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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
"也就是说那两个打球的学生现在是你的同班同学?"廖白聊天还不忘给陈榆夹菜,她还挺替陈榆高兴,"那也可以说是一种缘分了,你们相处的怎么样。"
"挺好。"廖白从一开始吃饭就不停给夹菜,陈榆从来不会拒绝廖白所做的任何行为,更何况是对自己好的,他求之不得,把菜都大口大口的塞进自己嘴里。
不过嘴上说挺好,他心里却有点虚。但不是觉得几个人相处的不好,主要是好的过头了,才交换名字的第一天就把自己最大的秘密捅了出去。
"有机会可以带回家做客,真是太好了我还怕你适应不了,有朋友就好。"
"下次我去接你的时候可以和他们打声招呼,他们不会还真的以为我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吧。"
"不会。"陈榆眼睛开始躲闪,何止不会。现在连你比我大几岁,我们同居多少天都知道了。
吃完饭陈榆又自觉跑去洗碗,他们俩在家里的相处模式就是如此。一个做饭另一个就洗碗,如果是节假日那陈榆就会主动包圆。
等陈榆都收拾完就看到廖白又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地毯上摆着一个板面是透明玻璃做的茶几,他走近一看,廖白又在画图。廖白听见动静抬头看着他出声:"想不想看会海洋纪录片?"
陈榆本想答应,但现在已经不是暑假期间了,今天的作业还没动笔,过几天还要补个开学考,只能摇摇头。
他盯着廖白手里的图纸,他一般都没问过廖白的工作,当然一般情况下都轮不到一个高中生来过问家里"顶梁柱"的工作情况。不仅如此他也从不在廖白工作的时候来打扰他。
但是今天不同,首先是因为陈榆其实是个粘人的主,嘴上不说,但前几天廖白都居家办公陪他,都养成习惯了,眼下开学了还真只有吃饭时间见得到,还真觉得有点心里空空的。
再说他今天走近碰巧瞟到了廖白画的稿,是一个有缺口的杯子,挺特别的就多看了一眼。
"要不要拿着看看?"廖白拿起桌上的图递给他,"工作室小妹妹的委托,关于父母爱情的碎杯子利用。"
陈榆认真看着手里的图,图上杯子杯沿碎的高低不平,一块碎片和杯子合在一起。中间仍旧有个不小的洞,应该是摔碎的时候丢失了。
但是这个洞口里伸出了一朵朵花来,像是新生的春天,陈榆对花不了解不知道这都是些什么,但是美是不用了解的,它能一下子就抓住你的眼球。
"我还没有画完。"廖白对他笑了笑,"这个还不一定是最后的方案,还得想点别的。摔碎的杯子做成花瓶是一个挺常见的想法,还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欢。"
"很好看。"再多的话他也不太会说了,不过内心里确实觉得这东西好看,他没接触过设计平常也不会关注这些,并没觉得这很常见,多的是新奇的感觉。陈榆小心翼翼的将图稿放回茶几,自己收了动作后又回到原位。
"在罚站吗?"廖白看着他觉得好笑。
陈榆还是没动,每次他感到窘迫的时候都会不自觉抿唇。俨然一副对她的工作很感兴趣的样子。
廖白嘴角的笑意有点压不住了,她总是能幻视陈榆是个小狗兽人,这会儿耳朵正耷拉着,尾巴也不摇了。
陈榆自己没觉得,只是在想自己能不能多嘴再问问低头小小思考了一下。之前没想过太多,这一接触一下觉得还挺有意思的,更何况和廖白有关的事他也都想了解。
画面放在廖白眼里他像是委屈的不行。
"你撒娇呢?"
陈榆:?
"你放假的时候可以带你去工作室看看。"廖白继续说。
陈榆这下满意了,点点头说了声,就回到房间写作业。
刚开学的作业不多,更何况马上就要开学考了,老师也都有意给学生留一些自主复习的时间。陈榆不是天赋型的学生,他的成绩都是自己一步步努力的结果。
他不想让廖白觉得自己对学习太过懈怠,啃书啃到快零点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去洗澡。
他一出房间就看到廖白又在看海洋纪录片,客厅的灯都关着,只有电视散发出一点蓝光。廖白对大海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向往,她为此还考了一张潜水证,给自己放假的时候就去潜水。
电视里正播放到海洋中死亡冰柱的形成,极地的低温让海面结冰,可冰底面的海水因为压力较大还能保持温度在-2摄氏度。
冰柱像释放能量的法杖,能量不断向下散发,部分海水结冰析出盐分,盐水不断下沉,上部盐分少的海水不断结冰,直至接触到海底,冻住覆盖在其上的生物。
冰的密度比海水小,海底结出的冰晶慢慢的上浮,它们从海面来又从海底回去。像是在海底下了一场异世界的雪。
美丽却又十分危险。
陈榆站在门口不自觉跟着看了好一会,廖白才发现他的存在。
"刚学完?"
"嗯。"
"不要把自己逼的太紧了。"廖白从地毯上站起来去开灯,"饿了吗,想不想吃点夜宵?"
