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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微恐世界 5
22:25 B2 电梯井
灯是坏的，只留安全出口绿牌，
像一块被泡烂的薄荷糖挂在墙。
纪觉提前 10 分钟把林苑带进 1102。
真空铝箔已铺好，扫码枪改装的虹膜测距仪夹在头顶吊顶缝，
镜头对准折叠床，
Live 数据流直连他手机。
林苑蒙眼，手肘被塑料扎带固定在床沿，
呼吸频率 22 次/分，角膜雾状混浊 0.3mm，
震颤幅度：0.47mm——
离沈予臻要的 0.5 只差 0.03。
纪觉用指尖轻压她颈动脉，
像给仪表调零：
“乖孩子，再害怕一点，就及格。”
心跳：84→87
他自己也差 3 下，才到‘完美’。
22:28 B2 走廊
盲杖点地，节奏比平时慢 0.2 秒——
是给黑暗留监听空隙。
电梯门开，他没按楼层，
而是让轿厢停在 B2，
听声辨位——
1102 门内，
低频嗡鸣＋塑料扎带收紧音＋女孩抽泣尾音，
三维坐标在他脑内自动建模：
“纪觉，0.47mm，差 0.03。”
心率：69→70
是科学家看见数据缺口时的
‘补全冲动’。
他抬手，在手机背面轻敲三下——
发送一段 20kHz 超声脉冲，
1102 吊顶里的虹膜摄像头
瞬间花屏→
Live 流中断，
纪觉屏幕弹窗：【信号丢失】
“操——”
一声低骂未落，
门已被由外推开——
22:30 1102
沈予臻站在门口，
绿牌安全灯把他影子拉得极长，
像一条从地狱倒着长出来的手术缝线。
盲杖尖先进入，
精准点在纪觉鞋背——
不是戳，是‘定位’：
“我知道你在这里，别动。”
林苑听见第二人的脚步声，
呼吸骤停→角膜瞬间脱水→
震颤幅度：0.50mm→达标！
沈予臻耳机里蓝牙表即时播报：
“Pupil tremor：0.50mm，Duration：1.2s”
心率：70→67
是实验数据落进收集皿的
‘叮’一声。
纪觉眯眼，虎牙在绿光下泛白：
“教授，先来后到？”
沈予臻抬手，盲杖旋转180°，
杖柄金属帽‘咔’一声轻弹，
露出中空内腔——
里面是一枚4℃冷藏的
【猪眼虹膜环钻】，
直径1.8cm，
与人类虹膜误差±0.1mm。
“我不是来抢，
是来‘补盲’。”
话音落，
杖尖轻压纪觉肩窝——
不是威胁，是邀请：
“一起做完，
数据归我，
骨头归你。”
22:33
沈予臻俯身，
裂隙灯改装成‘手持虹膜钳’，
在林苑蒙眼布
仅0.5mm缝隙里，
完成活体环切——
【0.50mm 震颤曲线】
被蓝牙表实时记录，
命名：
【S_0212_L_Yuan_活体_0.50mm_22:33:14.csv】
整个过程：7.2秒
女孩未觉疼痛，
只听见黑暗里‘咔’一声轻响，
像有人替她剪断了
最后一根
看见世界的线。
22:38
沈予臻收灯，
盲杖复位，
杖尖在地面轻敲两下——
节奏是：‘交易完成’。
“角膜我带走，
剩下的震颤幅度，
留给你快递。”
纪觉看着林苑蒙眼布下缓缓渗出的透明圆片，
舌尖抵住齿背，
最终没出声——
因为0.5mm 的确
比0.47mm 更漂亮。
心率：87→81
是艺术家看见别人
替自己完成
最后一笔的
‘认输’。
22:40
B2 防火门后，
段昭举着红外夜视手机，
镜头里：三人重叠剪影，
绿光与红光交错，
像一张正在签字的
死亡合同。
他听不见对话，
只看见数据：
- 0.50mm 震颤曲线 √
- 盲杖中空环钻 √
- 活体采样 √
证据链仍缺‘直接面部’与‘直接声音’，
但段昭在心里给下一页日历
画了一个
红色的
“√”
22:45
沈予臻先离开，
盲杖点地，节奏回到0.2秒标准，
像把黑夜重新关进
自己的实验室。
纪觉站在1102门口，
看着地面留下的杖尖凹点，
0.3mm 深，
正好是一枚
‘我看不见你，但我赢了你’的
签名。
他抬手，
在空气里做了一个
‘签收’手势：
食指弯曲，往下一划——
这一次，
不是给尸体，
也不是给阳光，
是给
自己心跳上
最后一根
0.5mm 的
刻度线。
心率：81→77
像两条刚交尾的鲨，
背对背游走，
却把毒刺
留在对方
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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