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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周唐两家联姻的喜讯一经发布,圈里的公子小姐热闹了好久,众说纷纭,有对周淮宴的遗憾,有对唐砚禾的猜测。
老一辈的则是看到联姻背后的利益合并,不得不感叹唐园走了一步鸡犬升天的好棋。
唐承义乐得喜不自胜,没想到两家还没走正式的流程,周淮宴就把消息放出来了,等于给他吃了个定心丸,提前开香槟庆祝的节奏。
一直没出面的唐天圻恰好在这一天难得休息,刚回到唐园就从妻子温裕那里听说了此事。
“你妹妹还真是命好,出身京市名门,老太太亲自抚养,长大了嫁人,嫁了个首富!投胎如果能投成她,真是享一辈子福!”
温裕一边调整着餐桌上的碗碟,一边撅嘴斜眼的发酸。
唐天圻不意外,此事正是他和父亲一手促成,只是没想到婚讯这么快就宣布。
至少也要走走过场,他这个大舅子好歹是公职,企业拿地都要过他这一关,在周淮宴面前他是要摆几分架子的。
“你嫁给我没享福?”唐天圻坐在餐桌前自顾自的吃起饭来。
“官太太是好做的?这个聚会不能去,那个饭局必须去,我是人啊,我以前在家的时候也是众星捧月的好不好,现在为了你,还要受这些规矩!”
温裕也是有钱人家的女儿,一贯的潇洒度日。
唐天圻睨了一眼,懒得说那些大道理。
他只管交代温裕,有些太太要好好结交,有些人则要避而远之。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维系好我们跟砚禾和周淮宴的关系。”
有了周淮宴这棵大树,谁还会在意其他花花草草。
所以当周淮宴亲自登门时,唐园上下如同过年般隆重。
宾利车稳稳停在门外,Mason从副驾上下来,打开后座的车门。
周淮宴修长的腿迈出,他俯身下车,定了定,利落的理了一下袖口露出腕间的表带。
Mason和司机紧接着从后备箱拿出礼品,大大小小十几个。
此时唐砚禾的车也到了,她早上给Mason发了短信约好来唐园的时间,当然,她还没加周淮宴的联系方式。
佣人小跑过来接了车钥匙,唐砚禾走到周淮宴身边,客气的打招呼。
“周总很准时。”她今天将长发散下来,乌黑如瀑的直发规整的披在肩上。黑色有质感的束腰连衣裙,把完美的曲线显露出来,耳垂的珍珠低调又奢华。
周淮宴垂眸,嘴角弯起笑。“本就是赔礼的,怎敢迟到。”
他深邃的目光落在唐砚禾身上,最终放在那张无暇清冷的脸上。
“周总言重了,走吧。”唐砚禾率先迈步走进唐园。
穿过木雕精致的垂莲花门,就是唐园占地800平的二进院。
东西廊下淡淡的茉莉香萦绕,青石板铺就的院心中央,是一座大小接近小型景观池的汉白玉鱼缸。
原先里面十余尾成年锦鲤,尽显唐园的气派,如今只有几条鱼苗,倒显得鱼缸太过空荡。
管家周姨迎了出来,面目慈祥,见到唐砚禾已是满眼疼惜。
“周姨,这是周淮宴。”唐砚禾介绍。
“周先生好!周先生快请进正房用茶!”周姨殷切邀请,眼神还是忍不住留在唐砚禾身上。
“我祖母在时周姨就在家里帮忙了。”唐砚禾解释道,周淮宴了然的点点头。
二人进了正房,恰好温裕正端着茶盘从屏风后出来,唐天圻也在一旁。
唐砚禾一眼看到温裕手臂上种水达到近乎玻璃种的翡翠镯子,通透得像一汪清泉,衬得温裕肤色更加白皙。
“周总!好久不见。”唐天圻上前握手。
周淮宴侧过身,指尖与唐天圻的指根相触。
“唐局,幸会。”
周淮宴随即便松开手,转而轻抚唐砚禾肘尖引她坐下。