陈榆从浴室出来,廖白就已经煮好了面条。陈榆帮着把碗端出来坐下等廖白开吃。
廖白不饿,自己成天也没什么运动量,所以没给自己下多少。但如果让陈榆知道自己是专门只给他一个人做,他肯定又闲这事太麻烦了。
太客气了,老是养不熟。
廖白的养不熟并不是说陈榆不把自己当一家人,而且他对她太有礼貌了,不论和他怎么说他都始终保持着这种服务行业的敬业人员一样。
陈榆是真的有点饿了,人毕竟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廖白这个时期吃的也多,况且他也是认认真真的学了一个晚上。
他低头嗦面,有点狼吞虎咽的架势,看得廖白都有了满满的成就感,自己也下筷子。
廖白吃面不喜欢咬断,总是把几根挑好在一起慢慢送进嘴里,这样又能把面条晾凉,又不会把趟汁溅到身上。
"我们来定一个小鱼作息表吧,比如我什么时候送你去上学,什么时候接你,什么时候吃夜宵,再每周找什么时候带你放松放松。"
他们家一向主张劳逸结合。
"不用接送,我自己走走就好。"
"那怎么行,这边的路况你都还不熟悉。"廖白吃了几口就有些吃不下了,把筷子放在碗上,就撑着头看着陈榆吃。
"自己不走的话就一直没法把路认熟。"陈榆没有看廖白的眼睛,又是盯着她的嘴唇。
"那我再送你两天,后面可能有点忙,你想要我接我都不一定有空呢。"
陈榆总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从不提任何要求。
"你看看你这周末是和我去工作室逛逛还是和朋友出去完,你到时候告诉我就行。没钱了记得和我说,陈姨可是给我打了不少钱的。"
廖白再嘱咐陈榆吃完把碗放在厨房她一会儿再洗,让他快点去睡觉后,自己就去洗澡了。
陈榆看着廖白留下的碗思索了会儿,把它移到了自己的面前。
等廖白出来的时候陈榆已经回房间了,她走到厨房发现碗已经被洗掉了,锅也刷了,台面都被清理过。
田螺姑娘,她心想。
不过她又想起来自己吃剩下的那大半碗面,准备把厨余垃圾扎起来放到门口,避免明天忘记丢而招虫。
结果是垃圾桶里并没有面,陈榆肯定是不会把那面条直接给冲走的,廖白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敲了陈榆的房门。
她没等陈榆过来给她开门,毕竟人家可能都在床上躺好了,她轻轻敲了几下就把门推开了。
"陈榆你把剩下的面条倒在哪里啦?我怕明天忘了丢。"
"我把面吃掉了。"陈榆房间灯已经关了,明显是要睡了,想着他明天还要上课廖白问完就准备走。
"姐姐晚安。"廖白门都快关上了,陈榆还是说出了口。
她回了晚安,把客厅的灯关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等等。
什么叫把面吃掉了。
什么面?
我剩下的面?
廖白这下才反应过来有点不对劲,这是自己给他下少了不够吃?但是这似乎不太好吧,毕竟两人不是亲的,就算有年龄差那也是异性啊。
这感觉太怪了,他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不嫌弃?前面还说他养不熟很见外,这下又这么亲了?
廖白哄了自己一会儿,人家都没成年就单纯饿了,再说不浪费粮食也是一种美德,自己不要再想着事了,陈榆小时候好像还吃过自己啃了一半的苹果?
还是自己没在他小时候就灌输好这些理念,只能怪自己,以后找时间再好好和他说。
好好和他说最后还是没说,因为工作室找的外包工厂做的这批货物出了点问题,正忙着。别说好好说了,没接送陈榆,陈榆最近的晚饭都是点的外卖。
不过她回去陈榆还没睡的话,做的宵夜都是plus版的。
陈榆有点蔫了,这两天考试,廖白还见不到人影,心里空落落的。
"这位兄台,见你神情低落,敢问是状途有故,还是情愁难断啊?"李明轩一把就揽住了他的脖子。
"看他最近挺刻苦的我猜是情愁难断。"迟云慢悠悠的跟在后面,"说吧兄台,让大侠给你排忧解难。"
"没。"陈榆嘟囔着,"就是有点点想她。"
"唉唉唉,你这话说的,你们天天搁一个屋住呢还想啊,你这让我门迟云宝宝这个一周就周末才能见他姐姐的孩子怎么活啊。"
"你能不能滚。"迟云一巴掌拍在李明轩的背上。
"她最近很忙,而且我觉得她好像在躲着我。"看的出来陈榆是真的很苦恼了,连话都变多了不少。
"她没必要躲着你啊,就算她真的躲着你,你也可以转被动化为主动,你去找找她呗。"
"但她确实很忙,根本捉不到人。"
"别怕别怕,我们这里不是还有个万人迷你迟少呢,让你给你出两招。"
迟云听着抬头向陈榆挑了个眉,"教你把姐的必胜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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