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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被秩序圣殿那股无可抗拒的力量“送”回万象大厅的喧嚣之中,短暂的失重感和空间转换的眩晕过去后,一种比之前更加深沉的不安如同冰冷的潮水,迅速淹没了望序四人。圣殿内那极致的秩序与肃穆,与地下隐伏的混乱扭曲形成的诡异反差,以及枢机主教们最后那毫不掩饰的冰冷敌意,都像是一根根无形的冰刺,扎在她们的背心。
周围依旧是熙攘的人流,斑斓的能量光晕,嘈杂的交易声,但这一切此刻在她们眼中,都蒙上了一层潜在的威胁色彩。每一个不经意扫过他们的眼神,都可能隐藏着秩序之光的眼线;每一次看似寻常的能量波动,都可能是一次隐晦的探测。
“我们被盯上了。”岚的声音压得极低,精神力如同最纤细的蛛网,以自身为中心悄然蔓延开,捕捉着任何一丝不协调的注视或能量锁定。她的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强行在秩序圣殿维持精神防御和感知,让她本就未愈的伤势雪上加霜。
白晓快速操作着个人面板,调出了大厅的公共监控数据流(有限访问权限),试图分析他们出现后周围环境的异常变化。“有三个能量标记在我们离开圣殿的瞬间被激活,来源……指向三个不同的公共区域节点,追踪模式隐蔽,是秩序之光的‘静默信标’。”
何初紧张地攥着望序的衣角,身体微微发抖,她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注视感,如同附骨之疽,比那规律的“嗒……嗒……”声更让她恐惧。“他们……他们会不会直接动手?”
“在公共区域大规模动手不符合秩序之光‘维护稳定’的立场,”望序冷静地分析,但眼神锐利如刀,“但他们绝不会放任我们离开。软禁不成,接下来很可能是‘意外’处理,或者……驱赶到他们预设的‘猎场’。”
她感受着体内那滞涩的能量循环,以及脑海中依旧存在的纯白烙印和背景低语。秩序之光的“净化”提议固然包藏祸心,但也侧面说明她们身上的这些“问题”确实存在,并且可能在某种情况下被利用或引爆。现在,她们不仅要应对秩序之光的追猎,还要时刻警惕自身状态可能带来的未知风险。
“不能回光茧。”岚立刻判断,“那里目标太明确,很可能已经被布置了陷阱。”
“去‘遗忘坟场’。”望序迅速做出了决定。那是万象大厅一个被废弃的区域,曾经是某个古老版本的任务枢纽,如今只剩下无数破碎的规则残骸和废弃的光茧外壳,地形复杂,能量环境紊乱,易于隐匿,也便于摆脱追踪。
四人不再犹豫,立刻混入人流,向着与秩序圣殿相反的方向移动。她们的动作看似自然,实则每一步都经过计算,利用人群和建筑物的遮挡,不断变换路线,试图甩掉那无形的追踪。
然而,秩序之光的追踪显然比她们预想的更加难缠。那些“静默信标”如同拥有生命般,总能通过大厅底层规则的细微变动,重新锁定她们的位置。无论她们如何迂回、躲藏,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始终如影随形,并且……在缓慢地逼近。
更让望序感到心悸的是,随着她们在复杂环境中穿梭,那规律的“嗒……嗒……”声似乎发生了一些极其细微的变化。它不再仅仅是背景噪音,偶尔会夹杂进一些新的、更加清晰的碎片:
“……木偶……线动……”
“……坐标……锁定……”
“……清除……开始……”
这些词语与秩序之光的追猎行动隐隐对应,仿佛那无形的“编织者”正在通过这低语,以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方式,“旁观”甚至“注释”着这场追逃。
就在她们穿过一条由废弃光茧堆砌而成的、如同迷宫般的狭窄通道时,异变陡生!
通道前方,一个原本静止不动的、外壳布满裂纹的废弃光茧,突然毫无征兆地活化了!它那残破的外壳如同花瓣般猛地张开,露出内部并非空无一物,而是充斥着一种粘稠的、暗红色的、如同凝固血液般的能量物质!一股暴虐、混乱、充满毁灭欲望的气息瞬间爆发出来,锁定了最前方的望序!
“吼——!”
并非生物嘶吼,而是能量剧烈摩擦产生的刺耳鸣响!一道暗红色的能量洪流如同巨蟒出洞,带着腐蚀规则的气息,直扑望序面门!
这攻击来得太快,太突兀,完全超出了常规偷袭的范畴,更像是某种预设好的、被远程激活的陷阱!