唐天圻略显尴尬,不过立刻压下了情绪,又开口说道:“听说周总与妹妹的婚事已经提上日程了。”
“我们领了证之后请亲友简单吃个饭就行,不再举办婚礼。”唐砚禾静静的坐在黄花梨木椅上,慵懒的端着茶盏。
唐天圻自然是不乐意的,不大张旗鼓的举行婚礼,怎么给他和华承车业粉饰。
“你不要小孩子气,你可以没有婚礼,但周家礼门义路,怎么能陪着你胡闹!”唐天圻一副当家的做派。
唐砚禾眼神里透露出一股疏离的冷感,落在唐天圻不悦的脸上,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
“唐局误会了,”一旁传来沉稳无波的声音。
“是我和砚禾一起商量达成的一致意见,”周淮宴那强烈的压迫感和掌控感让人无法拒绝。
“砚禾的公司进入关键期,我最近也比较忙,而且我们都不喜欢繁文缛节,举办一个私人晚宴宣布下喜讯就可以了。”
“至于婚礼,”周淮宴突然转过头看向唐砚禾,声音柔和而宠溺,“日后砚禾如果想要随时可以办。”
尽管面露笑意,唐砚禾还是在心里鄙夷了一番。
“既然如此,你们开心就好。”唐天圻没想到周淮宴是这个反应,便不好再纠缠。
晚饭时唐承义坐在主位,周淮宴和唐天圻分作两旁,然后就是唐砚禾和温裕,还有唐天圻的小女儿滢滢。
唐天圻经过白天的事已经在心里对唐砚禾两人的关系做出了判断,此时已然收起政客的做派,对唐砚禾亲和起来。
“砚禾婚后要学会把重心放在家庭上了,公司的事再重要也不如淮宴和家庭重要。”
恰好唐承义说了这话,唐天圻在一旁表示赞同。
“听说你那个公司是搞汽车座舱,倒是可以并到爸的公司里,你的精力也能多放在淮宴身上一些。”
唐砚禾夹菜的动作一滞,随后她冷冷的扫了一眼唐天圻,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爸不是看不上我的公司吗,现在肯容下了?”
她冰冷的反问让唐承义一顿,继而不悦的瞪了一眼唐天圻。
不过还没等他说话,唐砚禾继续说:“公司刚拿到投资,恐怕离被吞并还有一段时间。”
“你哥只是给你提个醒,我才不会要你的公司,等你的技术成熟了,再谈这个。”唐承义出面调和。
周淮宴夹了一箸鱼放在唐砚禾的碟子里,自己则不紧不慢的浅抿了一口茶。
“嫂子在哪里高就?”
突然被点名的温裕一惊,脸上连忙挂上亲切的笑,“我哪有什么工作,在家里带带孩子罢了。”
周淮宴微微颔首,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茶盏。
“嫂子好福气。我与温老先生曾有过几面之缘,有幸收藏过他的大作。”周淮宴漫不经心流露出的矜贵让温裕笑逐颜开,低沉的嗓音更像魅惑人心的迷药。
温裕借着拢耳边碎发的动作低头笑了笑,却又故意谦虚,“周总客气了,我哪有妹妹好福气。”
“光看嫂子的镯子,就知道唐局的爱妻之心,周某可要好好学习一番。”
温裕唇角藏不住的弧度,拢头发的动作让镯子滑落到手臂中间,果然是极好的水头。
“不是什么好东西,谁知道真假呢?是他惹我生气的赔礼,我就是随便戴着玩玩。”
镯子是真,话却半真半假。
唐砚禾低头抿茶,抬眼间难经察觉的观察着唐天圻。
“你在这显摆什么,周总什么高定珠宝没见过。”唐天圻拢了拢温裕旗袍外的披肩,顺势按下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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