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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的梦
我喜欢你。
但是怎么办,我想对你做一些不好的事情了。
我觉得,我对你的喜欢掺杂了其他的东西,就好像……我对你的爱不够纯净了。
这让我分不清,我是喜欢你,还是喜欢你的身体。
兴奋与羞愧在我心里搏斗,偶尔某个占了上峰,但最终谁也赢不过谁。我享受这种感觉,同时又备受煎熬。
*
缠绵相依,水渍声起。
她们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自己。陆年感受着手中的柔弱与滚烫,再也感受不到任何事物,顺着本能,全身心埋头只做一件事。
累了,但不知疲倦。
“年年……”
“姐姐……”
季风华微微眯着充满水汽的眼睛看陆年,似有若无地笑了一下,像是对着陆年笑的,也像是随着身体的反应笑的。
不管什么,总之,陆年看得心头一颤,原本发酸的手臂突然又涌出许多力气来了,她觉得她还有用不完的劲儿可以用在季风华身上。
陆年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冷漠疏离的季风华为什么突然对她那么亲近,还那样喊她的名字。要知道,从小到大都没有人对她这么亲密过。
今天晚上,是陆年此生最幸福,最甜蜜的一晚。她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她竟不知道,原来人和人之间亲密无间的感觉是那样好,仿佛骨血都被甜蜜与火热融化一般,飘飘欲仙,死也值了。
她好开心……
世界上已经没有形容词能够形容她此刻的开心了。怎么办,陆年觉得她长了翅膀,能够在天上飞啦。
她的嘴角也不受控制地扬起。
陆年没想到,她的第一次会这么成功,也很感谢季风华愿意给她这个机会让她尝试了自己从来没做过的事情。
一阵阵……过后,陆年细心擦拭好了自己创造出来的艺术品。看得出来,陆年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
“很棒。”
陆年最喜欢听季风华夸赞自己了,她得意地笑了笑,微微扬起下巴说:“用了我就不准再用别人哦,你自己也不行,我很厉害的,你想要我怎么做、做什么我都可以。”
季风华牵过了陆年的手,又一轮的暴风雨即将到来。不过这次是陆年的暴风雨。她从未经历过如此之事,害羞得不能自己。
不过季风华很温柔,一直在悉心教导。是做老师的,教学手法自然一流。
不一会儿,陆年就缴械投降了。
在能猛烈之刻到来时,陆年实在是忍不住了,她大汗淋漓,惊叫出声。
猛然……惊醒。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一滴汗珠自额头滚落,“啪”地一声砸到了枕头上,在枕头上晕染开了一朵鲜红的桃花……
……像她……
陆年伸手揩了揩额头的汗珠,仍然惊魂未定,她被梦里的场景震撼,那些场景印象深刻,时不时地蹦出来,搅动她心……
陆年望着白花花地天花板,自言自语:“原来是一场梦啊……”
这语气乍听起来像是如释重负,但是细心琢磨像是有一种遗憾之意。
她动了动腿,一滑……
陆年:“额啊……糟糕。”
也许是能太过于真实,她的身体给出了本能地反应,所以她又去冲了个凉,洗澡的时候她叹了一口气,心脏仍旧跳个不停,似乎还在为那场梦悸动。
昨天照顾季风华的人是她的姑姑了。季风华说是不打算让姑姑来,但她姑姑不听,非得过来。所以她们两个就商量了一下,陆年就先回学校了。
季风华明天就出院了,今天明天还是陆年去照顾季风华,毕竟这是她努力争取过来的。
她们约定的时间是吃过午饭过来。但陆年还是早早地出发了。她在路上买了两份饭,又买了一些小零食,有果冻、鱿鱼丝、肉干什么的。
不知道季风华爱不爱吃,所以就多买了一些。路上看到一个卖冰糖葫芦的白发老奶奶,小摊无人问津……她动了恻隐之心。
陆年停下车走过去,“奶奶,糖葫芦多少钱一串啊?”
这个奶奶穿着一身老式蓝布衫、黑裤子,留着一头几乎全白的齐短发,面容枯槁,牙齿似乎也没几个了,看上去年纪已经很大了。
她说话也不是很清晰,操持着一口林城方言,含含糊糊的,应该是牙齿掉太多了的缘故。她很害怕客人走了,略显急促地伸了伸五个手指头:“五块钱一个,你买俩给你算四块钱一个。”
靠近了才发现,糖葫芦箱子里还有糖人,她从小到大还没吃过糖人,她原本是想买两个,但是算了算生活费,就买了一个,她问老奶奶:“糖人多少钱一个呀?”