“小心!”岚的精神冲击后发先至,试图偏移那能量洪流的轨迹,但她的精神力在接触到那暗红色能量的瞬间,就如同冰雪遇阳般迅速消融,只能让其微微一顿。
白晓的治疗屏障瞬间展开,但在那充满毁灭性的能量面前,如同纸糊般脆弱。
何初吓得尖叫,下意识就想掏出跳跳糖,但手抖得厉害,根本来不及。
眼看能量洪流就要将望序吞噬——
望序体内的“叛逆之心”在生死危机下以前所未有的强度搏动起来!一股冰冷而决绝的意志强行冲破了能量的滞涩,她甚至没有时间去思考,完全是本能地,将蔷薇刺剑横于身前,剑格上的规则小猫虚影发出尖锐的啸音,不再是之前的慵懒或警惕,而是充满了暴怒与吞噬的欲望!
“质疑!此等污秽,凭何存在?!”
并非针对能量本身,而是针对其存在的形式,针对其被操控、被利用的本质!
“铮——!”
蔷薇刺剑与暗红能量洪流悍然相撞!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而是发生了一种更加诡异的规则层面的湮灭!剑尖处,仿佛出现了一个微小的、吞噬一切的虚无奇点,那狂暴的暗红能量如同被无形的巨口撕咬、吞噬,迅速消融瓦解!
同时,规则小猫虚影猛地从剑格上扑出,不再是胖乎乎的形态,而是化作一道暗红色的、更加凝实的流光,直接撞入了那废弃光茧的内部,对着那暗红色的能量核心,张开了由规则构成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巨口!
“咔嚓……咕噜……”
令人牙酸的、仿佛咀嚼和吞咽般的声音从光茧内部传来。那暴虐的暗红能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规则小猫疯狂吞噬、吸收!几个呼吸之间,光茧内的暗红能量便被吞噬一空,只剩下一个空空如也的残破外壳。规则小猫的虚影似乎凝实了一丝,满意地打了个带着暗红能量碎屑的“饱嗝”,缩回了剑格,但那双能量猫瞳中,却残留着一丝未曾褪去的、属于混沌的暴戾。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从陷阱激活到被望序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化解,不过短短两三秒。
通道内恢复了死寂,只有四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心脏狂跳的余韵。
“刚、刚才那是什么?”何初结结巴巴地问,看着那彻底失去活性的光茧外壳,心有余悸。
“不是秩序之光的手段。”岚肯定地说,她仔细感知着空气中残留的能量痕迹,“这股力量……充满了混乱与毁灭,更像是……某种被‘诱导’或‘投放’过来的深渊力量。”
白晓脸色难看:“他们不仅追踪我们,还能远程激活这种危险的规则陷阱?这需要何等精密的计算和对大厅底层规则的渗透?”
望序没有说话,她握着微微发热的蔷薇刺剑,感受着规则小猫传递来的、一丝满足却又带着躁动的情绪。她回想起那低语中的“……木偶……线动……”,以及这陷阱精准的定位和激活方式。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心中形成——秩序之光,或许并非仅仅是在追踪她们。他们可能正在利用某种方法,像操控“提线木偶”一样,引导甚至制造一些危险的“意外”,来清除她们这个“变数”。而刚才那个充满深渊力量的陷阱,就是第一个被“舞动”起来的“木偶”!
她们面对的,不再仅仅是明处的追兵,还有暗处那无形丝线的操控,以及被丝线牵引而来的、来自未知领域的恶意。
“这里不能呆了。”望序沉声道,目光扫过通道深处那更多如同墓碑般林立的废弃光茧,仿佛每一具里面都可能潜伏着被丝线操控的杀机,“走!”
