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npc了

　　杂乱的办公桌上堆满资料，夏文娴一边囫囵吃着泡面，一边不停地翻动面前的尸检报告。

　　陈锐顶着鸡窝头就闯进来了，“头儿，有人自首！”

　　人类被泡面杀死的几率很小，但不为零！

　　她两三口扒剩下的泡面，火急火燎地跟着陈锐往审讯室赶。

　　“王娇娇，女，三岁成孤儿，由向阳福利院抚养长大。人际及少，周边人和她大多都不熟。”庞磊一见夏文娴，立刻汇报嫌疑人情况，“现在还在初审，她坚称自己不请楚是怎么把人杀了，但人就是她杀的。”

　　“那她是怎么笃定自己杀了人?”夏文娴隔着单向玻璃盯着她。“让里面的人问问……她是怎么爬上天台的，顺便安排尿检。”

　　死者为佳怡便利店的老板李明，周边邻居的评价都是老实人一个，从没和人红过脸。发现死者的人是几个高中生，称自己是恐怖博主，在收集灵异素材。

　　目前看，嫌疑人王娇娇与死者明面上毫无交集……到是现场发现了特殊标记。

　　一个无限的符号，上面还画着鸽子与齿轮。

　　“你们先接着审，我去趟向阳福利院。语柠，你跟我一起。”夏文娴沉思片到，讯速部署，“其他人继续深挖，再重新排查一遍人际关系！”

　　戴着黑框眼镜，个子娇小的黄语柠，抱着笨重的笔记本，小跑着跟上她。

　　刚上车，黄语柠就打开笔记本，“娴姐，向阳福利院在五年前就倒闭了。当时最小的孩子也已经上了高中，转年，院长也去世了——除了废弃的福利院，还留下了一套房。”

　　“不过——他死之前立了遗嘱，现在的房主是……宋书禾。”

　　夏文娴听到这个名字，眼神微顿“还真是巧，是我们第三个死者的报警人。”

　　最终，她仍旧决意先行向阳福利院——毕竟，那里是有一个嫌疑人最后出现的地点。

　　黎明的第一缕曙光像缕金丝，透过窗帘缝隙缠上宋书禾的睫毛。他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梦里的碎片还粘在意识边缘，抓不住，又消散的发痒。

　　他想抓住梦境的尾巴，可那些画面像晨雾里的蛛网，稍一用力就碎成水汽，只余胸口隐隐发闷的触感。

　　他此刻庆幸今天是周日，不用上班，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昨夜的梦像块进了水的棉花，压的胸口发沉，也该回去看看了。

　　福利院的铁门锈得的发乌，推开时发出呜咽般的吱呀声，砖墙上爬山虎枯成焦褐色，和梦里温馨吵闹的景象相比，现实里的荒芜倒显得安静。他上次来还是三个月前，那是杂草才及踝，如今已漫过膝头，在晨风中放出细碎的响。

　　他熟门熟路摸进仓库，撤出蒙灰的除草机，简单的把杂草处理一下。

　　随后拿出在路上买的百合花，洁白的花瓣蹭过掌心，带着晨露的凉。后院的梧桐树下，孤坟嵌在荒草里，那是院长临终前唯一的心愿：“麻烦我死后把我埋在你们种的树下吧，我与它一起守着这个家。”

　　他蹲下身，将花放在碑前：“院长妈妈，我又来看您了。现在公司有点忙，抽不开身。最近还发生了好多怪事。”

　　“姐姐下乡支教回来了，说等开学，就去特殊教育学校应聘。她总说想要成为和你一样的人……她真的做到了……”

　　…………

　　三年了，他保持着时不时来看她的习惯。

　　当年福利院的十五个孩子，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院长走后，再也没人把他们拢成一团。每次清明时，偶尔在墓园撞见彼此，也只是匆匆别过脸。

　　“砰！”

　　相框坠地的脆响，在空荡的大厅里撞出回声。

　　黄语柠不小心将柜子上的相片蹭到了地上，“对不起！这……夏队！”

　　原本在另一边搜查的夏文娴看过来，“小心点，怎么了。”她几步跨过来，目光放在了黄语柠手里的相片。

　　“是福利院的全家福！”黄语柠激动的说，“几个嫌疑人和死者都在上面！”

　　在后院里的宋书禾听到响动，以为是其他人回来了。刚准备回到大厅，可那声音里的陌生感，像条冰冷的蛇爬上后颈——他又反回仓库，摸出根小臂粗的木棍。

　　悄咪咪的打开侧门，趁着他们不备，伺机将木棍挥出。

　　夏文娴很快察觉到身后的异样，侧身躲过，顺势将黄语柠护在身后。

　　“是你！”宋书禾很快看清了来者的脸。“对不住，我以为是小偷、流浪汗之类的”

　　夏文娴松开护着黄语柠的手，目光在宋书豪手上的木棍停留一瞬，放缓语气:“有个案子和这个扯上了关系，我们俩来调查。”

　　怎么会和福利院扯上关系！?

　　“什么案子，这个福利院已经荒废很久了……平时除了我也没什么人来?”宋书禾放下了手中的棍子。

　　夏文娴指了指黄语柠怀里的照片，“死者是当年福利院的孩子，而有位嫌疑人最后貌似来到了这里。”

　　宋书禾瞬间被定在了原地，颤抖着问:“我能不能知道死者是谁?”

　　黄语柠指了指照片中的其中一人，“他，周野。”三个字吐出来，像往冻僵的湖里投了块冰，瞬间泛起冷冽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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