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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茧房:第六章:暗流涌动
诊疗室的时钟滴答作响,神乐在药香与绷带的气息中辗转醒来。后背的伤口被森鸥外细致地敷上了镇痛膏药,右后颈的旧疤却因翻身时的牵扯隐隐发烫。她望向窗边,尾崎红叶正立在那里,油纸伞倚在身侧,和服上的茉莉花纹被月光镀上银边。
“醒了?”红叶转身,手中瓷碗里的汤药还冒着热气,“这是森医生特意调配的,能加快伤口愈合。”神乐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红叶按住肩膀:“别动,伤口再裂开,那家伙又要唠叨了。” 红叶眼底藏着心疼,这让神乐想起被囚禁时,那些无人在意的深夜。
神乐盯着面前这个人,沙哑开口:“你是谁?”“尾崎红叶。”女子展开油纸伞,伞面映出森鸥外手写的药方,“以后叫我红叶姐就好。”她指尖拂过神乐后颈的旧疤,触感比森鸥外的医用手套更柔软,“在诊所就听说过你,没想到再见面...”
七日后的深夜,首领的房间里没有开灯暗暗的。神乐在红叶的搀扶下踏入房间,看见森鸥外正将药碗递到首领唇边。老人靠在雕花床头,缠着绷带的手虚弱地搭被褥上。
森鸥外将空碗放在案几上,声音平静如往常问诊:“毒素已侵入心脉,最多还有三日。” 首领轻笑出声,咳出的血滴在锦被上:“当初把你从实验室捞出来...就该想到会有这天。”他突然抓住森鸥外的手腕,苍老的手指却没了力气,“港口黑手党...交给你,我放心。”
红叶的油纸伞微微晃动,神乐感觉掌心渗出冷汗。她看着森鸥外俯身调整首领颈间的靠垫,动作轻柔得像是在照料普通病人,白大褂下的身影却绷得笔直——那是他强压情绪时的习惯。“您安心休息。”森鸥外的指尖拂过老人的眼皮,“后续事宜...我会安排妥当。”
三日后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黑手党大楼,首领的死讯悄然传开。森鸥外站在顶楼露台,白大褂在晨风中猎猎作响,身后是列队行礼的干部们。尾崎红叶撑着伞立在他身侧,目光扫过远处正在清理首领寝殿的守卫,低声道:“那些知情者...”“不必动手。”森鸥外望向下方庭院,神乐正扶着栏杆练习挥刀,后背的绷带在阳光下泛着白,“首领的遗言,就是最好的答案。”
红叶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忽然明白了什么。曾经冰冷的港口黑手党首领,在生命最后时刻选择平静交权,或许早看透了森鸥外藏在药碗里的“温柔杀意”——那些慢性毒素既是惩罚,也是让他免于死在叛乱者枪下的体面。而此刻新上任的首领转身走向神乐,白大褂下摆扬起的弧度里,藏着比权谋更沉重的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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