。。。。。
      金奴搀扶着皇帝向屋里走来,“父皇,芊寻姐已经去了!”皇帝一行人刚至门口,瑚儿便冲了出去,一把抱住皇帝,哭着说“她救过我的命,父皇可不可以让她享公主的丧礼!”
      “好!”皇帝轻轻拍着瑚儿的头,柔声应允“瑚儿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放心,雪儿的丧礼一定妥当!”
      “念你们没有大错,日后好好保护公主吧!”皇帝临走前赦免了冷岩冷语,兄妹二人跪在瑚儿面前,我们才知道原来他们和天如意都是越王的眼线,越王也正是勾结东瀛、雇佣雷洛行刺的幕后元凶。一个勤政爱民、野心勃勃尽管算进却一无所有的王,芊寻的生父,因皇帝几句虚假的关心,竟然让将自己唯一的女儿置之死地!彻头彻尾的输家!
      原来,芊寻家让她小心的并非什么黄家人,而是赵氏皇族的人!!!权力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把人变得这么可怕!
      无尽的寒意将我包围。。。。。。
      赵金奴送皇帝离开时,露出了一个微妙的,又似乎是赞许的笑。
      “端木先生!芊寻是不是还有救?”瑚儿一边擦着泪一边问着,此时我反应过来,结合赵金奴看穿一切的笑,我明白了瑚儿刚刚扑向皇帝是为了拦住他们,也唯有此,才能保住此刻一息尚存的芊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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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 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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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驸马无双
    是改版的 也是我的



    迷途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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