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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入迷了
阮宁垂眸吹了吹茶面,雾气拂过长睫,像给那双盛满笑意的眼睛蒙了层柔光。
他小口啜着,忽然从杯沿上方睨过来,声音压得又轻又软:“庆泊屿,茶好甜。”
Alpha抱臂倚在料理台,冷声回应:“嗯。”
靠,他这样看我,我要怎么呼吸?
庆泊屿别过脸,耳尖却悄悄烧成淡粉。
窗外晨光透进来,落在阮宁卷毛上,像给他镀了层柔边,连发梢都在发光。
阮宁放下杯子,指尖在台面轻敲两下,像在敲定节拍:“那下次换我请你喝茶?”
庆泊屿喉结滚了滚,声音还是淡:“随你。”
心里烟花噼啪炸开,面上却只吝啬地抿了下唇角。
阮宁站起身,脚步仍有点飘,却故意往Alpha这边靠半步,额头几乎抵上对方肩线,声音带着刚醒的鼻音:“谢了,衣服……我洗好还你。”
“衣服不用还。”庆泊屿声音低冷,却避开视线,“新的,标签还在。”
阮宁“哦”了声,指尖在黑色衣摆捻了捻,标签确实没拆。他仰头把剩下的醒酒茶喝光,胃里暖了,脑子也清醒了些。
“带我参观?”他主动问。
“没什么可看。”Alpha嘴里这么说,脚步还是领着他往外走。客厅、厨区、玻璃楼梯、露台,一路冷灰色调,像走在一本翻开的建筑杂志里。
阮宁边走边把袖子挽到手肘,衣料垂落。
男款L码,在他身上像借来的被子,领口歪斜,锁骨一览无遗。
庆泊屿走在侧后方,目光掠过那片冷白皮肤,喉结无声滚动:
锁骨以下全是……不对,是禁区。领口再低一厘米,我信息素就要报警。
他猛地刹住脚步,声音发紧:“……我去下洗手间。”
几乎是落荒而逃。门“咔哒”合上,Alpha背抵墙面,冷水哗哗冲腕骨,心里还在斯哈斯哈——
冷静,那是衣服大,不是他故意。再大一号,我人就要炸了。
外面,阮宁低头整理过分宽大的领口,耳尖悄然泛红,却掩不住唇角翘起。
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反应。
庆泊屿从洗手间出来,冷水还顺着下颌往下滴。
他抬眼一扫,客厅空无一人。露台门被推开,白纱帘被风扬起,像一面小小的帆。
阮宁站在栏杆前,衬衫被日光晒得微微透光,下摆随意打了个结,领口歪斜,锁骨在金光下几乎晃眼。
他正低头看江面,卷毛被风吹得乱飞,像刚醒的猫。
庆泊屿脚步顿住,目光从那片冷白皮肤移开,喉结悄悄滚了一下:“怎么跑出来了?”
阮宁回头,眼尾还带着一点未散的笑:“这里风景好,白天看更清楚。”
阳光落在两人之间,Alpha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刚好罩住Omega的脚尖。庆泊屿走近两步,声音低冷:“白天紫外线强,别站太久。”
阮宁侧过身,背靠着栏杆,仰头看他:“你平时一个人看日出?”
“偶尔。”庆泊屿声音淡淡,目光却落在阮宁被风吹起的衣角——黑色下摆扫过他腰线,露出一点细白的皮肤。
阮宁忽然伸手,指尖在Alpha袖口轻划一下,声音低而软:“那……下次看日出,叫我一声?”
日光落在两人之间,像给这句话镀了一层金边。庆泊屿垂眼看他,喉结微滚,声音低冷:“好。”
阮宁低头整理衬衫下摆,声音轻得像自言自语:“衣服很大,但……挺舒服的。”
庆泊屿别开眼,声音低而短:“喜欢就留着。”
这句话在舌尖滚了一圈,最终咽回喉咙,化作一句极轻的:“去吃饭。”
阮宁抬头,眼尾带着一点未散的笑:“好,小学弟。”
午饭过后,阳光斜进客厅。庆泊屿把碗筷收回洗碗机,走回沙发,状似随意地开口:
“下学期你可以搬过来,一起住。”
阮宁正端着第二杯醒酒茶,闻言差点被呛到。他放下杯子,挑眉笑里带钩子:“孤A寡O,不太好吧?”