老奶奶:“糖人一样价儿,都干净,我做的时候专门注意着嘞。”
陆年笑了笑,“那奶奶您给我拿两个糖葫芦和一个糖人吧,我要这个这个……猪形状的糖人,看着可爱。”
老人家动作慢,仅仅是装个糖葫芦袋子都装了挺大一会儿,陆年也不急,和她闲话唠家常。
“奶奶,您多大了呀?”
“80嘞。”
周围汽车呼啸而过,按了一长串“滴滴滴滴滴”的刺耳喇叭声,陆年皱了皱眉,心想这车这么快干嘛,再一抬头,就看到老奶奶用她枯老的手护着糖葫芦。
陆年突然有些动容……
为什么她会如此局促、如此辛苦,八十岁的高龄还在蹬着三轮车卖糖葫芦,她刚刚的视线一直盯着旁边卤肉店的卤牛肉,那是人最原始的本能,她想吃……
不过,陆年只是感慨一下罢了。
她没有能力去解救这些人。
“奶奶您几个孩子呀?”
“三个闺女三个儿,老大都六十多了……”白发奶奶呵呵呵地笑着,这慈祥的模样,让陆年想起了小时候最疼爱她的老奶奶……
取完糖葫芦,那老奶奶说了一句:“有空常来。”
陆年说了一声:“好。”
这原本是客套的话,但是陆年却信守了她的承诺,她不喜欢给别人空承诺,即使变得再世俗再圆滑,她也不想轻易承诺。
医院里,季风华的姑姑已经离开。
两人简单寒暄了几句,陆年把买来的零食和饭递给季风华,并询问道:“姑姑给你打饭了吗?”
季风华随口说了句:“没有。”
陆年:“嗯?都下午两点多了,怎么没给你弄好饭再走?”
季风华:“她家有事。”
“可是……”
可是,那也不能饿着你啊。不过这句话陆年没有说出来说,说出来似乎有点埋怨她姑姑的意味。但实际上,陆年心里已经有点埋怨了。
“没事,你吃我买的就好,先吃完饭再吃零食。”
季风华打来零食袋看了一下,眸子亮了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柔柔地又兴奋道:“我喜欢吃糖葫芦!”
陆年一直在忙,虽然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她应该是装作很忙的样子。
季风华一抬头,发现陆年的脸有些不同寻常的红,害羞……?
但是她什么都没做,陆年有什么好害羞的。于是,她伸手摸了一下陆年的额头,有点烫,但不至于发烧。
但就那样摸了几秒,陆年突然如惊弓之鸟一般弹开了,动作之大以至于差点撞到后面的病床,也让季风华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季风华愣愣地望着受惊兔子季风华。
怎么了?
你说呢?
还不是你那修长有力地手指吓到别人了。
陆年有些结巴:“没事,我就是……我热……”陆年看着季风华漂亮的脸,脑海中一瞬间闪过梦里她情动的模样……
那双好看的眼睛微微眯着,脸色潮红……
呃啊!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陆年脸色越发红了,她心中失控,但面上仍旧保持平静,她偏过头,决定不再看季风华。
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年年。”
陆年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什么……年年?
可是这声音很尖锐,不像是季风华的声音啊。。
“年年,你过来了啊?怎么不在家玩。”
陆年循着声音回头,只见穿着病服的同房间女生,对着一个漂亮小姑娘喊“年年”。
这就好……
吓死了……
季风华惊呼道:“陆年……!”
陆年重新扭过头:“怎么了姐姐?”
话说完,季风华心一跳,陆年的心也跟着一跳。这是她在梦里喊季风华的称呼啊。
这是在干什么!
能不能分清梦境和现实了?!
好尴尬……
还迷糊什么,还有完没完了?
她观察季风华的脸,她好像也很震惊的样子,不会她也误会什么了吧。
不要误会啊!
转念又想,误会也正常,这本就不是什么清白的反应。她觉得她现在像极了那些猥琐变态男,她对季风华的喜欢不纯洁了,她馋季风华身子,似乎也变成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了。
陆年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吹出鼻涕出来了吗?鼻子有些凉凉的……,陆年打算用手试探一下是不是鼻涕。
“别碰!”季风华声音很大,她头一回这么慌张,掀开被子就下了床,撕了卫生纸叠好就堵住了陆年的鼻子。
“怎么了嘛?”
季风华的眉毛皱在了一起,有些担忧地说:“你流鼻血了。”
季风华在埋怨自己,她觉得是她把陆年累到了才流鼻血了。这一急忙,也忘记了洁癖的事情了。在之前,她从不主动触碰别人的身体,更何况还是人体最脏的血液!
不过,看在陆年这么照顾自己的份上,她长得不错的份上,她穿着也青春干净的份上,帮帮她吧。
血……
流在了季风华手上。
如同梦里的那里的血,弄在了季风华的手上。
陆年的大脑要宕机了,身体要爆炸了,浑身的血液都停止流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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