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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事
第二天,所有人都被带到野外训练场作最后的训练,烈日当空,空气中弥漫着滚烫的气息。
“考核什么时候开始我也不清楚,反正是今天。”莱特斯特抹了把汗,陈宏光见什么也问不出只好去找余幸。
“对啊,教头也没说过考核时间啊。”两个大男人蹲在一起,缩成小小一团,背对阳光休息。
“喂,那边两个,别放松下来,别偷懒!”教练在远处的阴凉处大喊,旁边似乎多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格洛林斯特。
“我有不好的预感。”余幸赶紧把陈宏光拉起来,观察四周。可四周没有什么可以躲或埋伏的地方,唯一的遮挡处还被那群领导占了。他前后没看到任何来人的迹像,四周只有一大片绿地和黄沙。
“那里是不是有个鹰眼?”陈宏光指了指阳光反射下难以看到的一个物体,小小的一个飞球。
“有人来了!”余幸感知到一股气息从后边冲来——不对,有好多股气息,来了很多人。其他战友还在乖乖训练,只有余幸、陈宏光和莱特斯特三个人在到处看。
似乎是来人故意暴露,破开空气的爆炸声从不远处传来。黑压压一群人从空中冲下,精准落在每个人面前,二话不说的就是一拳。
“啊!”“我靠谁啊!”“开考啦!”——各种叫声此起彼伏,几千个人被追着打。来人都穿着斗篷,全身裹得死死的,看不清是谁。
“啊!”余幸用力挡下来人的冲拳,被巨大的力道击退好几米。对方比较矮,身形是个女人。余幸想感受她的气息,却什么也感受不到。愣神之际,对方横踢过来,余幸收臂格挡,阵痛传来,别是骨折了。
他踉跄了一下,另一只手揽住对方还没收回去的腿,往后一拉,以为对方会失去重心,结果对方直接跳起,膝盖冲面门而来。余幸赶紧放手躲开,对方稳稳落地,然后转头看向他。
余幸已经被打得大口喘气,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一躲再躲。突然,面前人不见了。余幸赶紧转身,挡住对方从身后劈下来的腿。
“大人?”余幸在刚刚对方消失的瞬间感知到了身后突然出现的气息,他再熟悉不过。都收不住气息了,卡塔斯特根本没手下留情啊!
余幸勾起嘴角,冲了过去,对方也反应过来和他过招。招试行云流水中,是以前她教他的,练习了成千上万遍的动作。
许多人纷纷倒下,场上只剩几十个站着的。余幸专注对付眼前人,不敢有半点懈怠。他可得好好表现,毕竟这么久没见了,他不想她失望。
“慢了。”对方拍开余幸的拳头,一个下蹲,腿扫了过来。
“下盘不稳。”“咚”的一声,余幸屁股摔在了地上。他一抬头,对方的手掌停在他面前,是发射能量弹的姿势。
“考核结束。”远处的格洛林斯特通过扩音器广播。所有人“哎呦”地站好,全身上下没一处干净的,多少都有些小伤。
“起来。”卡塔斯特摘下帽子,向坐在地上的余幸伸出手。阳光为卡塔斯特打上金色的轮廓,是那么耀眼。余幸一时有些呆愣,忽略了周身的疼痛。
“被打傻了?”卡塔斯特挥了挥手,余幸才回过神来:“哦!”赶紧拉住对方的手起身。
突然,卡塔斯特贴了上来,余幸瞪大了眼,喉结滚动了一下。
预想中拥抱没有到来,对方只是靠近他,侧身伸出了手接住他身后的什么东西。
“你发圈掉下来了,把头发扎好,别糊眼睛了。”她将发圈放在余幸摊开的手掌心。
哦,原来只是接住了掉下来的发圈啊。
余幸恋恋不舍看着对方即将离开的背影。
“晚上解散后,来办公室找我。”她头也不回地一蹬腿,和其他考官一同飞走了。
“大人……”余幸看着手中的发圈,鬼使神差地,握紧,放在唇边,虔诚地吻了一下。
“集合!”余幸赶紧回神,赶去集合。
“哎哟,我的屁股……”陈宏光站在余幸旁边,“你咋看着这么开心?”
“因为我打得很开心。”
“靠……我都快被打晕了,你走路都不稳了还这么开心,不会有什么癖好吧?”余幸满面春风,陈宏光无语地看着他。
“总不能说刚打你的是你家大人吧?”
“哪有。”余幸狡辩,但不多。他表面看着正经,但上扬的嘴角根本掩饰不了什么吧?!陈宏光叹了口气。
晚上,解散后。
“我靠,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陈宏光对着莱特斯特大喊。对方伸了个懒腰,无奈地看着扶了一个下午腰的陈宏光。
“怎?我厉害不行?”
“对方不会给你放水了吧?”
“怀疑谁呢?”