Alpha抱臂倚在料理台,声音淡淡:“房间多,互不打扰。”
“可我喜欢宿舍热闹。”阮宁晃了晃指尖,继续发射理由,“上课近、图书馆近、食堂也近。”
庆泊屿面色平静,却一句接一句被驳回,心里弹幕狂刷:
他拒绝我????^????
宿舍热闹=我没有热闹。
阮宁站起身,黑色衬衫下摆扫过膝盖,语调轻快:“而且——”他故意凑近,鼻尖几乎贴上Alpha的下巴,“在学校,你才能天天接我下课呀,小学弟。”
庆泊屿耳尖瞬间泛红,冷白的指背无意识地摩挲着料理台边缘,声音低却认命:“……好,住校。”
阮宁满意地退开一步,卷毛被阳光照得发亮:“那就说定啦,我走啦,下午还有课。”
大门合拢,重新陷入寂静。庆泊屿站在原地,掌心悄悄按住胸口。
城堡重归寂静后,庆泊屿站在落地窗前,指间转着手机。
他拨通一个备注“赵叔”的号码,声音低冷:“帮我调一份学生档案,只要公开栏内容——阮宁,生日、课程表、常去地点,越快越好。”
半小时,加密邮件发到邮箱。
生日栏赫然:11-28。
附注:射手座,常去图书馆三楼西侧、后街猫咖。
庆泊屿合上电脑,从车库里开出那辆很少用的轿跑——直奔市中心。
夜里十一点,半山别墅的地下工作间亮起灯。
操作台上摆着定制银链与一枚硬币大小的青提珐琅牌——牌背刻着「1128」,链尾坠着一颗可拆卸的迷你蜜桃水晶。
他低头焊接最后一个链扣,心里弹幕刷屏:
不是表白,是生日。
送链子=套住,合理合法。
1128,要一直发。
完工后,他把礼盒锁进抽屉,钥匙塞进手机壳背面。
11月6日,下午四点零五分,后街「眠猫」。
推开玻璃门,风铃脆响混着猫薄荷味。
店内暖气扑面,庆泊屿穿着棕色大衣,冷气被呢料挡在门外。
他站在玄关垫,没急着脱鞋,目光先扫过整片落地窗前——阳光、软垫、逗猫棒,最后停在一只银灰布偶身上。
猫咖老板是个戴眼镜的年轻beta,见来人气质冷冽,主动迎上去:“先生,喝什么?”
庆泊屿抬手,示意不用饮品,声音压低:“阮宁常坐哪只?”
老板秒懂,指向窗边第二级台阶。
一只布偶偶正蜷成毛团,尾尖带一点墨黑,蓝眼半眯,像对整个世界都提不起兴趣。
牌子上写着:云雾,一岁零三个月,性格「高贵冷艳」。
庆泊屿走过去,蹲下身,指尖递到猫鼻前。布偶嗅了两下,粉垫抬起,啪地按在他指背上,尾巴一甩,算是「面试通过」。
Alpha心里瞬间刷屏:
老婆喜欢的猫=老婆分身。
敢扒拉我,就扒拉他心。
买它,等于把软肋揣进口袋。
他抬眼,声音低冷:“转让条件,开价。”
老板笑:“活体不售卖,可办‘终身认养’,一次性付清医疗、伙食、托管,猫留店,你随时来探,签协议就行。”
庆泊屿点头,当场掏出黑卡。POS机“滴”一声,金额跳出:??28,000.00。
他在电子屏签下「庆泊屿」三字。
老板递上金属质地的认养牌,半个指甲大,打孔穿黑绳。庆泊屿接过,指腹摩挲那行小字——
「认养人:庆泊屿猫咪:阮霁团期限:终身」
心里补充语音同步响起:
1128,第二份礼物到位。
以后接他来猫咖,猫是我,我也是猫。
青提味悄然上浮,绕在猫尾,像提前系好的牵引绳。
布偶似乎感应到什么,伸个懒腰,跳上Alpha膝头,尾巴一甩,正好圈住他手腕像盖章,也像确认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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