她们加快速度,冲出了这条危险的通道。然而,那种被窥视和锁定的感觉并未消失,反而因为刚才的冲突,变得更加清晰和紧迫。
秩序之光的“清除”行动,显然已经正式开始。而她们,如同被困在蛛网上的飞蛾,不仅要躲避蜘蛛(秩序之光)的追捕,还要时刻提防那无形丝线(编织者的影响?秩序之光的操控?)可能从任何角度牵引来的致命威胁。
那“嗒……嗒……”的声响,仿佛化作了牵动木偶的丝线振动之声,在这危机四伏的逃亡路上,敲打着她们越来越紧绷的神经。
“遗忘坟场”的名称恰如其分。踏入其边界的那一刻,万象大厅那固有的、由无数能量流和信息素构成的喧嚣背景音,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骤然掐断,陷入一种近乎绝对的死寂。这里的光线晦暗不明,仿佛来自某个早已熄灭的恒星残留的余晖,无力地涂抹在无数巨大、残破、如同史前巨兽骸骨般堆积的废弃光茧外壳上。空气中弥漫着尘埃、金属锈蚀和某种规则衰败后特有的、带着轻微刺鼻性的臭氧味道。
无数断裂的规则线条如同垂死的藤蔓,从破碎的光茧内部耷拉出来,无力地飘荡在空中,偶尔相互触碰,迸发出一两簇短暂而混乱的能量火花,旋即湮灭,更添几分破败与不祥。地面是由凝固的能量残渣和金属碎屑构成的,踩上去会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在这片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这里是被时间与系统遗忘的角落,是规则沉淀下来的残渣,充满了不稳定的空间褶皱和随时可能崩塌的能量结构。
然而,这片死寂并未能给予她们丝毫安全感。那种被秩序之光锁定的感觉,如同跗骨之蛆,并未因环境的改变而消失,反而因为此地的空旷与寂静,变得更加清晰——仿佛黑暗中有无数双冰冷的眼睛,正透过层层叠叠的废墟,无声地注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那规律的“嗒……嗒……”声也依旧顽固地回荡在意识深处,甚至因为环境的改变,偶尔会扭曲成更加诡异的音调,仿佛与这片坟场衰败的规则产生了某种共鸣。
“找地方隐蔽,尽快恢复。”望序低声道,声音在废墟间引起微弱的回响。她的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强行催动“叛逆之心”和规则小猫吞噬那深渊陷阱,显然加剧了她体内的规则创伤,能量回路中的滞涩感如同掺入了粗糙的沙砾,每一次运转都带来尖锐的刺痛。
岚点头,她的精神力如同受伤的触角,勉强探测着周围相对稳定的区域,最终指向一堆由数个巨大光茧残骸相互倾轧形成的、内部中空的掩体。“那边,规则结构相对稳固,可以暂时躲避探测。”
四人迅速潜入那阴暗的掩体之下。内部空间狭小,弥漫着浓重的尘埃味和金属冷却后的腥气。白晓立刻开始准备简易的防护符文,试图干扰可能存在的远程探测。何初则背靠着冰冷的金属内壁,大口喘息,试图平复狂跳的心脏和因恐惧而颤抖的身体。
望序背靠着粗糙的内壁滑坐下来,闭上双眼,全力引导着体内那如同乱麻般的能量,试图抚平规则冲突带来的刺痛,同时分出一丝心神,警惕着外界的任何风吹草动。她能感觉到,规则小猫在吞噬了那暗红能量后,似乎陷入了一种奇异的“消化”状态,传递来的不再是满足,而是一种……躁动不安的、仿佛在抵抗某种“污染”的挣扎感。这让她心中的不安更甚。
时间在压抑的寂静中缓慢流逝。每一秒都如同在刀尖上煎熬。外界的死寂并非真正的安宁,而是暴风雨来临前那令人窒息的凝滞。
突然——
“嗡……”
一阵极其微弱、却并非来自她们认知中任何已知能量源的震颤,从脚下深处传来。这震颤并非物理层面的震动,更像是一种规则层面的涟漪,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悄无声息,却精准地拨动了某些深藏于此地、早已僵死的规则脉络。
紧接着,掩体外不远处,一片原本相对平整的、由能量残渣凝固而成的地面,毫无征兆地溶解了。不是塌陷,而是如同被无形之力抹除,露出一个边缘光滑、不断向外散发着扭曲光晕的、直径约两米的漆黑孔洞。孔洞内部并非虚无,而是充斥着一种粘稠的、不断翻滚的暗影,那暗影中,隐约可见无数细密的、如同血管或神经束般的惨白色线条在蠕动、交织。
一股冰冷、粘腻、带着强烈精神污染和存在否定意味的气息,如同实质的黑色潮汐,从那孔洞中汹涌而出!
这气息与秩序之光的圣洁威严截然不同,也与之前那深渊陷阱的暴虐混乱有所区别,它更加……诡异和渗透性,仿佛能直接绕过大多数物理和能量防御,侵蚀生灵的意志与存在概念。
“小心!是‘虚无浸染’!”白晓失声惊呼,他认出了这种只在古老记录中提及的、通常只出现在规则彻底崩坏区域的恐怖现象,“它能侵蚀认知,模糊存在边界!”