余幸看着互损的两人,悄悄后退。
“你去哪?不回宿舍么?”陈宏光看过来。“有事,教头找我来着。”
“真的假的,诶!”莱特斯特拍了陈宏光酸痛的肌肉,“过来,给你看看哪痛,你们没放松么?”随后偷看余幸一眼,把陈宏光扯走了。
基地中央大楼,卡塔斯特办公室。
余幸站在门前,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进。”余幸走进去,看到正在处理事情的卡塔斯特正神情专注地侧躺在沙发上。她仍穿着特种部队常服,神情有些疲惫,但抬眼后,微笑看着余幸起身。
“来了?过来坐,我给你看看。”她拉过余幸,一把将人按下坐好,然后上下摸着他的肌肉。余幸僵住了,呼吸都乱了,眼神乱瞟。
“有人帮你放松过了么?有没有受伤?”她用法术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余幸。余幸喝了一口,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吃痛了一声,“嘶,没有。我不知道受伤没有。”他委屈地不看卡塔斯特。卡塔斯特轻叹了口气,让他把外装脱了。
余幸有些犹豫,但还是麻利地脱了外装,只剩下贴身的衣物。
“唔嗯……”余幸趴下,被身上突如其来的触碰碰到了酸痛处,吃痛了一声。
“不好意思……今天我下手稍重了点。”她站在沙发边,从余幸的肩头到小腿慢慢揉捏着。
“啊昂……”余幸控制不住音量,又叫了一声。
“很疼么?”卡塔斯特又按了一下腰侧僵硬的肌肉,“嗯!”余幸把头埋进了枕头里,让发出的声音小些。
“你们的教头不让你们互相放松么?”卡塔斯特用力揉着硬成一片的小腿。
“唔!有放松!但……嗯,没放松好的。”他埋着头,耳根红得快烧起来。
“我给你贴药。”卡塔斯特起身拿药,完全没看到身后余幸没满足、渴望的表情。在她转身的瞬间,余幸又只是在喝水。
“趴好。”卡塔斯特把人摁下去,捞起他的上衣贴好药。
“剩下自己贴啊,腹部自己放松。”她丢了垃圾坐下,然后盯着余幸。
“怎,怎么了?”余幸总觉得对方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你前两天又熬大夜,是不是?”丸啦!又是莱特斯特告诉听他哥。
“是,我只是在忙进度。”其实是睡不着,太兴奋。
“嗷!”卡塔斯特给了他一脑瓜崩,“再熬,看我不收拾你。”
余幸捂着额头,有些委屈,“我已经28岁了。”
“就算你280岁在我这也是小孩。”她掐了一把他的脸。手感还挺好的,她想着。
“小孩?”余幸感觉心里堵堵的,难道她只把自己当小孩么?
“我知道大人的你肯定比我年长许多,但——我希望你可以把我当个正常成年男人来看待。”余幸语气很平静,但卡塔斯特肯定听出了不对。
“不是,我没真把你当小孩······我只是怕你身体吃不消。”卡塔斯特赶忙道歉,“对不起啊,但我希望你不要太拼了,伤身体。”
余幸笑了,然后起身看着卡塔斯特,“你看起来很累,眼里都是血丝,我帮你按个肩?”卡塔斯特刚转了下脖子,确实有些疼,于是同意了。
在对方脱下外装后,余幸轻轻揉捏着对方的肩膀。
“力度可以么?”“嗯。”她又看向了屏幕。
“余幸啊······想和你说件事。”“嗯?”
“你的综合成绩名列前茅,已经通过了,但,你可能会出些时间搞化学了。”
“啊,这样······”
“唔!”余幸不小心用了点力,连忙道歉。
“你可能会去一线,很少能回来,但是,如果你够厉害,在下次的层级考核中达到一级,你就会留在这里,和我见面次数也多,还能做实验。”
“真的?”“难道我讹你还有假?”卡塔斯特拂开他的手,起身拿桌上的药给他,“晚了,该回去了,记得贴药,腹部记得放松。”
“好。”余幸穿好外套,接过了药,“晚安,早点休息。”
“晚安。”余幸深深看了一眼,然后转身离开。卡塔斯特目送他离开后,神情有些复杂。
“呦,终于回来了,天都快亮了。”陈宏光打着哈欠。“少凭。”余幸拿着东西走进浴室。
“别这么冷漠啊,拿了什么东西?”陈宏光捞过余幸的肩。
“药。”
“唉,分我点呗。”
“喏。”余幸大发慈悲抽出几片给他。
“这么小气?”陈宏光撇了撇嘴,看着满满一盒药膏。
“去去去。”余幸又拿了两张给他,把人打发出去。
“谢了啊。”陈宏光嘻嘻地回了床上。
余幸脱了全身,只穿条底裤在身上。他仔细给其他酸疼的地方贴上药,然后拿着筋膜枪放松腹部。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胸大、八块腹肌,腿结实有力,全身的肌肉算比较大块的,但他的身高让这些肌肉分布协调均匀,并不显得很壮。
“她为什么不肯多看我两眼呢?”余幸仔细端详自己的身材,不比格洛林斯特差吧?虽然自己也没见过人家光膀子,但看他的体态就知道,身材很好。
余幸下午休息时特意回宿舍洗完澡才去上晚课,自己香香的,为什么她就不肯多看自己一下。她不会真的只把自己当小孩吧?
余幸视线下移,这也不小吧?难道是作训服裤子穿着太紧了?没有吧,格洛林斯特还让自己注意点来着。
他郁闷了好一会,最后只是叹了口气,洗漱完就上床躺下了。
“明天见。”余幸喃喃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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