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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温柔
### **伏笔暗线**
1. **氟西汀**：许妈妈病历将在终章出现（许致远也在服用）
2. **每月5号**：毕业典礼当天正是5号，许致远将缺席
3. **义眼女孩**：高考后成为许致远唯一保持联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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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 藏温柔
实验台的白炽灯下，坩埚里的硫酸铜溶液蓝得刺眼。
林清晏偷瞄隔壁操作台——许致远正用左手写字，笔迹歪得像蚯蚓。他右手打着石膏，挂在胸前像个滑稽的装饰品。
三天前的篮球赛，他为救界外球撞翻广告牌。
“专心。”监考老师敲她桌面。
林清晏低头，发现自己的滴管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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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折是上周五的事。
暴雨天的球场，许致远飞身救球时，广告牌铁皮划破他小臂。林清晏举着伞冲过去时，听见校医喊：“肌腱断了！别碰！”
他却挣扎着坐起来：“...能接上吧？我下周要考试...”
此刻，考场的挂钟指向最后十分钟。许致远额头抵着石膏，左手艰难地滴定。溶液突然变红时，他喉结动了动——
林清晏看见他睫毛上挂着汗，像晨露压在蛛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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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
赛后休息室，林清晏把冰袋按在他肿胀的左手腕上。许致远疼得“嘶”了一声：“轻点...”
“为什么非要参赛？”
他摸出颗柠檬糖扔嘴里：“奖金五千。”
“缺钱可以...”
“我妈下月要换药。”许致远突然打断，“进口的，医保不报。”
冰袋化了，水珠滴在地板上。林清晏想起精神病院那些标着外文的药盒。
“...我帮你。”
许致远挑眉：“怎么帮？偷试卷？”
“教你左手写字。”她夺过他的笔，“每天放学，两周速成。”
阳光穿过百叶窗，在他石膏上画出一道道金线。许致远突然笑了：“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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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训第三天，林清晏发现了问题。
“你左手本来就会写字。”
图书馆里，她举起许致远的草稿纸——那些“练习”笔画流畅，根本不是骨折后学的。
许致远转着笔：“我爸打的...有次右手骨折三个月。”
笔掉在地上。林清晏捡起来时，看见笔杆刻着“致远十六岁生日快乐——妈妈”。
“...为什么骗我？”
“想看你着急的样子。”他凑近，石膏蹭到她手背，“特别可爱。”
林清晏的耳垂瞬间红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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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赛成绩公布那天，全校哗然。
“许致远全省第七？！”
齐婉婷尖叫着冲进教室：“他化学不是一直垫底吗？”
林清晏看向后排——许致远正把奖状塞进书包，石膏上密密麻麻全是同学们的签名。
“作弊了吧？”有人嘀咕。
许致远突然站起来。他左手撑着桌面，右手石膏“咚”地撞在说话人桌上：
“我每天补课到十点，你管这叫作弊？”
全班安静了。林清晏低头假装做题，却听见脚步声逼近——
“喂。”他敲她桌面，“谢礼。”
一颗柠檬糖落在习题册上，糖纸印着“最佳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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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绝对在谈恋爱！”
视频里，苏昕的鼻钉闪闪发亮。林清晏把糖纸夹进日记本：“只是补习...”
“那他为什么只找你？班花倒贴他都不要！”
林清晏摩挲着糖纸。其实她偷偷查过，那种进口药根本不存在——许致远在撒谎。
窗外传来摩托引擎声。她拉开窗帘，看见许致远跨坐在机车上，正朝她窗口扔小石子。
“下来！”他做口型。
夜风吹乱他的刘海，右手石膏在月光下白得刺眼。林清晏突然想起他说“想看你着急”时，眼底闪过的狡黠。
她抓起外套冲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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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堤护栏上，许致远的石膏倒映着霓虹。
“其实我知道。”林清晏突然说。
“嗯？”
“没有进口药...你参赛根本不是为钱。”
许致远晃着的腿停了。远处货轮鸣笛，声波震碎水面上的灯光。
“...我妈的案子要重审。”他声音混在风里，“我需要竞赛加分...考最好的法学院。”
林清晏怔住了。
“我爸的律师找到了新‘证据’。”他冷笑，“说当年是我妈先动的手。”
江水拍打堤岸，像谁在低声啜泣。许致远突然跳下护栏，石膏轻轻碰了碰她肩膀：
“别那副表情...我赢定了。”
路灯下，他影子很长，长到能把她的影子整个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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