几乎在孔洞出现的同时,那一直如影随形的“嗒……嗒……”声,陡然变得高亢而急促起来!仿佛敲击变成了密集的鼓点!并且,一直模糊不清的低语碎片,也瞬间变得清晰可辨:
“裂隙已开……浸染降临……清理‘变数’……”
与此同时,四道笼罩在纯净白光中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废墟的四个不同方位,恰好封堵了她们所有可能的退路!他们身穿秩序之光执行部队的制式轻甲,脸上覆盖着毫无表情的白色面具,眼神空洞,只有手中凝聚的、高度压缩的秩序能量长矛,散发着冰冷的杀意。
里应外合!秩序之光不仅追踪至此,更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精准地在这片不稳定的坟场中,撬开了一道连接着“虚无浸染”的裂隙,并趁着浸染气息干扰感知、引发混乱的瞬间,发动了致命的突袭!
他们的行动精准、冷酷、配合无间,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或言语,仿佛四台被设定好程序的杀戮机器。四支秩序长矛同时抬起,矛尖锁定掩体之下的四人,凝聚到极点的能量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嗡鸣。
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望序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死亡的阴影如同冰冷的巨手扼住了她的喉咙。体内的能量依旧滞涩,规则小猫在抵抗“消化”的污染,岚和白晓状态糟糕,何初更是几乎失去战斗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啧……真是吵死了。”
一个慵懒中带着一丝不耐烦的、熟悉到让望序灵魂都为之一颤的声音,如同投入沸腾油锅的冰块,清晰地响彻在这片被死亡与浸染笼罩的废墟上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强行凝固。
那四名秩序之光执行者的动作僵在半空,凝聚的能量长矛光芒明灭不定,仿佛被无形的琥珀冻结。从裂隙中涌出的虚无浸染气息,也如同遇到了某种天敌般,剧烈地翻滚、收缩,不敢再向外扩散。
空间如同水波般荡漾了一下,一道金色的、耀眼得仿佛能自行撕裂这片晦暗天地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望序所在的掩体之前,背对着她们,面向那四名执行者和不断渗出浸染的裂隙。
希让!
她依旧是那副随性到近乎散漫的姿态,金色的高马尾在死寂的空气中无风自动,紫罗兰色的眼眸漫不经心地扫过那四名被凝固的执行者,以及那道漆黑的裂隙,仿佛只是在打量几件不太令人满意的垃圾。
“我才离开一会儿,就把自己搞成这样?”她没有回头,声音带着惯有的戏谑,但望序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慵懒语调下蕴含的、几乎要压抑不住的冰冷怒意,“还被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追得这么狼狈?”
她伸出纤长的手指,对着那道不断翻滚的裂隙,轻轻一点。
没有惊天动地的能量爆发,没有绚烂夺目的光影效果。但就在她指尖触及那片虚空的刹那,那道散发着恐怖浸染气息的漆黑裂隙,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污迹,无声无息地、彻底地消失了。连同其中蠕动的惨白线条和那粘稠的暗影,仿佛从未存在过。
紧接着,她的目光转向那四名依旧被凝固的执行者。
“秩序之光的看门狗?”她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看来,上次的‘道理’,你们还没听够。”
她甚至没有做出任何攻击的动作,只是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绝对黑暗。
“噗……噗……噗……噗!”
四声极其轻微、如同气泡破裂的声响。
那四名实力不俗的秩序之光执行者,连同他们身上的轻甲、手中的能量长矛,以及那冰冷的白色面具,就在望序四人的眼前,如同被某种更高维度的力量从“存在”层面直接抹除,瞬间化作最细微的、连尘埃都算不上的基本粒子,消散于无形。
没有惨叫,没有抵抗,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做完这一切,希让才慢悠悠地转过身,看向掩体之下,脸色苍白、眼神中交织着震惊、后怕与一丝复杂情绪的望序。
她的目光在望序那疲惫而狼狈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尤其是在她紧握着蔷薇刺剑、指节发白的手上顿了顿,最终落在那枚已经变得平凡无奇的【暗影眷顾发夹】上。
“看来,”希让的声音依旧慵懒,但紫罗兰色的眼眸深处,却翻涌着望序看不懂的、如同深渊般的暗流,“我留给你的‘小玩具’,用得差不多了?”
她向前一步,无视了旁边紧张得几乎要窒息的岚、白晓和何初,俯下身,冰凉的手指轻轻拂过望序脸颊上不知何时沾染的一抹灰尘,动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昵与……占有欲。
“那么,不听话的小猫,”她凑到望序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带着一丝危险气息的低语说道,“现在,是不是该跟我这个‘监护人’,好好解释一下,你身上这些乱七八糟的‘标记’和‘低语’,还有……下面那个吵得我头疼的‘大麻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望序的身体,直接落在了她那颗微弱搏动的“叛逆之心”,以及意识深处那纯白的烙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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